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有首長的命令，首長的行蹤我們不能報告給任何人。”

    不帶一點感情的音調(diào)連起伏都沒有，顧凱歌的臉色更冷了。

    沒待再開口，電話卻已經(jīng)被遞還給了顧母。

    突然沒了心情聽母親的嘮叨，顧凱歌只說，馬上就回來，順便囑咐顧母記得要留下那人便掛了電話。

    已經(jīng)好幾年不曾回過這里了，從他妥協(xié)，留在葉兮然身邊之后，顧凱歌一直覺得無顏面對父母，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記憶中嶄新的樓盤經(jīng)過了幾年的風(fēng)雨洗禮，看上去有些破舊。

    小區(qū)里的綠化糟糕到雜草叢生，附近的布局也有些變了，連人都似乎少了不少。

    看著這些環(huán)境，突然覺得有些陌生，找不到一點的歸屬感。

    不受控制的想到了現(xiàn)在的家，一直都沒有特別的感覺，此刻想來，卻讓心頭一暖。

    人是不是都是這么喜歡犯賤，一定要等到失去，才體會到其中的美好。

    顧母早就知道他要來，直接沒關(guān)房門，反正家里有兩個帶槍的軍人守著，那個小偷敢進來。

    幾年沒住過人的房子還透著一股霉氣，即使開門開窗通風(fēng)，終究還殘留著味道。

    灰塵四處堆積，空氣都有些嗆鼻。

    顧凱歌進屋的時候，顧母正在收拾，卻也只收拾了冰山一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么多年來不曾想過這里，顧凱歌發(fā)現(xiàn)，他連房里的擺設(shè)都有些陌生了。

    模糊的記憶，令涌上心頭的那種陌生感越來越強烈，唯有在看到父母那熟悉的面龐時，才多了幾分親切感。

    時間似乎沒在父母身上留下什么痕跡，甚至比記憶中的更有精神了，絲毫沒有這個年齡的人該有的老態(tài)。

    “顧首長，首長讓我們給您帶句話，您父母的新身份，您去辦可能會比較麻煩，他已經(jīng)讓人去處理了，解決好后有人會直接去找您，希望您能接受，就當(dāng)是他的彌補?！?/br>
    法律上，顧父和顧母已經(jīng)是死人了，要用原來的身份繼續(xù)活著，顯然是很麻煩的。

    “葉兮然呢？”

    沒理會他的話，顧凱歌冷著聲問道，臉上的怒意絲毫不掩飾，誰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憤怒。

    葉兮然，你還真是做得徹底！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把什么都想到了！

    可是，那么聰明的你，怎么就沒想到我的反應(yīng)呢！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試探我的態(tài)度對吧？！故意報復(fù)我過去對你的冷淡吧？！

    依舊是之前的回答，說完卻是禮貌地道別離開。

    顧凱歌想攔住他們，卻被顧母所阻攔。

    “媽，當(dāng)年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根本不可能從那兩個人口中問出什么，顧凱歌也沒堅持。

    轉(zhuǎn)身，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顧母，那臉色，倒是把顧母嚇了一跳。

    她對顧凱歌的印象還停留在當(dāng)年，那個時候的顧凱歌，開朗熱情，不管什么時候都掛著笑容，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人成熟了，卻像個冰塊一樣。

    原來，電視里看到的幺兒那一臉的嚴(yán)肅，不是裝出來的。

    不過，不管變成怎樣，那都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