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的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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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汗給了楊博一個月的時間決定做不做蒙古的上門女婿,然而自從上次楊博傷了托婭公主的心后,托婭公主果然沒有再來,我想著楊博的金刀駙馬怕是泡湯了。 “你說要是惟約真的沒娶托婭,那么一個月后我們又沒成功脫身,那會怎么辦?” 帳篷里夏蘭澤正將新鮮擠過的羊奶做成奶酪,我無聊的問她,她沒搭理我,我反倒自討了沒趣。 “都七月的天氣了,京城里應(yīng)該很熱吧,還是大草原有風(fēng),早晚還能涼快一陣?!?/br> 夏蘭澤扔下了手中的碗,瞪我,“我們冒死來救你,你倒好,還說起風(fēng)涼話。” 我勸她道:“你不必這么看著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想想托婭公主,都說韃靼人粗狂,萬一楊博什么時候就被那公主拖走了,你可就干瞪眼吧?!?/br> 她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我以為她不會再和我說話的,沒想過了會兒,她嘀嘀咕咕道:“至少,托婭沒成婚,他的心里也沒有她······” “我的心里也不敢有他呀,你放心,我還是很有身為已婚婦女的自覺的。” 夏蘭澤嗤笑,明顯不信。 第二日上午,羊兒的聲音還沒有傳開,外面倒是人聲喧鬧了。其中我甚至聽到了幾句流利的漢語,這聲音不像楊博的,莫非? 我趕緊從毛褥子上起來,穿好衣服后便出了帳篷,只見,一群牧民圍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什么,我上去詢問,他們用手勢告訴我,是有漢人的使者來了剛剛?cè)チ舜蠛沟耐鯉ぁ?/br> 我想跟過去瞧個究竟,夏蘭澤拉住了我,“惟約已經(jīng)去了,我們還是在這里等他吧。” 于是,一直等到下午,楊博才回來了,于此同時,身后還跟著一個手執(zhí)羽扇的男人,當(dāng)扇子挪開,露出那雙綠豆眼睛和小胡子時,我倍感意外:“羅龍文?” “好久不見,陸夫人?!绷_龍文還是老樣子,笑起來精明又滑稽。 “蘭澤,你跟我來,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睏畈┱惺肿屜奶m澤隨他一起出了帳篷。 “羅先生這是水里不混,改混大草原了?” “誒呦,過去的事情還提它作甚,如今咱吶說大不大也勉強(qiáng)算個官老爺了?!绷_龍文眉開眼笑道。 我驚得張嘴,這羅龍文的水平還能考上科舉? “你是第幾名呀?” “什么第幾名,咱這不是沾的嚴(yán)大人的光,哦不,如今是內(nèi)閣大人了,承蒙小閣老恩典,咱這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一回?!彼Φ馁\兮兮。 “原來如此·····”我就說,張居正要是有這一屆的同學(xué),豈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陸夫人,您那什么表情,瞧不起咱吶,咱雖然沒考過科舉,但腦子一點(diǎn)不差,要不然,小閣老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派我來辦?”羅龍文撇嘴不悅道。 “那小閣老都派你來說啥了呀?” “這個嘛,咱這現(xiàn)在有兩個訊息,陸夫人想聽哪一個?” “兩個?”我挑眉。 “這一個嘛自然是小閣老交代的,另一個嘛,是你夫君的意思?!?/br> “我去,你還收了他的好處!” 羅龍文用扇子遮住jian詐的笑,“誒呀,一丟丟,一丟丟,不過不能讓小閣老知道了。” 沒想到,嚴(yán)世蕃派了羅龍文過來,中途還能被陸炳截胡了,過去是我小瞧他了。 “那就先聽聽你們小閣老的意思吧?!?/br> 羅龍文用余光掃我,陰陽怪氣道:“陸夫人,你不忠貞哦?!?/br> 我急道:“廢話那么多,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別別!”羅龍文正色道:“是這樣的,現(xiàn)在朝廷里局勢緊張分了兩撥勢力,一邊是徐階與趙貞吉的主戰(zhàn)派,要求與韃靼人決一死戰(zhàn),另一邊是小閣老的主和派,覺得能叨叨就盡量不動手——” 沒等他說完,我怒道:“這還用想,韃靼人在北京郊外燒殺搶奪了那么多天,我可是親眼所見,必須打!” “如此說來,陸夫人您的局勢可就不樂觀了?!绷_龍文一攤手,愛莫能助的樣子。 額······ 見我說不出話了,羅龍文嘆息一聲又道:“其實(shí),內(nèi)閣里也知道這仗是必須要打的,畢竟誰愿意受韃靼人的窩囊氣,但一想到您這,所以小閣老能主和,得頂著多大的壓力,內(nèi)閣里就差點(diǎn)因這事打起來了。” 說來說去,原是我的過錯,沉默一會兒我問道:“那陸大人的意思呢?” 羅龍文從袖子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我道:“喏,陸大人的意思全在這里頭了。” 我緩緩打開,工整剛勁的筆鋒入眼,確實(shí)是陸炳的字無疑。 