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飛刀拔劍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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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蘭城郊的一片草地上,幾只綿羊悠閑地吃著綠茵茵的青草,牧羊人躺在草地上,用草帽蓋著頭,睡的正香。不遠處對主人忠心耿耿的牧羊犬跟著羊群,向周圍投來炯炯有神的目光。這樣令人感到愜意而放松的環(huán)境下,一旁的石堆上卻坐著兩個愁眉苦臉的巫師。 “時間過得真是慢啊…”羅伊納打破了那長時間以來的沉默,“不過…就算等到第二天,回到胡同中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辦好。” “克勞狄斯就是想用這樣的辦法,用塔季亞娜作為威脅,希望能夠抓到更多的巫師?!彼_拉查低著頭,烏黑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塔季亞娜和他說了多少事,有關(guān)于我們整個胡同里的事。” 夕陽西下,天空逐漸被染成鮮紅的血色,斜陽照在羅伊納那張慘白的臉上。是啊,時間過得是如此之慢,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宛若過了一個世紀。 胡同里,戈德里克看著薩拉查和羅伊納兩人在時間轉(zhuǎn)換器的作用下消失在眼前。他正想和一旁的赫爾加說話時,木屋的門被打開了,兩位剛剛才消失的巫師出現(xiàn)在門口,從兩人蒼白的嘴唇和疲憊的面容就可以猜出,兩人在過去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 “怎么樣!成功……了嗎…….”看著兩人失望的表情,戈德里克有些猶豫地說道。 “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的既定事實是無法改變的?!绷_伊納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別擔(dān)心…我們還會想辦法的啊?!焙諣柤咏o羅伊納端來一杯熱牛奶,安慰著她。 “就是??!”戈德里克接著說道,“我們還是有辦法的?。∵€記得我們的第一個學(xué)生嗎,在眾目睽睽的火場也沒有難倒我們?!?/br> “可是我們不是上次說過了嗎?”薩拉查反駁道,“??硕嗄軌虮换钪瘸鰜砑兇馐莻€意外。那天克勞狄斯有些事情,所以沒有私自找過他。事實上大多數(shù)被抓起來的巫師,在進入火場之前早就已經(jīng)喪命了??藙诘宜菇柚恍┖谀Хǎ屇切┪讕熆雌饋磉€活著,事實上他們都是一具具行尸走rou?!?/br> “那我們就潛入城堡去救她,趁克勞狄斯沒有動手之前?!备甑吕锟说恼Z氣很堅決。 “潛入城堡?”薩拉查語氣中帶著輕蔑,“你現(xiàn)在還沒有看清整件事情吧?克勞狄斯就是抓著塔季亞娜這個棋子,想要釣上一條更大的魚。我們現(xiàn)在上趕著去城堡,簡直就是給他送上門去,是自投羅網(wǎng)??藙诘宜宫F(xiàn)在就是怕我們不去救她?!?/br> “所以呢,你是想說我們就不要去救她了嗎?薩拉查,就算是普通朋友,遇上這種事情,也會出手相助!何況大家患難與共那么久,她還是羅伊納的meimei!” “問題是現(xiàn)在過去根本就是送死!克勞狄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我們怎么可能和他們抗衡?你現(xiàn)在潛入城堡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這明擺著就是克勞狄斯設(shè)好的局!” “所以連試都不用試了嗎?最后的機會也不去爭取嗎?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離開,一點努力也不做?”與剛才激烈的語氣不同,戈德里克的聲音很輕,“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樣有多痛苦吧?!?/br>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很多事情都是你無能為力的。”薩拉查平靜地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好,順手掏出魔杖對著門施了個閉耳塞聽咒。