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夏日里沉眠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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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多的時候,徐母就回房間睡覺了,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他們,除夕要守歲。 陸眠坐在沙發(fā)的一角,徐沉坐在另一端,兩個人不動聲色地看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我今天看到夏驕陽了?!标懨咄蝗徽f道。 “嗯,他回來了,之前來上海找過我?!毙斐琳f道。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小老板吧,繼承了他爸的公司。來找我,想投資MC俱樂部?!毙斐恋f道。 “你同意了?” “沒有,MC現(xiàn)在不缺資金,而且那家伙也只是玩票性質(zhì)?!毙斐撩娌勘砬榭粗娨暺聊唬骸八兞撕芏??!?/br> 陸眠也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有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良久,徐沉突然開口問道:”陸眠,和我分手,后悔過嗎?” 靜默了幾秒,沒有等到她的回應(yīng),徐沉抬眸朝她望去,她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角落里,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大衣里,容顏安靜,睫毛微微顫栗,呼吸平緩。徐沉無奈地笑了笑,起身走進了屋里,抱了一張小毯子出來,搭在陸眠身上。 陸眠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驚醒的,睜開眼,看到徐沉一個人站在窗邊抽煙,身后的夜空里,綻開一簇又一簇的煙火,他的輪廓在一片煙火燦爛中顯得清冷疏離,讓她恍惚以為置身夢境,無數(shù)次的午夜夢回,無數(shù)次的想起他。 “醒了?”他將煙頭按進煙缸里,然后拿了大衣外套:”走吧。” “去哪?”陸眠坐起身不解地問道。 徐沉拎起桌上的一個黑色口袋,然后走到門邊,俯身系鞋帶:”放鞭炮,去嗎?” “去?!标懨邚纳嘲l(fā)上起來,穿上鞋,和徐沉一塊兒出門。 小區(qū)已經(jīng)有不少人出來點煙火,等待新一年的到來,熱熱鬧鬧,人生喧囂。 徐沉煙花筒一個一個擺在了地上,然后拿著打火機挨個點燃,陸眠遠遠地站在邊上,看著煙火一簇一簇地升上天空,然后綻開璀璨的煙花。 徐沉捂著耳朵跑到一邊,抬頭仰望夜空,在煙火砰然炸開的一剎那,陸眠的心猛然顫動,她突然沖他喊道:“我后悔了,徐沉?!?/br> “什么?”徐沉朝她跑過來。 “我說,新年快樂!”陸眠雙手揣兜,微笑地看著他。 “新年快樂?!毙斐料乱庾R地伸手想摸她的頭,手剛伸出去,頓了頓,終于還是放了下來,落到她的圍巾上,伸手捻了捻:“回去了。” - 陸眠呆在徐沉家,生活真是□□逸根本不想走,短短五六天的時間,她整張臉胖了一圈,徐母完全把她當自家女兒養(yǎng),擱手心里疼的,相比之下,倒是徐沉,在家里總是被嫌棄。 在第七天的時候,陸眠終于被沈溫良接連的電話轟炸給捉回了上海,她一路上都在抱怨,萬惡的資本家,壓榨剩余價值,年都還沒過完就得抓回去干活。 徐沉跟陸眠一塊兒回了上海,MT又開發(fā)了一款新游戲,陸眠重新投入到了漫無邊際的程序編寫的代碼海洋中,生活枯燥而平靜,徐沉投入到嚴格的游戲訓(xùn)練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他的音訊,而Eric的名字卻時時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仿佛他從未離開。 這天的天幕低垂,冗長的陰云壓著地面,壓抑得讓人難以喘息,冬雷在低垂的云層之中滾滾而來,很快在傍晚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勢不可擋席卷大地。 陸眠戴著黑框眼鏡,從一堆代碼的世界中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的傾盆大雨,想想自己好像沒有帶傘,算了,這種雨不會下太久,等雨停了再走。 一聲驚雷,她的心突然被震了震,不好的預(yù)感突然漫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抓起了桌上的電話,她想打電話,給誰打? 陸眠剛剛滑開手機屏幕,一個電話就走了進來,屏幕上閃著兩個字:徐沉。 她的心猛地一提,手機被她放在了桌上,她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竟然不敢去接,鈴聲響了約莫半分鐘,就在陸眠抓起手機滑開屏幕的一瞬間,對面?zhèn)鱽砹嗣σ簟?/br> 陸眠再也碼不下半個字符,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馬路上飛速掠過的汽車濺起層層水花,路上行人撐著花花綠綠的傘,邁著大步子走在路上,神色匆忙,街道被雨水沖刷得锃亮,雨水順著斜坡流入下水道中。