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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滄州頓時瞇起了眼睛,這就是顧彥沒跟他解釋的約會? 以喻滄州對顧彥的了解,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這是顧彥在胡來,但是只要一想到顧彥和一個女人約會沒告訴他,還讓他自己一個人來參加這無聊的同學聚會,喻滄州心里就貓著火。 顧彥和楊子走進了餐廳,兩人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來,隨侍的服務員遞上菜單,顧彥接過菜單沒打開,對楊子說:“你不是喜歡吃魚嗎?這家的魚做得挺不錯的,看看菜單,想吃什么隨便點?!?/br> 楊子笑了笑,打開菜單說:“好的,我看看,你也點啊哥,我們一人點一個。” 瀏覽菜單后,顧彥點了個茄子燒豆角,楊子點了紅燒草魚,服務員就離開了。 顧彥拆了自己面前的碗具套裝,拿過水壺倒了杯水遞到楊子面前,問:“半決賽打得怎么樣?你還是四辯?今天的辯題是什么?” 楊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說:“我們贏了!不過還沒有完,還要去C市和L市打四場才能決定決賽名單,對啊,我一直都是四辯,今天的辯題是新聞價值與人倫道德哪一個更重要。我們是正方,選擇的是新聞價值更重要,對方是反方,認為人倫道德更重要?!?/br> 聊天就是這樣,只要打開一個口,話題就能滔滔不絕地聊下去。楊子提到對方死揪幾起新聞報道中違背人倫道德的案例,卻并不給出具體實施過程中人倫道德的文化語境定義,還試圖混淆人倫道德和普適道德的定義,又復盤了對方的幾個邏輯漏洞是怎么被自己的隊友們攻擊的。 “總之,我們的論點是,報道真實、記錄歷史,這就是這個行業(yè)存在的意義,如何評價它才是之后人倫道德所應該關心的事。求真如果不能被擺在第一位的話,那么連我們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報道是真實的,我們的后代也將無法看到真實的歷史?!?/br> 楊子說完一大段,覺得有些口渴,就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顧彥一邊給她添水一邊點評道:“我meimei總結得不錯?!?/br> 楊子頓時就笑了:“你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論點是大家一起討論出來的。” 顧彥:“那也很優(yōu)秀,我meimei很優(yōu)秀這件事情,不接受反駁?!?/br> 楊子笑著白他一眼。 又聊了一會,菜還沒有上上來,顧彥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如果這中間菜上來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楊子:“嗯?!?/br> 顧彥去了洗手間,放水,洗手,關了水龍頭正準備轉身,突然被人一個猛撲壓制在墻上。顧彥警覺心起正準備反擊,發(fā)覺那人下一秒就在自己脖頸上咬了一口,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顧彥頓時就笑了。 “顧彥,出來見女人不告訴我?嗯?”喻滄州抵在他身后有些危險地問。 顧彥轉瞬間就想清楚了關竅,“你們同學聚會的地點也在這家餐廳?” “對啊,沒想到吧,叫我撞破你和別人的約會?!?/br> 喻滄州一邊說著一邊就惡向膽邊生地將手向下探去,快感來得太突然,顧彥頓時就變了調(diào),一把按住喻滄州的手:“滄州,你做什么?” “懲罰你?!?/br> “滄州,你聽我解釋,我知道現(xiàn)在解釋反而弄巧成拙,但外面那個人……” “噓,不許說話,”喻滄州的手已經(jīng)深入禁地,帶著股勢不可擋的霸道,“叫你出來見女人不告訴我?!?/br> 老男人的一雙手靈活得要命,又是帶著惡意懲罰的意味,比平時撩人得更要命,顧彥靠在喻滄州身上,很快就喘出了聲,“滄州,這里是洗手間,隨時會有人進來?!?/br> “那進去?!?/br> 這和平日根本不一樣,喻滄州節(jié)奏控制得太可怕了,快感中還夾雜著一絲痛感。顧彥眼中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爆發(fā)的時候想要出聲卻怕被隨時可能會進來的人聽見,只能咬在喻滄州的肩膀上一陣顫抖,卻換來對方一聲輕笑。 在廁所里面做這種事情,顧彥耳朵紅得就差沒有滴血了,喻滄州惡作劇地一口含上去,“喜歡嗎?” 顧彥喘氣中想到還在外面等著他的楊子,有些頭疼又有些無奈,可是這個人是喻滄州啊,他又能怎么樣呢,只好吻吻喻滄州:“喜歡,你怎么樣我都喜歡?!?/br> 喻滄州手沒有離開:“下次還敢不敢了?” 顧彥:“我哪里還敢。” 兩個人于是收拾好了往外走,顧彥一直到走出洗手間的時候,還是覺得很荒唐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哥?!?/br> 顧彥驚詫地抬起頭,只見不遠處楊子穿著白襯衫西裙走過來,“你去了太久,我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顧彥強作鎮(zhèn)定搖搖頭:“沒事。” 喻滄州明顯聽到了楊子的那聲“哥”,頓時如同被雷劈一樣愣在了當場,顧彥一轉頭看見他的神情,今天不知第多少回無奈又寵溺地笑了。 顧彥:“原本沒有打算讓你們這么快見面的,覺得太倉促了,不過既然見到了,那么讓我來介紹一下。滄州,這是我meimei楊子,我和你提過的。楊子,他就是喻滄州,你知道的?!?/br> 剛和顧彥在洗手間鬼混完出來就碰見小姑子的喻滄州:“……” 楊子:“你好?!?/br> 喻滄州:“……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新聞價值與人倫道德何者更重要”這個辯題其實是來自2010年全國大專辯論會決賽,陳銘結辯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