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拯救男配計劃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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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外面完全看不出有一點(diǎn)大宴賓客的痕跡。 溫如是柔順地搭著裴仁青的手,緩緩步下車,沿路風(fēng)景宜人,處處都是花團(tuán)錦簇的春意盎然,甚至有很多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品種。 就連回廊轉(zhuǎn)角處端著盤子的婢女,亦是姿態(tài)婀娜,邁著小碎步悄無聲息地隱入門內(nèi)。 到處都流露出了隱忍不住的張揚(yáng)奢華,就像溫侯已經(jīng)按捺不了的心思。溫如是偏頭對虛虛牽著她的裴仁青淺淺一笑,但愿這次能夠合作愉快,各取所需。 廳內(nèi)的男人溫如是大多不認(rèn)識,但是他們的女眷,還是很有幾個熟面孔,溫家的女兒除了溫寶儀,全部都在這里了。 坐在上首位的溫侯旁邊的,居然是打扮嬌俏的小十溫索月。 十三歲的小姑娘噤若寒蟬,一見到剛?cè)腴T的溫如是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囂張,只是眼神動了動,木然得有些凄涼。 她們都是溫侯成就大業(yè)的踏腳石,不管面上再怎么光鮮美麗,內(nèi)里也遲早會變成千瘡百孔。 溫如是心下黯然,自己也不過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弱女子,能夠跳出這個漩渦就很不錯了,實在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幫助別人,就算是要幫,別人會不會領(lǐng)情還是未知之?dāng)?shù)。 “我家的小九天性純良,被我養(yǎng)得有些不諳世事,但愿此番嫁入裴家,沒有給將軍增添什么麻煩。”溫侯目光灼灼地盯著裴仁青,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裴仁青輕輕一笑,一把攬過溫如是,在特地空出的案前坐下,讓她舒服地半倚在自己身上,緩緩撫摸她順滑的青絲:“裴某有幸得溫侯厚愛,能得到一個如此美貌的妙人兒,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有一絲不滿?!?/br> 溫如是任由他摟著,探手去取案上的果子,剝開之后自己吃了一個,然后旁若無人地仰頭對他笑了笑:“這個好吃?!?/br> 裴仁青低頭溫柔地看她,眼中的愛意繾綣得就像要溢出來:“喜歡就多用點(diǎn),回去讓人多買些送你院里?!?/br> “好,”溫如是笑得嬌憨,剝了一個送到他嘴邊,“你也嘗嘗?!碧鸬酿┩蟋摪兹缬瘢冻隽诵淇诘闹殒?。 裴仁青微微低頭,輕輕張口含住了那枚果子,唇間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指尖,將一個陷入溫柔鄉(xiāng)的風(fēng)流男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溫侯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從溫如是的腕間移開,只要她老老實實聽從指令,日后他自會讓這個女兒享受一世的榮華富貴。 看著兩人郎情妾意地對望,溫侯暫時放下心來,偏頭瞥了站在一邊的侍婢一眼,示意可以開席。 直到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擺在了各人面前的案幾上,溫如是才收回掐在裴仁青腰間皮rou上的小手,結(jié)束這番讓她倒盡胃口的深情對望。 她夾起一箸熏干絲,偏頭對他盈盈一笑:“要嗎?” 腰上估計已經(jīng)青紫一片,裴仁青哪有心情再給她什么好臉色。但是礙于溫侯在場,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寵溺的模樣,柔情似水地溫聲對她道:“你顧著自己就好了,這么瘦,該多補(bǔ)補(bǔ)?!弊詈檬浅猿韶i。 別人聽不出來他的反話,她可不會那么傻,溫如是瞇眼,再補(bǔ)也不關(guān)他的事,自己長成什么樣都是莫邪的,跟這個性無能完全就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她拂開他的手,直起身專心地享用著盤中的美食。 至于席中那幫男人隱晦的談?wù)?,她不感興趣,也沒有仔細(xì)聆聽的必要。她又不是什么救世主,管好自己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就夠了,如果事事都要她去cao心的話,還要裴仁青來干什么。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對于溫家越來越精益求精的美味菜肴,溫如是很滿意。 溫侯看著場中各個“股肱之臣”心情也很好,而即將打入敵人內(nèi)部的裴仁青,如果他能忽略此刻腰間的疼痛的話,應(yīng)該也是躊躇滿志的。 每個人都認(rèn)為自己的大事進(jìn)行得很順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只捕蟬的螳螂,還是黃雀,又抑或只是蟬而已。 用完餐后,男人們進(jìn)入了后堂,只剩女眷在花廳、院中,一邊賞花閑聊,一邊等著自己的主子辦完正事將她們接走。 溫如是不想跟她們待在一起,都是一個爹生出來的,雖說并不熟悉,也沒有什么情誼可言,但是明知她們最后的結(jié)局,卻不能出手幫一把,這讓溫如是的心里并不好受。 她徑自避開眾人,往荷花池畔的小涼亭走去,只有一個提著裝了幾樣點(diǎn)心的食盒的小丫鬟跟在身后。 