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臨近過年,周遭年味兒越來越濃,哪怕溫糯白因為腳傷沒出去,也能聽到外面不是傳來的煙花爆竹聲。還有各類APP都換了圖標。 許凌還在不停地想要從他這里探聽消息。 “到底是不是當初和你在宿舍聊天那個男人?” 溫糯白:…… 腳傷本來也不嚴重,過了三天,溫糯白就能下地走路了,郁寒詢問他的意見,兩人決定趁早出發(fā),這段時間天氣不好,航班可能會延誤。 溫糯白帶了幾件衣服,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下飛機有車專門接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郁寒自從下了飛機之后就變得更冷,來接機的人畢恭畢敬:“郁總,二叔公讓我先接你去吃飯的地方。” “不用,先回老宅。” 郁寒頗為冷淡。 那人臉色變了變,還是說:“好的。” 溫糯白了解過郁家,從各類新聞上。 郁家是港城本地的老派世家,豪富之家,產(chǎn)業(yè)遍布國外幾個國家,分家爭產(chǎn)鬧得很大。不過這些和郁寒關(guān)系不大,郁寒的產(chǎn)業(yè),嚴格來說,很大部分已經(jīng)脫離了郁家。 屬于他個人。 所以國內(nèi)才會說郁寒這人深不可測。 郁家的其他幾支就不一樣了,家產(chǎn)擺在那兒,郁老爺子的年歲上來了,每家都想多要,自然就會爭,最近已經(jīng)到白熱化的態(tài)勢了。 溫糯白捏了捏郁寒的手。 郁先生的手干燥,但有點涼。 兩人一路回了老宅,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郁寒讓聽了車,下去挑了個酥皮點心,溫糯白看著郁寒下車,穿著毛呢大衣站在櫥窗旁很認真的選,忍不住笑了笑。 郁寒在幾個點心里面選了選,挑了個買下,走進車遞給溫糯白:“嘗嘗,我小時總吃,味道不錯?!?/br> 開車的人隱晦往這邊看了一眼。 溫糯白立刻會意,彎眼笑:“嗯。” 咬了口,真的很不錯。 酥皮的外表,里面的芯是溫?zé)岬牧鲃拥模贿^分甜,微酸。 他吃著點心忍不住想郁先生小時候會是什么樣子,別墅里好像沒有擺郁先生的照片。 溫糯白有點緊張,沒多話,咬著點心,往窗外看街道,原來這就是郁先生小時生活過的地方。 外面還是有點冷,下車的時候郁寒給溫糯白找了條圍巾戴上,淺駝色的羊絨圍巾,有很淡的木質(zhì)香氣。 溫糯白的臉縮在圍巾里,被郁寒牽著走近老宅。 宅子的大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溫糯白滿目看過去,只認識郁老。 郁老一見他就笑,招手讓他過去:“白白,來?!?/br> 有人冷哼了一聲:“可算過來了?!?/br> 溫糯白腳步頓了頓,面上笑意半分不減,彎著眼走到郁老的跟前,半蹲下身:“爺爺,現(xiàn)在才來見您?!?/br> 青年身姿筆挺,樣貌清俊,氣質(zhì)溫和干凈,笑起來很討人喜歡。 郁老仔仔細細看他,對他顯然很滿意,說:“好,真好?!?/br> 溫糯白也是第一次這么親近這一個長輩相處,聽著郁老問他工作如何,和郁寒相處怎么樣,來港城習(xí)不習(xí)慣。 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慌亂。 郁老看出來,拍著他手笑,拿出一個紅布袋子:“好孩子,見面禮?!?/br> “爸!” 一個中年女人猛地站起來,驚叫:“您這是做什么?” 在她之后,客廳里響起了議論聲,溫糯白聽得不太清楚。 郁老臉瞬間沉下去:“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聲音不大,但頗有威嚴,客廳整個就靜了。 溫糯白意識到這紅布袋子里裝著的東西可能不簡單。 他猶豫著,不自覺去找郁寒。 他這動作太過自然,郁老自然看見了,眼里更滿意:“拿著,是個鐲子,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溫糯白看到郁寒點了頭,接過:“謝謝爺爺?!?/br> 之后就是用飯,一桌人神色各異,許多道目光掃過溫糯白。 溫糯白神色如常,做演員在表情管理方面,確實常人比不過。 中途溫糯白看郁老吃得少,又嗜甜的樣子,還給老人添了碗甜湯。 一頓飯吃飯,暗流涌動,估計之后幾天都不會太平。 人散去后,溫糯白坐在客廳里又陪著郁老說了會兒話。 郁老跟他說了些郁寒小時候的事,讓他以后過得不舒心,就跟他打電話,住在老宅也不用拘謹,溫糯白溫聲應(yīng)好。 等郁老去休息了,溫糯白才去找郁寒。 最后在二樓的露臺上找到了。 郁寒靠在欄桿上,看到溫糯白走過來,隨手把煙按滅。 港城的風(fēng)和南城的風(fēng)不一樣,這邊老宅沒有過于遠離城區(qū),還能看到高樓大廈,仔細聞能聞到特殊的屬于港城的食物香氣。 有點兒甜,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感。 溫糯白捏著那紅布袋子,他剛才打開看了看,是個翡翠吊墜,水色極好,觸手溫潤。 價值肯定不菲。 但是能讓見多了市面的豪門貴婦驚叫,肯定還有別的意義。 溫糯白往前走了幾步,問郁寒:“哥哥,這…吊墜是不是有別的含義?” 郁寒喉結(jié)滾動了下,嗓子低啞,能聽出些笑意,緩聲說:“代表你是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