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拯救男配計劃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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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擺家宴,到時候太上皇多半又要鬧著讓他放樓迦玠夫妻倆出來,一想到這點,樓迦若就隱隱煩躁起來:“就在晟霄殿,其他細節(jié)聽?wèi){太后的安排?!弊谡龖?yīng)諾退下。 待到午時,太后便遣人來邀皇上過宮午膳,樓迦若知是商量壽宴的事,但也不好推辭,只得去了慈安殿。 坐下閑聊了幾句,太后就為難地開口了:“太上皇的意思是,要是一家人都不齊整,這個宴席,不擺也罷。” 樓迦若垂眸看著自己袍服上金線繡制得栩栩如生的云紋金龍,一言不發(fā),神色沉凝如水。 對于自己這個性情不定的皇兒,太后也有些拿捏不準(zhǔn)他的意思,他不說話,她也不敢硬要他表態(tài),只得干巴巴地委婉勸道:“如今天下方定,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頓飯,說出去名聲也好聽一些,不過是一日,皇上要是不喜歡,屆時坐坐就走也好?!?/br> 樓迦若牽了牽唇角,起身:“但憑母后做主,些許小事就不用再問朕的意見了?!?/br> 太后愕然望著他的背影大步踏出,良久,收回視線深深嘆了口氣。 ☆、第61章 暴君的黑化危機九 晟霄殿跟凌華宮不同,那里原本就是歷屆太上皇居住的地方,里面一應(yīng)物什俱都齊全。 樓迦若雖然將自己的父皇趕下了臺,但是吃穿用度均還是按照禮制標(biāo)準(zhǔn)供應(yīng)著,并未有絲毫的薄待。可是即使如此,在太上皇的心中,他也不過是一個篡權(quán)奪位的孽障! 不過這種話,他倒不會當(dāng)著樓迦若的面罵出來。 不管怎么樣,他現(xiàn)在才是皇帝,至少以目前來講,樓迦若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個皇位,他還撬不動,他的其他皇子也撬不動。 太上皇自認(rèn)為自己的涵養(yǎng)還是很好的。還別說,除了逼宮那一日有些失態(tài)以外,從一開始被軟禁在晟霄殿,直到壽宴開始,他的面上都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威嚴(yán)。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被人用軟椅抬著上殿的那一刻土崩瓦解了。 失去自由的太上皇現(xiàn)在才知道,樓迦若原先說要報仇的話,全無虛言…… 昔日儀表堂堂的太子如今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殘廢,這讓一個當(dāng)父親的怎么咽得下那口氣?!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他早逝的皇后?! 他一手指著被蘇樂清攙著坐倒在食案前的樓迦玠,怒目瞪著太后,氣炸了肺:“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血染皇城,逼宮篡位,囚禁生父,殘害兄長——他還是個人嗎?!那簡直就是個畜’生!” 事關(guān)自己的孩子,太后也怒了,但是太上皇這么多年的余威尚在,現(xiàn)場又有樓迦慶和樓迦藍兩個小輩在,她一時也拉不下臉來跟他對罵。 憋了半晌,只氣得哆嗦著吐出一句:“迦若為什么會如此記恨,你我心知肚明,我兒如今貴為天子,這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他好不好,由不得你來評論!” 太后說著說著,不由地挺直了背脊。是啊,她的兒子現(xiàn)在是皇帝,他們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對可以任人擺布的兩母子。 她的出身不好,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吏,無權(quán)無勢,也沒有多余的錢財可以給她拿去打點宮女宦官。 進宮這么多年以來,因著自己生就一副好相貌,沒少受到其他妃嬪的排擠。若是得寵也就罷了,可惜,太上皇視她不過是一介玩物,喜歡的時候就逗逗,不喜歡的時候便看都不來看一眼。 產(chǎn)下樓迦若的那一晚,她差點就沒活過來,那時候太上皇在哪里?!哦對了,他在鳳殿陪他的皇后和太子。 她這輩子沒別的要求,只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等面前的這個男人駕崩之后,樓迦若還能接她出宮安度晚年。 她不喜歡爭寵,也沒有那個心計去爭寵。 當(dāng)初溫相同意將女兒許配給三皇子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欣喜了很久,以為自己的兒子從此以后就能有個強大的靠山,不用再跟著她處處受制于人。 可惜,他一心一意愛上的女人,卻是個禍害。太子勾‘搭溫如是的事,別人不知道,如今的太上皇不會不清楚,可是他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由樓迦玠胡作非為! 樓迦若長這么大,遭受的暗算數(shù)不勝數(shù),憑什么她們母子就要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因為對方是先皇后的兒子?! 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容妃當(dāng)了太后,言辭也變得強硬起來,太上皇怒意更甚:“不過就是一個戀慕權(quán)勢的女子而已,他既下得了手廢了自己的兄長,就應(yīng)該讓那個女人陪葬!” “父皇……”樓迦慶拉著被嚇壞了的幼弟站起身,想要居中調(diào)解,卻又不夠份量。能說得上話的樓迦玠巴不得有人替他出頭,那肯在這個時候勸住自己暴怒的父親,能不能出得去,說不準(zhǔn)就要看這一次的效果了。 太后拂袖而起,毫不退讓:“你的好兒子還沒有死,就算是死了,要陪葬的也是他的王妃!