池塘中只有些許泛青的荷葉,連朵能看得過去的花苞都沒有,溫如是也不以為意,坐在涼亭邊的美人靠上,靜靜吹著徐徐的涼風(fēng),心里因為看到姐妹們的那點(diǎn)郁悶也化解了許多。 “……jiejie。”溫索月怯怯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溫如是回頭就看到她紅紅的眼眶,那竭力忍住眼淚的小模樣,讓人根本就沒法將她跟從前那個驕傲地說著“給我掌她的嘴!”的傲慢小女孩對上。 溫索月從來就沒有叫過她jiejie,就算是被她揍得最慘的那段時間,她都沒有松過口。 溫如是蹙眉,揮手打發(fā)跟著兩人的丫鬟離開,等到看著她們的背影走遠(yuǎn),這才轉(zhuǎn)身,拉著溫索月在鋪著軟墊的石凳上坐下:“你這個蠢蛋,也不知道避避嫌疑,腦門一熱就敢當(dāng)著下人的面來找我。說吧,怎么一段時間不見,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沒了外人在場,溫索月這才敢哭了出來,攥著溫如是正要收回的手就開始掉眼淚:“jiejie幫幫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那人年紀(jì)都可以當(dāng)我爺爺了?!?/br> 她努力睜著通紅的眼睛望著溫如是,溫寶儀不幫她,其他jiejie都怪她不該不聽爹爹的話,活該受罪被罰。只有溫如是,她還沒有試過,除了這個老愛欺負(fù)她的九姐,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可以乞求的了。 “連我自己都被爹給送人了,你覺得我一個傻子能幫上你什么?!睖厝缡庆o靜地注視著她,沒有答應(yīng)。 溫索月慘然一笑,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在溫如是手上討到過什么便宜,她不信她真的就是旁人口中的傻子,就算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退路了。 她撲通一聲就在溫如是面前跪了下來,淚灑衣襟:“我不求jiejie能讓爹收回成命,生為溫家的女兒命中注定不會有什么好姻緣。這些我都認(rèn)了,就算是像他其他的妾室那樣被弄死,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只求jiejie能幫我救出琉清,他去行刺那老頭失手被抓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爹關(guān)了三天,行刑的人說,他只剩下一口氣了,再這么下去,他會死的。” 琉清?溫如是挑眉:“你派他去的?” 溫索月泣不成聲,拉著她的裙裾連連搖頭:“溫家所有的東西都是爹爹的,只有琉清,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怎么舍得讓他去送死?!?/br> 溫如是嘆了口氣,小十的隱衛(wèi)膽子可真大,如果不是被人抓住了,說不定還真如他所愿了。 她俯身將溫索月扶起來,緩緩道:“我只能幫你先去看看他,至于能不能救,我不敢保證,你明白嗎?” “……我明白,”緊繃的心神終于放松下來,溫索月忍不住撲進(jìn)她懷里放聲大哭,“謝謝?!?/br> 這或許是兩姐妹七年來最親密的一次,但是兩人都沒有心情享受這段溫情。 溫如是拍了拍她的腦袋,抬頭召喚神龍:“莫邪?!?/br> ☆、第41章 忠犬養(yǎng)成記十六 琉清死了,死在行刑的臨時牢房里。 破爛的衣衫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只有刺目的暗紅,精瘦的身體上皮開rou綻,右手和雙腿關(guān)節(jié)已被打斷,森森白骨戳出皮rou暴露在空氣中。 如果不是溫如是還記得琉清清秀的面容,她絕對認(rèn)不出眼前這個像癱爛泥一樣被人扔在地上的尸體,就是那個靦腆得一開口就結(jié)巴的大男孩。 溫索月跪在他的尸首旁,單薄的身軀抖得就像風(fēng)中的落葉,她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尖利的嘶嚎溢出口中。 溫如是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去看立在門口放風(fēng)的莫邪,他的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陽光從他的背后照進(jìn)陰暗的牢房,在他的身體邊緣染上了一圈蒙蒙的光圈。 他背著光,黝黑的雙眸靜靜地望著屋內(nèi)一站一跪的兩個女人,面上無悲無喜。 如果死的那個人是莫邪,她會怎么樣?溫如是不敢想。 小十說得對,溫家的女兒什么都沒有,金銀釵環(huán)都是別人隨時可以奪走的外物,只有唯一的貼身隱衛(wèi)是屬于她們的。從十歲,到生命的終結(jié),他們跟小姐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比任何親人都更接近她們內(nèi)心渴望的那個溫暖形象。 可是就連這點(diǎn)僅有的慰藉,溫侯都不愿給小十保留,溫如是心中梗得一陣陣難受。 回程還是坐的來時的馬車,裴仁青說了幾句今天進(jìn)展的情況,見她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開口搭腔,便也停了下來。 車內(nèi)的氣氛沉默得凝滯,少頃,溫如是緩緩開口:“聽說我七姐兩個月后,會嫁入李家?!?/br> “不錯?!迸崛是帱c(diǎn)頭,這已經(jīng)是半公開的秘密,他沒有必要瞞著她。 她抬眼,平靜地看著他:“李云未是真的喜歡我jiejie,還是只是利用她?” 裴仁青瞇眼回望,微微動了動雙唇,最后還是閉口沒有作聲。 “我明白了。”溫如是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嘲諷,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