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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十年十世在線閱讀 - 第52章 禁足奪權

第52章 禁足奪權

    “碰!”

    剛剛被肆燃撞開的門,再一次被我撞開,然而待我完全進到書房的時候,肆燃已經(jīng)沒了蹤影,只有茶幾上只剩下茶根的茶杯宣誓著這里曾經(jīng)有人來過。

    郁承君朝窗外瞟了一眼,那是肆燃剛剛聽到有人來,猜到來人是誰,就立刻從那窗口跳出去了,留下他在這里收拾殘局。

    “剛剛肆燃來過來了,來給你通口氣?”,我拿起茶杯,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郁承君,他要是敢說謊,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那來的底氣居然還想收拾郁承君,可是我心里就是這樣想的。

    “他剛剛確實來過了,那些黃金確實是我給的”,郁承君很利落的承認了,可是我能很清晰的聽到他在咬牙,似乎很不情愿。

    可是我不覺得我說錯了什么,剛剛那杯茶茶底有藥粉的味道,是常年與草藥打交道的人才會有的,而且那味道很濃烈,應該是剛剛還在藥房,在東宮里,除了肆燃,應當不會有別人了。

    我順勢坐在了旁邊的茶椅上,道,“說吧,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上次林寒蕭來南唐也是,我最后一個知曉,這次仙仙的婚事,我又是最后一個知曉,為什么你什么事都要瞞我到最后?”

    “我不是”,郁承君咬了好幾次嘴唇,看樣子很憋屈,“我…”

    “郁承君,你是不是覺得,我只要站在你身后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交給你,而我,只需要做一個深閨婦人,事事聽你通知就好”,我垂下眼瞼,說不清什么感覺,我知道郁承君這樣做是關心我,可是,我心里總是過不去這道坎。

    之前,我做醫(yī)女的時候,事事親為,我承認我的見識確實不如蘇云,從下是大家閨秀,可是郁承君這樣什么事都讓我最后知曉,讓我覺得,我是一個處處需要他照顧的累贅。

    “不是?!?/br>
    郁承君走到我跟前,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帶著及其認真的神色,道,“我從沒想過讓你如其他深閨婦人一般,我承認我之前是想過,讓你一直呆在內(nèi)院,可是后來我不這樣想了?!?/br>
    “我…”,郁承君如此坦然,我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原本一肚子的話想說,到嘴邊就只剩下一句,“那仙仙的婚事,你怎么想?”

    郁承君一手撐著茶幾,翻過身來,朝著屋頂,隨意道,“蘇仙的婚事我會吩咐下去,絕對不會落了你的面子”。

    “嗯”,我簡單的嗯了一聲,絕對郁承君說的做的都沒什么錯,可是我剛剛為什么要過來找郁承君的麻煩呢,這事翻來想起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可是剛剛我?guī)讜r一時氣沖腦門,等到了書房見到了郁承君卻又冷靜下來了。

    郁承君見我就只是簡單的答應了下來,沒說別的,便道,“怎么,你覺得不好?”

    “不是,只是忽然覺得,我最近很是喜怒無常,需要讓肆燃好好給我治治”,說完,我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還是那間小破屋,肆燃剛剛坐下,仙仙給倒了杯茶,還沒喝到嘴里,我就又回來了,然后,肆燃應該是見到我太激動,一口又給吐出來了。

    “太子妃,你不必這么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吧,我就是想向你求娶仙仙,沒你這么難為人的吧?”,肆燃拉著仙仙,警惕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身后的仙仙想走向我,卻又被他拉的死死的就心里又是一股莫名的煩躁,“我是來讓你給我看病的?!?/br>
    我一把撩起手臂,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給我把脈。”

    肆燃還是拉著仙仙不肯過來,好似他一過來我就會立刻把他和仙仙拆開一樣。

    “給我把脈!”,我又說了一遍,真的感覺快呀壓制不住心里的煩躁感了,原本看到仙仙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我應該很開心的,可是我眼見著肆燃拉著仙仙的手就覺得刺眼,甚至想就此殺了肆燃。

    “不行!”

    我猛的驚醒,怎么可以有這種想法,我到底是怎么了?

    肆燃拉著仙仙就站在我面前,我剛剛話一出口,他就立刻把搭在我脈搏上的手收了回去。

    “怎么樣?”

    “忘情蠱?!?/br>
    “我知道,還有別的嗎?”

    “這…”

    我見肆燃吞吞吐吐的心里就更加煩躁,“說!”

    “魅術,你還中了魅術!”,肆燃拉著仙仙,他原本也是逍遙的醫(yī)仙,對我客氣完全是因為仙仙,現(xiàn)在被我發(fā)了一通脾氣對我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了。

    “魅術?這難道不是一種有時效的術法嗎?”,我仔細想了想,除了那日蘇云對我用過魅術,此外再無別的可能,“我是中過魅術,可是那晚已經(jīng)發(fā)作過,怎么還會有?”

