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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還是聽話地走到了他跟前。他還未站定,嘴里就被塞進(jìn)了一個綿軟香甜的東西。 艾森一邊切著烤盤里的棉花糖一邊問道:“甜嗎?” 很甜,還是草莓味的。唐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拿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 身旁的人默不作聲地吃著棉花糖,雖然是他喜歡的甜食,但艾森察覺到唐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于是他停下手里的動作,把切好的棉花糖含在嘴里,湊上去和唐岑交換了一個帶著甜味的吻。 “在想什么?”艾森用沾著淀粉的手刮了一下唐岑的鼻子,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可笑的白痕。 唐岑盯著他放手邊的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在想你之前是不是把刀都收走了?” 被艾森帶走的東西已經(jīng)重新歸為,唐岑也想起來當(dāng)時那個被艾森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也猜到他為什么這么做了。 艾森低頭捻著手指上的淀粉,想在思考什么一般,陷入了沉默。 唐岑也沒追問,捏起一塊棉花糖放在手里,戳著它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身體。 等了一小會,唐岑才聽到艾森開口:“每次你拿刀的時候,我都害怕得不行。” 唐岑戳著棉花糖的手一滑,棉花糖從他手中滾落到了地上。 第一次從艾森口中聽到“害怕”這個詞,唐岑心里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他在開玩笑。從認(rèn)識艾森開始,唐岑就覺得這個男人的字典里不存在“害怕”和“退縮”,可現(xiàn)在艾森居然告訴他,會因為他拿刀而害怕。 唐岑覺得這理由可笑又荒唐,可當(dāng)艾森摸上他左手手腕時,他突然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艾森也是這樣撫摸著他的傷疤。 拉高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傷疤,唐岑扣著艾森的手,指腹一下下?lián)崦?,“不是用刀割的,是拿玻璃砸出來的?!?/br> 唐岑手腕上的傷疤猙獰可怖,光是看著,艾森都能想象到當(dāng)時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他一直以為唐岑是用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誰能想到竟然是用玻璃一點(diǎn)一點(diǎn)砸出來的。 能用玻璃砸出這樣的傷口,艾森不知道唐岑是報了多大的覺悟才能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疼嗎?”摸著唐岑手腕上那道凹凸不平的傷疤,感受著皮膚下跳動的血管,艾森的心像被人緊緊地揪著般,疼得讓他喘不過氣。 唐岑抬手撫上艾森的臉,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沒什么感覺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挺想死的。” 把玻璃一下下砸進(jìn)手腕的時候,唐岑還會覺得疼,疼得五官扭曲,甚至失去意識,他都還能感覺到。但后來在醫(yī)院里親耳聽著唐松源羞辱他,問他為什么不割喉,死得干脆一點(diǎn)的時候,唐岑忽然一丁點(diǎn)痛都感覺不到了。 他說:“活不下去了?!?/br> 唐岑把自己的心挖了出來,交給他在乎的人,可那一顆心被扔在地上,滾滿了塵土,還要被狠狠地踩幾腳,被碾得血rou模糊。唐岑疼得幾乎麻木,卻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等到艾森把它撿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破爛到近乎無法修復(fù)的地步了,就算他費(fèi)盡心思,用藥片填補(bǔ),用**黏合,最后也只能拼湊出一個丑陋的近乎無法跳動的rou塊。 “都過去了。” 艾森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他沒有參與到唐岑過去的人生,只是一個旁觀者,事后所有開導(dǎo)勸解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天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了那件事情。”唐岑覺得自己和唐家斷絕了關(guān)系,就不再是唐鈐的哥哥了,但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他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唐鈐。 “當(dāng)年我父親也是這樣,突然來了一通電話,質(zhì)問我是不是在和陸晟同居,回家后沒多久,我就......”唐岑不知道該怎么和艾森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很多細(xì)節(jié)唐岑早已記不清,艾森知道的也已經(jīng)夠多了,所以就這么含糊其詞地帶過。 但不論當(dāng)時他們做了什么,最后都是唐岑的錯,所有人都看得出,陸晟沒有他想的那么愛他,可他還是為了這樣的男人一意孤行?!八煌馕液完戧稍谝黄穑晌疫€兇了他?!?/br> “我已經(jīng)有六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六年過去了,唐岑根本不知道唐鈐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的人。 “那你想見他嗎?”艾森看見了唐岑眼里流露出的懷念的神色,他對這個弟弟還留有感情,只是礙于各種原因,他們無法相見。 唐岑想象了一下和唐鈐重逢的場景,輕輕地?fù)u了搖頭,“會讓他失望的?!?/br> 六年前他不顧一切和陸晟交往,如今被迫遠(yuǎn)走他鄉(xiāng),在異國漂泊的時候又遇到了艾森,甚至沒經(jīng)過太久的空窗期,他又和艾森同居了。 如果唐鈐知道了,或許也會和父親一樣唾棄他吧,誰讓他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如果哪天我被他帶走了,你會去找我嗎?”唐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但他還是忍不住這么問了。 艾森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會?!?/br> 但問出這個問題的唐岑卻陷入了沉默,艾森看著他低垂著的頭,嘆息般的問道:“不相信嗎?” “我信,但是我心里沒底?!碧漆恢雷约簽槭裁磿@么失落,明明艾森已經(jīng)給了他最想要的回答。 唐岑靠在艾森的肩上,掰著指頭數(shù)著自己犯病的次數(shù),“跟我在一起很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