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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得很快,第二日陸府就被圍得密不透風,府里人人自危,皆不得出門,我看這架勢,明顯比上次殺了兵馬總指揮還要嚴重,心里不免對一夜未歸的陸炳有些擔心,終于,清晨的時候他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兒惟約來府上說——” 他疲憊的捏著眉心,抬手止住了我要說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那宮里怎么說?” 他無奈的搖頭:“圣上沒肯見我,倒是督查院那幫人在攛掇個不停,告我的折子已經(jīng)在內(nèi)閣里堆了一層高?!?/br> “怪不得,今天一早刑部就來人圍了家門?!?/br> “那些人雖說受的刑部供奉,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都尉府分出去的,都是自家兄弟,我心中有分寸。” “若真如此就好?!?/br> “六娘,你同我實話說,你和徐北到底怎么回事?” “徐北,我們只是簡單的生意關系啊,他說想借我在城南鋪子的招牌把超市開滿大明,問我意下如何,我當時就同意了,想著他經(jīng)商老道就隨他去弄的,對了,那日他來府上,倒是讓我簽了一份契約?!?/br> “什么契約?” “我拿給你瞧?!?/br> 我連忙從抽屜里翻出那張契約遞給陸炳,“諾,還在這?!?/br> 只見他打開看了一遍后皺起了眉,我擔憂的問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嘛?” “難怪,難怪他們會一致咬定是我,起初我還不愿認了這罪名,如今看來既是你同意的那便和我做的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陸炳扶額嘆息了一聲。 “同意什么?當初徐北沒和我說他要販鹽呀?!?/br> “我也是昨兒才命人去查的,這徐北早就在南方棄了瓷器的生意改做起超市,起初還能收斂些,后來不知怎的,生意漸火他倒勾搭上了永康公主的駙馬崔元,此人向來也是個紈绔子弟,不知他二人如何計謀的,弄了幾袋鹽以低價在超市出貨,本來一些小打小鬧倒也無所謂,但是,仗著崔元在當?shù)氐膭萘?,他干脆自己組了一撥人制鹽私販,虛漲價格,要命的是他旗下的那些超市鋪子都是借的你的招牌,說什么京城第一家超市,城南陸氏鋪子,這下正好被當?shù)氐娜烁娴较难阅抢锶?,人家到底是老首輔,一紙彈劾就送到了督察院,如今我見了你的契約,看來這屎盆子是真不容易甩掉了?!?/br> “他奶奶的混蛋!徐北這個jian商死性不改!”陸炳告訴我的這些已經(jīng)出乎了我的意想,我怒罵道。 “那現(xiàn)在皇上不見你,督察院抓著不放,你有什么對策了嗎?內(nèi)閣那邊怎么說?” 他搖頭,踱步道:“雖然諸多口舌指向我,但因部分缺乏證據(jù),所以嚴嵩也只得押著陳其學的折子,對了,就是上回彈劾我殺了總指揮趙攸的那個御史。” 我詫異:“你這平日里是做了什么,他要這般與你新仇舊仇一起算?!?/br> 陸炳苦笑:“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做我們這行的,誰還少的了結(jié)幾個冤家對頭。” 那是我第一次從他的眼里看到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奈,我從沒有想過這個冷傲無言看似不傷分毫的男人,也許每一天都正經(jīng)歷著波譎云詭的爭斗與步步生死的陰謀,換而言之,在夕陽落山的傍晚,他的每一次歸來,我們的每一次重逢都可以稱之為一種幸運。 “再加上此次又是夏言帶頭,所以內(nèi)閣里沒什么人敢多嘴。好在翟鸞與我過去有些許交情,他提議召崔元回京,與我做個對質(zhì)。” “那不是正好,你與那崔元素無來往,對質(zhì)便對質(zhì)?!?/br> “同時也會抓捕徐北歸案,問題就在于,你我都是認識徐北的,屆時他若真說出你呢?” 我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徐北會指認你我?” “不是沒有可能,之前我就不贊同你與他做生意,你莫忘了他是誰的人?!?