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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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雖然也出動了,可時間流逝,卻毫無線索。 李憶南從北京趕了過來。 誰能把趙澤跟楊稚想一塊兒去?可他們倆一起消失,崔臣說楊稚確實是跟趙澤聯(lián)系過,他們必須從趙澤下手。 他們找了所有趙澤能去的地方。 可偌大的城市,哪里是定點? 楊父楊母比他們更急,做父母的人,他們就楊稚一個兒子,寵的跟寶貝蛋子似的,你說要真遭遇了什么禍事,二老的日子還能過嗎? 就在焦頭爛額時,楊父拿著消息回來了,“快,上面來消息了,上車。” 楊母問:“哪兒的消息?” “我托人辦的?!睏罡干婕暗娜嗣}廣,干什么的都有,能找到線索比警局更先一步,他給同時在找楊稚的幾人去了消息。 “穩(wěn)穩(wěn)會有危險嗎?”楊母問。 “應該不會,如果是跟小澤在一起?!睏罡赴矒崴?,其實他也不確定,他不知道楊稚和趙澤有什么牽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沒人會覺得趙澤會傷害他。 不會?如果他們能見到楊稚,就不會這么說了。 楊稚躺在床上,他臉色白的像紙,他衣服被扒的凌亂不堪,身上有一道道傷痕,滲著血,而造成這些傷痕的罪魁禍首卻貪戀的去舔吻那些血,趙澤是病態(tài)的,他一邊制造血腥,一邊給他治療。 他給他上藥,擦了擦嘴角,他把楊稚按倒,從頭至尾沒有解開他手腳上的鐵鏈,他每舔吻一下,就能讓楊稚神經(jīng)都在抽痛,他面目很難看,猙獰著,那些身上的傷帶來的劇烈疼痛感。 “別碰……”他說著,掉下來一滴熱淚。 趙澤不聽他的話,拿著藥給他溫柔上著,“都怪哥,你不反抗就好了,我就不會控制不住了?!?/br> 控制不住,下手重了點,明明玩的是情趣,不小心把人傷著了,趙澤也很愧疚。 “哥,我不打你了,”趙澤輕手輕腳的,“我們玩其他的吧。” “不……”楊稚動了動手腕,響徹的冰涼的鐵鏈聲那么絕望,“滾……” 他永遠都不知道軟話怎么說,楊稚的性子啊,永遠都難以征服,對待討厭的人,他從來不愿意放低姿態(tài),剛著有什么用呢?只會讓自己受委屈。 “那哥說句愛我,說接受我,我就不繼續(xù)下去了,”趙澤俯下身,抓著楊稚的下巴,逼迫道:“說啊?!?/br> 他永遠記得他給他的各種拒絕,每一個都是那么殘忍,血淋淋的打在他心里,雖然不是傷在身上,可他趙澤也不比楊稚少疼了一點兒。 楊稚沒應他的話,只是把臉扭向了一邊。 趙澤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疼的發(fā)指。 看他這幅樣子,趙澤就來勁,癲狂的笑了幾聲:“哥啊,你就是學不會松口兩個字,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倫理,倫理比我愛你重要太多了,可我他媽做錯了什么?!” 他擒住楊稚的下巴,怒吼,“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我為什么不能愛你?憑什么?!你如果從來沒想過接受我,為什么當初要對我好?!要跟別人不一樣!為什么?!哥你說,說啊……” 相互糾纏,理也理不清的賬啊。 為什么對他好?對他好,為什么要理由?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楊稚聲音虛無縹緲,“我是你哥……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趙碩也是我哥啊,他比你跟我更親近的,為什么他能打罵我?你要對我掏心掏肺的?嗯?哥,你知道,這就是你的問題,你錯了,你一開始就錯了,你應該……”趙澤癡癡的笑著:“你應該跟大家一樣,討厭我的……”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的。 喜歡一個人,卻沒那么多理由。 趙澤是他mama最好的姐妹誕下的孩子,他喜歡大姨,心疼自己老媽,心疼這兩個女人,他怎么會不對趙澤好?從這個關系上也許理不清這就是必須對他好的理由,卻也能算是一個吧。 最初去趙家的時候,那小孩乖巧的,被甄書領著介紹給他,讓他喊哥的時候,楊稚這個沒有兄弟姐妹的人,突然就背負上了一個枷鎖,這個枷鎖就是所謂做哥哥的責任,他不是說了嗎?他小時候最淘氣了,整天想做老大,老大就是要照顧小弟的對不對?他更該對他好了。 后來,他就是真正的喜歡這個表弟了,他覺得趙澤很優(yōu)秀,各方面的出彩,關鍵是聽話,乖巧,粘人,人會對喜歡自己的人有著莫名的好感,楊稚也是一樣,趙澤那么纏著他,陪他玩,跟他睡,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好聽,他有什么理由不對他好? 趙碩欺負他,楊稚愿意嗎?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保護他,不應該嗎? 如果這些也叫錯了,什么是對的?和趙碩他們一樣,欺負你,叫對? 你別用自己來揣測我怎么對你,我想對你好就對你好,你要什么理由? 楊稚不理人,想到那些,只是不自覺掉了眼淚,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無能。 什么都處理不好,不管是怎樣的關系,永遠都是他的錯,每個人都在跟他說,他錯了,他做的不對,每個人…… 太無能了楊稚,你到底還能干些什么事啊。 趙澤可以用任何方式來愛他,唯獨不是男歡女愛的愛。 