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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濤的話說到一半,手剛放在門把手上,還沒推門,擋在他面前的門從里邊打開,寧懸神情懨懨,身上裹著藺簡的睡袍,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對門,藺簡剛套上長褲,胳膊撐著T恤正往上套,聽到何濤碎碎念的話猛地打開門,T恤剛套到一半,那截漂亮的腰顯露出來,他往下拉了拉衣服,與寧懸對視了一眼之后,便將視線轉到何濤身上,皺著眉:“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何濤看著兩人,驚訝的嘴巴都圈成一個半圓,然后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發(fā)出了靈魂般的質(zhì)問:“你們怎么在一起?” 藺簡扯過何濤后衣領,拽著他向客廳走,邊走邊還不忘向寧懸交代:“衛(wèi)生間你先用。” 說完之后,他坐在沙發(fā)上,兩條修長的腿敞著,眼底還浮現(xiàn)著一片疲憊的青色,他懶懶抬眸:“你兩干嘛來了?這才幾點?” 何濤一句“我艸”爆出口,“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中午都快一點了吧!你兩昨晚到底干什么了能干到現(xiàn)在一人一副疲憊模樣,而且,簡哥,你他媽明顯就是欺負我,老子上次來你家想穿你的睡袍,你他媽怎么說的?我有潔癖!然后呢,寧懸身上穿的是什么???!虧老子對你這么好,還擔心你會餓死,帶著外賣來看你,你良心不痛嗎?” “痛個屁?!碧A簡后仰著,身體貼著沙發(fā),還是沒怎么休息好的樣子,他揉過眼睛,“老子后來不是給你買了新的?” “那能一樣?”藺簡跟他那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關系親厚,十幾年的兄弟了,現(xiàn)如今看到他的潔癖對另一個陌生人免疫,何濤當然吃醋了,他氣呼呼的坐在沙發(fā)上撇過頭生悶氣。 “沒讓你裸奔就對了?!碧A簡彎著腰,打開外賣盒,皺眉,“怎么就三份米飯?” 張奇嘖了兩聲,慢條斯理的將飯盒打開:“你也沒跟我們說你金屋藏嬌了啊?!?/br> “別亂說話?!碧A簡將他們兩個的主食順勢放在他們兩面前,自己的那份沒怎么動,“我再去點一份?!?/br> 他剛說完,猛地意識到自己昨晚把手機摔了,“你們兩,給我部手機?!?/br> 張奇遞給他:“你知道人學神喜歡什么嗎?” 這下又把藺簡問住了,他拿過手機,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寧懸,我給你點份外賣吧,你喜歡吃什么?” “我都可以。” “行?!碧A簡點了兩份小龍蝦。 沒一會,他就聽到洗衣機的響聲,藺簡皺眉推門而入,寧懸正在揉著他的睡袍,旁邊放臟衣服的簍子里空蕩蕩的。 “怎么還給我洗衣服了?”他眉頭輕輕擰起。 寧懸低著頭,含糊不清的掀啟唇:“那什么……我穿過了……” 藺簡扣著他手腕,放在水下沖了沖,扯過毛巾給他擦著:“我沒那么重的潔癖,放下,我一會自己洗就行,你先出去吃飯?!?/br> “都洗一半了,我還是繼續(xù)洗完吧?!睂帒业椭^,話剛說了一半,藺簡就推著他,“大哥,你再在這衛(wèi)生間磨蹭一會,你哥我這玩意遲早要脹壞?!?/br> 寧懸歪頭,輕掃了一眼,他穿著灰色的運動褲,褲子有些微頂,線條勾勒出了幾分輪廓,寧懸臉霎時間紅了,腦袋一片空白,拘謹又尷尬道:“抱、抱歉……” “沒事,去吃飯?!卑褜帒疫B哄帶推的弄出去,藺簡總算能解放了。 何濤看著被推出來的寧懸,以及門關上那一剎那他簡哥帶著幾分寵溺的神情,心頭有幾分恍惚,端著餐盒一屁股坐在張奇身邊,拿肩膀撞了一下張奇:“奇奇,你沒嗅到點基情滿滿的味道?” 張奇不以為然的掃過他:“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在公寓睡了一覺嗎,又不是同一張床,再說我們又不是沒在這兒睡過。” “那能一樣嗎?咱們跟簡哥什么交情,簡哥也就來學校半個月吧,就和學神到同床共寢的地步了。我他媽的都開始懷疑簡哥上學就是因為寧懸。” 何濤剛說完,就看到寧懸拖著步子走過來。 “嗨~”何濤在正主面前,一下子就慫了,訕笑著打了聲招呼。 寧懸坐在沙發(fā)對面,頷首示意了一下。 剛坐下沒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張奇開了門,是一個外賣小哥,他道了一聲“謝謝”之后,將小龍蝦外賣拿出來。 撐開塑料袋,那股麻辣的香味霎時間順著鼻腔爬進每一根神經(jīng),張奇看著攤在桌子上的清湯乏味的小炒,再看了看錫紙包裹的麻辣小龍蝦,搖了搖頭:“濤子,我贊同你剛剛的說法?!?/br> 藺簡從衛(wèi)生間出來,坦然的坐在寧懸旁邊,看著沒有動過的米飯:“你怎么不吃?”隨后他伸長身子,拿過新點的外賣,將那盒熱乎的米飯從何濤手里拿出來,送到他手上,“吃這個,熱乎?!?/br> 何濤保持著端著米飯的姿勢,酸里酸氣:“簡哥,你至于嗎?” “吃飯還塞不住你的嘴了?”藺簡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快吃?!?/br> 寧懸從未以這種形式吃過飯,他一直扒拉著自己的米飯,就連藺簡也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側頭問他:“你怎么不吃蝦,不愛吃還是?” 寧懸吃的米飯有些噎,他不吃任何下飯菜,就這么干澀而無味的咬著,腦袋里也不知想什么,藺簡問他的時候,他呆滯了片刻,然后才有些拘謹?shù)幕氐溃骸安粫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