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拯救男配計劃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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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朝廷交鋒的接下來幾場戰(zhàn)爭,叛軍完全沒有了之前穩(wěn)打穩(wěn)扎的風格,明明可以迂回得勝的機會都被他給放棄了,溫侯不計后果的強攻令雙方兵力的損耗都很嚴重。 他就像是陷入了瘋狂一樣,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莫邪說的沒錯,照著這樣的態(tài)勢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了。 就這么平靜地又過了十多天,一日莫邪很早就回了家,他空著雙手站在院門口,望著坐在院中看閑書的溫如是輕輕柔柔地笑:“溫侯被抓起來了。” 陽光透過門前梅樹枝椏的縫隙,斑斑點點灑在他的身上,他烏黑的長發(fā)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莫邪靜靜地望著她,神色寧靜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我們不用再躲了?!?/br> 這個結(jié)果并不讓人意外,只是看時間長短而已,現(xiàn)在,一切終于塵埃落定,溫如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感慨地放下書本,緩緩起身行至莫邪身前,抬手緊緊抱住了他。 莫邪微笑著環(huán)住她的腰,溫侯輸了,沒有了這個時時刻刻威脅著他們安全的隱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娶小姐進門。 他牢牢地回抱著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躲避退縮,“我們明天就回去?!?/br> 溫如是淺淺笑著點頭,是時候該回去了,她還沒有去欣賞敗軍之將的狼狽,還沒有告訴他,他今時今日的境地,全都是拜他心目中無足輕重的兩個女兒所賜。 回城尚有十多日的路程,在兩人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了溫侯全族將于七日后,在午門被斬首的消息。 跟原本結(jié)局不同的是,這一次將被行刑的名單里,沒有他已經(jīng)嫁出去,或是送出去的女兒。 一個都沒有。 據(jù)說是立了大功的裴將軍特意上奏為她們求情,皇上感念她們身不由己的遭遇,才答應(yīng)手下留情,讓溫家那些可悲的小姐們免了一劫,只是從輕判了個流放。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溫如是相信,即使她們一無所有地離開繁華之地,貼身的隱衛(wèi)也會同樣跟過去,只要她的jiejie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待在那里,至少能夠得以善終。 裴仁青送的這筆人情不可謂不大,溫如是就算本來沒有打算見他,也不得不改變主意登門拜謝。 如果能夠少讓一些人因此而受苦,哪怕是被流放的人里再多加一個自己,她也心甘情愿。 溫如是回頭望向安靜地站在她身后的莫邪,清清淺淺地笑:“你介不介意我們在陌生的地方成親?” 莫邪微微搖頭,修長而優(yōu)美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面頰,深邃的眼神清澈安詳:“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br> ☆、第49章 忠犬養(yǎng)成記二四 裴仁青似乎一早就知道她會上門,就連探視重犯的令牌,都事先給她準備好了。 溫如是深深地給他福了一禮:“將軍之誼,如是無以為報,此番一別后會無期,唯望將軍日后珍重。” 裴仁青也不避開,就這么靜靜站在院中受了她一禮,沉默多時方才溫聲道:“皇上日前給了我和王爺一人一面金牌,倘若你肯留下,便可像你jiejie一樣不受溫侯牽連?!?/br> 溫如是起身向他望過去,他的眸中隱含期待,余下盡是明朗的真誠。 她輕笑搖頭,目光坦然,沒有了往日的針鋒相對,他也不似從前那般令人望之生厭:“一女不伺二夫,如是已有心儀之人,當不得將軍如此看重?!?/br> 裴仁青抬首瞥向立在不遠處的莫邪,那人長身玉立,不卑不亢地靜候他們敘舊,完全就沒有一絲擔憂她改變主意的不安。 他不由暗自嘆息一聲,微微笑了笑,又恢復(fù)了那個手握大權(quán)的大將軍氣勢:“也罷,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衙門辦理相關(guān)事宜還你自由,就當作是給你們的新婚賀禮?!?/br> 溫如是頷首,真心不必言謝,往日種種盡在不言中。 他日倘若有緣再會,亦只會相逢一笑,所有恩怨情仇泯然于塵世間。他們只需要重新開始新的人生,這就夠了。 重新恢復(fù)自由身的溫如是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置辦了幾樣精致的小菜,施施然地拎著食盒前往關(guān)押溫侯的大牢探訪。 