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家鄉(xiāng)有400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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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的壽辰我托人將禮送到了門口,而我自己到底還是沒有去。 從那以后,又或者說是從宮門外的那天開始,我和嚴世蕃再也沒有一起下過朝,出過宮,我們還會見面,只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會彼此客套的行上一禮,尊稱對方一句大人。 好像有什么東西開始在悄無聲息中改變了。 “你最近怎么悶悶不樂的?”散朝后,趙貞吉勾上我的肩,他永遠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有嗎?” 他搖搖頭,“不是有,是很嚴重!你有心事?” 我訥訥的看了一會前方,然后開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面前有一個人,你明知道他一定會變得很壞,你還會選擇和他做朋友嗎?” “你在說你自己嗎,陸大人?” 我白他一眼。 他捂嘴笑了,“難道這大明還有比你們錦衣衛(wèi)更可怕的嗎?” “過分哈!” 過了一會他終于不笑了,擺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道:“假如是你陸大人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會選擇結(jié)交你這樣的朋友。” “為什么?” “因為……”他想了一會似乎想不出來,“哪有那么多因為,總之想和你交朋友就交了,想和你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沒有為什么,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可能就是因為你是陸大人吧?!?/br> “你不怕我以后會變得很壞嗎?” “以后的事情到以后再說嘍,只要現(xiàn)在我覺得你好就行了。” 只要現(xiàn)在覺得一個人好就行,真的可以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總會浮現(xiàn)出嚴世蕃的樣子。 我走在宮墻下,轉(zhuǎn)彎的西華門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陣歡喜,我知道他一定會在那里的,一如之前多次那樣他總會等著我。 然而,正當我想跑過去找他的時候,另一名官員走來了,他們之間不知在聊些什么很是愉悅,于是,他們的背影就那么消失在了宮墻外,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第一次,一種孤單與落寞的感覺占據(jù)內(nèi)心,一點點愁,一點點酸。 “陸大人,陸大人,可算找著您了?!鄙砗髠鱽硖O(jiān)的喊聲。 我趕緊收拾好情緒,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是許久不見的馮保公公。 “公公,找我何事?” “不是奴才,是皇上!” 御書房里不光我一個人,除了夏言,嚴嵩以外,還有一個趴著的仇鸞,當然此次最顯眼的還是曹國公李廉之,我萬分驚訝,沒想到他也會來。 “李敬之已經(jīng)上過折子了,安南和談失敗?!奔尉改樕喜]有什么失望之色,“所以關(guān)于安南國一事,朕決定派兵前往。” “皇上圣明?!毕难缘?。 “此次就由仇鸞你和毛伯溫領(lǐng)兵同去吧?!?/br> “臣領(lǐng)旨?!背瘥[叩謝道。 “至于倭寇一事。”嘉靖看向了李廉之,“你身子可還行?” “浙江一事素來是臣的職責所在,此番倭寇肆虐,臣更是義不容辭??瓤?!”他勉強撐著的身體在咳嗽聲中顯得更加蒼白。 嘉靖嘆了口氣,“你這種身子,原本朕也舍不得你去,可如今我大明正值用人之際,你又曾守浙江多年,對沿海一事了如指掌,朕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更適合替你?!?/br> “皇上毋須擔憂,不過是一些尋常宿疾罷了,不妨礙剿寇守疆?!?