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強人意的婚姻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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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宣和謹慎地道,去可以多曬太陽的地方,可能對他的身體比較好。聽說曬太陽多少能增進人體的免疫力。 蔣老太太點頭,這樣也好,不過有一件事要你費心。 您說。宣和忙道。 他性子暴躁,就算生了病也不會說,你要多注意。蔣老太太說著嘆了口氣,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又不會照顧自己,十七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就……她說著搖搖頭,還好後來是沒事了,可是身體卻怎麼都養(yǎng)不好。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宣和放下茶杯,慢慢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閑話,多是關於蔣寧昭的一些習慣,宣和雖然精神緊繃,但也不由得承認蔣老太太確實是位極好的母親,先不說對於兒子的關切,就連對他這個外姓人也十分客氣,不似一般婆媳那樣水火不容,顯然是愛屋及烏的緣故。 等蔣老太太讓他去找蔣寧昭時,宣和總算松了口氣。 問過傭人,才知道蔣寧昭嫌人太多,到他自己原本的房間里休息去了。宣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吃一些東西再去找對方。雖說是家宴,但其實也只是自助式的餐會,宣和臉上擺出禮貌性的笑容,向幾個剛剛認識的親戚致意,夾了一小盤菜肴就匆匆走開,尋了個冷僻位置用餐。 就在宣和獨自一人待在陽臺上默默進食時,不知是蔣寧昭的表妹還是堂妹,幾個女人在屋內談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仍隱隱傳到了陽臺上。 ……看起來倒也普通。說實話,我以為蔣寧昭會一輩子獨身呢。 另一人笑道:普通是普通,看起來蠻乖的,要是跟表哥吵起來,一定不會回嘴。 對了,聽說當初是他母親提議這件婚事的……不過一開始提的就是這個二兒子,他們家不是還有大兒子跟小女兒嗎? 大兒子要繼承家業(yè),小女兒……聽說那小女兒剛滿廿歲,要是嫁過來就是老夫少妻了,不過現在嫁來的這個,好像也才廿幾歲。 還不是因為不受寵。有一人嗤笑,十幾年前那件事情,你們都忘了嗎? 這話一出,其他幾個人也笑了起來。宣和垂下頭,自嘲地撇了撇唇角;不曾料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那件事情,一時竟不知該哭該笑。他慢慢吃完盤子里的食物,等在里頭的人走遠以後,才悄悄走進去,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宣和來到大廳,才發(fā)現蔣寧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正站在某個角落,跟幾個年紀相仿的男人說話。宣和猶豫一下,沒有走過去,反倒尋了個地方坐下,安靜地喝著香檳。 過了不久,蔣寧昭走了過來,不耐煩地問道:你剛才去了哪里。 宣和抬起頭,回答:沒什麼,我剛剛都待在陽臺上。他臉上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接著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男人一貫的嘴硬。 嗯,我知道。宣和說著站起身,臉上有著淡淡的疲憊,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嗎? 蔣寧昭不置可否,但仍然把他帶到一間房間內,說:這是我以前住的房間,你休息一下,我等會再回來找你。 宣和順從地應聲,目送對方離去,隨即脫下鞋子,躺到床上,用棉被遮住自己。不知道是因為疲累或者香檳的緣故,宣和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卻也沒有特別抵抗睡意,不一會就真的睡著了,恍惚中,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場景是在一棟早已廢棄等待拆遷的大樓里面,他躺在地上,即便穿著衣服也依然感覺得到水泥地的冰冷堅硬。手腳都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而紅腫淤青,甚至麻木得失去知覺,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宣和又冷又餓,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作夢,不由得對著上了幾道鎖的門大叫,叫到最後,連發(fā)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他小聲哭了起來,從間歇地抽泣到嚎啕大哭,但沒有任何人理會他,那扇唯一的門也緊閉著。 他只覺得腹中傳來一陣灼熱劇烈的痛感,幾乎可以感覺到胃開始痙攣疼痛的過程,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樣的困境,他還太小。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相貌兇狠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他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邊揍他邊罵道:cao!你哭什麼,給你爸媽哭喪嗎! 宣和閉上嘴,身上疼得實在受不了,但他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死死咬著唇,咬得唇瓣都流出了血絲他自己都沒發(fā)現。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被生生打死時,夢境也結束了。