牢中的溫侯早已沒有了曾經(jīng)威風凜凜的氣勢,他蜷縮在黑暗的角落里,除了身上那身還能看出一點原本色彩的錦服,就跟一般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隔著粗大的原木柵欄,溫如是專心致志地將食盒內(nèi)的菜肴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緩緩?fù)七M柵欄內(nèi),毫不在意獄中的臟污,柔柔弱弱地就這么側(cè)身在地上坐了下來。 “你終于來了?!狈鲋鴫~出黑暗的溫侯雙眸赤紅,花白的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 他拖著沉重的腳鐐慢慢在她對面坐下,垂眸望著面前幾樣精致的小菜沒有動,“那天晚上,你在水里到底做了什么手腳?!?/br> 他不傻,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梟雄早就摒棄了父女親情。溫侯知道自己的女兒們都恨他,他也不會給她們機會靠近自己,但是他沒有料到溫如是會對他下手。 這個女兒不該有這么高的智商,就算她不是個弱智,也不應(yīng)該在如愿以償?shù)仫L光嫁進裴家以后,斷了自己的后路。 沒有娘家撐腰的正房,跟一般的妾室又有多大的區(qū)別?! 他不明白。溫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但是要是至死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輸?shù)模退闶撬?,也絕不瞑目! 溫如是勾起嘴角,垂眸優(yōu)雅地斟了一杯酒,將小小的酒杯同樣推進去,才抬眸平靜地看他:“我跟本就沒在水中下毒,你們當然檢查不出來。” “不可能!”溫侯猛地撲上前,隔著木柵欄對她失態(tài)咆哮,“除了那晚在裴家喝了一杯水,根本就沒有旁人有機會能逃過隱衛(wèi)的檢測!” 溫如是不為所動地看著他瘋狂的表情,偏頭仿似仔細想了想,忽然嫣然一笑:“啊,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啊,我真沒騙你呢?!?/br> 她頓了頓,認真地直視著他泛起血絲的眼眶,語聲輕柔得可怕,“不過,我雖然沒有下毒,但是卻在水里放了解藥——彼岸花的解藥?!?/br> 沒有解藥的彼岸花只會讓他日漸虛弱,但是被溫侯生生打死了最重要人的溫索月,怎么可能甘心就這么讓他輕輕松松地死去? 她的恨意太重,重得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溫如是的援手。 失去了meimei的溫如是一定會放棄獨善其身的想法,盡力完成她的遺愿,溫索月臨死都堅信這一點。 溫侯喉頭咯咯作響,瞪著她的神情目眥盡裂。 “爹爹,你看女兒多心疼你,生怕你的精血被那種陰毒的藥物掏空,還專門親手奉上了解藥,”溫如是眨了眨眼,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的憤怒,“要是小十能夠親眼看到自己的杰作就好了,不過沒關(guān)系,jiejie會睜大眼睛幫她看清楚你此刻的樣子?!?/br> “我沒有給你們解藥……”溫侯的嘴角溢出了血絲,染著血色的牙齒仿佛將要噬血的兇獸。 “那東西雖然難得,但是真要去找,也不是找不到,再說,我不是還有裴仁青和莫邪嗎?就算是偷,也總能偷到一絲半毫的?!彼ǘǖ乜粗で拿嫒?,忽然有些憂傷地問,“你說,小十是不是太傻了啊,琉清死了,不是還有jiejie們可以依靠嗎,怎么就這么想不開,一心只想報仇,最后還把自己賠進去了呢?” 雖然這么說著,可是她也并不指望能夠得到溫侯的回答。 小十最后還是將她算計了進去。 但是人死不能復(fù)生,縱使心中明白,她也不忍心就這么眼看著她死得毫無價值。 溫如是微微垂下眼瞼,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抖動,語聲輕至無聲,“就算她不自盡,jiejie也會幫她的,怎么就這么傻……” “你們這兩個賤人!”溫侯嘶聲吼道,一字一句就像咬碎鋼牙般擠出齒縫,“你會不得好死的!” “不勞你掛記,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百子千孫,好好享受沒有你的人生?!睖厝缡青托Γ^之后又有些索然無味,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老頭,實在不值得自己專門為他多跑一趟。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沾上塵土的裙擺,恭順地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爹爹是不是,每日夜半將就會遭受一次長達兩個時辰的火燒骨裂之痛呢?真可惜,過了明日,你就不用再嘗到這樣的痛苦了,女兒真是頗為遺憾呢?!?/br> 她輕笑著,轉(zhuǎn)身毫不留戀地離開牢房,對溫侯猛然爆發(fā)出來的嘶吼充耳不聞。 牢外的陽光明媚,溫如是邁進溫暖的陽光下,瞇眼擋住那令人目眩的光芒,溫索月稚嫩的聲音猶似還在耳畔回響。 jiejie,把這個灑進去,就算是我們一起做的。 溫如是微微揚起嘴角,輕輕笑了笑,“……溫索月,你這個笨蛋?!?/br> 熟悉的氣息靠近,她回頭揚起小臉,望著身后眉目柔和的莫邪微笑:“希望發(fā)配的地方不會太糟糕,要不然我們就得想辦法再跑一次了?!?/br> 莫邪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哪怕再糟糕的環(huán)境,他也不會讓他的小姐受一點點苦。 第二日是個大晴天,似乎老天爺也在為皇家鏟除了一個禍害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