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將的人魚_分節(jié)閱讀_37
對于軍情,凌煥不打聽,內(nèi)情他不關(guān)心,至于肖恩的下場,他還是聽到了風(fēng)聲。 軍法無情。軍隊(duì)內(nèi)部的人說,那不過是個偶像罷了。對外宣傳的噱頭,倒了一個,軍部頂多再花點(diǎn)錢培養(yǎng)另一個。但偏偏就是因?yàn)樾ざ鬟@個身份,必須接受更嚴(yán)厲的處罰。 凌煥此時才明白,原來曾經(jīng)他所敬仰的人魚英雄還不如一只花瓶,和他一樣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沈澈一貫地忙碌,凌煥只能自己找事做,好在他不惹事不多事的性格,讓沈澈省心。 此時的沈澈剛接到軍部的命令,普蘭斯欒到底是原生種,軍部同意處罰肖恩那樣的雜魚,卻不肯對普蘭斯欒動刀。 “那幫老狐貍。” 沈澈看了眼關(guān)閉的通訊器,黑色屏幕上倒映著恍惚的人影,一如現(xiàn)在的局勢不明。 霍耳嘆了口氣,伸手從桌面上順了一盒香煙,揣進(jìn)自己的兜里:“少將,幸虧那天沒去攻擊z島,不然的話,處罰完了肖恩,接下來就是咱們了。” 沈澈挑開眼皮子,冷哼著:“基地里的情況呢?” “基地高層在進(jìn)行安撫,基地實(shí)行了戒嚴(yán),人魚們的情緒還在掌控之中。只是基地高層希望能夠在肖恩之后在豎一個英雄出來,他們想讓……” “凌煥?他不行?!?/br> “少將,現(xiàn)在天時地利人和,趁這個時候讓凌煥走出去,將來對付普蘭斯欒更有把握?!?/br> 沈澈搖了搖頭,“我和普蘭斯欒的事是私事,我不希望把別人牽扯進(jìn)來?!?/br> “少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凌煥是你的伴侶,普蘭斯欒公開叛亂,這于公于私都不是您一個人的私事。” 沈澈冷臉看著霍耳,“霍耳,即便普蘭斯欒現(xiàn)在不叛亂,不久之后就是我。軍部放棄基地的決定是錯誤的,與其日后下不來臺,不如就此避免。通知駐地,從明天開始供給軍部外星系的資源減半?!?/br> 霍耳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少將說的對,不是普蘭斯欒太心急,過不了多久,叛亂的人就是他們。 他有些懷疑地問:“少將,其實(shí)我一直有些疑問,您當(dāng)初其實(shí)可以不那么做的。您可以采取溫和一點(diǎn)的方法,您是故意要逼急普蘭斯欒中將的嗎?為了他叛亂,所以您借機(jī)讓局面緊張起來?” 沈澈只是說:“找到烏冬贊了嗎?” “沒有。那天天氣不好,無法展開搜索。而且這段時間普蘭斯欒封鎖了海面,我們的人無法接近出事海域,即便去了洋流改變方向,誰知道被沖到哪里去了。” 沈澈無言地看向窗外,半晌才說:“他的妻子找到了嗎?” “找到了,被她爸媽藏起來了。這事也是烏冬贊的岳父不好,喝多了管不住嘴,漏了幾句話出來。說什么z島是人魚們最后的希望,上面有挽救基地的方法,附近海域有傳說中的機(jī)甲。駕駛機(jī)甲的人就是基地的救世主。真搞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什么,傳說,哼傳說有幾個是被證明的?!?/br> 沈澈搖了搖頭,“霍耳,傳說有時候是真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母親是戰(zhàn)備部的高級技術(shù)專家。裂隙只是s級的,如果說是救世主的機(jī)甲至少是sss級別的。凌煥帶回來的廢鐵呢?” “幾個專家還在研究,可惜裂隙號無法喚醒那架沉睡的機(jī)甲。您別說那堆廢鐵是sss級的機(jī)甲。凌煥試過很多方法,都無法打開駕駛艙。不過他說腦波被阻礙了?!?/br> 沈澈也知道這件事,凌煥每天晚上吹的枕邊風(fēng)就是jj號無法啟動的事。 “少將,您還沒和他說那件事嗎?您把您的親生兒子送到軍部的貴族幼兒園的事?” 沈澈垂下眼瞼,看著放在桌面上的紙鶴,小葵,他的兒子,早已被送往軍部指定的幼兒園,此時正在另一顆星球上接受應(yīng)有的教育。 他沒辦法和凌煥開口,這是必須做的事。 霍耳只是嘆氣:“說得好聽是享受高級軍官的待遇,少將您小時候沒去過那里?” 沈澈:“老頭子那么多兒子,輪也輪不到我。小葵去哪里更安全。” 在他做決定要逼反了普蘭斯欒之前,他就做好了準(zhǔn)備。凌煥他可以時時刻刻地看著,可小葵不行。