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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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臣來的時候,看見地上粉身碎骨的手機(jī)他呆了一下,楊稚這個人從前就暴躁,一句話不行就得跟人干起來,這他媽一年多沒動過手了,崔臣都忘了他稚哥以前什么秉性了。崔臣快步下車,拿著把傘,跑的飛快,對蹲在地上的楊稚道:“快上車!淋成什么狗樣了!” 崔臣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余俊,余俊在前面開車,崔臣把人弄上來后余俊也慌了,“臥槽,稚哥你怎么回事?!” 狼狽的一批啊。 楊稚沒搭理他,他身上的水弄濕了整個坐墊。 崔臣道:“別逼叨了,趕緊回去?!?/br> 余俊沒再追問,快馬加鞭的撤了。 “媽的,分個手弄成這狗樣,聞淮要他媽掛了,你是不是得跟著陪葬?!”崔臣郁悶,“一帥逼怎么盡他媽倒貼了!” 他邊說邊拿車?yán)锏拿斫o楊稚擦水珠。 崔臣家沒別人,就他一個小妹和他住,他爸媽上夜班還沒回來,崔臣把人弄進(jìn)去,他小妹聽見動靜后出來,崔臣看見她對她撅噘嘴,“回屋玩去?!?/br> 他妹“哼哧哼哧”的跑屋里面去了。 楊稚又不是喝醉,人都好好的,意識也清醒,崔臣的照顧就是扶他一下,楊稚甩開他的手,說了聲“我沒事”后,自己輕車熟路的摸浴室里去了。 他脫掉衣服,赤身在淋浴下沖身子,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干的,一身衣服直接報(bào)廢,這些先不談,他剛剛揍沈厭的時候傷口裂開了,紗布上到處是血,楊稚同樣拆掉扔在了衣服堆里,一道清晰的長傷口就這么暴露在空氣里。 他身上臉上沒一處打架后的痕跡,他揍沈厭那么多下那二貨到底是沒還手,大概只他媽顧著揩油去了,楊稚手上那處長口子本來都結(jié)痂了,被他自己這么一作又裂開了,呵,他都懶得管。 崔臣在門口敲了敲門,靠在門上說:“稚,衣……cao!” 他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崔臣沒站穩(wěn),朝后面倒,楊稚扶住他把他往前面一推,他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抱著衣服嚷道:“我靠你不知道我在外面啊?你真……” 崔臣看了看面前剛沖完澡啥衣服都沒上身的楊稚,眼里放光,“稚哥,你身材,牛逼哈……” “你他媽沒看過是吧?”楊稚從他手里抽出浴巾來,披身上擦水珠,兩條大長腿往室內(nèi)邁,崔臣跟在他身后嚷嚷:“那能一樣嗎,咱們一起泡澡都五六年前的事了,初中那會發(fā)育都不健全的,有雞兒的看勁?!?/br> 就擦了個大概,楊稚拿著崔臣給找的睡衣?lián)Q上。 “這下是真完了吧?” 楊稚套著衣服,沒情緒道:“嗯?!?/br> 崔臣接話:“這多大點(diǎn)事啊,聞主席是不錯,人也好,可你也不能當(dāng)舔狗啊,就憑你這條件要什么樣的沒有,再不濟(jì)……” “你說誰是狗?”楊稚一句話打斷了崔臣,嚇得這孫子立馬住嘴了。 “當(dāng)我沒說……”他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楊稚坐在床上,這會兒想起自己的手機(jī)已經(jīng)“英勇犧牲”了,他無奈道:“叔和阿姨都沒在?” 崔臣道:“上班呢,沒回?!?/br> “這么大年紀(jì)了還整天忙夜班,生活條件不錯了,也讓他們少那么拼?!?/br> “誰會嫌自己家錢多啊,”崔臣摸著遙控器就要開電視,楊稚不讓,說吵,他也是看他無聊想給他解解悶,不讓就不讓咯,他道:“我爸媽這輩人是不知道享福,我是看過了,一輩子勞累命?!?/br> 老實(shí)說他們家情況算是中上等了,他爸媽都不消停,整日整日的拼,大概是上個社會太苦了,崔臣自己就沒想過這么拼,他以后工作了也不會讓自己成為金錢的奴隸,他得好好享受生活。 “糖糖呢?”楊稚問。 “她隔那屋玩呢,”崔臣看了下房門的方向,“找她干嘛?不嫌煩?” 楊稚瞅瞅他,“你讓她自己在那?” 崔臣心大:“都多大了還讓人跟著不成?別管她,她看動畫片呢?!?/br> 楊稚轉(zhuǎn)回頭,沉默了會道:“給我拿根煙?!?/br> 崔臣不怎么吸煙,沒煙癮,所以也不帶煙在身上,他道:“等會,我去我爸房里給你找。” 楊稚點(diǎn)點(diǎn)頭,在崔臣走后站起身向陽臺邊走,外面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好在沒有潲雨進(jìn)來,陽臺上有個茶幾和長椅,挺休閑的擺設(shè),他坐在椅子上,瞪著外面的大雨。 “稚,我爸喜歡抽天葉,你……”崔臣在房里環(huán)顧一眼,沒看見人,陽臺落地窗開著,他走過去,看見人在椅子上,松口氣道:“天葉,你先抽著吧。” 楊稚抬眼,伸手接過一包天葉還有打火機(jī),抽出一根放在桌子上,“什么牌子不重要,你現(xiàn)在給我拿根紅河我也抽?!?