趙澤不明白的,他明白,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情況了。 “哥……”趙澤聲音顫抖,“哥,你別怪我好不好?我不想這么對你,可我愛你,我沒機會了,我不這么做沒機會了……” 今日的趙澤沒有理智,楊稚猜,他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吧,死亡,機會,一定是天大的事,他拽著他沉淪,也許是極端的熱愛,也許是……不想他好過。 不知道,他永遠都猜不中,別人心里怎么想。 聞淮,沈厭,尤其你沈厭,我都從來猜不中,你丟我的原因是什么。 “哥,你給我吧,”趙澤抹掉眼淚,他變得嗜血,也變得失控,“我愛你哥,你給我,無論我的代價是什么,我都覺得值了。” 楊稚沒動,是太痛了,也是無力了。 趙澤去解他的腰帶,他的動作貪婪而迅速,甚至恨不得立馬與他水□□融,他知道自己要完了,他的家人不會放過他,楊稚的父母更不會放過他,他會讓很多人失望,可是沒關系,都沒關系,他只要他,他只要在一切來臨之前和他完成一場“熱戀”。 趙澤輕輕托起他的脊背,是他想的那樣,他哥哥的手感,帶來更多的心動,他滑動下喉結,看著他身上的傷。 他心里很愧疚,也自責。 “哥,我會輕一點的,”趙澤望著他,“我是一直愛你的,你原諒我吧,不要記恨我,以后……” 楊稚任他抱著,無所謂,無所謂了,如果這就是他的下場。 這就是他跟趙澤的結局。 可事情遠遠沒有趙澤想的那么順利。 “咣當”一聲,砸門聲震響了二人,趙澤回神望過去,房門年久失修,聳動著要倒塌,他藏的這個地方被找到了?怎么會啊,這里這么隱蔽,誰可以找得到? “cao!”沈厭怒罵一聲,門鎖的那么死,里面指定有人,他罵:“姓趙的,給老子開門!” 趙澤就突然笑了。 cao啊,cao。 這輩子,就這么著了。 他回頭望著楊稚,眼里寫滿了不甘心和惋惜,楊稚看著他,他們彼此的視線里,帶了太多的情緒。 “哥啊,我……”趙澤呼口氣,“真不甘心。” 話落,門被砸開,只有沈厭,最先找到他的,竟然是沈厭。 楊稚看到他時,就像斷頭臺前的人送來了一旨詔書,宣判他不用死亡了。 沈厭那一步步邁的又重又沉,他曾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個想要把楊稚關進籠子里的念頭,可是當這一幕到來的時候,他幾乎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楊稚被拴住手腳,衣服敞開著,身上帶著傷,虛弱的樣子看著他時,讓他備感痛苦和絕望,他自己從來沒有承受過的傷痛,沒有感受過的最強烈的心痛的沖擊,是來自楊稚。 這樣的楊稚。 似乎一碰就能碎了的楊稚。 他遭遇了什么???沈厭想都不敢想。 他跑過去,將趙澤一拳頭打下去,他克制著自己現(xiàn)在想沖過去宰了對方的沖動,他站在床前,他知道自己最該做的是松綁這個虛弱的人,可是他的手腳都不會動了,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不知道碰他哪里他才不會痛。 “稚哥……”沈厭輕聲的,顫抖的喊他。 楊稚沒有看他,只是偏著頭掉眼淚,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年是怎么回事,諸事不順,還變得愛哭了。 他又哭了,他又哭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沈厭邊顫聲道歉,邊給他解著鐵鏈,可是沒鑰匙打不開,他在床頭柜邊找著,心急如焚,動作幅度也很大,導致碰掉了很多東西。 他找不到,去拎著趙澤的人,把他按在桌子上找,問他要線索,可是趙澤跟個死人似的不發(fā)話,沈厭把他甩開,提著地上的硬板磚就去砸。 解不開,砸開可以嗎? 轟動的聲響在房間里響徹,楊稚就這么望著他,沈厭,他忘記角落里的人,眼里只看得到這個瘋狂為他拼命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沈厭手上磨出了血,可是他跟個機器似的,只知道砸。 “沈厭……”楊稚喊他,希望能喚回他一點理智,一條鎖鏈絲毫沒有動,沈厭聽著他的聲音,越發(fā)把自己弄的狼狽。 他覺得愧疚,他覺得對不起這個人,明明一開始,都是好好的…… “別砸了……”床上落了血,那是沈厭手上流下來的,楊稚道:“停下,沈厭,不要發(fā)瘋……” 沒有用,沒有用的。 “咚”一聲,板磚掉在了地板上,沈厭怔愣幾秒,轉回身,說了聲等我,便邁步出去了。 楊稚呼出一口氣。 后來,沈厭拿了斧子進來,他從哪里找來的楊稚已經(jīng)不想去過問了,再后來,他解救了,爸媽來了,警察也來了。 他媽看到他的時候,捂著嘴站在門前,兩行清淚嘩啦啦的往下面掉,楊稚敞開著上衣,鮮血淋漓的鞭痕醒目刺眼,皮開rou綻的穩(wěn)穩(wěn),她從來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的穩(wěn)穩(wěn)。楊母靠在楊父懷里,楊父也是一副不忍心的樣子轉回頭,還有就是他那群狐朋狗友了,董飛啊,崔臣啊,余俊啊,好多人啊。 好多人都在,他有無限的安全感。 終于結束了,這一天。 可怖的一天。 楊稚昏倒了,太痛了,沒有幾個人抵擋得住呢,那些鞭痕和牙印,那些撕掉一層皮的疼痛,他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 真是,好痛的事。 ※※※※※※※※※※※※※※※※※※※※ 表弟對稚哥施暴那一段不敢寫,怕過不了審,也怕自己不忍心,會寫的不到位,大家自行腦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