/br>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我突然發(fā)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你的意思莫不是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引誘我們的圈套?” “事到如今,我很難不做如此猜想?!?/br> 我不禁后退一步坐回到了椅子上,歸隱的夏言,驕縱的皇親還有富甲一方的商人,要將這些舉足輕重的人湊在一起,變成手中的利刃,想對付的無疑是一個深受皇帝信任的位高之人,而這個人只有可能是和嘉靖一起長大的陸炳! 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是他,除了嚴世蕃別無他人,他在等這一天,此刻他一定在嘴角掛滿了冷冷又嘲諷的笑容。 是我的錯,是我的大意,我愛過他,我歡喜過他,所以我忘了,我忘了他原本就該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可怕又陰鷙的人! “對不起……”我握緊了兩側(cè)的手。 “說什么對不起,天塌下來又不用你擔著?!?/br> “是我錯信了徐北,如果不是……也不對,應該從更早以前說起,如果不是我待在你家,你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從兵馬總指揮到如今的私鹽,我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么多麻煩。” “如果這是注定要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并不會因為誰的到來而改變。就像——”他頓了一下,看著我道:“就像我遇見你一樣?!?/br> “不管是因為什么而來到這個世間,我相信都會有其存在的意義,而繹兒和錦兒就是你帶給我最好的意義?!彼氖治兆×宋业氖?,像把這一生一世的所有感情都傾盡在了里面。 我心下一揪,垂下了眼睛:“謝謝你,陸炳,謝謝你一直都在。” 駙馬都尉崔元是在十天后進京的,當時便立馬來了通知讓待職在家的陸炳去刑部與他一同對質(zhì)。 但自他走后我的心里卻一直忐忑不安,望著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大門,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等到了下午,錦兒又不知和繹兒鬧了什么矛盾,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我抄起一旁的蒲扇就是每人一屁股拍下去,頓時兩人都哭得哇哇直叫,惹得人心下更加煩躁。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晚飯也沒心情吃,盤算著不能坐以待斃。 我讓崔浣浣幫忙夜間照看幾個孩子,回房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裝,就打算重走以前的老路。 只是以前我占的是陸炳的軀體,底子好可以攀上墻,如今這具身體孱弱多病,再加上還是個小腳太太,要想爬上這堵墻恐怕有些費力。 在失敗了第三次后我氣餒的在墻下嘆了口氣。 “府里有梯子,你且放心上去,我扶著你。”身后傳來溫柔的女聲。 我回過身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居然是崔浣浣。 她俏皮的笑笑,“以前,爺也喜歡從府里的圍墻出去,我悄悄見過幾回了,老是擔心會摔著,所以一直備著梯子,不過沒告訴他罷了,今后你也別告訴他?!?/br> 我一愣,爬墻這樣的事情陸炳可做不出,那么只有可能是從前的我,原來那些年當我偷偷出走時,她一直都知道,這樣的聰明再一次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不一會,她就搬來了梯子,對我道:“只是你上去了,待會可不容易下去,我也不好幫你,你跳的時候自己當心些?!?/br> “還不趕緊上去?!彼娢毅躲兜臉幼哟叽俚馈?/br> “嗯?!庇谑俏乙徊讲降呐郎狭藟︻^,在最后跳下去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她:“你不問我這么晚去做什么嗎?” “做什么你有你的主意,如今府里這般情況,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但若有人還可以想個轍出來,我總是樂見其成的?!?