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是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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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青搖頭,表示不知道。 慕容瞳剛喝了一杯熱茶,蕭沉冽和謝放就過來,說要整理一下案情。 于是,她和蕭沉冽把案情說了一通,讓兩個副官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喬慕青憤慨道:“這千金剝皮案的兇手太兇殘了,殺了人還要讓她們赤身裸露,還要剝她們的臉皮,太可惡了!兩位死者死后還失去了清白與容貌,怎么死得瞑目?” “千金剝皮案……”蕭沉冽玩味道,“這個總結(jié)倒是不錯?!?/br> “難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也是名門千金?”慕容瞳揣測。 “我覺得這不是必然,可能是名門千金,也可能不是?!敝x放道。 “只能說名門千金的可能性應(yīng)該會大一些。”蕭沉冽推測道,“據(jù)那位老者的供詞,兇手在夜里十一點左右把第二個死者黃莉莉帶到平安巷里,而死者沒有半分掙扎,可見當(dāng)時死者意識不清,才會沒有反抗、喊叫。” “兇手應(yīng)該是把黃莉莉打暈了,或是用一種特殊的藥物把她迷暈,然后把她帶進(jìn)平安巷?!蹦饺萃?。 “白天平安巷有不少人經(jīng)過,不過夜里十點以后就沒人走?!眴棠角嗟溃八?,兇手在平安巷做什么都行,不會有人看見。” “兇手很有可能在入夜時分盯梢死者,然后趁死者不注意的時候擄走死者,十一點左右再把她們帶到案發(fā)地點?!笔挸临又?,“從十一點到凌晨一點,這兩個小時里,死者應(yīng)該是昏迷不醒,那么,兇手會做什么?” “這一點的確值得深思。”慕容瞳贊成他的推斷。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還不知道兇手殺人的動機,案發(fā)現(xiàn)場也沒有找到兇器,掌握的物證都沒有明顯的指向性,可以說,我們沒有線索。”蕭沉冽面色沉重。 “只能盡力阻止兇手再殺人。”謝放道。 “可是,怎么阻止?我們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也不知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眴棠角嘈箽獾?。 “我總覺得余曉琳遇害的可能性很大,不如讓馬總長派兩個警察去保護(hù)她。”慕容瞳提議,“特別是入夜以后,要時刻盯著余曉琳?!?/br> 蕭沉冽同意,讓謝放去打電話給馬總長。 爾后,兩位少帥各自處理公務(wù),畢竟公務(wù)積壓久了不好。 慕容瞳忽然想到,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與推斷都說出來了?不是還要賭嗎? 不過,蕭混蛋也說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隱瞞。 過了半個小時,喬慕青匆匆進(jìn)來匯報:“少帥,林副主席來了,謝放親自接待?!?/br> “哦?”慕容瞳疑惑,“林副主席要見蕭混蛋?” “八成是。少帥,我要不要去偷聽?” “偷聽這么沒品的事不是我們干的事?!?/br> “那……” “不必理會?!?/br> 喬慕青還是決定,待會兒跟謝放旁敲側(cè)擊一下,畢竟林驍?shù)母赣H不找自家少帥,反而找蕭少帥,一定跟林驍有關(guān)。 謝放沏了兩杯茶送進(jìn)去,爾后關(guān)了門。 蕭沉冽客氣道:“林副主席,請喝茶。” 林培文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爾后擱在茶幾上,“今天來見蕭少帥,實在冒昧,還請蕭少帥請勿見怪。” “怎么會?”蕭沉冽溫和地輕笑,“來江州幾個月了,我身為后輩,理當(dāng)?shù)情T拜訪才是,無奈這幾個月來,軍務(wù)、公務(wù)纏身,實在走不開。還請林副主席見諒?!?/br> “蕭少帥貴人事忙,怎么能跟我這大閑人相提并論?”林培文爽朗地笑。 “林副主席若有事還請直言,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會盡綿薄之力?!?/br> “既然蕭少帥這么說,我就開門見山了。王家爺孫不幸遇害,我表示十分同情,不管這件事跟犬子有沒有關(guān)系,我都會補償王豆花,給她一點安慰。雖然這些補償彌補不了她失去親人的悲痛,不過聊勝于無吧?!?/br> “林副主席有此心意,難能可貴。雖然王豆花不缺這筆錢,不過在這亂世,身邊有一筆錢防身,也是比較方便?!?/br> “我聽聞王家一案已經(jīng)交由司法部審理,我今天來,想懇請蕭少帥,手下留情?!绷峙辔牡恼Z氣頗為懇切,“只要保得犬子一命,我老林今后必定唯蕭少帥馬首是瞻,蕭少帥有什么煩憂之事,吩咐一聲,我林家必定赴湯蹈火。” “林副主席言重了。”蕭沉冽淡漠道,“雖然我是三省少帥,但也不好插手司法部審理的命案?!?/br> “我老林沒什么本事,但在江州還是有一點威望與用處。這些年我在江南省政府沒有多少功績,但多少積攢了一點人脈。若蕭少帥今后有什么難處或煩憂,就由我林家出馬,一定為您打點好一切?!绷峙辔陌櫦y橫陳的眼睛閃爍著精光,“只希望蕭少帥這次能暗中出手,保犬子一命,我老林不勝感激。” “林副主席的心意,我明白了?!