    肆燃沒好氣的道,“魅術是有時效不假,但是也有后遺癥啊,在你身上還有忘情蠱,鬼知道怎么回事,導致你現(xiàn)在氣血不通,我勸你最好還是少動怒?!?/br>
    “我動怒?”,我真是覺得好笑了,我好歹也是個醫(yī)女,怎會不知易怒傷身,所以我從來不會輕易生氣,現(xiàn)在我竟然被別人勸告不要動怒?

    我登時起身,然而還未有所動作,仙仙就過來拉著我,沖我搖了搖頭,比劃著讓我先消消氣。

    “你敢說你沒有動怒嗎?難打你不是察覺到自己喜怒無常了,所以才來讓我把脈的?”,肆燃拉著仙仙快速的退開我,一手護著仙仙,我真感覺肆燃護著仙仙的手刺眼極了。

    我真的很想拉開肆燃和仙仙,然而我還有一絲理智告訴我不可以,“你告訴我,我為什么,為什么會被蘇云魅惑,我們明明都是女子!”

    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心里怒氣了,就在爆發(fā)的邊緣,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抬眸,看到了郁承君的臉,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都說了什么?”,郁承君背對著肆燃,把我遞給了一直跟著我來回跑的李嬤嬤。

    肆燃先哄著仙仙和李嬤嬤一起下去,而后道,“告訴她她中了忘情蠱和魅術,其他的還沒來得及說,你就來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了?!?/br>
    “我不是說過,不要告訴她的嗎?”,郁承君臉色陰沉,看的肆燃心里有些發(fā)毛。

    肆燃道,“我這也沒說什么吧?再說了,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變得易怒了,這是遲早的事!”

    “你!”,郁承君仿若被說中了心事,刺到了痛處,一掌拍在那間小破屋之上,那小屋的屋門瞬間四分五裂,露出里面金光閃閃的黃金。

    “碰!”

    又是一聲門框破碎的聲音,只是這方向不是來自郁承君。

    待著門框破碎蕩起的塵土散去,肆燃方才看清出手的人,是林寒蕭。

    林寒蕭撇了肆燃一眼,拉著郁承君到跟前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嗎?瞞了這么久的功夫,你要在這節(jié)骨眼暴露嗎?如果你父皇知道你有這身功夫,知道你隱藏了這么久,他還會任由你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嗎?”

    “現(xiàn)在朝堂的勢力你只有三分,若是被你父皇察覺,提早發(fā)難,你有必勝的把握嗎!別忘了,皇后肚子里現(xiàn)在還有一個呢,有些大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搖了,你這個時候暴露,只會讓他們覺得你沉不住氣!”

    郁承君還待說些什么,就又被林寒蕭拉到身前,指著那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小屋,道,“你鬧出這場動靜,你父皇一定會知曉,今天是我及時趕到,出手幫你隱藏,你父皇就算知曉了,也只會以為是我出手,可若是他日你再這般,就再也沒有別人來幫你隱藏了!”

    林寒蕭說著斜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肆燃,眼神意味不明。

    肆燃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們的恩怨跟我無關,我留在這,從前為了錢,現(xiàn)在為了仙仙,其余的與我無關?!?/br>
    “前朝皇嗣,至今存活的北岳的唯一一位皇子,當真就這么無欲無求嗎?”,林寒蕭松了手,放開了郁承君,習慣性的拿出他那把扇子,隨意的搖了兩下。

    肆燃腳下一頓,道,“什么皇嗣不皇嗣的,西夏的獻王可不要隨便說話?!?/br>
    “聽說北岳有位皇子,從小東盈的一位公主有婚約,不過后來,北岳東盈相繼覆滅,皇子不知所蹤,那位公主也是如此,不過現(xiàn)在有風聲傳出,這兩位現(xiàn)在還活著”,肆燃不緊不慢的走向肆燃,眼下之意自然是指肆燃。

    “哼”,郁承君冷哼一聲,秀袍一甩,正要離開卻被林寒蕭攔下了,“你傳信讓我來的,怎么自己卻要走了?”

    這次郁承君避開了林寒蕭沾滿了胭脂氣味的手臂,道,“都說你留戀花叢,可我知道,你的心愿從來從來都不是如此,除了的心愛之人,再有就是一統(tǒng)四國了。”

    林寒蕭嘴角一勾,道,“我的心愿,這難道不是我們當初共同的心愿嗎?怎么,現(xiàn)在沒興趣了?”

    郁承君道,“難得你還記得當初的心愿,我還以為你的心上人走了之后,你就永遠留在花叢里了呢?”

    “嗤”,肆燃好笑的看著這倆人,隨意道,“你們倆要敘舊就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去,別在這里礙眼,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

    “怎么,說中你心事了?”,林寒蕭一個轉(zhuǎn)身繞到肆燃面前,折扇一收點在胸前,“當初我們四國的青年才俊心愿都是一統(tǒng)四國,沒想到如今世事難料,只剩下南唐西夏,北岳和東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在了,難道肆燃就沒有一點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