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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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樂看著顧涅辰手里明晃晃的劍,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 “還裝傻?”顧涅辰擦拭著劍身的,挑眉帶著威脅的語氣道,“說吧,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桑樂大腦飛速運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滴著水漬。 ——我要編個什么故事騙他呢?說我拿著匕首來給他削蘋果他會相信嗎? 她生咽一口氣,臉不紅心不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醒來的時候就躺在湖里,不信你瞧我渾身都是濕的......” 說得有模有樣,自己都險些信了。 顧涅辰默了片刻,擦拭劍身的手一頓,然后抬起他那雙不算柔和的眉眼看向桑樂。 他的語調玩味帶著調笑:“哦?那你就是真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桑樂在心里直翻白眼,卻也只能扯出一個笑容點頭:“嗯,我是真傻。” 顧涅辰對此很滿意,點頭:“挺好......” 一句話沒說完,他踱著步湊近她,又道:“這么說來,你在水里呆了許久都不見溺亡,水性應是極好的?” 桑樂若有所思,烏龜的水性算是好的吧? “是啊,我水性還不錯?!彼?。 “嗯?!鳖櫮缴舷聦徱曀?,頻頻點頭。 桑樂隱隱感到不敢,后退一步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顧涅辰把手中的劍猛地架在桑樂脖子上,幽幽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到方才本殿下的寵物掉到外面那片湖里了,既然那你水性極好,不如幫本殿下一個小忙?” “幫......幫你什么忙......”桑樂被脖子上寒光森森的劍嚇得一激靈,支支吾吾問。 “幫本殿下去撈那小東西上來,可好?”他說得云淡風輕,半分威脅的意味都沒有,但手里的劍卻直逼桑樂的頸脖,依舊是半分留情都沒有。 那模樣就是在說,即便是不愿去也得去,否則就手起刀落,血濺書房! 桑樂猛咽口水,慫得不行:“好好好......” “不錯,聽話?!鳖櫮绞栈貏?,轉身背對著她,“可以了,你去吧,今晚亥時來此交物?!?/br> 脖子上威脅性的物什一撤回,桑樂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摸著脖子轉身開門逃了出去。 書房外沒有一人,桑樂拍著受驚的胸口不敢明晃晃地在此多待,于是便拐進了府里的花園。 她還記著方才顧涅辰說亥時來交接的事,她每日只有一個時辰變回人身的時間,哪有功夫去管他? 再說了,他要撈的烏龜就是她,那不成她還要分個身供他玩樂? 桑樂在心里把顧涅辰個唾棄了個遍,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方才很慫,不過她第一次當殺手不熟練而已,下一次一定讓他去地府和閻王喝茶! 做著美夢桑樂樂呵多了,趁著這為數不多當人的時間,優(yōu)哉游哉地在花園里踱步賞花,順便預謀下一次用個什么方式去殺顧涅辰。 正逛著,卻猛地被假山一個隱蔽角落里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只見那假山石邊隨意扔著一件粉色的紗裙,還有女子的肚.兜等衣物,仔細一看還能發(fā)現(xiàn)是范雨雙今天穿著的那一身。 桑樂暗道不好,難道她一直擔心顧涅辰覬覦范雨雙對她心懷不軌,是錯的? 原來這倉陽城所有人都好‘五大三粗’范雨雙這一口嗎?原來她逃過了顧涅辰卻逃不過千千萬萬的臭男人? 桑樂再往前一步,果真看見一個臭男人穿著一條白色底.褲,光著膀子勾著身子背對著她抖啊抖,她仿佛看見了范雨雙張哭啼啼無助地被他制服在身下的模樣。 初來人世的桑樂那顆壓抑不住的正義小心臟又開始熊熊燃燒,她撿起腳邊的一塊兒石頭,大步流星地沖上前去,照著臭男人的頭就是一頓猛敲。 “哎呦喂——疼疼疼,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敲本少爺的頭!”那光著身子的臭男人護著頭,罵罵咧咧地去找下手之人。 “打的就是你,你個臭男人,玷.污閨中女子,你不要臉,你下賤!”桑樂手舞足蹈,蹦起一人高然后手起石落,給那臭男人敲了一腦袋包。 “什么閨中女子,什么臭男人,你這瘋女人是誰,給本少爺住手!”臭男人后撤一步直起身子,從桑樂的窮追猛打中解脫出來,對著她一頓怒吼。 他面對著桑樂站著,桑樂才得以看清這臭男人的真面目。 只見他一臉胭脂水粉糊成一團,頭上還別著一個沒來得及發(fā)簪,搖搖欲墜地掛在耳邊。 “范雨雙?!”桑樂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肩寬腰窄的真男人,實在難以將那張臉和這樣的身材聯(lián)系起來,更難以把哭哭啼啼的范雨雙和他聯(lián)系起來。 雖然范雨雙是長得五官鋒利了些,但沒想到還真是個男人。 范雨雙此刻怒火沖天,捂著頭上的包上下審視了桑樂一番,沒好氣道:“是你啊,你是剛剛三殿下書房外面那個傻丫頭?說!為什么打本少爺!” “你是范雨雙?范雨雙是男的?!”桑樂還沉浸在驚訝之中久久不能緩過神來,她湊近范雨雙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把他光溜溜的身子看了個遍。 范雨雙被她看得窘迫,跳起來捂住胸口,惡狠狠地罵她:“看什么看!” “啊......”桑樂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沒有胸,是男的......” 范雨雙:“......” 桑樂還想問他為什么男扮女裝,突然想到一個時辰快過去了,可不能在這里現(xiàn)了原形。 “我還有事,空了再來找你!”然后拔腿跑掉了。 . 范雨雙看著桑樂來得快去得也快的身影,咬牙切齒地穿上一旁的男裝,回城主府去了。 . 桑樂剛逃出范雨雙的視線就變回了原形,此刻正挪著她的烏龜爪子在顧涅辰書房外的湖附近游蕩。 本想找塊兒潮濕的角落休息一晚,明天再找顧涅辰算賬,可是還沒爬到目的地就被人從地上逮了起來。 “小東西,自己爬上來了?”頭頂傳來顧涅辰的聲音。 桑樂暗道不好,蹬著爪子在空中緩慢地折騰。 “嘖,沒想到小東西你這么舍不得本殿下啊——”顧涅辰一手捉住她的尾巴,一手去按她的腦袋。 桑樂條件反射地把頭縮進烏龜殼里,但尾巴被抓著縮不進去又著實難受。 ——舍不得?我還真舍不得,舍不得你到現(xiàn)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