/br> “你放心,朕不會讓你一人去的,此次再派一人給你,兵部尚書張瓚,朕會讓他一路助你,再加上閩浙提督等當?shù)毓賳T接應,想來應是沒有問題。” 兵部尚書,乖乖,這是連國防部長都派給他了,嘉靖對李廉之的重視程度實在令我意外。 “臣領(lǐng)旨,叩謝圣恩。” “行了,你就別跪了,回去好好養(yǎng)著身子,替朕多剿些倭寇?!?/br> “臣必不負圣上所望。” “對了,嚴嵩,你那禮部侍郎朕已給撤了,重新?lián)Q個人去?!比缓螅尉缚粗鴩泪缘纳袂橛止室庋a了一句:“下次看人的時候準一點?!?/br> “多謝皇上提點,臣謹記教訓?!?/br> “那么沒事你們都退下吧,朕有話和他說?!?/br> 我嗎? 我看了一眼退出去的官員,當屋內(nèi)只剩下我和嘉靖兩人時,我承認了這個事實。 “知道朕找你來做什么嗎?” 我腦袋瓜子先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試探的問道:“可是與剿寇有關(guān)?皇上不放心曹國公前去?” “朕不是不放心他,朕是不放心張瓚。”嘉靖踱了幾步道:“前些年,就曾有人彈劾他貪污軍餉,那時朕不與他計較。如今剿寇一事,關(guān)系重大,朕不允許其中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所以,知道今兒找你來的原因了嗎?” 我想了一會,然后低頭作禮,“臣明白了?!?/br> 嘉靖又一笑,帶著玩笑的口吻道:“放心,朕不會讓你和仇鸞同行的,他往兩廣,你往閩浙。可以安心了?!?/br> “皇上……” “他屁股上那一刀子真當朕不知道。仇鸞何許人,睚眥必報之徒,只怕他有的記著了?!?/br> “那皇上這次再把嚴大人派給我吧。這樣,臣想……” 我偷偷瞧了眼嘉靖的臉色,沒敢再說下去。 “行了,朕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以后你自己注意點就行?!?/br> “臣謹記了?!?/br> 七日后,仇鸞與毛伯溫領(lǐng)兵前往兩廣,曹國公暫代閩浙總督一職,我和兵部尚書張瓚則隨他前往浙江。 由于李廉之身體不好的原因,他用的馬車,我們也跟著沾光,不必騎馬顛的屁股疼。 “敬之,沒有給諸位添麻煩吧。”他咳了一會,靠著車窗邊平息,笑著問我。 “哪有的事情,我還要承蒙他照顧呢?!闭f起這些,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李廉之和李敬之不同,雖然是調(diào)兵遣將的帥才,但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透著一種斯文的緩慢,又或許是長年的病疾將他磨得溫和,不及李敬之來得更加英氣。 “他歷來這般,要強慣了,后來聽說進了都尉府更是如此。”他說,眼里總有不屬于蒼白之色的熠熠光芒在閃爍,特別是提起自己的胞弟時。 “國公大人一定很在乎他吧?” 他一頓,看著我然后笑了,我想如果他不是一個病人的話,那他的笑聲一定是同武將那般的爽朗。 “陸大人何以見得?” “感覺。”我說,“人的眼睛不會說謊,至少在提及某一個人的時候?!?/br> 他的笑容逐漸停止了,語氣低低的,像是呢喃:“他其實很努力,一直以來都是,比我好。如果只是因為嫡庶的區(qū)別就注定要失去某些東西,那我覺得我很虧欠?!?/br> 我沒有說話,我覺得這對兄弟間似乎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東西在阻隔。 到達浙江的時候是晚上,浙江提督,巡撫等一眾官員前來迎接,還有久別的趙文華。 “陸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br> “許久不見,趙大人。” “咦,此次嚴大人不曾同來嗎?” “他,前些日子升官了,現(xiàn)在走不開了?!蔽译S口答了一句。 “那下官改日還要備一份薄禮恭喜他了。” “你隨意就好?!?/br> 怕他再他啰啰嗦嗦的問個不停,我就趕緊跑了。 因為要防守倭寇來襲,所以軍營的駐扎靠近海域,夜間,我躺在床上,偶爾想起嚴世蕃的同時還能聽到外面的風起浪涌。 到了后半夜,睡不著的我干脆披衣起身。 此刻正是士兵們交接的時候,一批而來,一批又走。我行至主營前,卻見里頭燈火明亮,微微的咳嗽聲從里傳出。 我心下一想,這里靠近海邊,濕氣頗重,他那樣的身體估計受不了的。 于是轉(zhuǎn)身去廚房命人熬了些暖身的湯,我端進去的時候,他果然還在燈前不知看些什么,見我來此,很是意外。 “陸大人,這么晚了,還沒睡嗎?” “國公大人不也沒休息,這里濕氣重,對你身體不利,我讓人熬了點去濕的湯,趕緊喝了吧?!?/br> 他放下手中的文牘,很是抱歉的道:“在下這身體,沒想到還要勞煩陸大人。” “客氣了。那些是浙江近些年的各類軍務嗎?”我瞥見那些紙上密密麻麻的字,似乎都是有關(guān)沿海倭寇的。 他點頭,“自從前幾年卸了浙江的事務回京養(yǎng)病后,很長時間不曾過問了,上回倒是上過一次折子,也沒見回,有些事就這么耽擱了下來,不想倭寇竟鬧得這般大了?!?/br> “圣上忙著修道,以前很多折子上上去都不見得有回,現(xiàn)在夏大人掌了內(nèi)閣才好些?!蔽衣柭柤?。 “是嘛?”他停頓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那若不經(jīng)內(nèi)閣當如何?” “不經(jīng)內(nèi)閣?我沒試過,不知道呢?!蔽铱此袂槠婀钟謫柫艘痪洌骸霸趺戳?,國公爺?” “沒什么。”他笑笑恢復了正常。 第二天,匆匆用過早餐后,大家便就著倭寇一事商議起來。 然而才商討到一半,便有人來報擒獲一名jian細,眾人一時既驚又喜,不知是哪位將領(lǐng)。 后來將那名立功的將士帶來一看,正是我此次帶來的俞大猷。 “小的俞大猷,在海防渡口抓獲一名jian細,特交來待審?!?/br> “你叫俞大猷?”趙文華打量了他一下。 “正是小的。” “我記住你了,下去領(lǐng)賞吧?!?/br> “小的不求賞賜,只希望大人能派我去前線防守,而不是……”他突然不說了。 “而不是什么?” “而不是躲在廚房里做伙頭兵。” 眾人訝然,這般身手的人居然是伙頭兵。 “是誰讓你去的?”我問道。 “小的跟著大人來后便被百戶長分到了伙頭營?!?/br> “既是陸大人舉薦的,我知道了,百戶長的事情我自會有所處置。你下去吧。” 俞大猷的事情我心中替他有些不平,所以俞大猷走后我對趙文華道:“趙大人,這俞大猷的人品身手我是有所見識的,在下覺得此次抗倭正值用人之際,所以不該埋沒人才?!?/br> “陸大人所言甚是,下面的這幫人平日里懶散慣了,此次是要好好治治了。” “行了,議事吧,關(guān)于倭寇作亂沿海的船只軍用等還有好些要議呢?!崩盍f。 “是?!?/br> 經(jīng)過從早上到下午一天的工作模式,我可算是知道李廉之的身體是如何垮下來的了,光是軍用需求里外開支,他這一天時間就已經(jīng)弄得分分明明,有條有序。 這工作狂的精神,浙江本地官員不敢說,但京城里來的兵部尚書張瓚卻已經(jīng)捶肩歪脖子,一副坐不住的樣子。 “大人,您瞧今兒也到這時辰了,不如有些事情明日再議吧?!睆埈懙?,眾人一時也紛紛看向李廉之。 他從地圖上抬起頭,看向眾人,興許是大家的目光確實誠懇期盼,于是他微微點頭。 所有人如臨釋放,臉上涌現(xiàn)輕松的神色。 “今日確實辛苦了,有勞諸位大人?!?/br> “不敢當,不敢當,我等當聽從總督大人吩咐,誓死剿滅倭寇。” 他沒有說話,再次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沒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過了一會才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如此甚好?!?/br> 后來,等官員們都離開后,我看見他的臉色蒼白了下來,剛才凝聚的所有力氣在這一刻崩塌,他的手撐著桌沿。 我趕忙上去扶住他,他開始猛烈的咳嗽,那聲音聽得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似的。 “國公爺?” “咳咳!”突然一滴血落在了地圖上,然后是兩滴,從他捂著嘴的手上滲出。 我大驚,“我,我去給你找大夫。” 他卻一把抓住我道:“不要慌,不要吵,小心隔墻有耳。” “現(xiàn)在去找葉大夫,他是我從府里帶來的人,信得過?!?/br> “行,你等著?!?/br> 我扶他坐下,正欲出門,他還是對我努力做出了一個謝禮的動作。 “有勞陸大人了?!?/br> 這個男人,我搖搖頭。 晚上的時候,經(jīng)過葉大夫的問診,李廉之的氣色已經(jīng)明顯好多了。 他靠在軟榻上,我將桌上的藥碗遞給他,“諸多勞煩陸大人,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客氣了,敬之平時也沒少幫我,就當我還他的吧。對了,方才您說隔墻有耳是什么意思?” 勺子在碗邊停了一下,“不滿你說,東南沿海倭寇肆虐至今,其中不是沒有牽扯,當初我在浙江之時還能把控,之后回京多年,這其中必然有人心懷不軌,重起邪念。