/br> 看著崔浣浣在月色樹蔭下姣好的容顏,我腦海一抽,莫名覺得:所以,崔浣浣才是陸判所說的神助攻吧! 哦,蒼天! 我捂臉嘆息,在夜風吹過幾匝過后,還是決定往昔不堪回首,果斷跳下墻。 只是,我以為會磕著地面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與之相替代的是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墻下突然出現(xiàn),撞上了掉下來的我,緊接著一聲吃痛的悶哼從身下被壓著的rou/體傳來。 “誰啊?” “是我,姑奶奶!”徐北掙扎的呲了一口氣:“快起來,你壓死我了?!?/br> 我一聽是徐北的聲音二話不說就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后扯著他的領子就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他奶奶的還敢回來!老娘正要找你算賬呢!” “姑奶奶,聲音小點小點。”徐北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驚動那些陸府門前的官兵。 我看著他的一身奇怪裝扮,深色的長袍斗篷裹在身上,還用布巾將腦袋和面頰都圍得嚴嚴實實,“怎么,現(xiàn)在南方流行這種款式?還是你生意都做到阿拉伯去了?” “這個時候你就別拿我取笑了,這不,怕被人認出,虧我還一路抄的小道?!?/br> “好啊,你是在逃犯!” “噓!姑奶奶!這里頭有些誤會,我這不是趕緊來找你了嗎。你看我,現(xiàn)在都被通緝了,還冒著危險大老遠的奔赴京城,就沖這份心,我那都是滿滿的誠意?!?/br> “放你丫的臭屁!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想忽悠我!” “姑奶奶,字字真心啊,你看我見你家被圍了,我也沒走,這不打算翻個墻來找你和陸大人的,哪成想你先下來了,還把我砸個半死?!?/br> “你還好意思提陸大人,陸大人今兒一早去了刑部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可不是拜你所賜。你在南方干的那些破事,作甚要把我們拉進來,現(xiàn)在你倒好,自個撒丫子滿大明的溜了,讓我老公去替你背鍋,我告訴你,你別想給我跑,現(xiàn)在就跟我去見官!走!”說著我就要拉他去找官兵。 他趕忙掙脫出手道:“誒呀!淡定,淡定!夫人,有話好好說!能有多大點事,我有辦法!” 我瞬間停住了動作,狐疑的看著他:“你有辦法?”可我又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要有法子也不至于混到這種地步,我嘲笑道:“拉倒吧,我現(xiàn)在可不信你忽悠,你跟我走?!?/br> “真的,陸夫人。你跟我去見一個人,我保證他一定有辦法!” 徐北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站在原地看了看他,暗自猜測了半天問他:“除了羅龍文,你莫非還有什么狗頭貓頭的軍師?” 徐北不告訴我,只是做了個跟上的手勢。 未幾,只見一座朱門華庭映入眼底,嚴字匾額巍峨高懸,大門對敞,一群侍從提著燈籠佇立兩旁,明光爍亮間似乎在刻意等待著誰的到來。 “這是?” “哦,忘記說了,嚴公子的新宅,夫人怕還不知道吧?!毙毂钡馈?/br> 果然!我心里一悸。 那些感情不管過去多久,在日后偶爾不時的觸碰時,仍然會引起心里的澀痛,像被打翻的五味,各種陳雜。 他不知在案上寫著什么,筆走游龍的剪影刻在明亮的窗邊,高挑玉立,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才停下手中的筆,朝我抬眼一笑,被燭光襯得很是溫暖動容。 我又一掃,屋內(nèi)還有另一個人,一個很小的孩子,生得粉面雕琢,看著比繹兒只大些許,也伏在案上安安靜靜的寫著什么。 “忘了給你介紹,我兒子紹庭?!彪S后他立馬對那孩子喊道:“庭兒,還不來見過陸姨?!?/br> 那個孩子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筆,整理了衣冠來到我面前就是拱手彎腰行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標準大禮,“紹庭見過陸姨?!?