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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越發(fā)強烈,唐岑又開始出現(xiàn)幻覺。他時常把陸晟錯認成艾森,在高潮時喊出艾森的名字,換來陸晟的一頓暴打,唐岑甚至不覺得疼,也不覺得羞恥。 被關在房間里的時間越長,唐岑認錯的次數(shù)越多,陸晟忘記給他吃藥時,他還會把所有能看到的東西當做艾森。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唐岑的臉上,照進了他混沌灰暗的眼睛。唐岑伸出手,在顛簸搖晃中抓住了那抹光。 緊攥褶皺起的床單擠進唐岑的指縫,霸占了那一雙纖長蒼白的手,宛如親熱時與戀人交握的十指。流淌的碎金穿過指縫,熾熱的溫度順著血液從指尖流進心臟。 和那時候一樣,沒有多少熱度的陽光guntang,落下陽光的那一塊皮膚傳來了燒灼的疼痛。但這一次唐岑不害怕它,他想擁有它,想重新站在陽光下。 唐岑伸長了手臂,滿是細小傷口的手緊緊抓著溫熱的光,他將它握在手里,又看著它一次次地從掌心里溜走。 同樣的動作唐岑反復做了幾遍,身體久違地感覺到了疼痛,眼前的金色卻慢慢開始逃離他的掌心。 唐岑伸手去夠已經(jīng)退到床沿的光,****的膝蓋慢慢朝前爬,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的那一刻,卡在唐岑腰上的手忽然一用力,將他拖回了陰影之中。 指尖堪堪滑過亮光模糊的邊緣,唐岑來不及再感受它的溫度,就看著它慢慢退去,從床沿慢慢縮回窗棱。 唐岑匍匐在黑暗中,他的視野又變成一片昏暗,只依稀看到面前有一個淺金色明亮刺眼的影子在晃動。他總覺得那影子似曾相識,忍不住想親近,想靠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咫尺天涯。 那不是他能擁有的東西,唐岑抓著早已冰冷的床單,將臉深深埋進去,嗅著棉絮之中隱隱散發(fā)著的腐敗腥氣。 唐岑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陸晟停下來的,他在半中途就沒了意識,等意識回籠再睜開眼,他正躺在陸晟的腿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勉強能遮羞的毯子。 身體很熱,不停在出汗,唐岑卻裹緊了身上的毯子。他隱隱約約聽見陸晟在說話,沒有刻意控制音量,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樣。 唐岑趴在陸晟腿邊聽了很久,斷斷續(xù)續(xù)辨別出幾個詞,連不成句,唯一完整聽到的只有陸晟掛斷電話前的最后一句:“知道了,去做好善后?!?/br> 善后,唐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臟突然猛烈地跳動一下,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唐岑腦子里亂成一團,他閉著眼,身體僵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生怕被陸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醒了。 但陸晟掛斷電話沒多久,溫熱的手掌落在唐岑頭上,輕輕拍了拍。 “有個不算太好的消息,想聽嗎?”陸晟揉著唐岑的頭發(fā),難得溫聲細語道:“關于艾森·斯特林的。” 聽著陸晟說出艾森的名字,唐岑瞳孔忽然一縮,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聯(lián)系陸晟剛剛說的“善后”,唐岑幾乎能猜到陸晟要告訴他的“不太好的消息”是什么。 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 唐岑撐著身子跪坐在陸晟身旁,拉著他的手低垂下頭,他想求陸晟不要繼續(xù)說下去,求他不要傷害艾森,只是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恐懼早已奪走了他的聲音,他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陸晟對著跪在面前的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在他無聲地哀求中緩緩地開口,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你記得我們以前住的那棟別墅附近有一段環(huán)山公路吧,聽說艾森在那里出了車禍,連人帶車翻出護欄掉到懸崖下面了?!?/br> 陸晟就這樣輕飄飄的,把唐岑最害怕的事實說出來了。 一字一句,像鋒利的刀刃一般戳進唐岑的身體里,在他最清醒的時候?qū)⑺钠ou剮下,還要逼著他看從自己身上被剜下的淌著血的rou。 唐岑全身都在發(fā)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他抓著陸晟的手臂,顫聲道:“這不可能!他怎么會在這里!你騙我!一定是你騙我的!” 陸晟沒有回答唐岑的質(zhì)問,只是慢悠悠地繼續(xù)說了下去:“整個車身都變形了,看那樣子,就算沒有當場死亡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想去看看嗎?” 惡魔笑著,手指輕輕一捏,掐滅獵物心里最后一點希望的火光,然后高高在上地欣賞著他希望破滅時臉上絕望的表情。 唐岑顫抖著搖搖頭,發(fā)出了一聲像是被人扼住喉嚨般的哀鳴,強烈的恐懼和絕望席卷大腦,隔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你做的嗎?是不是!是不是!” 為什么?為什么?他明明都照著陸晟的意思和艾森分手了,為什么他還要傷害艾森。 “你說他為什么會在哪里?”陸晟瞇起眼,輕輕拍了拍唐岑的臉頰。 從抓到唐岑那天起,陸晟每一次威脅他的時候都喜歡做這個帶著羞辱意味的親昵動作,喜歡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陸晟那一問問得唐岑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坐在原地,瞳孔微微顫動著,含糊不清地說了什么,聳起的肩胛骨小幅度地顫抖了一下,忽然趴在陸晟的的手邊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陸晟被吵得有些不耐煩了,反手把唐岑按在床上,膝蓋重重地壓在他的手腕上,“我說過了,就算查到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后天還想去看蘇瑜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