笔挸临菩Ψ切?,“林驍驍勇善戰(zhàn),英年早逝的確可惜。不過王家爺孫一案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全城關(guān)注,倘若林驍真的殘殺無辜百姓,卻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懲處,想必會引起全城百姓的熱烈議論,林家的名聲也會有所影響。再者,金陵政府頒發(fā)了相關(guān)法律條文,凡是殺人者,皆從嚴(yán)判處?!?/br> “蕭少帥,我知道你也為難,不過……” “我很想幫林副主席這個忙,不過我不想全城的百姓議論林副主席與司法部、與我有所勾結(jié),官官相護(hù),損毀林家的名聲。再者,我初來乍到,不敢有違民意,不敢讓慕容督軍、慕容少帥抓到把柄?!笔挸临诿崽没实?。 “慕容督軍和慕容少帥不會對蕭少帥怎么樣,這一點還請你放心,畢竟我林家與慕容家是親家,交情匪淺?!绷峙辔牡?。 “正因為林家與慕容家是親家,我更不能有所僭越。其實,林副主席可以找慕容督軍談?wù)?,說不定督軍有自己的想法。” “說實話,我找督軍談過了。督軍說,他已經(jīng)放手讓二位少帥全權(quán)執(zhí)掌三省軍政,這件事他不會插手。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蕭少帥?!?/br> “慕容督軍這么信任我,我更不能辜負(fù)他的希望,是不是?”蕭沉冽無奈地嘆氣,“林副主席,您的心情我萬分理解,只是全城百姓都盯著三省政府,盯著我,我實在是不能出半點差錯。還望您諒解?!?/br> “蕭少帥的難處,我自然明白。”林培文道,“說實話,我對犬子寄予厚望,但如今只希望能保住他一條命,為我林家傳續(xù)香火,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我真的無能為力。這樣吧,我盡力想想辦法,不過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br> “蕭少帥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多謝蕭少帥?!绷峙辔淖匀灰仓?,他只是說客氣話。 老親家慕容督軍已經(jīng)言明,不會插手軍政要務(wù),林培文無奈之下才來找蕭少帥。 蕭少帥的態(tài)度,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之前他們沒有交情。 蕭少帥的行事作風(fēng),他多少有所了解,雷厲風(fēng)行,從來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是個狠角色。 看來,兒子這事的結(jié)果,不容樂觀。 蕭沉冽站起身道:“林副主席,很抱歉,我還有公務(wù)要處理。我讓謝副官送送你?!?/br> 林培文客氣道:“那我就不打擾蕭少帥了,告辭?!?/br> 謝放送他離去后,回來道:“少帥,林副主席來求你手下留情?” 蕭沉冽冷笑,“這算盤打得再如意,也要看我肯不肯?!?/br> “我擔(dān)心這次林驍被判處死刑,林副主席會不會狗急跳墻,會不會給我們使絆子,背后做小動作?” “我會怕他?他敢動我,我就順便收拾一下林家。林家在江州的勢力不可小覷,但應(yīng)該也有不少蛀蟲,找一些腐壞的蛀蟲窩挖一挖,并不難?!?/br> “林副主席會不會去找司法部總長?”謝放猜測。 “稍后你去打個電話敲打敲打司法部。” “是?!敝x放領(lǐng)命去了。 蕭沉冽開始處理公務(wù),四點多,他接到警察署的電話,馬總長說,又發(fā)生一樁兇殺案。 慕容瞳聽到發(fā)生第三起兇殺案的時候,又吃驚又無奈,“兇手這么快就又作案了?!?/br> 前往警察署的路上,她問:“馬總長說了死者是誰嗎?” 他搖頭,“還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喬慕青問道:“會不會是余曉琳?” 謝放道:“稍后打電話問問問余家的人?!?/br> 他們趕到警察署,馬總長在門口等著,將他們迎進(jìn)去。 “丁仵作驗尸了嗎?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慕容瞳匆匆問道。 “丁仵作驗過了,不過還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瘪R總長回道。 “讓丁仵作來匯報驗尸結(jié)果?!笔挸临谅暤馈?/br> 馬總長立即派人去叫丁仵作過來,再吩咐下屬送來四杯熱茶。 慕容瞳又問:“第三位死者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他回道:“在靠近東郊的柳葉巷一戶破屋里,一個多小時之前發(fā)現(xiàn)的?!?/br> 丁仵作過來了,匯報道:“二位少帥,第三位死者是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大概是今天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遇害。跟前兩位死者一樣,她全身不著寸縷,脖子被割破,失血過多而死,她的臉皮也被剝了?!?/br> 蕭沉冽點點頭,“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作案,這是第三樁。死者的身上有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