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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糯白更熱了。 他只覺得郁寒這個人真是如外面?zhèn)鞯囊粯?,兇透了,就連表白都帶狠意,狂風驟雨一樣,不可抗拒的,強硬的。 偏偏又潛藏著溫柔。 溫糯白急促呼吸了幾下,抿唇腦海里一片混亂。 恰好這時候電話響了,猛地打破凝滯到曖昧的氣氛,溫糯白迅速接起。 是前幾天談好的經(jīng)紀公司,在問他什么時候簽合約。 “溫先生,我們已經(jīng)和您的助理通過電話,也往您的信箱發(fā)了郵件,最后來找您確認?!?/br> 就在一個月前,溫糯白火后,榮鼎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很快聯(lián)系了溫糯白,雖然給出的合約不是所有公司里最好的,但是是最透明的。 溫糯白和負責人聯(lián)系后,很快就敲定了。 這是他最開始的目標,而且條款透明到合他心意,于是約好殺青后就去簽約。 郁寒隱約聽到幾句,發(fā)動車輛問他:“簽經(jīng)紀公司?哪家?” “我可以幫著參考一下?!?/br> 溫糯白:…… 郁寒挑挑眉,敏銳道:“榮鼎的那家娛樂公司?” “是……” 郁寒:“他們給你簽的什么約?” 溫糯白把手機按滅,平穩(wěn)心情,語氣重新變得溫和:“B約,如果拿獎,直接升A約?!?/br> 這家娛樂公司和別家不同,很看重藝人的獎杯,含金量越高,給的合約就越好。 這也是因為公司背靠榮鼎集團,旗下藝人相當于代表了榮鼎一些品牌的形象,藝人形象越好,對品牌形象樹立的幫助越大。 溫糯白當時選擇這家公司,就是看中了這個,接戲不是完全向經(jīng)濟利益看。 當然還有一點,當時他想離郁寒更近。 郁寒打了個方向盤,車完全轉(zhuǎn)向往城區(qū)駛?cè)?,嘴角提起一點弧度:“怎么不和我說,擔心我直接給你升合約?” “不是,”溫糯白想了想,認真說:“只是想談妥后再和哥哥說?!?/br> 不想全靠郁寒,也不想郁寒為難,一絲一毫的為難也不想帶給郁先生。 郁寒“嗯”了一聲,說:“那要是我現(xiàn)在想公司把你的合約改成A約,會生氣嗎?” 不等溫糯白回答,郁寒很淡的解釋:“你肯定能拿獎,《情書》那部電影,你能拿獎?!?/br> “要改合約不是因為關(guān)系,只是相信你的實力?!?/br> 郁寒在往城區(qū)開,車窗已經(jīng)升上來,只開了小小一條縫隙,南城的郊區(qū)有片景區(qū),車正好經(jīng)過這兒。吃晚飯的時間,糖糕和各種口味的小食的香味飄進來。 郁寒說完,等紅綠燈的間隙,把蛋糕袋子放到溫糯白的腿上:“先吃塊蛋糕墊墊肚子,等會兒我們直接去溫泉山莊吃晚飯?!?/br> 溫糯白想著郁寒的話,眼眶酸軟,他對于很多人來說只是新人?!肚闀纺遣侩娪?,是他第一次不作為龍?zhí)着膽?,能被人這么堅定的相信,真難得。 他低著頭咬了一口袋子里的小面包,里面夾了層奶油夾心。 不是很膩,奶油綿軟,甜的。 心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 溫糯白:“哥哥,我們現(xiàn)在去收拾行李嗎?” 很早郁寒就和溫糯白說過,有個朋友間的聚會,問溫糯白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溫糯白答應(yīng)了。 聚會時間剛好就在溫糯白殺青后,其實聚會昨天就開了,就在南城附近的溫泉山莊,郁寒為了等溫糯白就推遲了一天。 因為殺青戲是在下午,上午郁寒又去開了會,現(xiàn)在還沒清行李。 郁寒等紅綠燈間歇看了一眼表:“不用了,我中午回了趟家把東西清好,已經(jīng)讓人送過去了,要是還差什么,就在那里買,可以嗎?” 現(xiàn)在有點晚了,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盡早去,還來得及吃晚飯。 溫糯白自然無異議。 想起什么,猶豫說道:“哥哥能不能繞道?我訂了幾套衣服,在紫金巷?!?/br> 給郁寒訂的,睡衣和睡袍。 換做是今天之前,溫糯白不覺得給郁寒訂睡袍有什么問題,但放在現(xiàn)在,就感覺這事兒變了味。 可是衣服都訂了,還是拿吧。 紫金巷在一個老城區(qū)的窄巷里,名兒好聽,年代久遠有歷史感,其實偏僻又窄小,少有人過來。 溫糯白戴好口罩,和郁寒說了聲,下了車熟門熟路往店里跑。 老板和他熟,正拿著木板門準備關(guān)門,一看,喲,來了。 “稀客啊,小白你這算是踩上運道了。” 溫糯白忍不住笑了下:“別打趣我了,衣服做好了嗎?” “那肯定啊,”老板趕緊招手讓他進來:“你讓我撿好的料子做,給的價錢又高,又不拘我設(shè)計,我先就把你的幾套做了,來看看?!?/br> 溫糯白十多年前就陪著母親過來裁布料做衣服,那時候老板鬢角還沒白,是個國內(nèi)比較有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只是顧著家里的祖產(chǎn),一年接十幾單全自家老人心愿。 現(xiàn)在老板已經(jīng)看淡名利,一年里大半年就守著自家傳下來小店鋪,感興趣的單就接。 溫糯白看了兩眼再摸兩下,就知道好,黑色的睡袍觸手柔軟,用黑線和金線滾了邊,領(lǐng)口下方一點貼了瑞鶴繡片,氣勢足,確實適合郁先生。 其余的他就沒看了。 直接接過說:“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