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巖在這里沒有的罪過誰，反倒是土生土長的他得罪過不少人，比如說被趕出部隊(duì)的發(fā)小黃盛安?？扇绻屈S盛安，他會將相片丟給他爸梁興國面前，而不是去膈應(yīng)蘇巖。

    而且他隱隱聽說黃盛安離開部隊(duì)后去了南方討生活，年前就不在A市了。

    梁奎靜靜等到梁興國下班回來。

    “爸，我有事問你?！?/br>
    梁興國好奇：“什么事這么急？”

    梁奎蹙眉，看來他爸真的沒有收到相片，最起碼暫時沒有。

    “爸……如果我做了讓你覺得丟臉的事，你會怎么對我？”

    梁興國面色一沉，沉默的褪下手套，挺拔的身形直接擦過梁奎，一言不發(fā)去了書房。

    “……”等不到答案的梁奎聳拉下肩膀，隨即很快振作起來，穿上外套再次出門，不管蘇巖在哪里，總要不停的找他才行，找到為止。

    62

    62、62 孽子 ...

    孽子

    梁奎靠著車，仰望著醫(yī)院大門，腳下一地的煙蒂。他看看腕表，等了半個小時了，那一家人也該出來了。

    醫(yī)院大門多出幾個人，果真是蘇先生一家。梁奎連假惺惺的笑容都擠不出來，直奔過去道：“叔叔，身體好些了？”

    蘇先生嘴角抽了抽，聳拉著肩膀緩緩?fù)白?，沒有回應(yīng)梁奎。后媽嘆口氣，幫丈夫拎著行李丟上車，回頭對臉色不好的梁奎說：“老蘇自從醒了后就不大樂意說話，我們也沒騙你，你別纏著他問蘇巖的下落，他真的不知道?！?/br>
    梁奎不大相信，卻又不得不信。蘇巖跟他爸鬧僵了，不管老頭子死活也不奇怪?？伤〖眮y投醫(yī)，實(shí)在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每天各個地方守株待兔，壓根沒一點(diǎn)消息，他在找蘇巖，學(xué)校也在催蘇巖，舒繼業(yè)也在找蘇巖。

    已經(jīng)十天了，硬是沒有一點(diǎn)蘇巖的消息。

    梁奎望著蘇先生一家的車逐漸遠(yuǎn)去，狠狠踩滅了煙頭。轉(zhuǎn)身驅(qū)車去下一個地方。

    奔波了一天在夜里九點(diǎn)左右回到家，蹊蹺的是他媽呆呆坐在沙發(fā)上，見他回來了，梁mama僵硬起身，欲言又止的望著兒子。

    “媽，有話要說？”梁奎直問。

    梁mama點(diǎn)頭，奇怪的打量他：“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這么憔悴。”

    “沒事。媽要說什么？”

    梁mama輕咳，扭捏道：“你爸……今天加班，沒回家。”

    “……”梁奎瞪大眼，他媽這是什么意思？爸爸不回家……是懷疑他爸有外遇？梁奎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爸那人，應(yīng)該不可能有外遇吧？梁奎想象不出來他爸抱著年輕小蜜你儂我儂的猥瑣模樣。

    “媽，你別胡思亂想，多半是誤會。”梁奎憋半天，憋出這么句話。

    梁mama速速搖頭，悄聲道：“是我親眼看見的，哪能有錯?！?/br>
    梁奎心里一沉，老爸真外遇了？不對啊，他媽若親眼瞧見了，哪還如此鎮(zhèn)定。

    “媽，你到底說的什么事？紅姨，還有宵夜嗎？給我弄點(diǎn)吃的，餓得胃疼?！绷嚎v窩進(jìn)沙發(fā)里。

    梁mama拽起兒子，神經(jīng)兮兮說：“你爸他……他看那個電影……”

    “A片？”梁奎直截了當(dāng)。

    梁mama一巴掌敲過去：“亂說什么了你，你爸他昨天在書房看《斷背山》！就是最近特紅的那部同性戀電影！你說你爸他這是怎么了？他以前連普通情情愛愛的電影都不看，怎么突然看《斷背山》，而且還不止，我今天在他書房發(fā)現(xiàn)不少和同性戀有關(guān)的書籍，全是嶄新的，足有幾十本?！?/br>
    梁mama呼吸急促，顯然心中很亂。

    “偏偏這事兒把我杵住了，我怎么都沒法開口質(zhì)問他個一二三出來，你說說你爸啊，都奔五的老男人了，這年紀(jì)的難道突然好上另一口？這么多年來他嚴(yán)于律己，從沒讓我cao心過，如今……”

    梁mama心煩意亂嘆口氣：“你說你爸莫非一直瞞著我……拿我做掩飾？越越那樣喜好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好些都是瞞著家里和老婆，偷偷摸摸在外面來，騙老婆又騙情人。但是，讓我怎么相信你爸也是那種窩囊廢？”

    聽了老媽連珠帶炮的一番話，梁奎啞口無言。若是他爸外遇什么的，他還能放個屁出來。但他媽說的這些，已經(jīng)讓他凍成冰棍。他腦中忽然涌出很多很多想法，一瞬間沖擊的他有點(diǎn)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