薩拉查順著房門坐到了地上,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他不得不用深呼吸來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我何曾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痛苦。看著眼前最重要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從十歲開始自己就很清楚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有些時候并不是心存善念和正義就能夠被上天溫柔以待的。事實上,自己一直都是被殘忍對待的。那種無助和無能為力,早在十多年前就感受過了。 即使是這樣,唯一能夠做的,也只能繼續(xù)前行。 所以,我,薩拉查.斯萊特林,沒辦法摒棄仇恨。 既然命運要如此殘忍地對待我,那我也可以殘忍而不擇手段地和命運展開一場戰(zhàn)爭。只不過,在這場戰(zhàn)爭中,總要有人犧牲的。 “我果然…不配擁有朋友啊…”英俊的巫師將臉埋在臂彎中,安靜的房間里只能聽到那沉重的呼吸聲。 薩拉查從一來到這座城,就下定決心是要復(fù)仇的。這條路是如何危險,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未來可言。如今導(dǎo)致最重要的朋友和最愛的人陷入這樣的困境,也是自己而起啊。他現(xiàn)在甚至開始后悔當(dāng)初決定生活在胡同里,和眼前這些人交上朋友了。 羅伊納無精打采地趴在放滿瓶瓶罐罐的長桌上,她的臉毫無血色。 冬季越來越接近了,天也越來越快黑。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三位巫師圍坐在長桌旁。 “你們別怪他…”羅伊納抬起頭來,“他說的不無道理。而且,很大可能上,他是對的?!?/br> “我當(dāng)然清楚他的意思。但是,即使是最小的可能,我也會竭盡全力去救我的朋友。況且,我們還沒有試過呢,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备甑吕锟似届o地說道。 “是啊,道理是這樣,但是,對于重要的人,有些時候顧不上太多。”赫爾加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羅伊納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meimei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論發(fā)生什么情況我都不會丟下她的。況且,我們還有那么優(yōu)秀的人?!?/br> “是啊,我現(xiàn)在教的好幾個學(xué)生,都特別有才能,他們都能幫上忙?!备甑吕锟私K于提起精神來了。 夜?jié)u漸深了,格拉斯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好幾位巫師圍在圓桌旁,商討著計劃。桌子上放著格拉斯蘭城堡內(nèi)部的地圖,有過幾次入侵城堡經(jīng)驗的??硕?馬洛為大家講解著今晚的行動。 “由于我們的人太多,所有人都從城門進去完全就是送死。但是,戈爾和羅伊的幻身咒控制的很好,所以你們兩個可以從城門進入,確保對每一個守衛(wèi)都施閉耳塞聽咒?!卑?硕嗾J真地說道,“進入城堡后,就可以通過指定路線,先進入城堡的地下室等候,那里基本上不會有人的,距離地牢也有比較遠的一段距離。” “為什么不直接去地牢?把人救出來,速戰(zhàn)速決?!备甑吕锟苏f道。 “不可以!”羅伊納反駁道,“經(jīng)過上次的經(jīng)驗,克勞狄斯這個怪物甚至可以感受到一定范圍內(nèi)巫師的存在。況且,這一切都是他設(shè)下的局,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在地牢里等著我們呢。所以,赫爾和??硕鄰碾x地牢較近的后門進入,設(shè)法讓克勞狄斯感受到后門有巫師的氣息,然后把他引開,我們再進去救人?!?/br> “要讓赫爾和??硕嗝鎸藙诘宜惯@樣強大的敵人?”戈德里克有些質(zhì)疑,“我沒聽錯吧?還有我們在地下室怎么知道克勞狄斯被引開了呢?” “用這個。”羅伊納拿出了幾條藍綠相間的手繩,“一旦見到克勞狄斯,用魔杖杖尖觸碰手繩,我們就可以感受到。這個手繩是用魔法材料特制的,可以用來傳遞信息?!?/br> “所以一旦我們收到信號,就說明克勞狄斯已經(jīng)離開了地牢,去到了后門,和赫爾以及埃克多對抗。這時候我們趕緊將塔季亞娜救出來。一旦把人救出,我們就通知赫爾和??硕喑吠恕!备甑吕锟私又f道,“這么說起來確實是可行的,可是,赫爾和??硕嘣趺茨苓^應(yīng)對的了克勞狄斯,之前你們不是說過普通魔法對他都不起效果嗎?”