/br> 我訝然,這孩子也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卻如此乖順懂事,再想想自己家的兩個拖油瓶,終于明白什么叫別人家的孩子。 “快起來,無需多禮?!蔽艺シ瞿莻€孩子。 卻聽嚴世蕃道:“何須要你陸姨扶,自己還不趕緊去把功課做了。” “謹遵父親大人教誨?!蹦呛⒆于s忙后退一步,避開了我的手。 于是我那伸出的手,就尷尬的停在了空氣里,嚴世蕃順勢牽住那只手,來到了一旁的桌邊,婢女遞上了兩杯新茶,飄著一種淡淡熟悉的味道。 “碎月樓的踏雪,是不是久違了?”他用蓋子點了點杯沿,吹了一口氣。 “不記得了,過去很久的事情已經(jīng)在記憶里失色了?!蔽覊阂种菬o數(shù)次會翻涌的過去,害怕對面那個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讓我露出決堤到悲傷的軟弱。 “可是我還常常去那里,他們又出了很多新品,每當我坐在從前的窗邊時,仍然覺得唯有踏雪最好?!?/br> 我撇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開門見山道:“其實這次就算徐北不帶我來,我遲早自己也是要來的,說吧,你到底想怎么做?”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離開他吧,無需為此殃及池魚?!?/br> “除了這個,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蔽艺f。 他輕笑:“那么除了這個,我什么都不需要?!?/br> 我蹙眉,看著桌上那杯清波蕩漾的茶水心下思緒萬千。 “我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所以小鹿,陸夫人,你現(xiàn)在好像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br> 我一聲苦笑,原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那個會陪我去江南,會替我挨刀子的人終于還是變成了我最不愿承認的模樣。 “小鹿,你說你擔心別人的目光,擔心我爹,可是你看現(xiàn)在,我搬出來了,我有自己的宅子,高官厚祿,沒有人會再說我們什么?!彼偸沁@樣,在排除所有的困難后會以一種恍惚的語氣緩緩對我陳述,仿佛在未來的某一處真的存在著一種屬于我們的幸福與希望。 看著他的目光,我訥訥的又悲傷,“應鈐,別傻了,我,成婚了,而你,也有你的孩子?!?/br> “你成婚,你成什么婚!他三媒六聘娶你了嗎?他八抬大轎迎你進門了嗎?只要沒有這些,就統(tǒng)統(tǒng)不算!憑什么你要為他甘之如飴!” “我沒有為任何人甘之如飴,我的兩個孩子我舍不下,我不能讓他們沒有父親,我不能給他們一個破碎的家庭?!?/br> 嚴世蕃失笑了,“孩子?所以,現(xiàn)在他們又成了你心里最重要的?” 我沒有回答,也許我這一生中確實很對不起嚴世蕃,我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給予我的那熾熱的愛情拋在了荒冷的心墻外,然后筑起一道道的防護,以為自己可以從此堅強到不再動搖。 他沒有再逼我,看著我的眼神里卻變成了一種諱莫如深的幽暗:過了一會,他失笑:“罷了,那些得不到的答案何必再苦苦強求,自尋煩惱而已,我們還是來說點其他的,你感興趣的,比如你知道現(xiàn)在三司里是什么情形嗎?” 我抬頭迫切詢問的看向他。 像掌握一場有趣的游戲,他不急不緩道:“崔元對御史的彈劾供認不諱,并且拉上了徐北,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把徐北直接送到刑部與陸大人相認,豈不是一場好戲?!?/br> “嚴世蕃,你!”我停下了,然后還是選擇以一種懇求的姿態(tài)道:“別這樣,好嗎?!?/br> 我對上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在燭火的照映下變換了好幾種情緒,最后,他突然搖頭笑道:“你瞧,小鹿,你又來了,每次你都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著我,這樣一種哀傷可憐的樣子,知道嗎?