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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培拉是他自己撿回來的,蘇瑜清提出幫助的時候他沒有主動拒絕,如果他們沒有和他扯上關(guān)系,現(xiàn)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必須負(fù)起責(zé)任。 病房里回蕩著唐岑帶著哭腔的道歉,蘇瑜清看著唐岑身上明晃晃露在外面的傷,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扎著針的手重重地錘在床板上。 “那些都是我虧欠你的!是我該補(bǔ)償你的!” 陸晟看了一會突然沒了往下看的興趣,不給唐岑絲毫道別回應(yīng)的時間,摟著他直接朝外走。 唐岑被陸晟強(qiáng)硬地拖出病房,來不及問舅舅說的所謂的“虧欠”是什么,好像只是很匆忙、很短暫地看了他一眼。 第105章 出了病房,陸晟沒有馬上帶唐岑離開,他把唐岑按在病房門口的拐角處,對著被咬破的唇瓣粗暴又直接地吻了下去。 陸晟吻得很兇,舌尖來回頂著唐岑嘴里的傷口,鮮血順著裂開的小口里不斷滲出,鮮血和唾液混在一起,讓粗暴的親吻更多了幾分血腥。 唐岑口中血腥味一直沒散去,吻久了,他覺得惡心,但在他快忍不住干嘔的時候,陸晟放開他。 接吻耗盡了唐岑最后的體力,他脫力地靠在墻邊喘了很久,等呼吸平穩(wěn)了才耷拉著腦袋神色懨懨地問道:“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過我舅舅?” 確認(rèn)過蘇瑜清安全,唐岑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原地,緊繃的神經(jīng)倏然放松下來,身體的不適感也越來越清晰。 若有若無的低燒和疼痛磨得唐岑沒了反抗的心思,而陸晟那一個吻更是雪上加霜,短暫缺氧過后,唐岑整個人都是頭重腳輕,感覺只要一離開這堵墻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和陸晟多說什么了。 陸晟看唐岑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倒也沒生氣,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摟在懷里,扶著他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我手上,等我玩夠了自然會放過你們,而且你別忘了,昨天你求我的時候說了什么。” 唐岑乖順地倚靠在陸晟的胸口,安靜地跟著他的步調(diào)慢慢朝前走去,絲毫不反駁他說的每一句話。 陸晟的語氣很溫和,環(huán)在腰上的手力度正好,穩(wěn)穩(wěn)地扶著又不至于弄疼自己,如果不仔細(xì)聽陸晟說的內(nèi)容,唐岑甚至產(chǎn)生一種他們還在交往的錯覺。 然而唐岑沒有忘記那一天陸晟闖入他家時窮兇極惡的模樣,也沒有忘記自己求著陸晟放過歐培拉時說的話。 “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br> 那七個字化成了一條爬滿荊棘的泥濘小路上,小路盡頭是無盡的深淵,長滿尖刺的植物沿著小路往更深更黑暗的地方蔓延,在深淵之中筑起了牢籠。 在暴力和殺意的壓迫下,唐岑口不擇言輕易應(yīng)許的條件換來了歐培拉活下去的希望,卻將他自己拖進(jìn)了荊棘牢籠之中,徹底斬斷了他的退路。 “就蘇瑜清現(xiàn)在這身體情況,別說出院,就連下地走路都難……” 陸晟還在繼續(xù),唐岑連著三天都沒能好好休息,只希望陸晟能快點(diǎn)結(jié)束這場漫長的折磨,施舍他一點(diǎn)短暫的休息時間。 從拐角到電梯不過十幾米的路,唐岑卻覺得格外遙遠(yuǎn)。他的視野里開始閃爍刺眼的白光,走廊的窗戶和電梯的門框被白光籠罩著,變得模糊不清。 白光吞沒了唐岑視線中所有能看到的景象,在視野完全變白后,濃稠的黑又迅速吞噬了白,將唐岑眼前的一切變得一片黑暗。 唐岑失去了意識,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還是一片模糊,只隱約看得出身旁有一個人影,但看不清是誰。 人影似乎察覺到了唐岑已經(jīng)醒了,湊上來摸了摸唐岑的額頭,輕聲問道:“你需要幫助嗎?” 唐岑聽出來是個年輕的女性,但視覺還未回復(fù),唐岑看不清她的臉,也無法確定她的身份。只是女人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擔(dān)憂,讓唐岑冒出了求救的心思。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如果請求她報警的話,或許還有逃離陸晟魔爪的機(jī)會。 然而唐岑動了動嘴唇,還未等他說話,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醒了?”陸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唐岑趕忙把還未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他聽見陸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陸晟和那位女性一樣,伸手摸了摸唐岑的額頭,“燒退了,感覺好點(diǎn)了嗎?” 唐岑沒有回答陸晟,倒是站在唐岑床邊的那位年輕女性叮囑了幾句:“等輸完液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注意休息,如果身體感覺不舒服要及時來醫(yī)院。” “好的,謝謝醫(yī)生?!标戧沙t(yī)生道了謝,向她詢問了幾件事情后,又將她送出了病房。 唐岑躺在病床上,默默聽著兩人的交談。他的視線還沒完全恢復(fù),但比剛醒來時看得更清楚些了。在陸晟關(guān)門前,他瞥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醫(yī)生,那他現(xiàn)在恐怕還在舅舅住的醫(yī)院里。幸好他沒有貿(mào)然求救,不管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是不是陸晟的同伙,對他的關(guān)懷是例行的問候還是真的有意幫他,自己都不能再冒這個風(fēng)險了。 唐岑出神盯著吊在頭頂?shù)乃幤?,送走了醫(yī)生的陸晟又走回病床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陸晟翹著腿,半趴在唐岑的床邊打量著他空洞的眼睛,看了一會,陸晟忽然笑出了聲,“覺不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像不像你自殺未遂住院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