/br> 崔臣笑了聲,在他身邊坐下來,“怎么,這以后什么打算?” 應(yīng)該不止崔臣吧,認(rèn)識楊稚的沒一個不知道他有多喜歡聞淮,崔臣也就是希望他別太執(zhí)拗,才故意說些放松的話,其實(shí)他和楊稚這么好,不可能不清楚聞淮在楊稚心里什么地位。 “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的空窗期了,剛分手,禮貌上也不該這么快找下家?!?/br> 崔臣“噗呲”笑出了聲,“嗯,禮貌,禮貌,咱們稚是個講究人?!?/br> 找下家?楊稚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這么有精力去喜歡別人,他明明才二十出頭,感覺人生都到盡頭了。 崔臣笑了會收了音,深沉道:“叔跟阿姨都知道吧?” 楊稚點(diǎn)頭,“知道?!?/br> “沒說什么?” “說了也沒用,”楊稚吸了口煙,深沉道:“是他們兒子被甩,又不是他兒子甩別人?!?/br> 想當(dāng)年,楊稚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經(jīng)常談一個掰一個,就是走不長久。還有小女生到他家門口罵街什么的,他爸媽就會勸他出去好好跟人女孩子說,楊稚沒心沒肺慣了,一句“你很好,我不要”成了口頭禪,把人惹哭的,惹毛躁的,什么情況都發(fā)生了,他成了當(dāng)時中學(xué)里有名的渣男。 論壇上都有他的帖子,討伐三中渣男楊稚。 幾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估計(jì)還能搜到呢,挺搞笑。 “gay圈啊,有他媽幾個能走長久的,”崔臣靠在椅背上,翹腿,一語重心長的:“要我說,年輕這會好好玩,玩夠了,找個女孩生個娃,老老實(shí)實(shí)過這輩子拉倒,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br> 楊稚點(diǎn)點(diǎn)頭,看似認(rèn)同,實(shí)則他心里根本不這么想。 崔臣只是沒碰到讓自己真正動心的人罷了。 真遇到了,都沒這么瀟灑。 “人在這世上,什么也不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這輩子都是難得,情情愛愛什么的,”崔臣搖搖頭,“反正我是沒期待過?!?/br> 就是看臉,看對眼了,得了,可以過了,沒必要到深愛的地步。你不煩他,她不煩你,得過且過,都是平凡人,扯什么偉大的愛情。 楊稚低著頭,指尖的煙火在黑夜里醒目刺眼,他扯扯唇,“大概吧。” 崔臣道:“聞主席看著挺友善一人,拒絕的時候,倒也是夠狠的,稚,他說原因了嗎?” “沒本事讓人家喜歡我,”楊稚說:“不來電,這就是原因?!?/br> “那真沒辦法,”崔臣道:“一年多了不來電,那你們當(dāng)初這么效率的搞在一塊,不開玩笑嗎?” 還耗這么長時間。 怎么聽也不對啊。 楊稚道:“感情淡了吧。 “別給聞淮找理由,”崔臣道:“不是我說你,到底什么原因你就沒認(rèn)真問過他?” 崔臣顯然是不相信這個說辭的,兩人膩的跟什么似的,淡了?開什么玩笑,一下就淡了?你家熱戀突然熄火也不是這樣的,連個過渡期都沒有。 分的莫名其妙又突然的。 “我找什么理由?。俊睏钪蔁o奈,“聞哥就這么說的,我還能問什么?” 崔臣煩躁的閉閉眼,什么鬼玩意,他只能歸功于一個說辭了,道:“大概是順應(yīng)潮流,分手季來了?!?/br> “哥——”房間里多出一道聲音,崔臣小meimei進(jìn)了房,扶著門框,叫著他們。 崔臣和楊稚對視一眼,他抬步出去,楊稚也把煙掐了,后腳跟了過去。 崔臣和他meimei差了十一二歲,他媽老來得女,夫妻兩人喜歡丫頭喜歡的不得了,就崔臣,整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對他妹的態(tài)度就是愛答不理。 他從陽臺進(jìn)來,對門框邊的小丫頭沒好氣道:“幾點(diǎn)了還出來晃,不困啊?” 他伸手把他妹抱在了懷里。 小丫頭輕,崔臣抱著輕而易舉,小姑娘道:“睡不著?!?/br> 崔臣把她抱回房間里去,“媽一會該回來了,你躺會?!?/br> 崔臣往外走,楊稚倚在房門邊,對他道:“陪她會吧?!?/br> 崔臣回頭看看,“沒事兒,她有人寵,輪不到我。” “哥——哥——”小丫頭一直叫他,娃娃音怪可人的,崔臣回頭“嘖”了聲:“你怎么那么完?duì)僮幽??睡覺,別叨叨?!?/br> 楊稚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扒拉下崔臣,“手機(jī)借我,我打個電話回去?!?/br> 他把手機(jī)給摔了,還沒給家里去電話,崔臣也想起來了,把手機(jī)掏給他,楊稚用手機(jī)拍了拍崔臣的手臂,“你陪會糖糖,我跟我媽甩個電話?!?/br> “行嗎你?” “分個手不是世界末日,”楊稚跟他打個ok的手勢,“別cao心我了,弟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