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問青：“還有呢？”

    賈老五：“沒有了，就是這些，您還要我交待什么呢？”

    唐星忍不住道：“別跟他廢話了，等這只熊瞎子醒了直接問它不就好了?！?/br>
    賈老五一副不可理喻的神色，“先生，您別開玩笑了行嗎？笨笨又不會說話，問它有什么用?！?/br>
    唐星又用那種欠扁的語氣道：“萬一它會說呢？”

    賈老五臉上忽青忽白，只想一口咬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唐星：老攻，你覺得我穿什么最好看？

    酈問青：不穿最好看。

    第29章

    酈問青朝梁子浩吩咐：“你到門口守著，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梁子浩應(yīng)了一聲,跑到側(cè)門外,朝幾名路過這里想朝里面張望的游客說：“警察公干,請勿在此地逗留！”

    幾名游客只得離開了。

    正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黑熊精微微動了動,睜開眼睛。

    唐星走上前彎下腰，伸出兩根纖細蔥白的手指在黑熊精眼前比劃了一下，“笨笨，你看這是幾？”

    黑熊精雙目發(fā)紅,嘴里淌下白沫,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動作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極不協(xié)調(diào),胡亂揮舞著兩只前掌,向他低吼道：“滾開！你、你們這些該、該死的家伙！”

    唐星輕輕巧巧地閃到一邊,故作驚嚇道：“哎喲,原來這只熊瞎子真的會說話啊?！?/br>
    黑熊精沒抓到唐星,轉(zhuǎn)而朝賈老五撲過去,似乎神智不大清楚，連自己的主人都認不出來了。

    賈老五倉皇地大叫一聲：“救命！”

    酈問青一個手刀砍在黑熊精頸后,黑熊精失去行動能力，再次倒在地上，用一雙仇恨的眼睛瞪著在場每一個人。

    賈老五恐懼地說：“怎么這會樣，太可怕了，我去叫人來！”

    梁子浩剛才已經(jīng)看出來賈老五有問題,不用酈問青下令就擋住了他的去路，“想叫誰？我?guī)湍惆?。?/br>
    酈問青道：“浩子，把他銬起來，老趙銬黑熊精?！?/br>
    兩名下屬依言而為。

    賈老五大聲叫道：“你們?yōu)槭裁匆ノ遥课矣譀]有犯法！警察辦案都不講證據(jù)的嗎？！”

    酈問青冷冷道：“證據(jù)？這只黑熊精就是證據(jù)。你對外隱瞞它成了精的事實，對它進行虐待和恐嚇，控制它表演節(jié)目替你賺錢?！?/br>
    賈老五還想抵賴：“我沒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笨笨會說話的，警官你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唐星哼了一聲，嚇唬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再不老實交待，就把你和笨笨關(guān)在一起，讓你們父子倆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酈問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反駁他的說法。

    “千萬不要，我說，我說！”賈老五終于慌了神，要是把他和笨笨關(guān)一起，那他肯定會沒命，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原來賈老五是個馬戲表演個體戶，以前只是訓(xùn)練狗羊猴子之類的普通動物來賺錢，一直不溫不火的。為了吸引更多觀眾，他幾年前去了北方，和當(dāng)?shù)啬硞€偷獵分子一起合作，從山里面抓了一只剛滿月不久的野生黑熊幼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笨笨，從小對它進行馬戲訓(xùn)練。后來在訓(xùn)練過程中賈老五逐漸發(fā)現(xiàn)笨笨非常聰明，對于自己下達的指令總是能夠比別的動物更快地領(lǐng)會并完成相應(yīng)的動作，不過當(dāng)時他也沒多想，只以為這次自己的訓(xùn)練方法格外有效。

    笨笨從一歲起，賈老五就帶著它去全國各地演出，每到一處都大受歡迎，他就經(jīng)常曾加演出場次。有一天笨笨從早到晚接連表演了五場，結(jié)束之后累得幾乎站不起來，半夜收工被賈老五趕進籠子的時候，忽然變成了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開口向賈老五提出懇求，說不想再表演了。

    賈老五一開始嚇得不輕，后來發(fā)現(xiàn)笨笨并沒有表現(xiàn)出攻擊性，對自己仍然有種盲目的依賴和服從，就把笨笨成精的事隱瞞了下來，嚴(yán)禁它對外透露，或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和變身。為了更好地控制笨笨替自己賺錢，賈老五買了一種具有上癮性的精神類藥物，摻在笨笨日常的飲食中，如若笨笨不聽話不配合訓(xùn)練，就用毆打或者斷藥來強迫它就范。笨笨無法反抗，只能按照賈老五的意愿繼續(xù)表演。

    由于那種精神藥物的副作用比較大，笨笨服用時間久了之后腦子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過了半年就沒法再變身為人，說話不如最開始流暢，脾氣也時好時壞，不過勉強尚在賈老五的可控范圍內(nèi)，表演還算順利。如此過了三年，笨笨漸漸成為了馬戲界幾乎家喻戶曉的“明星”，賈老五也靠著它發(fā)了不小的財。

    白云鎮(zhèn)這家樂翻天游樂場一個月前剛剛落成開業(yè)，開發(fā)商慕名邀請笨笨來駐場表演，開出的報酬相當(dāng)優(yōu)厚，賈老五就帶著笨笨過來了。和以前在其他地方一樣，笨笨的表演大受歡迎，成了樂翻天吸引鎮(zhèn)上百姓的一大招牌，沒想到今天卻被唐星和酈問青撞破了笨笨的秘密。

    聽完賈老五的陳述后，唐星罵道：“靠，為了賺黑心錢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唐希晨也氣憤地譴責(zé)道：“大壞蛋！怎么可以這樣欺負笨笨！”

    黑熊精坐在地上，神智似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聽懂了一部分，像小孩子一樣嗚咽著流出眼淚。

    賈老五垂頭喪氣的，又有點不甘心，“笨笨，你也恨我嗎？畢竟是我把你從小養(yǎng)大的啊。有句話叫‘生恩不如養(yǎng)恩大’，你聽說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