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強人意的婚姻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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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瞧著對方惱怒漲紅的臉龐,心底又熱又軟,好像有什麼溫暖甜蜜的東西瞬間融化了一樣,讓他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小聲道:我也不會放棄你。 明明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卻清楚地看見蔣寧昭的眼亮了起來。但下一瞬,那種亮度就被掩飾復而消失;蔣寧昭緊緊抿著唇,垂著眼眸,低聲道:不準反悔。 嗯。 宣和才應了一聲,就立刻被男人吻住。在唇舌交纏的熱度之間,他恍惚地想著……或許那種感情會比自己想像中來得迅速,也可能早就來了……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分辨喜歡與否,但現(xiàn)在心里那種想要依賴親近、甚至得到對方的情感卻不是假的。 後來宣和總是會問蔣寧昭: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確實非常好奇,因為蔣寧昭婚前一直都表現(xiàn)得對他不屑一顧,似乎只是急著想結婚了才愿意娶他;但蔣寧昭說什麼都沒有回答,不是惱怒就是把他壓到床上做別的事,再不然就是起身離開,似乎對回答這個問題沒有興趣。 宣和一開始還想追問,但後來也覺得對方不回答也沒什麼,反正蔣寧昭已經(jīng)承認現(xiàn)在的心情了,所以他確實沒有必要追著不放。 那天他把名片交給了蔣寧昭,幾天後,蔣寧昭把一份資料交給他,說道:你自己看。 宣和翻著資料,上面只說名片的主人在幾年前回來本地,開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卻沒有提到除了他以外的人,宣和不解的抬起臉。 蔣寧昭望著他,說道:這個人沒有任何兄弟姊妹,他是獨子,父母雙亡。 可是,當初那個人明明叫他哥哥……宣和迷惑地道。 也可能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這一部份他們還在調查。蔣寧昭瞇了瞇眼,冷笑,不過,這個人敢在幾年前回來,就表示法律追溯期可能已經(jīng)過了。 嗯……法律追溯期是十年,早就過了。宣和心不在焉地道。 蔣寧昭瞧著他,忽然有些生氣似地道:你就這麼不在意? 宣和回過神來,連忙道:什麼? 但蔣寧昭已經(jīng)冷冷道:沒什麼。 宣和遲鈍地反應過來,急忙拉住蔣寧昭,說道:我不是不在意,只是,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實在沒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蔣寧昭看了他一眼,平平道:要是那個人真的死了,你就會放過他哥哥? 宣和一愣,實在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只好答道:也不是……但我能怎麼做,法律追溯期都過了……況且,雖然那時候我才八歲,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實在無法對那件事視而不見。 蔣寧昭哼了一聲,嘟囔道:爛好人…… 宣和一時沒聽清,又來不及問,覺得對方可能生氣了,安撫地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謝謝你。 蔣寧昭最後還是沒有松口,但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和緩了些許。 後來宣和在報紙上讀到一則消息,才知道蔣寧昭果然沒有放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當年的綁匪向慈善機構捐了一大筆錢,恰巧是當年天價贖金的一半,并且有專人監(jiān)督這筆慈善資金的流向,避免資金流向不明或者被私人侵用。 他去問了蔣寧昭,男人不耐地道:他收了你父母為你哥哥付的贖金,就該賠償你的部份,你又不缺這點錢,讓他捐出去就當是積陰德。 宣和對做善事沒什麼概念,但想到這筆金錢可以幫助到的人,還是隱約有些高興。更高興的,是蔣寧昭并沒有實際去傷害那個人;在他眼中,那些綁匪極其卑劣,蔣寧昭的手段不必與他們?nèi)绯鲆晦H。 日子就這樣過去,在幾周後,蔣寧昭趁著周末,帶著宣和開車到外地。 宣和本來以為這是一次短暫的旅行,心中也有些期待,但到了當?shù)?,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純樸得近乎鄉(xiāng)村的小鎮(zhèn),周遭除了山就是田,還有數(shù)都數(shù)不完的樹木,盡管是難得的自然景觀,但說實話,景致實在稱不上好看。 找了一家小旅館,他跟在蔣寧昭身後,兩人進了房間,放下行李。這時蔣寧昭說道:我們出去吃午餐。 他應了聲,原本覺得沉悶的心里有些興奮起來,既然蔣寧昭特意說出口,那麼大概在小鎮(zhèn)里有什麼不世出的美食在等待著他們。 宣和跟在對方身邊,一時興起,伸手牽住了對方,蔣寧昭連頭也不回,但宣和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有點涼,過了一會,才遲鈍地意識到男人的緊張,不由得把對方的手握得更緊。 