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帶著一絲煩躁的嗓音:你到底怎麼了! 宣和慢慢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模糊,日光燈異常刺眼。身旁的蔣寧昭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他完全沒聽進耳里,他眨了眨眼,花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蔣寧昭的房間里休息,方才經歷的那些情景不過是夢魘而已。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似乎是因為被忽視了太久,男人的語氣也暴躁起來。 他轉過頭,望向蔣寧昭,卻瞧見對方略微呆愣的神情。 有什麼東西灼熱溫潤地從臉頰上逐一滑落,墜在棉被上,印出一朵朵微小的濕漬。宣和抬手摸了摸,卻摸到了整手的淚水。他到這時才察覺自己竟然哭了。蔣寧昭拿了手帕替他擦臉,力道有些過重,宣和臉上微微有些刺痛,但卻又覺得安心。 謝謝。他說。 你哭什麼。蔣寧昭執(zhí)意追問,臉色也有些沉重。 只是做了惡夢而已。宣和勾起唇角,又露出了往常那種安撫的笑容。 做惡夢就哭成這樣,你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蔣寧昭冷冷道,隨手把另一條乾凈的手帕扔過來,又說:你去洗臉,我叫人拿冰袋過來。 咦?宣和迷惑地抬起眼。 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你以為自己哭得眼睛紅腫的樣子很好看?這樣出去只是在丟蔣家的臉。 啊,我知道了。宣和愣愣回答,依言起身,到浴室里洗了臉。 站在洗手臺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他不由得苦笑起來。他原以為自己早已忘記那些事情,卻沒想過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夢魘,至今還殘存在他的記憶之中,無論如何都無法消去。 鏡子里的青年雙目紅腫,眼角濕潤,臉頰蒼白得沒有血色。宣和只瞧了一下,便挪開視線,又洗了幾次臉,才走出浴室。 外頭蔣寧昭坐在沙發(fā)上,見他出來,只平靜道:過來。 宣和聽話地走過去,在對方身邊坐下,才想把男人手中用毛巾裹著的冰袋接過來時,對方已經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宣和毫無防備地倒在對方腿上,才想掙扎著起身,就聽見蔣寧昭不耐煩的聲音:別亂動。 他呆呆地任由對方把他的頭挪到大腿上,用冰袋敷在他眼睛上。但實際上,相較於冰袋冰冷的刺激,身下男人肢體的溫度更叫他手足無措。 ……這就是傳說中的膝枕嗎? 可是他現在枕著的,并不是美少女雪白的柔軟大腿,而是結實的男人大腿。況且在這種時候,除了被溫柔的撫摸臉頰頭發(fā)以外,一定要有的項目果然還是挖耳朵,用細長的棉花棒伸進耳朵內小心勾弄,那種酥癢的感覺,再加上柔軟手指撫摸的觸感……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他的胡思亂想,蔣寧昭突然問道:你又怎麼了? 要是可以挖耳朵就好了……還沉浸在幻想中的宣和喃喃說道。 挖耳朵?蔣寧昭皺起了眉頭。 宣和突然驚醒回神,察覺自己說了什麼的同時,恨不得找一個洞跳下去然後把自己埋起來。他結結巴巴地道:那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也不是不行。蔣寧昭沒有生氣,手指卻撫過他的頭發(fā),替他理順了瀏海。下次要是你肯求我,就幫你挖耳朵。對方近乎傲慢地道。 宣和只怔了一下,便呆呆地應聲。 男人的修長手指還在他的頭發(fā)上游移,偶爾碰一下他的耳朵,好像在愛撫寵物那樣的隨意親膩,宣和眼上還覆著冰袋,卻只覺得眼睛又傳來一陣細微的濕熱感覺。 就算現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像自己萌的美少女那樣,漂亮柔軟甚至溫柔體貼,他也覺得無所謂;蔣寧昭是個雄性,脾氣頗差,個性又莫名其妙難以捉摸,但宣和卻開始覺得這樣也很好……這個與自己有婚約的男人,溫柔的時候,比一般的二次元美少女還可愛至少一百倍。 不知道過了多久,宣和朦朧之中被推了幾下,他睜開眼,眼前是蔣寧昭俯低的面無表情的臉,對方微惱地道:你要抓著我到什麼時候,放手。 宣和這才發(fā)現自己的手指牢牢抓著對方的襯衫,把原本平整的襯衫抓得都皺了;不僅如此,他方才不小心睡著的片刻中,口水也淌了出來,自然落在了蔣寧昭的西裝褲上。 他連忙坐起身,慌張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蔣寧昭哼了一聲,說:去把儀容整理一下,要回去了。 喔。他順從地應聲。 回程路上,兩人都維持著靜默,在車子經過第三個十字路口後,蔣寧昭忽然開口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惡夢。 宣和轉頭望向對方,斟酌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就是一般的惡夢。他說著又笑著補了一句:謝謝你的關心。 這不是關心,只是出於道義的詢問。蔣寧昭有些不快地道。 宣和搔了搔臉頰,說:即使是這樣,我也很開心。他暗忖半晌,說道:平常我也沒怎麼關心過你,因為你比我年長,事情都可以處理得很好……宣和猶豫了一下,斟酌著語句:但是我也想試著理解你,所以,要是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或者,就算是煩惱……即使我?guī)筒簧厦?,還是想聽你說這些事情。 蔣寧昭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沉默了非常久,才慢慢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可以試著坦率一點。宣和直接地道,耳朵忽然熱了起來,我不會嘲笑你,也不會因此回避。 那好。蔣寧昭嗤笑一聲,今天晚上我希望你可以叫的更大聲一點,還有因為清洗很麻煩,所以請你替我戴保險套,最後,床頭柜里有一些SM專用的情趣用品,我想用在你身上。這樣夠坦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