遠方云層里黝黑,隱隱滾著白光驚雷,耳膜鼓動。 陸時勛離開的時候,天色如斯。 她的心隱隱不安,拿起手機撥回了徐沉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怎么會不接電話? 接電話??!陸眠手劇烈地顫抖著,手機滾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陸眠迅速撿起手機,再打過去的時候,徐沉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陸眠再也待不住了,拿了大衣匆匆走出了寫字大樓,剛剛走出去,陸眠就接到了沈溫良的電話:”陸眠,去三院,Eric出車禍了,我現(xiàn)在在郊外正要往回趕,你快去看看?!?/br> 陸眠腦子轟的一聲,與此同時又是一聲驚雷,她徹底愣住,整個人站在雨中,不知所措。 不能這樣,一場大雨帶走了她的父親,不能再把她的徐沉也帶走! 她突然拔腿就跑,在雨里狂奔了一陣,引來不少人的注目,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跑錯了方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沖亂撞,她的腦子整整無序能有半刻鐘,終于開始回過神來,匆忙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司機都不住地回頭看他,有些無奈:“小姐,你別哭啊,我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往醫(yī)院趕了?!?/br> 陸眠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全身心地投入到嚎啕大哭中,她絕望的哭聲與窗外的陣陣雷聲交相輝映。 手術(shù)室外面,MC的隊員陸陸續(xù)續(xù)趕到醫(yī)院,圍著交警打聽情況,當時開車的是藤木,徐沉坐在副駕座,十字街頭,大雨中一輛貨車突然從右側(cè)開過來,直接將轎車撞飛了出去,徐沉在右邊的副駕座傷勢嚴重,正在搶救,而藤木只是手腕受了點傷,現(xiàn)在沒有危險了。 大伙都是心焦火燎地站在手術(shù)室外面,沈溫良一路飛奔趕了過來,揪起交警的衣領(lǐng)大嗓門地喊道:“媽的,那個貨車司機呢?我兄弟要是有事,老子絕對饒不了他!” …… 陸眠一個人坐在地上哭得天地動容,誰都拉不起來,最后唐時醫(yī)生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走到她身邊蹲下來細聲細語地安慰,陸眠完全沉浸在再寄悲愴的情緒里面,無法自拔,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不能這樣…” 不能把他也帶走。 終于蘇懸被她搞得心煩意亂,走過來怒聲罵道:“人還沒死呢!哭什么哭,不晦氣?。俊?/br> “別說了?!盩oy過來拉住蘇懸。 就在這時候,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走了出來,陸眠連忙起身,擦干了眼淚跑過去問情況,醫(yī)生說道:“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輕微腦震蕩,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沒事了,可以進去看他,但是不要太多人,去一個就行了,病人需要休息,誰是家屬?” “我是!”陸眠和蘇懸同時開口了,醫(yī)生看了看陸眠:“剛剛在外面鬼哭狼嚎的是你吧,你還是緩緩吧,病人現(xiàn)在情緒不能有波動。”說完對蘇懸說道:“你進去吧?!?/br> 蘇懸瞥了陸眠一眼,冷哼一聲,跟著醫(yī)生就進了手術(shù)室。結(jié)果沒兩分鐘,蘇懸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神色頗有不甘,咬著牙看向陸眠:“Eric要見你?!?/br> 陸眠趕忙用袖子擦干了眼淚,然后走了進去。 徐沉安靜地躺在病房里面,頭上纏了一圈有一圈的白紗布,眼睛緊緊閉著,白光燈打在他的臉上,顯得很是蒼白,聽見有動靜,才微微睜開眼睛,接觸到他目光的一剎那,陸眠感覺整個世界隨之而亮了起來。 “你剛剛在外面…”徐沉的聲音并沒有很多力氣,顯得很是喑?。骸翱薜梦倚亩紒y了?!?/br> 陸眠的眼淚再度涌了出來,她固執(zhí)地死死咬著牙,不斷地用袖子擦拭涌出來的淚水,身體一抽一抽的,隔了好久,才能勉勉強強說出話來:“你痛不痛?” 徐沉沒有回答她的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柔和得宛如融雪的暖陽。 “傻丫頭啊?!?/br> 唐時陪著陸眠站在走廊上,醫(yī)生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一個硬質(zhì)的小本,慢悠悠地問道:“這兩位病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電競?!盩oy走過來說道:“都是職業(yè)電競選手?!?/br> “什么?”醫(yī)生約莫五十多歲,頭發(fā)花了一半的老頭子,明顯是聽不懂Toy的話。 “就是打游戲的?!鄙驕亓颊具吷辖忉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