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焙諣柤诱Z氣中充滿著自信,“話說戈爾還沒有見過我的實力吧?” “總之,我們盡快把人救出,赫爾和??硕嗑蜕僖环治kU?!绷_伊納說道,“現(xiàn)在夜已深,正是行動的好時機。所以,我們出發(fā)吧?” 三位巫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木屋。 “戈爾,你快點——” 戈德里克望向薩拉查那緊閉的房門,他慢慢地走了過去。 “薩拉查,我知道你在聽?!备甑吕锟说穆曇舨淮?,卻滲透著威懾力,“我們幾個人決定去救塔季亞娜出來。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勝算并不大,我們能不能活著回來也是個問題。所以,既然你選擇了留下,那么若是我們不能夠回來,胡同里的學(xué)生就要拜托你了。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人吧?!?/br> 薩拉查靠著門坐在地上,戈德里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一門之隔竟是如此遙遠的距離。 四位巫師在中心城區(qū)附近幻影顯形了,幻影顯形發(fā)出了好大的聲響,引起了一些守衛(wèi)的注意,幸好戈德里克以最快的速度給四個人都施了完美的幻身咒。 “就在這里分頭行動吧,祝你們好運?!绷_伊納小聲地說著,心里默默祈禱著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這一次營救,她沒有得到任何預(yù)言,其實她心里也是特別沒底,所以,她能骨偶理解薩拉查的做法。畢竟,通過塔季亞娜,克勞狄斯也許就對他們了如指掌了,而克勞狄斯總是在云里霧里。 “一定要回來?!备甑吕锟四樕鲜悄请y得的嚴肅,他的目光非常堅定,“萬一我們受傷了,還指望著你的治療呢。還有你,別枉費了我們四個人拼死把你救出來的一片苦心?!?/br> 四位巫師就在城門不遠處分開,羅伊納和戈德里克往城堡大門的方向走去,而赫爾加和??硕嘌刂呗柕某菈Γ诎堤幾呷?。 “這里太暗了,我都快要看不清了?!卑?硕嘈÷曊f道。由于城墻上方都有守衛(wèi)在巡邏,即使是魔杖上熒光閃爍的一絲亮光,也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把這個吃下去。”赫爾加遞給??硕嘁粋€藥丸,那是用幾種草藥和魔藥共同作用制作而成的。吞下藥丸的??硕嗔ⅠR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事物清晰起來,雖然看到的景象不似白晝一般,但是所有的事物,就連腳下的樹枝都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已經(jīng)接近城堡的后門了,雖說是后門,卻也有眾多的侍衛(wèi)把守,門口的火把和火盆燃燒著,跳躍的火焰交相輝映。 若是克勞狄斯真的連近距離巫師的氣息都能夠感受到,那么,對魔力波動的感受絕對不會比一般的巫師差。那么,就讓魔力的波動達到頂峰吧。赫爾加想到這里,嘴角露出了微笑。 就在那一瞬間,好幾個無聲咒從赫爾加那冬青木魔杖的杖尖發(fā)射出來,人們甚至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過程,周圍的火盆,火把的火焰迅速往天空上竄,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原先秩序井然的城堡后門一下子變亂作一團,從不同火盆上飛舞的火焰像是一條條華麗的絲帶,夾雜著火焰燃燒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守衛(wèi)用沙啞的聲音大喊起來,“是魔法…是魔法!快!快讓人來支援!城堡后方有巫師出現(xiàn)!” 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雖遠遠不及厲火咒的威力,卻也足夠應(yīng)對上百個麻瓜守衛(wèi)。 不斷有士兵過來增援,但是看起來毫無用處,因為他們并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隱藏在什么地方。 但是,應(yīng)對麻瓜守衛(wèi)是遠遠不夠的。雖然在地下室等待的戈德里克和羅伊納離地牢的距離比較遠,但是所有人對克勞狄斯的“巫師感應(yīng)能力”都是不了解的。所以,盡力將魔力的波動放大,甚至可以掩蓋住其他微小的魔力才行。所以赫爾加很清楚,直到見到克勞狄斯本人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赫爾加.