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防?!?/br> “這些您為何不與朝廷說?” 他一笑,“這里頭的牽扯非一人兩人可說清,若要奏明朝廷,只怕最后會弄得玉石俱焚。再者重現(xiàn)江南案的事情,皇上不見得會想看到了?!?/br> “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很危險,那些官員里我們并不知道誰參與了,誰沒參與,誰是jian細,誰不是jian細,正所謂敵在暗,我在明?!?/br> “所以此番前來雖說剿寇,卻是步步為營,哪些能動,哪些不能動,都要思量好來,稍有不慎——”他沒有說下去,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見他眉宇的憂愁又浮現(xiàn),突然很是不忍。 “算了,先別想那么多,把藥喝了,養(yǎng)好身子才行?!蔽乙娝闷鹚幫牒攘艘豢?,繼續(xù)道:“在我們那里,都提倡一個說法,叫保持樂觀每一天,病魔細菌遠離你。其實越是病的嚴重的人,越要放松心情,出去采采風呀,賞賞花呀,這樣才能好得快,你說你一天天愁這么多,萬一真倒下來了,不說浙江這一堆爛攤子,就是圣上也得急死?!?/br> “你這說法倒稀奇,奈何事物煩多,著實抽不出空來。況且,”他頓了一頓,“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我這樣的身體本就無法擁有什么太過值得開心或留戀的東西,何談什么好不好呢?!彼陨n涼的笑了笑,看的人心里有些莫名難過。 “你瞧,你這種心態(tài)就是不對的。有了!我來給你跳段舞,讓你樂樂,怎么樣?” “什么,跳……跳舞?”他突然瞪著眼睛,有點驚訝。 畢竟在這個時代跳舞的都是女人,要找個男人跳舞怕是李廉之長到這么大都沒見過。 “你放心,不是那種舞,而且實話告訴你,我來了這么長時間,還只跳給過你一個人看呢?!?/br> “一二三,啪!”我一拍手: “大哥你家鄉(xiāng)有四百斤鴨賣嗎,是白拿白拿嗎?ci哩ci哩,ci哩ci哩,要,來啊,mi哩mi哩,mi哩mi哩,要不要買單?di哩di哩,車子到哪噠?你真買了,笨豬……” 結(jié)束的時候,我還不忘給他吹了一個口哨。 “國公爺,怎么樣?現(xiàn)在有沒有嗨皮一點?” 只聽“啪嗒”一聲碗碎在了地上,他張著嘴巴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陸……陸大人?” “嗯?” “錦衣衛(wèi)的陸大人?”他似乎在確認什么。 “咋了?”我靠近他詢問。 “我有一個好主意!”他的目光里閃過一絲光,抓住了我的手。 “啥主意?”他沒被我嚇到,但我顯然被他嚇到了。 “我們可以使用暗號,來區(qū)別哪些人是jian細!” “所以暗號是什么?”我小心的把手抽出來。 “大哥你家鄉(xiāng)有四百斤鴨賣嗎?是白拿白拿嗎?又好記又押韻?!?/br> “……”我說:“國公爺,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您是個人才?!?/br> “不,你才是人才。這暗號多好,一般人想不出來,倭寇更想不出來?!?/br> “倭寇不說日語嗎?” “倭寇是流民。很多當?shù)赝良艺Z言他們都懂,所以這個好?!彼治兆×宋业氖?,“今天你推薦的那個人,叫什么,我看著他挺可靠?!?/br> “俞……俞大猷?!?/br> “就他吧,讓他組織一批親信迅速替換下前線海防,以后來者統(tǒng)統(tǒng)使用暗號,若有異者,一律格殺勿論!” 我被他那種要殺人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往后一跌正好落在了榻邊。 “陸大人?” “沒事?!蔽亿s忙遮掩了剛才的一點慌張。 “咳咳!那這件事,就有勞陸大人了?!闭f著他的語氣緩和,又恢復了那種溫和的樣子。 “好……我明白了。” “對了,剛才的那個舞,很有意思,我沒見過,謝謝你,陸大人?!彼K于笑了,一種發(fā)自肺腑的快樂洋溢在臉上。 然而,這……反射弧有點長啊。 ※※※※※※※※※※※※※※※※※※※※ 這個歌曲是印度的panama,節(jié)奏感很強,而且空耳特別好玩。 好了下一章嚴胖子坐不住終于要來追小鹿了,話說小鹿對李廉之這么好,嚴胖子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