從六娘吾妻的開頭整整兩頁紙,既有繹兒平安的家私,也有朝堂斗爭的嚴(yán)重,看完后我只覺得心里悶悶。陸炳上書兵部是主戰(zhàn)派,然而,嘉靖的受命也讓他感到矛盾吧,難怪夏蘭澤說他是開城門也不是,不開城門也不是,如今我倒真成了大家的累贅了。 “如何,你夫君怎么說?”羅龍文問我。 我嘆息了一聲,將信靠近一旁的燭臺燃燒殆盡,我說:“回去告訴他們,他們既受的是朝廷俸祿,便擔(dān)的天下之責(zé),無需為了誰平白背了千古罵名。” “呃······是回小閣老,還是回陸大人?” “都是。”我沒有再看他,背過身去。 晚上,我和夏蘭澤躺在褥子上,她睡不著問我道:“白天的來使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我夫君的一封信而已?!蔽铱偛荒芨嬖V她羅龍文是嚴(yán)世蕃的人,要不然她還不得和我拼命。 “你呢?惟約和你說了什么?” 她沒有立即告訴我,而是過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道:“五日后,城關(guān)總兵會派人再來和談,不過不是朝廷的意思,是惟約提前和里面做的計(jì)劃,我們倒時趁著守衛(wèi)松散想辦法逃走,只要我們一脫身,朝廷就可以立即與韃靼人開戰(zhàn)了?!?/br> “五日后,這么快?” “還快?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朝廷什么情形?五日已經(jīng)是徐階大人給的最大讓步了?!?/br> “那好吧,五日就五日?!?/br> “我再提醒你一句,回城關(guān)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朝廷為免細(xì)作滲入,是不會給我們?nèi)魏谓討?yīng)的,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 ?/br> “恩!” 五日后,城內(nèi)果然又派出了來使和談,這一度令哈舟兒他們很是得意,自以為京城已經(jīng)向他們服軟求和了,然而看著這如當(dāng)年倭寇般故技重施的一幕,我搖搖頭,果然還是太單純。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來使解開罩帽時,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居然是嚴(yán)世蕃! “早就聽說大明有個嚴(yán)閣老,他的兒子很有些本事,今天久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哈舟兒道。 “在下也早聞哈舟兒首領(lǐng)之名,今日一見,果真乃草原勇士?!?/br> 哈舟兒被一番吹捧后受用得直笑,道:“大汗已在王帳設(shè)宴,嚴(yán)大人,請。” 看著嚴(yán)世蕃被哈舟兒等人簇?fù)磉M(jìn)帳篷,我這才想起身旁的夏蘭澤,然而一回頭,哪里還有夏蘭澤的影子,一個危險的信號瞬間從我腦海里冒出,糟了! 我打算去找楊博來勸阻她,然而得知楊博也被一道請去了大汗的帳篷,無奈之下,我只有繼續(xù)尋找夏蘭澤,最后,我從羊圈的磨石旁找到了她。 此時此刻,她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宰羊刀在石頭上磨個不停,我立馬上前道:“你這是做什么!” “閃開!” “你現(xiàn)在過去是送死,莫說他有多少貼身護(hù)衛(wèi),光是大汗賬下也有不少勇士,你不能沖動!” “無非拼上性命一條,從我決意報仇的那天起,就沒想過再為自己活下去,你給我閃開!” “我不能!你要在這里殺了他,會引起多少紛爭?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想想惟約!” 果然夏蘭澤的目光里猶豫了一下,我繼續(xù)道:“你也知道,惟約能過來,對上只說是誘敵深入,可你如今要?dú)⒘藝?yán)世蕃,你讓惟約怎么辦?這通敵叛國的罪名他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br> “可是······可是,讓我看著仇人在面前卻不能親自手刃,叫我如何對得起含冤而死的父親大人。”說罷,夏蘭澤掉下了眼淚。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夏大人一世英明,為國盡忠,斷然也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為他報仇的,他若泉下有知,必然希望你好好活著,只有好好活著,才終有一日翻案還他清白?!?/br> “翻案?談何容易?我一介女流,考不得科舉,入不得仕,如今,就連父親大人的學(xué)生都不愿意接納我,我家破人亡,除了與嚴(yán)賊同歸于盡,還能如何!”她蹲下身,哭得泣不成聲。 “不會的,惟約會接納你的,只要給他時間,遲早有一天一定可以的?!泵鎸@個可憐的女子,我選擇了抱住她,一時她擁住我的手臂哽咽不停。 晚上的時候,楊博悄悄來到了我們的帳篷,他顧慮夏蘭澤的緣故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我道:“無妨,你說吧,嚴(yán)世蕃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我剛勸解了她?!?