赫奇帕奇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巫師,只是她的才華并不廣為人知,不論是在四巨頭時代,或是千年以后。 和四巨頭中的其他三位不同,她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年幼的時候,母親由于得了一場怪病,最終得不到醫(yī)治而早早離開了她。就因為這件事,赫爾加決心趕往當(dāng)時蘇格蘭最強大的王國格拉斯蘭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這個舉動也得到了她那慈愛的父親的支持。于是,年僅十歲的赫爾加來到了格拉斯蘭,這個后來她一直居住的地方。 年輕的赫爾加來到格拉斯蘭認識的第一個人便是一位在下城區(qū)開藥店的店主。店主年邁,說是不再收學(xué)生了,卻被赫爾加那能夠精確鑒別草藥的能力所折服了。于是,赫爾加.赫奇帕奇,成為了下城區(qū)中最出名藥店店主的關(guān)門弟子。 后來,赫爾加的魔法才能逐漸在學(xué)習(xí)過程中顯現(xiàn)出來。研磨好的草藥在赫爾加手中因魔法的作用而改變顏色,變成了能夠治愈一些不治之癥藥粉。通過在一些容器的底端刻畫魔法陣,能夠使藥效一般的藥水發(fā)揮出最強的藥效,甚至強于許多名貴藥材。當(dāng)然,藥店的店主也大為驚詫。店主自然是很喜歡赫爾加這個學(xué)生的,她有天賦,聰慧,善良而充滿仁愛之心。但是,魔法最為格拉斯蘭的禁忌,店主也十分擔(dān)心赫爾加的安危。 赫爾加也了解到,雖然是在行醫(yī)救命,但在格拉斯蘭使用魔法,若是讓心懷不軌的人所知道,自己人生的道路也就走到了盡頭。于是,離開了年邁的藥店店主,來到了胡同中,打造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當(dāng)然,她也一直在外面收集一些魔法書籍,魔法植物的種子,同時,醫(yī)治了無數(shù)的人。 赫爾加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才華用于對抗敵人上,即使格拉斯蘭的人們一直與巫師為敵,自己卻從未有過敵人。當(dāng)然也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直到…命運中注定與她相遇的那三個人出現(xiàn),他們的命運從邂逅的那天起便緊緊相連。 城堡后門的火焰依舊燃燒著,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在那火焰和濃煙中,一個嬌小的人影漸漸顯現(xiàn)出來。赫爾加.赫奇帕奇用了一種未知的魔法,魔法源于很久以前的舊教時代。她漂浮在空中,臉上是少見的,極為冷漠的神情。 獾祖將那藥粉灑在空中,隨著魔杖的揮舞之下,整片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白茫茫的天空中,開始飄落一片片雪花。那不是真正的雪花,那是藥粉施以魔法之后的結(jié)晶。 我是赫爾加.赫奇帕奇,我不想用我的才華傷害任何人。但是,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們。 “快!就是她??!”一個守衛(wèi)大喊道,“那個巫師!!□□手都在哪里!??!” 就在這時,赫爾加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陣法,身體周圍出現(xiàn)了一層紅色透明的物質(zhì),那是藏在城堡后門林子中的??硕?馬洛正在為她施展的防護咒。從空中落下來的箭如雨點般往赫爾加的身上打去,所有的箭落在那紅色半透明的陣法上面,都化為烏有,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存在過。 空中飄落的藥粉結(jié)晶落在了守衛(wèi)們的身上,隨著結(jié)晶覆蓋在身體上的面積越來越大,守衛(wèi)們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異樣。拿著武器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最終甚至連武器也再無法抓緊,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手腳都軟了下來,眼前的視線也愈來愈模糊。這種感覺就像是墜入了深淵,卻完全無法抵抗。 我們把視線移向羅伊納和戈德里克那邊。兩位巫師這次的行動可謂是風(fēng)平浪靜,和赫爾加那邊的情景截然不同,在幻身咒的掩護之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中等待赫爾加發(fā)送信號。