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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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快到了,班里大家都在討論去哪兒游玩,有的說要出國,有的要在本土,其實去哪兒玩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 崔臣坐在桌子上,腳底下踩著椅子,晃悠來晃悠去,百無聊賴的說:“你去哪?” 余俊抬頭看他一眼,再收回視線來,桌子邊一本課外書,借來沒怎么翻過,他趁這時候摸進手里,“跟媳婦一起,隨便去哪?!?/br> 他說了也不算。 “靠,真爽?!?/br> 余俊說:“你打算怎么玩?” 崔臣嘆氣道:“不知道啊,愁死了,自己玩?zhèn)€什么勁?!?/br> “你那小對象呢?” “掰了,”才談一星期的小女友,崔臣就膩了,余俊無奈的搖搖頭,崔臣說:“找人組隊都組不成?!?/br> “老飛他們不行?” “他?忙得要死,可拉倒,丁鐸要跟他家里人一塊去,就我剩下了。” “自己去就是了,稚也是自己去的?!?/br> “我沒那個膽,半路指不定遇見什么妖魔鬼怪。” “那有什么?怕這?” “倒也不是,其實我想跟他一塊兒去的,這逼沒叫我就自己走了,”崔臣彎腰,摩挲著自己的手面,“尼瑪,還有兩天放假了他落跑了。” “他是待夠了。”余俊笑說:“叫那幾個傻逼氣的,多好,早出去早認識其他小哥哥?!?/br> 說到這個崔臣來勁了,他彎腰靠近余俊的書桌,四下里觀摩觀摩,說道:“你知不知道,聞淮回來了?!?/br> 余俊抬頭,眼里寫著八卦,“知道啊?!闭l不知道這事? “你知道他回來干什么嗎?” 余俊搖搖頭。 崔臣道:“肯定是想找稚復合,那天聞淮回學校的時候又約他了,指不定他們倆有什么苗頭?!?/br> 余俊想想說:“不能吧,要是有怎么沒消息傳出來?” “你傻啊,沒有的話楊稚跑哪去了?肯定跟聞淮走了?!?/br> “別胡扯,聞淮還沒走呢。” “你怎么知道?” “我前天看見他了?!庇嗫〈蛄克f:“都是你亂猜的吧?!?/br> 崔臣摸摸下巴,“沒走?靠,那他們那天約一起干什么?” “誰知道,你管呢?!庇嗫∪恿藭?,看不下去,還是玩玩電腦吧。 崔臣踩直了椅子,上課了,他跳下來,坐回位置上去。 下午課結束,崔臣和余俊搭伙離開,結果在班級門口就碰見個礙眼的主,沈厭來了,有點意思,來干架的? 沈厭吸引了一眾目光過去,任他和楊稚那點事,誰還不知道? 沈厭現在可真是“聲名遠揚”,無人不知的了。 崔臣和余俊過去,挑事的模樣,跟見自己仇人似的,賤兮兮的問:“找爹呢?” 沈厭偏頭看他倆,沒理會,往教室里看。 崔臣哈哈笑:“爹不在,回家找小媳婦睡覺吧?!?/br> 暗諷的明顯。 沈厭卻沒生氣,平靜的問:“去哪了?” 崔臣故意吊人:“問誰呀?” 沈厭看著他,崔臣也是那樣仰視著沈厭,個頭矮一些不代表氣勢弱,他倆那小眼神還真分不出來誰更勝一籌,沈厭看他是要死剛到底了。 他懶得和崔臣廢話。 沈厭截住旁邊一個從教室里出來的小女生,問他楊稚的情況。 小女生也不敢亂說啊,轉頭看看崔臣和余俊,他們倆都沒說,你說她能說什么? 女生直搖頭,說自己不知道,然后就離開了。 沈厭蹙眉,回頭看崔臣,沒想到他在班里還挺有分量的。 沈厭放棄,抬步離開了。 崔臣對著他的背影罵道:“傻逼?!?/br> 余俊摟他脖子,“撤,不管狗東西?!?/br> 他們下了樓。 沈厭剛出學校,江兆清就給他來了電話,說紀澤陽在他那,他把人帶出來了,沈厭說知道了,靠著座椅,開車過去了。 紀澤陽現在沒怎么玩扮裝了,出行都是自己的便衣,記憶里扮裝的模樣便更加清晰,沈厭來時他在會所門口等著,和一陣人,沈厭停完車進來,握住他的手腕,紀澤陽便向他靠攏一點兒,大家都不自覺的一笑。 