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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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宋維鈞來到這,陸揚就再沒出現(xiàn)過,清初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她沒有想到,今日竟來了個不速之客——杜景瑤。 宋維鈞一早就出去了,留了幾個看門的,墨竹也來到這照顧她。 清初讓墨竹沏了一壺茶,起初,這杜景瑤還很鎮(zhèn)定,慢慢的,終于繃不住了,“清初,清初,我求求你,幫我勸勸陸揚吧,我知道,當(dāng)初是維鈞哥強拆了你倆,我才能得此機會嫁給他,我只是沒想到他的心會這么硬……” 清初瞧著她,回想起往事,心里泛起一股苦澀,隨手拿了手帕遞給她,“你別哭,慢慢說。” “我倆本來還好好的,我不知他怎么就知道了在上海時我求你救他的事情,你那時把所有的罪都攬在自己身上,還為此受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我承認我是自私了,但是我沒辦法啊,我愛他,我想救他。自從他那次大難不死之后,他對我越來越好,我們還有了琛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可是最近他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對我發(fā)了火,甚至,我們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杜景瑤的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手帕,梨花帶雨,神似林黛玉,這個女人,也是用情至深。 杜景瑤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清初,我知道我沒用,但是,我還是想留住他,不光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倆的孩子,清初,你就再幫我一次,算我求你了!” 清初想,她若是不答應(yīng)她,可能她今日就會哭死在這里。她有些嫉妒這個女人,可以為陸揚不顧一切,同時,她也死心了,有她死心塌地地跟在陸揚身邊,她也放心了。這大半年來,她自以為是的所有僥幸,也都隨風(fēng)而散了。 清初送走了杜景瑤,身子有些累,躺在炕上歇了片刻,“墨竹,軍長什么時候回來?” “得到半夜以后了。” “若是忙,就別回來了,來回跑,耽誤休息?!鼻宄踝鹕?,把腳放進暖和的洗腳盆里,水溫剛好,熱氣騰騰,卻暖和不了她滄桑的心。 墨竹用手揉著她因懷孕而腫脹的雙腳,“太太的腳又小又白,長得秀氣,一看就是個好命的?!?/br> 清初緊繃了一天的臉終于散了,笑道:“都腫成豬蹄了,還秀氣呢!你把鞋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腳,秀氣不秀氣?” “墨竹的腳又大又長,還特別臭,不敢拿出來,怕熏壞了太太?!?/br> 清初忍不住又笑了幾聲,“你呀,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越來越像你jiejie了!” 墨竹難得露出笑臉,“跟著太太久了,不知不覺就這樣了?!?/br> 墨竹扶著她坐在椅子上,然后鋪開床褥,“太太心眼好,所以軍長才這番喜愛太太,不顧一切也要搶來,不光是軍長,連我一個丫鬟也愿意和太太待著,因為感覺特別舒服?!?/br> 墨竹又扶著她上床,“太太現(xiàn)在離不了軍長,軍長也離不了太太,至于其他人,太太能幫一把是一把吧?!?/br> 清初對她的話了然于心,“墨竹,還記得我讓你保管的那個盒子嗎?你哪日抽空給我吧?!?/br> “知道了,太太,天不早了,快歇著吧?!?/br> 墨竹熄滅了屋里的燈。 清初主動聯(lián)系了陸揚,想和他單獨見一面。 清初在房后面的草地上等他,墨竹還為她搬了兩個凳子,大片的野生蘆葦隨風(fēng)飄蕩,自由自在,毫無拘束。 陸揚如約而至,清初見到他,輕聲笑道,“來了?!?/br> 陸揚看看四周,只有他和她,擔(dān)心問道,“只有我們兩個,他知道了不會難為你吧?” 清初搖搖頭,寬慰:“你放心,不會?!?/br> 陸揚這才安心坐下。 “聽景瑤說,你們的孩子都會走了?” “她又來找你了……”陸揚有些生氣。 “你看你,還沒說呢,就生氣了,我們兩個聊聊天不可以嗎?是我找的她,不是她找的我??梢粤税??” 陸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清初微笑,“男孩女孩?” 一提到孩子,陸揚的眼中流露出難掩的慈愛,“男孩,叫陸琛,早就會走了,現(xiàn)在都滿地跑了。” “改日抱來給我看看吧,我也好奇呢!” “行!”陸揚答應(yīng)的爽快。 “孩子身體如何?” “不像他娘,壯實得很,一天到晚老是搗蛋,誰都不怕,都是被他娘和他姥爺縱的!”嘴上雖這么說,但眼里的寵愛卻一絲不少。 “陸揚,你知道為什么后來我放棄了嗎?” 