就是你這樣,我總是不能忘記?!彼D了一下,閉眼思忖著什么,一會睜開道:“可是,如今,我明白了,我不能再對你抱有這樣的期望與憐惜了,因為,那一次次的放任只會令你離我越來越遠。所以,這次,很抱歉,小鹿,我想下定決心一次,也許你會恨我,但我不后悔。” “嚴世蕃,不——” “父親大人,請過目!”嚴紹庭從內(nèi)室里走來,呈著一篇工整拓寫的文章給嚴世蕃。 嚴世蕃只是粗略過目了一遍,道:“將那顆流光夜明珠拿來?!?/br> 那個孩子臉上突然顯現(xiàn)了一種出奇的興奮,他小跑著出了屋,很快手中便捧著那漂亮的珠子而來。 “想要嗎?” 嚴紹庭使勁點了點頭,然而,嚴世蕃在接過珠子的下一秒,手一松,那顆明珠瞬間掉落地上,碎成了幾瓣,不僅是那個孩子,甚至連我都感到了驚訝。 他將那拓寫好的滿篇文賦一并扔在了地上,冷冷道:“錯了一個字,重新再去抄一遍,今晚沒有抄完不可以睡覺。” 我能看到那個孩子眼底即將涌出的淚水,但他還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強裝著鎮(zhèn)定撿起了地上的紙,恭敬行了一禮:“謹遵父親大人教誨。” “庭兒,你要知道,在這個世間你只有讓自己強大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東西,否則,就像這顆夜明珠一樣?!?/br> “是,孩兒明白?!蹦莻€孩子受教的點了點頭,然后毅然回到了內(nèi)室的案上拿起了筆。 我看著面前的嚴世蕃,他卻對我輕輕一笑,漂亮的笑容卻突然讓我感覺到了一種沒來由的可怕與壓抑。 “小鹿,你還是可以選擇的,最后一次?!?/br> 這時,我聽到了宅子外路過一聲清脆的打更聲,嚴世蕃道:“四更天了,等過了五更就該開城門入宮了,屆時各司衙門可要開始辦公了。” 我咬緊了下唇,最終在如坐針氈的百般猶豫中,我心里下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我該走了,嚴世蕃?!蔽艺f,“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由我而起,如果你真的要毀了整個陸府,那么,就連我也一起毀了吧?!边@次我沒有回頭,轉(zhuǎn)身出了門。 徐北在外頭等我,見我出來趕忙上前問道:“怎么樣?嚴大人怎么說?” 他那搖擺不定的樣子令我諷刺道:“你真是越發(fā)像羅龍文了?!?/br> “這,是什么意思?”他跟在我身后追問:“到底怎么解決的,我的姑奶奶,你趕緊和我說說?!?/br> “嚴世蕃和你怎么說的?” “他,他說只要我?guī)氵^來,只要你同意,他就幫我免了所有通緝和罪名,我說姑奶奶,你們倆在里頭這么長時間到底商量得怎么樣了?” “想知道?” 他一個勁的點頭。 我冷笑:“那就跟我走?!?/br> 陸府門前一堆官兵左右巡邏,我棄了原先的爬墻,領著徐北就往前去,徐北見著不對勁立馬想跑,我當即抓住他大喊:“通緝犯在此,快抓住他!” 果然,那群官兵們一聽聲響立馬圍了過來,帶頭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 我扯了頭上的扎帶,披散下長發(fā),道:“我乃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陸炳陸大人之妻,此人便是鹽稅一案的通緝犯徐北,深夜抓獲此人,如今與你們一同前往刑部與陸大人對簿公堂!” 話落,徐北嚇得一個趔趄就跌坐在了地上,他帶著抱怨的哭腔道:“姑奶奶,你莫不是要魚死網(wǎng)破才甘心?!?/br> 于此同時,又一聲更響,天空開始泛出蒙蒙灰白,五更天了,要天亮了。 ※※※※※※※※※※※※※※※※※※※※ 正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有些事情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要在沉默中變態(tài),顯然嚴胖子是兩種都要沾了,先是對孩子的黑暗教育,然后再是恐嚇威脅小鹿回來,照這趨勢下去,嚴胖子很快就要走上歷史書里一去不復返的腹黑變態(tài)路了,同時大陸倒是越來越暖了,畢竟人家成天都打著感化女主的小算盤呢······ 下一章美女救英雄。額不對,是救陸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