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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聞的氣味。 不知什么地方傳來了香氣,肚子也適時地叫了起來。 她站在屋檐下,望著天上紛飛的雪花,忍不住呼出一口熱氣。 也許下一秒,她等的人就會來。 所以她得等。 手機(jī)鈴聲在衣兜里響起的時候,少女正蹲在地上。 她愣了愣神,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手機(jī)后,立刻站起來掏出手機(jī)。 蓋子上的小屏幕卻讓她露出失望。 但她還是接起來,開口道:“惠茹?!?/br> 電話里的聲音總是失真,讓對方的話語輕飄飄的,聽不真切。 “葉晚,我到家了?!?/br> 白衣少女一頓,有些遲疑地道:“你爸媽……” “他們沒有怪我,給我做了一桌好吃的,都是我愛吃的。對了,我還有好多的新衣服?!?/br> 屋檐下的人笑了起來:“那就好,惠茹,你會好的?!?/br> 對方沉默了片刻,突然問:“你可以來我家嗎?爸媽想謝謝你……我也有些事想……” 葉晚在原地跺著腳,聞言停下動作,有些為難地說:“我還有事?!?/br> “那等你忙完,可以嗎?”女孩的聲音抬高了一些。 少女垂下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惠茹,我?guī)湍愣际且驗槲也幌M闶艿絺Γ?dāng)初是我沒有早點(diǎn)提醒你,阻止你,所以你的事我也有責(zé)任?!?/br> 她頓了頓,放緩語氣:“這跟別的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你只要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就能安下心來?!?/br> 對方安靜片刻,卻還是說:“那明天呢?明天有時間嗎,我真的有些話……” 葉晚認(rèn)真地回答:“明天我也有事,后天也是?!?/br> 這一次,對面徹底沉默。 但葉晚只是說了實話,而且不打算委婉。 陳惠茹的聲音在很久之后響起:“你要忙的事,能告訴我嗎?” 少女的眼里露出一些無奈,她嘆息一聲,說:“不能?!?/br> 電話被掛斷,她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jī),卻將它放回了口袋里。 雪還在下,她要等的人也還沒來。 或許是忘記了,或許是耽擱了,也或者,只是在懲罰她。 可她甘愿接受,沒有怨言。 只要,只要這最后一次的機(jī)會。 手機(jī)再次響起的時候,葉晚飛快地掏出來,卻又一次失望。 她接起來,問:“阿仁,什么事?” “周小行跑了!那癟三跑之前在前臺打了個電話,葉晚,他打給了陳惠茹,我懷疑他要魚死網(wǎng)破......” 葉晚手一抖,卻努力克制住,再次問:“什么時候的事?” “一個多小時之前……喂?喂?” 穿著白色冬裝的少女飛奔在深夜里,無人的街道像沉默的猛獸,張著血盆大口蓄勢待發(fā)。 她一邊跑著,一邊打著電話,卻只能聽見“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 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沾濕少女的一頭長發(fā),凍得她耳根通紅。 但她什么都感覺不到,只是拼命向前狂奔著,尋找著能載她一程的車輛。 然而除夕之前,街上行車也寥寥無幾,更遑論出租車。 少女一路跑一路找,時間一分一秒,懸在頭上,像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劍。 在她快要失去體力時,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司機(jī)問:“姑娘,你去哪里啊?大哥載你一程?!?/br> 她沒有時間去思考危險不危險,直接鉆上車說出地名,然后繼續(xù)打著電話。 一個關(guān)機(jī),一個沒人接,不會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焦急,熱心的司機(jī)大哥踩下油門,高速飛馳著將她帶到了老舊的教師公寓大門外。 葉晚飛快遞出一張紙幣,不等對方拒絕,就跳下了車。 公寓的門衛(wèi)認(rèn)出她,放了行。還不忘問一句:“要不要傘?” 她沒時間回答,一路飛奔著跑進(jìn)公寓里,向著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一直無人接聽的號碼在葉晚快要跑到樓前的時候,突然被接通。 葉晚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問:“陳阿姨,惠茹在嗎?” 對方奇怪地說:“在房間里睡覺呢,怎么了?” “您再確認(rèn)一下,看她在不在?!?/br> 盡管松了口氣,但她還是不放心地說了一句。 “你等等啊?!蹦沁叺娜嘶卮?。 葉晚放緩速度,小跑著走到樓前,聽著電話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她喘了口氣,看著不遠(yuǎn)處的單元門,又加快速度走過去。 雪已經(jīng)下得很大了,逐漸迷亂她的視野,讓她不得不伸出手來擦了擦臉。 放下被凍得僵硬的手指,少女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抬起酸痛的腿,準(zhǔn)備走進(jìn)單元門。 有什么劃破空氣,在她身后的不遠(yuǎn)處墜落。 “砰”地一聲巨響,讓少女猛地一顫,頓在原地。 她捏著手機(jī),慢慢轉(zhuǎn)回頭看向身后。 凜冬之中最艷麗的紅在地上綻放,開出妖冶之花。 少女手中的手機(jī)滑落,摔在地上。 一道聲音從地上隱隱傳來:“這孩子,怎么鎖門了?惠茹,惠茹啊,快開門,葉晚來了?!?/br> 大雪紛飛,整個世界如地獄般冰冷無聲。 有人緩緩跪坐在地,望著滿目瘡痍的“紅雪”,蜷縮著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匍匐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