江兆清說:“進去說。” 沈厭帶隊,他們一道進了門。 到屋子里,江兆清把一沓紙摔在了桌子上,他今天沒帶純純來,自顧自坐著,疊著腿,交代道:“事壓下去不少了,大哥找人頂替了,說這事是惡作劇,總之目前的情況比前些天好了不少,大哥不讓我們問,他說不會有事了?!?/br> “對方不是想搞死我們嗎?”譚超道:“罷手了?” 江兆清搖搖頭:“不清楚,大哥說不會有事了?!?/br> 他們默契的點點頭,他們太相信大哥的能力了。 只是想不通的是,對方會罷手? 大哥之前也在壓這事,洗都洗不干凈,不就因為對方手里證據確鑿的嗎?大哥壓一個,對方就能反擊一個,那現在是什么情況,大哥繼續(xù)壓,繼續(xù)洗,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了? 罷手?這事可能嗎? 想不通的是一屋子人。 沈厭出神一會,抬了抬下巴,對桌子上的一沓紙問:“什么?” 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如何,但是牽扯到了太多人,尤其他哥,他不想讓他哥受了什么影響,所以不能不在意這件事。 江兆清道:“我新做的,可以回擊對方的素材。” 沈厭蹙眉:“什么內容?” 江兆清道:“也沒什么,就找人挖了點對方的小秘密,也不難,他槽點也挺多的,交了不少女朋友,怪渣一人?!?/br> 這事擱普通人身上沒什么影響,別人又不認識,可楊稚他爸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楊稚名聲要是臭了,你看他爸,還有他那軍官爺爺,一個個是不是得跟著被噴。 沈厭眸子一凌,抬起來,逼視江兆清,“我哥讓你弄得?” 江兆清還沒有察覺出沈厭目光的深意,他道:“不是,我自己弄得,總不能就這樣罷手吧?” 怎么可能是大哥,想來也不可能,沈厭壓低了聲線:“誰準你弄的?” 江兆清這才發(fā)覺沈厭的異樣,他看見對方的眼睛能吃人,江兆清不太明白狀況,倒是一邊的紀澤陽,見情況不對,他也不太敢發(fā)聲,只是握了下沈厭的胳膊,沈厭沒理會,只是鎖著江兆清,低聲重復:“我在問你,誰讓你弄得?” 室內的冷空氣頓時就上來了。 什么情況…… 這會兒純純不在,其他人膽子也不行,紀澤陽更是別指望,他自己都慫沈厭,眼見著越燃越烈的火,都沒人發(fā)聲,譚超鼓足了勇氣道:“那個,二哥……” 一記眼刀射向譚超,譚超心里涼了半截,退回去不說話了。 江兆清跟沈厭關系比較近,比較鐵,沒人見過他們倆有沖突。 沈厭摸起桌上的可堪稱“證據”的紙張,他拿起來,看也沒看,擱手里就撕了,當著江兆清的面,低氣壓籠罩,紙張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沈厭自知自己沖動了,他使自己盡量平穩(wěn),如果對面不是江兆清,他能把他砸在墻上打。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股子惱火是為什么,他恨不得教教江兆清規(guī)矩兩個字怎么寫。 “別碰他,他跟你沒什么關系,懂嗎?”沈厭將手里撕爛的“罪證”灑在了腳底下,站起來,從紀澤陽手里抽出手,他“咣當”一下踹翻了茶幾,邁步出去。 江兆清看他背影,眸子里染了火。 為誰? 沈厭單獨開了間包廂,他在包廂里拼命的抽煙,他是個癮君子,用力的撓撓頭發(fā),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沖江兆清發(fā)火了。 這些年,沒跟江兆清起過什么沖突。 沈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根本就靜不下心。 從前天開始。 楊稚什么意思? 