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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扯出一個笑,回道:“你撿到的,就歸你了?!?/br> 白恬看了一眼,是一只布偶熊形狀的水晶發(fā)夾。她搖搖頭:“這東西肯定很貴,我才不要?!?/br> “傻子,這就是你買的?!比~晚突然跳下來,走進水池中,向白恬靠近。 站在池中央讓白恬有些不安,她也向著葉晚走過來,然后問:“我買的不是心形的粉色水晶嗎?” 葉晚站在她面前停下,伸手拿過白恬手心里的透明水晶發(fā)夾,然后輕輕夾在她已經濕了的短發(fā)上。 “你買的時候都不看一眼盒子里的嗎?”葉晚收回手,從兜里拿出另一只發(fā)夾戴在頭上。 “這本來就是一對?!?/br> 白恬想了許久,憋出一句:“那我虧大了,弄壞一只賠了倆?!?/br> “所以,這一只還給你啊?!比~晚笑吟吟地看著她。 找不到理由拒絕,白恬只能戴著了。雖然她還是覺得有點別捏。 “我從來不戴這種東西?!彼钦娴牟桓信d趣,小時候她也是有過的,所以并不羨慕。 白恬往池邊走去,還不忘說一句:“你快點上去,這水太冷了,會感冒?!?/br> 爬上池邊,白恬擰了擰衣服的水,開始覺得冷了。這樣下去搞不好兩個人都要生病,她想了想,決定給李老禿說一聲,帶葉晚回家換衣服。 至于運動會,愛誰誰吧。毫無集體榮譽感的白恬甩了甩頭發(fā),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人還站在水里,正仰著頭看自己。 “你再不上來,活該感冒?!卑滋窨刹皇悄欠N有耐心哄人的人,她低下頭看了看校褲,然后坐下來擰褲腳的水。 葉晚站在水池里,突然就笑了起來。 白恬的余光看見這個表情,也被氣笑了,她直接問:“你笑什么。” 長發(fā)少女指了指她的胸前,漫不經心地道:“原來你穿這種。” 白恬低下頭看了眼,然后拿起旁邊的外套扔了過去,精準砸在葉晚的頭上。 視線被遮住,葉晚也不惱,反問平靜地問:“你穿上衣服不就好了,為什么把衣服給我?” 白恬一想,也對。 “那你還給我?!?/br> 葉晚拿開遮在頭上的外套,對白恬挑著眉,然后扔進了水里。 “你看,這就是做事不考慮后果的案例?!?/br> 白恬莫名其妙被上了一課,破天荒地沒生氣,反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應該記住這個教訓,以免重蹈覆轍?!?/br> 葉晚一聽,反倒是后悔了,她很是遺憾地搖搖頭:“我真是給自己挖坑跳?!?/br> 白恬看了她一眼,嘟囔道:“你穿的也沒比我的好多少?!?/br> “那不一樣,你那個是小孩子穿的。我這個才叫內衣?!?/br> “閉嘴。” 葉晚聽話地閉上了嘴,再逗下去,小矮子就要跳起來打人了。 她站在水池里,不知怎么,起了玩心。 少女彎下腰,從池中捧了一點水,白恬看過去時,正好瞧見那些水流從白皙指間的縫隙落下,在日光下映出影影綽綽的光暈。 白恬忍不住瞇了瞇眼,才好去適應這過于耀眼的光。 長發(fā)少女頭上的發(fā)夾也在閃著碎光,和白恬頭上的發(fā)夾遙遙相對。她似乎察覺到了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突然抬起頭,看了過來。 “白恬?!?/br> “白恬?!?/br> 青年爽朗的聲音從前方響起,讓沉睡著的人瞬間驚醒過來。 她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身體,從后車座上直起身來。大腦還陷在困倦之中,讓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白恬出神半天,雙眼才重新聚焦。她抬頭看著前面駕駛座上側過頭來的人,露出一個笑,輕聲問:“到了嗎?” 葉黎的眼神有些擔憂,他伸出手臂來摸了摸白恬的額頭,問:“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先回酒店休息?!?/br> “明天還要回去跟同事們開個會,工作才算徹底了結。今天不去就得挪到后天了,那豈不是耽誤你家里人的時間?!?/br> 盡管她這幾天忙下來,確實有點吃不消。 或許是太久沒有回過S市,白恬竟然有些水土不服起來,連續(xù)幾天都在不斷做夢,白日里甚至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葉黎看著她的臉色,實在心疼,又勸道:“我姐這次是放個長假,哪兒有什么耽誤不耽誤的。還是你的身體要緊?!?/br> 白恬僵持不下,只得同意。 仔細一想,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見了面也會很失禮。 “又放了一次鴿子,希望你jiejie不會討厭我?!卑滋駸o奈地道。 葉黎重新發(fā)動了車,調轉方向往回開,聽到后安撫著她道:“你放心,我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而且很講道理。再說了,你這么好,她怎么可能討厭你?!?/br> “但愿如此?!?/br> 她看了一眼手邊的禮物,無聲地嘆口氣,不再多想。 黑色的大眾剛離開不久,一輛白色的轎車便在餐廳門口停下。 戴著墨鏡和黑色貝雷帽的女人走下車,將鑰匙拋給門口的服務生,然后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進了餐廳。 笑得甜美的服務生走上來,溫柔地詢問:“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女人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徑直走上了二樓。 剛從廚房回來的領班見了,連忙走過來拉住這位實習生,小聲道:“這個客人你不要管,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