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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艾森剛擺正姿勢,就聽唐岑用略帶慍怒的聲音說道:“那你跟我說說,剛剛看電影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唐岑不知道他只是牽了一下艾森的手,沒有任何暗示性的動作,艾森為什么還能不打一聲招呼就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親他。 那一個吻讓他心跳加速,又讓他擔(dān)驚受怕。 唐岑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戀人做過任何親密的舉動,他做不到像普通戀人那樣在街上和艾森相擁親吻,他們的關(guān)系本就不被大眾認(rèn)可,不被親人祝福,那樣做只會招來旁人的指指點點和異樣的眼光。 就算現(xiàn)在在這黑暗的環(huán)境里,他依舊擔(dān)心周遭的視線。剛才坐在身旁的人站起來時,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唐岑的臉,雖然很快就離開了,卻讓唐岑如坐針氈。 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只有艾森能看到他墮落的樣子,唐岑不在乎自己是怎樣的放浪形骸。一旦推開門,離開自己修筑的堡壘,失去所有屏障的唐岑又變回那個怯懦自卑的膽小鬼。 艾森不在乎,可他做不到。 唐岑站在電影院的招牌下,背著光,艾森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那帶著慍怒卻忍不住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把唐岑的心思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 距離上一次唐岑發(fā)脾氣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那還是因為自己強拉著他去醫(yī)院造成的。從那以后,隨著手上傷口的愈合,唐岑那點脾氣也隨之消失了,偶爾也會情緒低落,卻再也沒有和他生過氣,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了。 時間過去太久,久到艾森都快忘記唐岑生氣來是多么可怕的樣子了。 艾森來回試探了好幾下,見唐岑沒有爆發(fā)的跡象,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勾住他的手指,低聲下氣地說道:“對不起,你不喜歡的話...以后我不這么做了?!?/br> 唐岑沒有動,他看著被艾森勾住的手指,沒有甩開,也沒有牽回去,就這么看著。 過了好一會,唐岑才抬起頭。 或許只有幾秒,但對艾森來說,現(xiàn)在的每一秒鐘都過得十分緩慢。他屏住呼吸,等著唐岑的下文。 視線在艾森臉色掃過,唐岑張了張嘴,想告訴他自己沒有不喜歡,但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那小心又擔(dān)憂的表情看得他不敢輕易開口,最后只能將視線往下挪,盯著艾森不安地滾動了兩下的喉結(jié)。 “我沒有不喜歡。”唐岑頓了一下,斟酌了好一會才期期艾艾道:“我只是...不想被人看見?!?/br> 艾森送了口氣,勾著唐岑的手指向上滑去,慢慢收攏手掌,將被寒風(fēng)吹得冰涼的手重新握住。 牽著手,艾森拉著唐岑擠進(jìn)了人流中。 在穿過人流最擁擠的街區(qū),周圍的人明顯變少了之后,艾森忽然冒出了一句:“我吃醋了?!?/br> 唐岑被他這一句話說得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聽艾森繼續(xù)控訴道:“你可以當(dāng)著外人的面抱它親它,為什么我不行?” 那孩子氣的話語惹得唐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在心里翻滾的無名怒火壓回肚子里,“你幼不幼稚?” “是你先偏心的!”艾森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招來周圍人頻頻側(cè)目,而他自己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言行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唐岑頭疼不已,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哄道:“不要跟貓吃醋了好不好?” 艾森接連好幾天都表現(xiàn)得很反常,唐岑早就察覺到了。從那天起唐岑就明白,他不能一味地寵愛歐培拉,也不能毫無主見地跟著艾森的步調(diào)走,但他一向不擅長處理這些,又擔(dān)心自己的做法會傷害艾森和歐培拉,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放任他們兩個胡鬧。 “你看出來了?”艾森不太確定地問到。 艾森差一點就忘了,唐岑一直是靠著他自己的感覺,察言觀色活到了現(xiàn)在。雖然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唐岑摒棄了這一切,激烈地反抗身邊的一切,但這不意味著他從此就不會了。 唐岑一直都明白,只是過去的活法太痛苦了,他不想再去揣測任何人的心思,所以他即使看出來了,也從來沒有說過。 “它是我們一起養(yǎng)的寵物,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們都很重要?!碧漆L嘆一聲,也顧不上所謂的面子,一股腦把之前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都抖了出來:“但是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照顧好它,這點我分得清?!?/br> 唐岑那一句“你是我男朋友”讓艾森徹底閉了嘴,安安靜靜聽唐岑繼續(xù)說著。 不過唐岑的老毛病就是不說則已,一旦開了頭就停不下來。他并沒有意識到艾森已經(jīng)安靜下來,不再耍賴了,嘴里依舊不依不饒地數(shù)落道:“再說你自己就慣著它了,怎么還賴到我頭上了?” 見唐岑又把戰(zhàn)火引導(dǎo)了自己身上,艾森立刻反駁道:“我哪有?” 天地良心,明明是唐岑慣著貓,為什么又這黑鍋甩到他身上! “沒有嗎?”唐岑被他氣笑了,毫不留情地撕下了艾森緊緊攥著的最后一層遮羞布,“那是誰早上被貓踹了一腳還不還手的?” 艾森沒想到唐岑連這個都知道,一時接不上話,腦袋呆滯了兩秒才想起來反駁,卻想不出任何能回?fù)舻膬?nèi)容。 他要早知道唐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他早就告狀去了,還用得著打落的牙和著血吞進(jìn)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