他露出那副傷神的模樣,讓他的心都跟著疼,他就從來沒見過楊稚那么狼狽的樣子,他感覺他好脆弱,似乎隨時就能倒在他懷里,他的眼睛好無神,好空洞,他明明見過那雙眼睛是那么亮,那么熠熠生輝的雙眸,看著他的時候那種無奈,那種絕望,那種歇斯底里,每一次想來,他就覺得心口疼。 他不是要報復自己嗎?繼續(xù)報復別停手啊,為什么跟大哥說那些話……為什么跟我說“我原諒你了”這種話,楊稚,你別原諒我,你繼續(xù)報復我吧…… 是我的錯,你不要罷手,你出氣吧,出到你滿意為止,不要停手行不行,我還沒有受夠你給的懲罰,我還沒有看你完全解氣,我還沒有和你到全部結束的地步,我還…… 不想那么快結束。 我想跟你繼續(xù)糾纏,你別放過我啊,你怎么就突然要,原諒我了…… 我想跟你繼續(xù)糾纏。 當他意識到自己潛意識里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沈厭自己都驚了,他在想什么?他是不是瘋了? 他跟他繼續(xù)糾纏的理由是什么…… 沈厭愁云滿霧,得不到解釋。 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紀澤陽走了進來。 沈厭抬眸,看見他,微微回了神。 “你沒事……吧?”紀澤陽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沈厭再發(fā)怒。 他以前記得,他不是這么沒有分寸的人,他生氣生的莫名其妙。 沈厭坐直了,捻了煙,應道:“沒?!?/br> 紀澤陽看這一會的時間里,沈厭就抽了不少煙了,他走過來,不是很喜歡煙味,有點兒嗆人,他抬手擋住口鼻,“少抽點吧。” 沈厭抬頭打量他,看著他的動作說:“你不喜歡這個味?”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又問他做什么?紀澤陽道:“不喜歡?!?/br> 沈厭掐了煙,抬腳把桌子推遠了些,到剛好夠他擺放長腿的位置,他伸手遞給紀澤陽,紀澤陽發(fā)愣,沈厭沖他抬了抬下巴,紀澤陽才握住他的手,沈厭攥住他的手把他帶進了懷里,扣著他的腰,手不安分,往他身上鉆。 “沈厭……”紀澤陽悶哼一聲,他怕江兆清他們一會闖進來了,沈厭的手在他后背摩挲,扣著他的背把他一下按下來,紀澤陽撐著他的胸膛,亮麗的眸是被撩撥起來的沉沉欲念。 沈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喜歡這樣的刺激。 又怕又喜歡,一點兒沒變。 沈厭按著紀澤陽的后腦勺,唇舌勾纏,交織,濕吻熱烈黏膩,紀澤陽趴在他身上,擔心讓他害怕,刺激讓他興奮,交雜的情緒逐漸淹沒在深吻里。 沈厭吻的忘我而熱情。 他以為,這樣就能驅趕不該有的念頭,他以為,這樣就能不想自己發(fā)火的原因。 卻原來并沒有什么作用。 他不愿意江兆清以及任何人碰楊稚,傷他一點兒都不行,他自己都不舍得,別人哪來的膽? 他親眼看見那么脆弱的楊稚,沒有那么堅不可摧的,誰再敢拉他下水,他就弄死誰。 江兆清也不行,大哥也不行。 誰都不行。 不準碰,他的,他的。 他懷里抱著的是一個人,腦子里炸開的是另一個人。 他今天沒找到楊稚。 他想他了。 他擔心他,擔心他把難過都藏在心里,他要看著,看著他恨得咬牙切齒,看著他死不原諒的樣子,看著他要與他同歸于盡的堅決,看著他與自己繼續(xù)糾纏。 別放手,楊稚。 ※※※※※※※※※※※※※※※※※※※※ 一個認清現實的放手,一個后知后覺的心動。 他們原本是最合適的一對,硬生生被自己玩死。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有也不賣。 一個選擇影響的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