這一對父子現(xiàn)在是他的軟肋,他想得到,普蘭斯欒未必想不到。 霍耳笑了笑無不懷念地說:“那里可是個好地方,如今軍部里不少的高層都是從那里出來的。雖然在另一顆星球,但絕對安全,環(huán)境也不錯,物資也多。不過不知道咱們的小少爺會怎樣,會不會不適應(yīng),那里可沒一個吃素的?!?/br> 沈澈:“我不擔(dān)心他。男孩子不能總呆在家里,需要磨練?!?/br> “他才五歲,不過我挺擔(dān)心的,咱們的小少爺那么帥,那么可愛,萬一早戀神馬的,過兩天給您帶回個兒胥可怎么辦!” 沈澈抬起眼皮,“你很閑?” “哪有。烏少校已經(jīng)失蹤一個星期了,確認(rèn)無法生還,他的喪禮,您要出席嗎?” 沈澈閉上了眼,臉色陰沉,霍耳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張開嘴想說什么,還是轉(zhuǎn)身出去了。 ………… 烏冬贊的葬禮是在海邊舉行的,凌煥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站在沈澈的身邊。 這還是凌煥第一次以沈澈伴侶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是今天出于對死者的尊敬,沈澈要求他整理好頭發(fā),露出臉。 那些沒有看見過凌煥臉部的人無不大吃一驚,這是丑人魚?凌煥還是挺帥的,雖然一身雜色的鱗片,但那張臉絕對和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果然有錢就是好啊,少將像讓伴侶整成啥樣都可以。 沈澈全程一言不發(fā),壓低了帽檐,遮住可以透露情緒的雙眼,只露出線條剛毅的下顎。 他一直挺著腰,站在如同木樁一般,戳在地面上。 凌煥按流程登上了裂隙號,巨大的炮口沖著天空,在指定的時間,發(fā)射著空包彈。 巨大的轟鳴聲令整個喪禮顯得格外隆重而莊嚴(yán)。曾經(jīng)是沈澈的手下都知道,裂隙號出席葬禮并做這樣的事并不常見,少將和烏少校的感情很深。 人群漸漸散去,沈澈卻一直站在烏冬贊的衣冠墓前。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覺得那道站在陽光中的身影如此肅穆而剛硬。 凌煥駕駛著裂隙站在沈澈的身后,通過屏幕,他看著那個男人高大的背影,本該是耀眼的光線,可看在眼里怎么會如此的落寞。 裂隙彎曲著腿部,伸出巨大的手掌。 沈澈壓了壓帽檐,仰起頭,臉頰處閃著流動的光,他立正站好行禮,隨后跳入裂隙的掌心。 站在裂隙的肩膀上,沈澈看著那片平靜的大海,陽光正好,可視度高。他看見了對面的z島,他曾經(jīng)的家。 凌煥通過傳話器輕聲問:“你在哭?” 沈澈再一次拉低了帽檐,說:“別說傻話?!?/br> 凌煥打開了駕駛艙,爬到裂隙的肩膀上站在沈澈的身邊。 “難怪人們總想站在最高處,視野果然不同?!?/br> 沈澈沒有回話,轉(zhuǎn)身將凌煥拉進(jìn)懷里,下顎擱在凌煥的肩窩,“別動,就抱一會兒,別動。” 凌煥伸手?jǐn)堊Ψ降难?,感覺到自己肩部傳來輕微的顫抖和nongnong地鼻音。 沈澈輕聲說:“對不起。” “恩?” 沈澈沒有再說什么。他對不起烏冬贊,烏冬贊的死的確是最好的借口,讓普蘭斯欒先動起來逃到z島,從那人手里奪過對人魚駕駛員的指揮權(quán)。這一步步都是他在那一瞬間做出的反應(yīng)。 他承認(rèn)自己不是個好人。他對普蘭斯欒沒有一絲的信任感。 面對霍耳的疑問他沒辦法回應(yīng),他難道說對,他就是那么想的要逼反了普蘭斯欒,讓對方身敗名裂才是他的本意嗎? 普蘭斯欒舉止得體穩(wěn)重,想要逼對方出錯,沈澈不得不走這一步。前世的事他沒忘,不為對方辜負(fù)了他的感情,只為對方是殺死他的人。 他根本無法想象他死之后,他的部隊(duì)會變成什么樣。 凌煥拍了拍沈澈的后背,哄兒子一般哄著,只是目光一直盯著那片大海。平靜的海面,溫和的海浪,人魚的故鄉(xiāng)其實(shí)就是那片海域。 “凌煥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會怎么樣?” 凌煥不假思索地說:“當(dāng)然是先跑路,帶著兒子一起跑?!?/br> 沈澈抬起頭,“哼!看來我得看牢你,有件事通知你,小葵被我送到星系的幼兒園去了,那邊條件更好一些,而且高級軍官的孩子都必須去哪里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