第135章 我愿陪你
赫連月看的艷羨至極,轉(zhuǎn)頭看見林寒蕭就一肚子火氣,“你是懷疑赫連佑是嗎,那可是我父親的心腹,你怎么不干脆連我一塊懷疑?” 蘇憶好不容易掙脫了郁承君,正要說他今天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反常,可郁承君卻不由分說直接拉著她往馬車走去。 蘇憶自然不肯,被郁承君強拉硬拽的拖去,蘇憶在后面道:“郁承君,你干什么啊?” 郁承君臉色陰沉,大力握著蘇憶的手腕,眾目睽睽之下就在這樣給拖進了馬車。 雖說現(xiàn)在人流比剛才少了許多,可還是有人在的,也都對此議論紛紛。 赫連月也顧不得生氣了,一臉呆滯的看著郁承君風塵仆仆的趕來,柔情萬千的抱住蘇憶,然后強勢霸道的把蘇憶托進馬車,帶回東宮。 如果拋去這兩個人的身份,赫連月肯定會以為這是強搶民女,然后出手相助的。 可現(xiàn)在,她也是一臉懵逼,道:“這是怎么了?” 林寒蕭也不明所以,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讓他盯緊赫連佑也不知道他聽到?jīng)]有,不行,我得過去看看?!?/br> 赫連月本想吼他一句,但又怕赫連佑真的有什么,便耷拉著臉跟著一起過去。 進了馬車,郁承君臉色似乎因為光線的關(guān)系看起來更黑了,馬車空間狹小,更是逼仄的很。 蘇憶見郁承君一直抿著唇,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而且昨天的事他還給個交代呢,便不想搭理他。 可是這氣氛實在是沉悶的讓蘇憶受不了,便試探著問道:“林寒蕭說京官一個都沒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郁承君伸手把她攔在了懷里,切實的感受到蘇憶的體溫,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低聲道:“郁承嗣馬上要就藩,以此為名,請諸位大人吃酒席去了?!?/br> 不得不說,當官就是好,今天襄王請吃飯,明天敬王請吃飯,在過幾天皇帝請吃飯。 還都是免費吃,不用份子錢的那種。 蘇憶在郁承君懷里有些不安,她總覺得郁承君不對勁,可是又沒他力氣大,掙扎了半天只能放棄,“離就藩不是還有段時間,踐行宴也太早了吧?!?/br> “臨時起意,許多大臣也都來不及準備?!庇舫芯严掳偷衷谔K憶的頭頂?shù)溃骸皼]上朝的大臣基本都去了,所以一個管事的都沒有?!?/br> 所以才會等到赫連月把赫連佑找來,然后赫連佑接管了這批尖刀,也難怪林寒蕭起疑心。 他聲音低沉,又挨著蘇憶的頭皮,蘇憶只覺得他說話的時候嗡嗡的,震的耳朵發(fā)麻,“你能不能先松開我,到底怎么了嘛?!?/br> 蘇憶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說話有點撒嬌的意味,話出口,才覺得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嬌俏了? 郁承君依言放開她,但仍是緊握這她的手腕,半晌,開口道:“我讓周伯教你管賬吧。”這樣你就不會閑的沒事亂跑了,天知道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有多擔心蘇憶,生怕她出什么事。 昨晚他還生出了些放蘇憶離開的心思,可現(xiàn)在他卻怎么也騙不了自己了。只要他或者,她就不可能放蘇憶走的。 “為什么,周伯不是管得好好的嗎?而且我不喜歡管賬?!碧K憶基本都沒碰過賬冊,開醫(yī)館的時候是蘇仙在管,做了太子妃更是一個甩手掌柜。 郁承君自從讓她搬回憶君院之后都是順著她的,這次卻逆了她的意,甚至還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沉聲道:“不行,有了太子妃再讓周伯管賬,名不正,言不順?!?/br> “啊?”這都多久了才來跟她說名正言順的事,之前怎么沒見你吭聲呢? 蘇憶反抗道:“不,我寧愿去看醫(yī)術(shù)也不想看賬冊,還有,你到底怎么了,一過來就甩臉色,我招惹你了?昨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是故意變著法折磨我是吧?” 郁承君又沉默了,在蘇憶以為他不打算說話的時候才開了口,“我不想讓你出去,怕你出事?!?/br> “所以想用賬冊拴住我?”蘇憶簡直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郁承君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想出這種辦法,道:“我最煩看賬本了,你越是給我塞賬本,我越是想出去?!?/br> 郁承君也沒有反駁,忽然嘆了口氣,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你要是真想出去,只要你說,我陪你?!?/br> 也不知道蘇憶是不是被郁承君的順從寵壞了,別過臉去道:“你陪我不應該嗎,怎么好像你很不情愿一樣?!?/br> 蘇憶從來不會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耍脾氣,從來都是懂事的過分,今天卻讓郁承君小小意外了一下。 但他和林寒蕭一樣,不會哄人,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情愿。” 蘇憶:“……” 算了,看在郁承君這么識趣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悶了一天的心情,此時,忽然就豁然開朗了??墒撬€是很介意那個香囊??! 但是見郁承君一路都拉著她一語不發(fā),蘇憶也不敢亂說話,并在自己心里給自己打氣:才不是怕他身上的氣勢,只是懶得搭理他! 等到了東宮門口,下了馬車,一進憶君院就見畫樓跪在一旁,這情景竟讓蘇憶覺得分外眼熟。 好似她第一次去相府,進憶仙閣的時候,青蘭也是這樣跪在一旁。 只是比起青蘭,畫樓明顯要更加狼狽一些,那張俏臉上的幾道血痕破壞了整張臉。 蘇憶轉(zhuǎn)頭看向郁承君,用眼神詢問。 郁承君眸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畫樓,畫樓立刻道:“奴婢知錯,那個香囊主子要扔了,是奴婢自作主張留了下來。” “為什么?”蘇憶問道。 畫樓咬了咬唇,像是不甘,又像是不敢,最終道:“因為那時候奴婢注意到殿下對太子妃不同尋常,奴婢便想留著那香囊或許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