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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鵬在副駕駛聽到這對話,又酸又苦,但也不敢反駁。 他知道許凌和溫糯白關系好。 溫糯白給許凌發(fā)了消息,幾個人先去了奶茶店。 最近這段時間,溫糯白和郁寒最近被記者盯得很緊,溫糯白不用說,郁寒是因為一個重大開發(fā)項目。 許凌提議要不都來吃他店里吃火鍋,他再點些外賣。 等到溫糯白他們到的時候,火鍋已經(jīng)熱起來,點的好幾個涼菜還有冰啤酒。 許凌專門給溫糯白點了低糖的一小塊蛋糕,和一堆清淡的素菜:“白兒,你坐這邊,先吃個蛋糕?!?/br> 另外三個人啤酒被倒了滿滿一杯,白色的泡沫都要溢出來。 夏天的感覺。 許凌用眼神示意溫糯白:[好沒好?] 看到溫糯白彎眼笑,就知道差不多了,心里松了口氣。 四個人加一只貓吃火鍋,吃到一半,許凌和金鵬出去了。 郁寒放下筷子,感嘆道:“他終于走了?!?/br> 如釋重負,完全沒有半分的朋友情誼。 溫糯白忍不住小聲笑,笑完停下說:“哥哥,許凌可能不會原諒金總的。” 郁寒把碗里的醬料拌好,挑了一筷子面條放到碗里。推到溫糯白面前說:“吃點主食,而且白白,要是我真做了錯事,你也不要原諒我。” “就比如這次的事,糯白,假如我真的有他們所說的類似想法,不要原諒我?!?/br> 溫糯白抿唇,有些驚慌又心跳加速:“為,為什么?” 其實這兩天一夜,他想明白不少,郁寒這樣直接過來也讓他隱約意識到什么。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他想的那樣呢? 溫糯白輾轉反側,也無意識為這失眠過許多次,從答應談戀愛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深陷糖水陷進。 一點點陷進去,直到再也逃離不了。 溫糯白近乎于小心翼翼地看著郁寒,等著郁寒給出答案。 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懼。 “因為我不值得,”郁寒看到溫糯白這樣,心更軟,放低聲音說:“白白,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就說在娛樂圈,很多人把我當作什么避之不及的禍事看待?!?/br> 郁寒接著繼續(xù)說:“糯白,我愛那朵山茶,只是山茶值得我愛,而不是我很好?!?/br> “一切是因為你?!?/br> 直白而熱烈。 而且不同于以往,郁寒并不強勢,不是暴風驟雨般要擠進溫糯白的世界,甚至是放低姿態(tài)的。 砰,砰。 溫糯白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響,像是要爆出來。 他從未有這么強烈地想要感謝命運,感謝命運讓他遇見郁先生。 要不是場合不對,溫糯白現(xiàn)在只想蹭進郁寒的懷里,給他一個很熱烈的擁抱。 只要擁抱就好。 火鍋咕嘟咕嘟冒著泡,有一股很麻辣鮮香的氣息,混合了奶制品的味道,很溫暖,又很熱烈。 溫糯白抬眼,抿抿唇,唇很紅,他說:“不會的,哥哥不會讓我受傷害?!?/br> 他是如此的堅信,就像堅信宇宙無窮大,堅信地球繞著太陽轉,就像堅信他的理想。 一點疑問都沒有。 許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幾分鐘后,進來視線轉了一圈,明顯感受到兩人間的氣氛不同了。 如果之前就像一鍋要沸騰的糖水,還有一些不安的躁動因素。 現(xiàn)在卻平穩(wěn)下來,不是強壓下去,而是水徹底開了,糖化進水里的每一寸。 哇。 許凌想,他家白兒真是了不得。 等火鍋吃完,金鵬想要說句什么,最終只是咬著牙沒說,先離開了,郁寒出去送他。 許凌把溫糯白拉到一旁說:“白兒,你這次來拍戲帶了東西嗎?” 溫糯白:? 許凌緊接著拿出一系列東西,溫糯白定睛一看——潤滑油套子還有個不知道啥玩意兒的。 瞬間臉爆紅,結巴說:“這,這什么?” 許凌也是一臉驚訝:“不會吧,你們還沒?”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許凌看著溫糯白驚訝睜大眼的神情,怎么辦,有點想笑哎。 溫糯白強作鎮(zhèn)定說:“潤滑油和套子我都知道,那玩意兒是?” 許凌一邊推他出去一邊說:“啊呀,你別管了,反正你家哥哥肯定知道?!?/br> 溫糯白:…… 不,他不覺得郁寒會知道。 等他出去的時候,口袋里放了這些東西,甚至都不敢直視郁寒的眼睛。 “咳,”溫糯白說:“哥哥,我們去哪個酒店,去哥哥的酒店嗎?” 夜色很深,郁寒并沒有發(fā)現(xiàn)溫糯白的異常,查著導航說:“就去你們劇組旁邊的酒店,劇組里的制片和導演知道我要來,給我訂了房。我是以探班名義來的?!?/br> “劇組太偏了,只有那個酒店近點,你明早還要拍戲。” 在溫糯白的事情,郁寒向來考慮的周全。 坐在車上,溫糯白受伸進口袋里,摸到那幾樣東西,慶幸自己穿了條寬松的褲子,口袋又大,要不然被發(fā)現(xiàn)…… 今天情緒起伏過大,兩人都累了,一路上溫糯白昏昏欲睡,郁寒把車載空調的溫度調小了。 等回酒店,暈暈乎乎就跟著郁寒回了他的房間。 半點不適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