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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也親了,做也做了,宿醉和縱欲讓唐岑渾身疲憊,而罪魁禍首還心安理得地坐在他邊上。他縮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但說出的話卻是難得的撒嬌:“再幫我揉揉?!?/br> 陸晟將手伸進被子里,輕車熟路地摸上唐岑的腰:“這?” “往下一點?!碧漆陌怖淼玫刂甘怪戧蓭退囱?,按對地方時還舒服得發(fā)出了幾聲哼哼。 和昨天晚上的貪婪索取不一樣,唐岑現(xiàn)在就像一只吃飽喝足,曬著太陽的大貓一樣,一臉饜足安逸。陸晟是第一次見到唐岑這么放松,平日里的唐岑一直都在不停地、克制地透支自己。 “唐岑?!卑察o地按了一會兒,陸晟突然俯(下)身,在青年耳畔低低地說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難?”之前他沒有立場,現(xiàn)在唐岑答應和他交往,又做過戀人之間最親密的事,那他也有理由追問了。 “沒有……”唐岑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他本來是想坐起來,但是翻身時連大腿都是發(fā)軟的,還是繼續(xù)躺著吧。 牽動到大腿酸軟的肌rou,唐岑皺著眉,神色蔫蔫地問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陸晟收回原本按著腰的手,替他把被子拉高,遮住了滿是吻痕的鎖骨和肩膀:“你最近……看起來很奇怪?!?/br> “可能是太累了吧?!碧漆f著還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陸晟躺下。公寓的床雖說是雙人床,但空間有限,兩個人也只有相擁而眠才不覺得擁擠。 陸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手臂橫在唐岑身上,像剛醒時那樣摟著他。唐岑順勢往陸晟懷里靠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不多時就再度陷入了夢鄉(xiāng)。 坦誠相見的兩個人肌膚緊貼著,即便心里沒有想法,身體也難免會起反應。 大概是醒過之后就睡得淺,唐岑睡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還是原來的姿勢,但唐岑總覺得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肌rou緊繃著。他動了動,小腹卻被什么東西頂?shù)搅?,那熱度燙得唐岑頓住了想要抬起的頭,不敢往上看陸晟的表情,也不敢往下看頂著自己的東西。 “吵醒你了?”陸晟忍得難受,聲音聽起來都古怪得很。 “沒……”唐岑聽到陸晟的聲音頓時放松了身體,他仰起頭,壓著陸晟的肩膀和他平視,“還做嗎?” 陸晟卻往后退了些,拉開了他的手:“你不舒服,還是先休息吧?!彪S后又拉開被子坐起身,背對著唐岑。他揉了揉睡亂的頭發(fā),自暴自棄道:“我去一趟浴室?!?/br> 唐岑見他要走,一時竟顧不上腰上的不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陸晟?!?/br> “別鬧,我去去就回?!标戧蓻]有強硬地掰開他的手,只是安撫性地拍了拍。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沖個冷水澡清醒清醒就行,沒必要再折騰唐岑。 陸晟還坐在床邊,唐岑伸長手臂勾著他的肩膀,借了巧勁坐起來,又順勢環(huán)住了陸晟的肩膀。唐岑很喜歡這個動作,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很有安全感,就像現(xiàn)在,赤裸的胸膛緊貼著陸晟的后背,陸晟偏高的體溫傳了過來。 唐岑側過頭,貼上了陸晟的唇,生澀地吮吸著。 陸晟摟住唐岑的腰,將他推倒在床上的同時將柔軟的舌頭伸了進去,再次掌握了主動權。 舌尖輕輕掃過上顎,帶著幾分挑逗和引誘,一陣令人酥麻的電流自口腔沿著脊椎傳遍了唐岑的全身。 直到唐岑被吻得快喘不過氣時,陸晟才松開了他,轉而向下咬住了喉結,用舌尖在那凸起上輕輕舔舐著。 脆弱的頸部被人掌控著,濕軟的舌頭不停地挑逗,唐岑只含糊地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又要收拾床單了。這是陸晟聽到那一聲喘息,理智繃斷之前唯一的想法。 唐岑的腿被陸晟架在腰上,酸軟的大腿根顫抖著。他神志恍惚,身體如同在水中沉浮般搖晃,只得徒勞地緊摟著那寬闊的肩膀。 鼻間嗅到了一絲絲甜香,明明是一樣的沐浴乳,但陸晟身上的味道讓唐岑感到了莫名溫暖和安心。 黃昏時分,天邊的云被晚霞染得金黃,幾絲黑發(fā)散落在青年肌rou分明的背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映得常年被襯衣包裹著的脊背更加白皙。一只肌rou分明的手臂攬著他的腰,男人將頭擱在他的頭頂,睡得一臉安穩(wěn)而饜足。 陸晟和唐岑就這樣在兩張床上廝混了一整個周末,在睡夢和(情)欲間來回沉淪著。 第17章 在人群中,隱藏著一群披上了人皮,精心偽裝成人的生物,它們表面上看起來就和人類無異,但一旦它們在旁人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便如同饑餓的野獸,緊咬著氣味的源頭,瘋狂地追逐糾纏著。 它們會在同類的面前漸漸顯露出原形,所有不曾展現(xiàn)在他人面前的丑惡癲狂姿態(tài)都將一一暴露在同類的目光之中。 唐岑一直到二十歲時才知道,他就算披上再完美的人類的皮囊混雜于人群之中也無法改變他身為異類的事實,他終究無法融入人群。他所有的偽裝在那一夜悉數(shù)分崩瓦解,露出了藏于皮囊之下極盡丑惡的姿態(tài)。 他被酒精驅(qū)使著,在陸晟面前展現(xiàn)所有不曾為人所知的墮落與癲狂,在交往后的每個夜晚里,借著性宣泄著所有的負面情緒。 但是在旁人看來,唐岑還是照舊和陸晟頻繁地同進同出,和以前比起來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而知情人也僅僅是驚訝于他們突然轉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