/br> “如此就好,嚴(yán)世蕃一向是主和派的,如今他打著和談的幌子過來,沒有另人起疑,現(xiàn)在哈舟兒,巴坦?fàn)査麄冋谕鯉だ锖退麄兤淳?,我剛瞧見俺答汗年紀(jì)大了先去休憩,這才敢來找你們的,你們趕緊準(zhǔn)備一下,過會我們就撤!” “好,我知道了。” 楊博走后,我怕夏蘭澤想不開,又勸解了她幾句,之后我們二人便換上了韃靼人的衣物,在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diǎn)左右,趁著守衛(wèi)困乏的時候,趕緊溜出了帳篷。 夜色一片漆黑,又不能點(diǎn)火照明,我和夏蘭澤只好靠著微弱的月光摸索到了山丘下,果然不一會,山丘下便顯出黑色的影子,楊博對我們招手。 “快,上馬!” “等等?!蔽铱戳艘幌轮挥袃善ヱR道:“我過去騎過馬,還有一匹,你帶著夏小姐?!?/br> 他楞了一下,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騎上馬后,楊博道:“過會往前行,到了邊界處,會有蒙古守衛(wèi),但此時是交接的時刻,在加上夜深人困,他們很容易放松警惕,小鹿你不要怕,騎馬先沖過去,我來斷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頭,記住沒有!” “那你一定要小心!”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我知道他嗯了一聲。 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果然比在京內(nèi)的小道上要快得多,沒過一會,便見到了楊博所說的邊界處,韃靼人此時正在交接換班,眼看都是一群群壯碩無比的漢子,我深吸了口氣,勒起韁繩就往前沖去。 果然,毫無防備的韃靼士兵被黑夜里這突如其來的影子嚇得一愣,但反應(yīng)過來的他們迅速召集人馬,抽出彎刀圍攏過來,當(dāng)周圍點(diǎn)起火把,馬兒開始受驚,揚(yáng)起四蹄嘶鳴,我不擅騎馬,第一此遇到這樣的事情,嚇得也差點(diǎn)從馬背上摔下來。 就在這時,一批黑馬越過柵欄飛跳過來,然后馬上那個敏捷的身影迅速扯住了我手中的韁繩用力一拽,身下的馬兒立刻四蹄落地安靜了下來。 我正要感謝是哪位英雄好漢,抬頭一看沒想到是托婭公主! 托婭公主騎在油光健壯的黑馬上,朝我冷笑:“這么晚了,陸夫人想去哪里呀?” “小鹿!你沒事吧!”楊博也迅速騎著馬趕了過來,然而此時此刻,在這般情形下見到托婭公主,大家頓時都嚴(yán)肅了神情。 “楊大人?還有,夏姑娘?你們這么晚了是準(zhǔn)備上哪兒去呀?”托婭的目光掃過我們?nèi)?,周圍的韃靼士兵正欲開口,卻被托婭一個手勢制止了。 正當(dāng)我們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時,楊博卻突然下馬,走到了托婭公主的馬前,從袖中取出一樣玉鐲道:“不瞞公主,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昨日遺失,我夙夜難寐,所以找了她們兩個一路來幫我尋找,如今剛剛找到,正準(zhǔn)備把它送給公主。” “送給我?” “是的,因?yàn)?,在下想好了,愿意迎娶托婭公主?!?/br> “什么!”我,夏蘭澤還有托婭,我們?nèi)说纱罅搜劬Ξ惪谕暋?/br> 托婭更是嚇得險些下馬都不穩(wěn)了,“你是說,你愿意娶我?” “是的。”楊博冷靜的答道。 “所以,你吵了這么大晚上的動靜,就是為了把它送給我?” “是的。” 托婭難以置信的用手捂住嘴,語氣里帶著無法言語的顫抖與激動,“天!我做夢都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一天。” 可憐的楊博,可憐的托婭,我和夏蘭澤互看了一眼,到底是草原生活的托婭太單純,還是真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居然就相信了! 于是,今晚的這一場鬧劇在托婭的驚喜交加中做了一個不算圓滿的結(jié)束,而當(dāng)王帳里的哈舟兒他們接到守衛(wèi)報告匆忙趕過來時,一切已經(jīng)被托婭平息好了。 “小鹿!”嚴(yán)世蕃趕緊下馬過來查看我有沒有受傷。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偷偷瞟了眼身旁的夏蘭澤,卻見夏蘭澤也在這一刻將目光對上了我,我一驚,心虛的趕緊挪開了眼。 “我就說,不會有事的,嚴(yán)大人是他們大明的主和方,怎么會欺騙我們呢,回去和大汗交差吧?!卑吞?fàn)柌灰詾槿坏馈?/br> 只有哈舟兒默不作聲,他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后讓周圍的士兵把我們帶回營帳。 臨走時,嚴(yán)世蕃在我的手心悄悄畫了兩痕,我不做聲,心下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 這章一不小心把小天使給賣身大草原了。。。。。。 想想托婭公主那么剛,小天使怕是吃不消。 又耽誤了一章的大陸,下章一定出來(沒辦法,誰讓你之前露臉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