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書迷正在閱讀:撿了個豪門老男人之后、被學霸寵上天的日子、其實我是富二代、崽崽你去哪兒、校草總對我糾纏不休、帶資進組[娛樂圈]、盛世豪門之夫人又兇又萌、妃要爬墻:王爺來扶梯、護花高手在校園、重生之富甲天下
這是藺簡標準的動手之前的姿勢。 他連忙拽住他胳膊:“簡哥,你等一下,我說要找她算賬不是真找他算賬,你別沖動……” 簡哥脾氣暴躁他不是不清楚,他現(xiàn)在就怕他一沖動揍了全校的好學生。 藺簡踹了一腳他的桌腿,他漫不經(jīng)心的挑唇,“狗子,這可不像你,你慫什么啊,簡哥不就在你身后?” 藺簡脫掉校服,掛在座椅靠背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你走不走?” 茍澤沒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他簡哥瀟灑的背影晃悠悠的走出去。 茍澤慌忙撒腿追上,“哥,哥,算我求你了,別去,那是全校的學神,校長的心肝寶貝兒,你揍了他,就成了全校的公敵……” 藺簡步伐一滯,掃了一眼他手中空落落的:“卷子拿上了?” “沒,沒有,等一下?!逼垵苫琶ε芑厝コ读司碜泳妥?。 前排三五湊在一起討論問題的同學表情皆是一滯。 “藺簡這是要去揍人嗎?” “是,”茍澤前桌壓低了聲音,神乎其神的道:“我剛剛聽到了,他們要去找學神的麻煩?!?/br> “寧懸?” “對?!?/br> 不只是九班的學生這么想,三班的學生在聽到茍澤說藺簡叫他們班數(shù)學課代表出去的時候,都以為藺簡這是來揍人的。 全世界,仿佛只有藺簡一個人不知道。 三班。 寧懸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趴在桌子上補覺,校服蒙著頭,被人叫醒之后還是一副惺忪的狀態(tài)。 他輕蹙著眉,寧懸肌膚透白,額頭杵在手背上過久,擦出紅紅的道子。 他有些懵逼的抬頭:“誰叫我?” 同桌別了一眼門口,膽慫的道:“藺簡?!?/br> “藺簡是誰?” 寧懸莫名其妙。 他冷冷淡淡的出去。 三班是特重班,在座的人都是紅榜上掛著的精英,下課這點時間對他們來說寶貴的很,全班幾乎都維持著原樣,安安靜靜的刷題。 寧懸不一樣,他困,大多數(shù)課下的時間都在休息。 茍澤看見學神走出來,慌亂的將手一背,把答題卡和試卷擋在身后。 寧懸揉了揉眼睛,忽略了貼墻站著的人,睨著茍澤:“你是藺簡?” 茍澤:“……” 藺簡:“……”這娃讀書讀成書呆子了? “我是?!?/br> “他是藺簡,我簡哥?!逼垵苫琶Π彦佂平o藺簡。 寧懸稍稍側了側身,看向藺簡:“找我有事?” 藺簡環(huán)著胸以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姿勢靠著墻壁,他揚了揚下巴,目光掠過他那截發(fā)紅的脖頸時,突然笑了一下,連帶著語調都上揚了幾分,“他,他找你有事,他試卷的那四分,你要不大發(fā)慈悲湊個整給他加上唄?” 明明一副商量的語氣,站在一旁的茍澤硬是聽就了一股調戲良家婦女的味道。 茍澤忙將自己的試卷拿出來:“就是啊,我這一步是對的,你看看?!?/br> 寧懸長的不矮,就是有些瘦,長手長腳的,他輪廓深邃,左眼角下方有顆淚痣,斂眸的時候,莫名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這股冷不是像藺簡那般張揚,渾身上下寫著“別惹老子”。 他的冷,像是一樽大理石雕像,透白的肌膚紋理間藏著一種不忍觸碰的冷調。 “是對的?!睂帒衣曇糨p泠,抬眸睨向茍澤的時候,眼睛都是冷漠淡然的,“但是同學,你沒選題號?!?/br> “簡哥,簡哥……”茍澤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藺簡。 藺簡盯著他脖子上的動脈,微微舔了舔唇。 “寧同學,不能在商量一下?這四分對他十分重要?!?/br> “不能商量?!陛p飄飄的四個字擲地倒是有聲。 “同學,幫個忙唄?!碧A簡懶洋洋的伸出手臂攔著他,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紅筆,牙齒咬掉筆帽,塞進寧懸的手心里。 他微瞇的眼尾挑著幾分張揚的笑意。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寧懸同學這幅狀態(tài)讓他莫名有些好笑。 藺簡抓著他的手腕,將試卷貼著墻,捏著他的手背,輕飄飄的在總分處寫了一個“ 4 ”。 寫完之后,他把試卷塞給茍澤,“行了,你回去吧。” 茍澤一臉懵逼,頂著滿腦袋的問號走回班級。 藺簡本想再要張試卷,正欲開口,倏地掃了一眼他發(fā)紅的臉色,這種白色的皮膚只要泛著紅,就格外的醒目。 “發(fā)燒了?”他沁涼的手背貼了貼寧懸額頭,又貼了貼自己額頭,“好像確實比我燙,要去醫(yī)務室嗎?我?guī)悖牛俊?/br> 寧懸低著頭,耳頰發(fā)紅,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等久了也沒見他說話。 藺簡眉心一緊,抓著他手腕,面上莊重嚴肅,“走,我?guī)闳メt(yī)務室?!?/br> 藺簡覺得寧懸有病。 因為他那不正常的白。 下樓途中,他還給茍澤打了個電話:“幫我請個假?!?/br> 茍澤一臉懵逼:“什么假?” “就那個寧懸,我?guī)メt(yī)務室,你讓老劉順帶和三班班主任說一聲?!?/br> 電話那端,茍澤一句“什么時候你這么好心”的話音還沒落下,藺簡就已經(jīng)掐斷電話。 “能喘的過來氣么?”藺簡擔心的問了他一句,好在還能走,要是不能走,他就直接扛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