陸揚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回想起他心里永遠都不想觸及的傷痛,“為什么?” “但凡有一點兒機會,我都不想放棄,直到有了睿陽和梓陽,我想,我要是再這么執(zhí)拗下去,不光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孩子,他們還那么小,我舍不得,沒辦法,我只能妥協(xié)了?!?/br> 陸揚傷感地看著她,他懂那種滋味,“在上海時,你跟宋維鈞走了以后,我覺得我活著也沒什么盼頭,就鋌而走險,在汪傾民眼皮底下偷情報,后來被抓,那時真覺得自己活不了了,再后來,我又被救了出來,師傅哭著求我讓我好好活著,我這才定下心來,直到有了琛琛,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陸揚眨眨眼,仰起頭,蔚藍的天空,美得讓人難以置信,“我生氣,是因為我明明已經(jīng)無法保護你,卻還要連累你,本以為我們會相忘于江湖,未曾想我又險些害死你,歸根結(jié)底,我還是氣自己,氣自己的無能?!?/br> “陸揚,別這樣說,我何嘗又不是無能之人呢?”清初癡癡的看著他,頃刻又收回了目光,輕聲嘆氣,“我曾經(jīng)那么恨他,現(xiàn)如今不也慢慢習(xí)慣了,甚至還不由自主地關(guān)心他,掛念他,到了生死關(guān)頭,心里還得想著,他可不能出事啊,他可是孩子的爹啊!” 陸揚聽后頹敗地低下了頭,捂著臉,早已沒了當(dāng)年純情少年的樣子。清初說的,他都懂。 清初拿過旁邊的木盒,“啪嗒”一聲,盒子打開了,清初挑起那枚項鏈,時空回轉(zhuǎn),仿佛回到了那個月圓之夜,清初又捻起那枚戒指,似曾相識,想起陸揚向她求婚時的激動與驚喜。 清初牽過陸揚的手,展平,將這兩樣?xùn)|西放在他的掌心,陸揚驚愕地看著她,眼角有些濕潤。 “這兩樣?xùn)|西,早就不屬于我了,杜景瑤可比宋維鈞容易對付多了,她是個好女人,往后別總是耍性子讓她流淚,媳婦是用來疼的?!?/br> 清初放開他的手,淺笑著望他,陸揚點點頭,將東西牢牢握在手里,指尖泛了紅,卻也抵不上心口疼痛的萬分之一。 兩人默然,這次,應(yīng)該是真正意義上的分手吧,念了這么多年,也該了斷了吧。 “阿初,我能再抱你一下嗎?最后一下。” 還未等到回答,清初已經(jīng)笨拙地抱住了他,陸揚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直到理智告訴他要放開她,懷里空了,只留下指尖她殘留的溫度。 “你回去吧,快要生的人了,要當(dāng)心?!?/br> 清初搖頭,“你去吧,我想再多坐會兒,以前,都是你看著我走,這次,我想看著你走?!?/br> “好?!标憮P決然轉(zhuǎn)過身,一步步離開了。 清初望著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那個伴了她十多年的少年,也早已變成了別人的男人。 陸揚告誡自己不要回頭,殊不知,身后淡笑的人,在他離開的瞬間,淚流滿面。 清初吹著涼風(fēng),任由眼里的淚水蒸干,察覺到身邊有人,慢慢睜開眼睛,宋維鈞正深深地看著她,也不知來了多久。 清初心里一驚,她確實是瞞著他見的陸揚,“你……” 宋維鈞把她抱進懷里,“我還以為你又要跟他跑了?!?/br> “我……”清初也抱住了他,“我不會離開你,以后都不會再離開你。” “真的?” “真的?!鼻宄跸窈逍『⒁粯樱幌乱幌屡闹?,安撫他那顆已經(jīng)擔(dān)驚受怕許久的心。 十二月,宋維鈞終于如愿以償?shù)昧藗€女兒,整日整日的抱在懷里不撒手,甚至連清初這個當(dāng)娘的都搶不過他。 宋維鈞給女兒起名為宋思曄,連墨竹這個沒怎么讀過書的人聽了這名字也了然于心,以至屢屢問她:太太,太太,您是不是姓葉? 清初出了月子,便隨宋維鈞回到青島城里,安頓好以后,清初又見到了許久未見的jiejie和葉師傅,念依早年加入了文工團,鈺瑩也長大了,分離后第一次見面,怯生生地喊她小姨。 清初瞧著這孩子就心疼,還未出襁褓就沒了父親,清初執(zhí)意要鈺瑩留在她身邊照顧,念依開始不肯。 清初難得生氣,怒斥她,“鈺瑩這么瘦弱,你怎么當(dāng)娘的,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團里的事,這孩子誰來管!” 念依聽了,淚也止不住掉下來,鈺瑩見了,連忙過去給母親擦眼淚,“娘不哭,娘不哭,鈺瑩跟著娘,不跟小姨走就是了?!?/br> 念依緊緊抱住鈺瑩,失聲痛哭,“對不起,鈺瑩,都是娘不好?!?/br> 清初看著含淚相擁的母女倆,心里直發(fā)酸,自從姐夫走了以后,jiejie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把鈺瑩拉扯大,她又要強,除了葉師傅,不肯讓任何人幫忙,這日子肯定不好過。 “姐,我又不是搶了你的鈺瑩,思曄現(xiàn)在這么小,需要人照顧,照顧一個也是,照顧兩個也是,鈺瑩再大些又要上學(xué),等你和師傅安頓好了,我就把鈺瑩還給你?!?/br> 念依委聲道,“我這不是怕麻煩你?” 清初哭笑不得,“姐,我是你meimei,你不麻煩我麻煩誰!” 念依點點頭,表示同意了,清初和葉師傅同時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