此刻的地下室,堆滿了雜物,像是很久都沒有人清理一般,雜物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整個地下室散發(fā)著一種潮濕而難聞的氣息。 “好強…”戈德里克小聲地說道,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赫爾加制造了很強的魔力波動,連距離那么遠的地下室都能有一些微弱的感受?!?/br> “現(xiàn)在…就看他們了…”你們一定要成功啊…任何一個人因為我而無法回來,我都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羅伊納咬著嘴唇。 城堡的后門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不論是新手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們,在獾祖那強大的藥粉結(jié)晶的作用下一個個都倒下了。整個城堡后門充斥著叫喊聲,烈火燃燒的噼里啪啦聲,和狂風(fēng)呼嘯的聲音。這時,城堡的出口處,一個赫爾加等待已久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準確的來講,他應(yīng)該不算是一個人。 科林.克勞狄斯現(xiàn)在就站在距離赫爾加不到二十米的城堡出口處。 赫爾加以最快的速度在城堡出口處施了一個巨大的魔法結(jié)界,魔法結(jié)界將整個城堡后門的區(qū)域與外界隔離開來,麻瓜的守衛(wèi)和士兵再不能夠增援,也無法再看見結(jié)界中所發(fā)生的一切。在外界看來,魔法結(jié)界就像是一個巨大而發(fā)出亮光的鍋蓋,將整個城堡后門蓋了起來。當(dāng)然,這也意味著赫爾加要獨自一人面對克勞狄斯這個強大的對手。 “不!該死!”埃克多大喊道,他完全沒有料到赫爾加這一步的計劃,“赫爾加——”但一切都是徒勞,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赫爾加的背影消失在魔法結(jié)界當(dāng)中。 昏暗的地下室中,羅伊納和戈德里克的手繩都在同一時刻發(fā)出了耀眼的亮光。 “他們成功了!”戈德里克叫道,“快,跟我來,我記得地圖?!?/br> 兩位巫師在幻身咒和閉耳塞聽咒的掩護之下,順利地來到了地牢中。 “塔季亞娜!”羅伊納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個令她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人就在地牢的干草堆里,一動不動地坐著。 “她是怎么了,看起來不對勁?”戈德里克皺了皺眉頭,“對了,還有這個女人,看起來也是克勞狄斯關(guān)起來的受害者,把她也帶回去吧?!备甑吕锟俗⒁獾酵婚g牢房中,一個昏倒在一些碎銅鏡片上的中年婦女。 “回去再說吧,赫爾他們拖不了太長時間的?!绷_伊納的杖尖觸碰到了自己的手繩,然后,隨著“啪”的一聲,四人在地牢里幻影移形了。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 城堡后門的魔法結(jié)界之中,麻瓜守衛(wèi)和士兵們都昏倒在地??藙诘宜挂徊揭徊降刈哌M眼前的巫師,他看起來有些惱怒??藙诘宜沟纳眢w開始發(fā)生變化,那英俊的臉龐逐漸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窒息的惡魔真身。赫爾加雖聽過薩拉查和羅伊納描述過克勞狄斯的真實面目,可這樣的情景真正出現(xiàn)在眼前,卻也還是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咒語,陣法,魔藥,就連最古老的舊教咒語對克勞狄斯都不起作用。赫爾加現(xiàn)在只希望羅伊納和戈德里克能夠快點找到塔季亞娜,然而,她實在是沒轍了。 就在克勞狄斯將魔爪伸向赫爾加時,城堡后門的魔法結(jié)界發(fā)出了巨大的震動和響聲,魔法結(jié)界的頂端似乎正在開裂,有人打破了魔法結(jié)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結(jié)界頂端的裂口處進來。 身著墨綠色長袍的薩拉查.斯萊特林一把推開了赫爾加,擋在了她的身前,只見那惡魔鋒利的獠牙穿透了眼前人的肩膀,溫?zé)岫r紅的血液濺到了赫爾加的臉上。 ※※※※※※※※※※※※※※※※※※※※ 文中提到的魔法結(jié)界參考自電影《神奇動物在哪里》,傲羅們?yōu)闇p少抓捕默默然時對麻瓜的傷害,而施展了一個巨大的魔法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