至于殺不殺溫如是,皇上自己會決定,毋庸太上皇cao心!”她再不喜歡那個兒媳婦,也架不住兒子對她百般維護,身為一個母親,她沒有辦法控制樓迦若的感情,至少可以幫他抵擋一下來自父皇和樓迦玠的惡意! “你!”太上皇怒氣攻心,上前一步揚手就待扇下,忽聽得一聲陰冷的嗤笑,遲遲未現(xiàn)身的樓迦若這時候才緩步入內(nèi)。 他一身紫袍玉冠,俊美的面上掛著的笑容若有似無,跟眼底的凌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父皇可要悠著點,你的手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朕的母后——樓迦玠身上要是再少點什么東西,可怨不得朕?!?/br> 樓迦玠聞言,連忙低頭盯著自己面前的桌案,唯恐他說到做到。 樓迦若嫌惡地瞟了一眼樓迦玠,他就知道,這場家宴最后的結(jié)果會演變成這樣,什么一家人其樂融融,根本就是個笑話! 太上皇慢慢放下手,冷冷地看著他將太后扶回座位。礙于樓迦玠的性命,不敢造次,言語上卻還是咄咄逼人:“怎地今日就皇上一人出席,莫不是你的王妃見不得人?!” “既然父皇都知道稱朕一聲皇上,就該知道朕還沒有立后,”樓迦若不軟不硬地回了他一句,也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轉(zhuǎn)身便坐到另一邊的食案后,隨口吩咐道,“傳膳?!?/br> 早就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膳房領(lǐng)官連忙交待下去,不一會兒,捧著釜甑的宮女們就陸陸續(xù)續(xù)地上齊菜肴。 壽宴上一片沉默,樓迦若不說話,太上皇又投鼠忌器,其他人就更不敢出聲了。 樓迦玠剛剛抬手,就聽到坐在他身旁的蘇樂清忽然開口:“皇上,臣妾在凌華宮久居多時,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如meimei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可好?”她難得能出來一次,原本以為今日家宴上能見到溫如是,沒想到樓迦若將那蠢女人看得這么牢。 樓迦若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未置可否:“能吃能睡,好得不能再好了?!蹦桥诉^得確實好,聽說今日午膳還吃了小半只雞呢。 蘇樂清臉色一僵,復(fù)又勉強笑盈盈道:“我們姐妹多日未見,不知皇上可否傳她上殿,一家人共敘天倫?”說實在的,她也不想看到溫如是,可是父親的官職已經(jīng)被樓迦若免掉,除了溫如是,她一時之間還真沒有辦法,能讓樓迦若松口放他們夫妻倆出去。 此時雖然明知道會得罪人,蘇樂清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或許,小如meimei也盼著,能來參加父皇的壽宴?”即使是不行,挑撥一下他們的感情也未嘗不會是件好事。 樓迦若抬眸,若有所思地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 溫如是也會像她說的那樣,希望能來見見他們嗎?——也好,他也想知道,到底她會有多么思念她的“太子哥哥”。 樓迦若偏頭瞥了李公公一眼,唇角微微彎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笑意卻未到達眼底:“去冷宮問問,若是她不想來就罷了,若是想來……安排輦架去接?!?/br> 李公公領(lǐng)命而去,殿上的氣氛又恢復(fù)了凝重。待到后來,就連太后手心都捏著一把汗,對于這個兒媳婦,她實在沒有任何的信心。 可是越是怕什么,就越來什么,溫如是不只是出席了,而且還是盛裝打扮。 當(dāng)樓迦若看到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的溫如是,臉色黑得都能夠滴出水來。 她一襲絳紅色華衣裹身,交領(lǐng)處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潔白中衣,裙裾處大朵大朵的花卉紋飾與粉色勾繪的云水紋相映成彰。 溫如是蓮步輕移,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逶迤三尺有余,步態(tài)雍容柔美行至殿中,福身分別向太后和太上皇施了一禮。 回轉(zhuǎn)身見到樓迦若陰沉的臉,她怔了怔,微笑著也施了一禮徑自坐到他身邊,挨著他小聲道:“別亂想,我可是來幫你的?!?/br> 樓迦若心底已是一片寒涼,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垂眸冷哼一聲,薄唇緊抿不置一詞。 溫如是見他面色不虞,忍不住偷偷去拉他置于案下的手。 正壓著怒氣的樓迦若忽覺掌心鉆進了一只柔嫩的小手,他咬牙正想揮開,溫如是已經(jīng)很有眼色地倚了過去,嬌嬌糯糯地在他耳邊喚道:“迦若——”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誘’惑他?真當(dāng)他是瞎子嗎?!樓迦若氣極反笑,五指一收,捏得她生痛,溫如是忍著沒出聲,只是眸中水色漸盛。 旁人見不到他們食案下的暗‘潮涌動,只以為兩人真的恩愛異常,樓迦玠張了張嘴,還是沒敢開口。 蘇樂清心頭暗恨,面上還是笑意盈盈:“聽說meimei雖在冷宮,但也出入自由,怎不見常來走動走動?!?/br> 原主勾’搭大伯,令樓迦若成了皇家的笑柄,溫如是本來好心好意地想著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跟樓迦若秀秀恩愛,幫他挽回些面子,這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跑過來。 怎知那混’蛋一點都不領(lǐng)情不說,還翻臉不認(rèn)人!如今爪子被攥得生痛,又抽不回來,心頭正火著呢,蘇樂清還偏要往槍口上撞! 她一怒,回頭狠狠地瞪著她:“你誰?。课腋愫苁??!” 蘇樂清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滴豆大的淚珠就掉了下來。 溫如是簡直是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