但直到來到一家餐館,兩人坐下,點了餐,吃完食物,宣和都沒發(fā)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連食物味道也都只是普通。 他望著蔣寧昭,對方瞥他一眼,示意他往柜臺看。正有一個男人坐在那里,偶爾為客人結帳,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做別的事,例如看雜志。 宣和瞧了又瞧,還是沒瞧出什麼不對勁,這時男人忽然站了起來,動作不太自然地走向廚房,腳步有些怪異,看得出其中一只腳是微微跛著的。 蔣寧昭忽然道:那是十幾年前留下的傷,他掉下山崖的時候受的……那里不太高,他只斷了幾根骨頭,不過送醫(yī)太晚,跛腳也是當時留下來的後遺癥。 宣和微怔,忽然意識到什麼,瞪大了雙眼,盯著那人的背影,小聲道:你說……這個人,就是當年被我……他說到一半,終於把那個人跟十幾年前的青年形象重合,有些急促地道:你已經(jīng)查到了,你本來就是要讓我來看,看他還活著…… 蔣寧昭只是望著他,并不說話。 過了一會,宣和小聲地笑了起來,卻帶著些許鼻音,眼眶也有些紅。他說:真是太好了…… 蔣寧昭起身,把兩張鈔票留在桌上,拉著宣和離開。兩人走在小鎮(zhèn)的路上,彼此都沉默著,宣和的眼眶微微紅著,皮膚又是蒼白的,看起來像兔子一般可愛,蔣寧昭偷偷瞧了許久,只覺得舍不得移開視線,當然宣和并不知道這件事。 兩人回到旅館房間,宣和有些不滿地問:你怎麼不先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蔣寧昭沒有動搖。 你就是沒有告訴我……宣和幾乎有些無賴地道,也有些像撒嬌,然而下一瞬間,他的聲音就軟了下來,幾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謝你帶我過來這里。我很開心。 蔣寧昭不為所動,只道:我不需要口頭上的道謝,空泛又不切實際。 那……宣和絞盡腦汁,終於道:聽說遠一點的地方有溫泉,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泡溫泉…… 蔣寧昭不置可否,但隨即就去查找前往溫泉旅館的路線。當天晚上,兩人在溫泉里泡了許久,也相互挑逗了一番,直到回到旅館房間,才發(fā)現(xiàn)一個大問題──房間的墻壁太薄了,隔音效果極差,隔壁房間說話稍稍大聲一點都能傳過來。 面對宣和懇求又夾雜著歉疚的眼神,蔣寧昭的臉黑了又黑,最後惱怒道:……睡覺! 第16章 那天晚上,在無論如何都稱不上舒適的旅館房間內(nèi),宣和躺在蔣寧昭的身邊,竟然夜不成眠;在黑暗的房間內(nèi),他就著窗外微弱的路燈燈光瞧著天花板。 他想起白天在餐館里看到的跛腳男子,想起那個人十幾年前的模樣,原本那種深刻入骨的愧疚感卻奇異地消失了;事實上他從未後悔過當年這麼做,要是不這麼做,只怕他自己就會被棄尸在荒郊野外,但他并不是真心如此,而是源於不得已的情況,現(xiàn)在得知那個人還活著,只是跛了一只腳,他已經(jīng)安心了。 而蔣寧昭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把他帶過來,除了驚愕與安心以外,宣和居然不知道該怎麼界定自己心中的感覺。 他被這個壞脾氣的男人用謹慎的心思揣測,用最適切的方式對待,他知道自己應該高興,卻又因此隱隱感覺到惶恐。 宣和從未被這樣對待過,從未被這樣愛過,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 他為蔣寧昭剪指甲,為蔣寧昭吹乾頭發(fā),為蔣寧昭的壞脾氣做出表面上的遷就……但即便如此,實際上被慎重對待著的,其實是他。 很久以後,宣和想起這個晚上,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是在這一天開始有了愛上蔣寧昭的徵兆;但當時的他并未發(fā)覺這就是愛的根源,而只想著自己不能停留在原地,他必須為蔣寧昭做些什麼,無論是那一方面,他想自己必然要努力付出。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對方做過的承諾,宣和不想被放棄,也想讓自己有資格成為蔣寧昭執(zhí)著的對象,但他自己就只是這樣,平凡得如同世間任何一個人,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下去。 所以那天晚上,他睡在蔣寧昭身旁,小聲地道:蔣寧昭? 什麼事。 對方還沒睡著,但這時距離他們關燈睡下已經(jīng)有至少半個小時,因此他推測,對方也因為一些原因而睡不著,他想跟蔣寧昭說說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他說道:你是不是還……? 蔣寧昭沒有回答,但宣和可以感覺到,身旁的男人緊繃了起來。 對方硬梆梆地道:也許你記得,這里隔音不好。 我知道。他說:你可以把我的嘴塞住。這麼說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蔣寧昭哼了一聲道,別傻了,還有別的聲音。 宣和恍然大悟,暗忖了許久,終於說道:……這里有陽臺。 他們住的房間在最角落,外頭有個小陽臺,而且是獨一無二的設計,其他房間只有落地窗,外頭什麼都沒有,因此也不可能出來窺看,這種深夜,大多數(shù)人都睡了,比起在隔音差勁的房間內(nèi)辦事,或許還是陽臺上較為妥當,但前提是不能站直身體,要不然多半會被行人或者遠眺窗外的旅館房客窺看到。 蔣寧昭沉默許久,說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