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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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里浮現(xiàn)起一張有些桀驁的臉,仿佛還可以聽見那人沒什么正調(diào)的喊自己一聲,“小江同志?!?/br> 搖搖頭,自己這是在瞎想些什么,怎么就突然想到他了。 越搖越煩躁,到最后,干脆起身找一些事情去做。人果然不能閑,一閑就容易出事。 “網(wǎng)管,一杯奶茶”,一道聲音自電腦屏幕前躍出。 江停忙應(yīng)了一聲,“來了?!?/br> * “我自此以后,有事沒事就拉著他聊天,別說,就那張小嘴,開開合合地能好幾個小時不停。簡直了?!?/br> “看不出來,我今天跟他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還挺害羞的。” “那是他悶sao,你不懂?!?/br> ........ 難道這就是明sao易躲,暗sao難防? “小則,有沒有想過以后會怎么樣?” 徐則想也不想,“以后阿,就沒心沒肺地活著,給我爸養(yǎng)老就行了?!?/br> 絲毫沒有提到范麗,就好像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徐則仰頭喝了一杯酒,喉結(jié)上下快速的移動,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 徐喬的舌尖也微微犯苦,難得的,姐弟倆之間有了沉默。 “不想上學嗎?” 徐則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至少,我們也得讀完高中,要不然,以后真的挺難的。” “不是我不想,是沒那個腦子,老師也樂見其成,我們這些車尾的只會拉后腿,他們怎么會喜歡呢?我跟你說,我這次出來上網(wǎng),還是我們教導主任給我打的掩護。” 看見徐喬眉間浮現(xiàn)的驚詫,徐則倒是沒什么意外,“嗨,他怕我爸,又不想惹我,干脆,就打起了馬虎眼,兩邊都不得罪,這樣也挺好的,他做他的官 ,我打我的游戲,井水不犯河水。” “他倒是會做人。” “教育嗎,那個不是人精,得虧有我爸,不然我被踩的應(yīng)該更慘。” 又聊了一會,徐喬起身結(jié)了賬,徐則喝了不少酒,腳步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了,扶住他,“今晚去我家睡吧?!?/br> “他倆不在家吧?” “不在” “那就行,在了的話,我就不去了,看見他們心里就不舒服?!?/br> 徐喬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平淡:“放心,不會讓你難受的?!?/br> * 回徐喬家之前,徐則又回了一趟網(wǎng)吧,他說:“我得跟這個管家公說一聲,不然一會阿”徐則晃晃手里的手機,“這個就得被打爆了?!?/br> 這個網(wǎng)管,說他盡職攬客好呢,還是關(guān)心人好呢,徐喬說不上來,心里涌出一陣怪異,但也沒多說什么,目送著徐則進入網(wǎng)吧,徐喬這才給范麗發(fā)了一條消息:“這幾天,他都在我那里?!?/br> 范麗打過來一大段話,仿佛是早就準備好了,囑咐徐喬多給他做點好吃的,督促他準時休息,如果可能的話,再看看書,又轉(zhuǎn)過了一筆錢,當做徐則在她家的食宿費,徐喬沒收,也沒回她的消息。 以前在徐風家的時候,范麗就是這么跟她算賬的,吃一頓飯多少錢,喝一杯水多少錢,睡一晚又是多少錢,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在他家寄宿那幾年,徐喬每天都要跟范麗日結(jié)食宿費。 徐風為此跟她吵過,但是沒什么用,最后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想起以前的事,徐喬又是一陣惡寒,打了個冷顫,轉(zhuǎn)移注意力般地,把目光投向網(wǎng)吧里面。 * “小江同志,我來跟你說一聲,我走了。” 江停嘴里還有一口泡面沒吃完,模模糊糊地問了他一句:“去哪?” “去我姐家,過幾天再來,我的位置記得幫我留著?!?/br> 江停嘴巴一鼓一鼓的,泛著油光,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了?!?/br> 徐則沖他笑笑,轉(zhuǎn)身就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和一個匆忙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道歉,一道暴躁聲音就自頭頂傳來“你沒長眼阿?我們崢哥的鞋你也敢踩?!?/br> 被稱為崢哥的男人倒是沒說話,略微抬了下眼皮,神態(tài)卻是慵懶至極,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眉毛一挑,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的樣子。 身上穿的是明德一中的校服,手插在兜里,緊貼著褲線。 江停認得這個人,叁個月前,跟網(wǎng)吧里一個人起沖突,直接動手砸了人腦袋的那位,他叔叔嚇得報了警,這位主眼睛都不抬,還一拳又一拳地往人臉上招呼著,旁邊的人每一個敢攔的。更驚悚的還在后面,警察來了,不僅沒把人帶走,而且還跟個孫子一樣,圍著他說東道西,噓寒問暖的。那個被打的人境遇就沒那么好了,頭上還冒著血呢,就被帶走了,連醫(yī)院都沒讓去。 領(lǐng)頭的警察走到他身前,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樣子,“錚哥,咱要不把這個網(wǎng)吧封了吧,你看都害得你受傷了?!?/br> 簡直睜眼說瞎話,他那里受傷了,連衣服都沒亂,真正受傷的,都被你們抓起來了。這些話誰都清楚,但是沒人敢說出來。誰沒事去惹警察阿,況且警察說話比他們管用,小老百姓的,保命要緊。 江停的叔叔忙上去求情,“警官阿,我們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這位崢哥道個歉,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店能不能不要關(guān),我們一家老小還指望這個吃飯呢?!?/br> 少年不過十七八的樣子,臉倒是挺好看的,就是眉間有一道疤,看起來戾氣頗重,是個不好惹的主。 錚哥抬手摘了剛才說話的警察鼻梁上的眼鏡,摩挲著鏡邊,然后狠狠一折,整個眼鏡就碎在了他的手里,血自指縫溢出,滴到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刺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一時間,偌大的網(wǎng)吧,鴉雀無聲。連呼吸都不可聞。 “勇叔,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以后不要隨便說什么關(guān)人店的話了?!闭f話間,勇叔的警帽又是被掀翻在地,滾了幾米遠。 “你看,我也受傷了,勇叔回去也可以交差了?!?/br> 勇叔眼睛都不眨,不知是早已習慣還是強做鎮(zhèn)靜,說了聲是,就帶著其余的人走了。 少年踱著步,不急不緩地走到江停他們面前,彎下腰,拍拍他倆的肩膀,語氣輕緩,跟打著調(diào)子一樣,“以后,老板就不要讓不叁不四的人進來了,你看,我都沒法打游戲了?!?/br> 說完也不等江停叔叔再說些什么,就自顧自地轉(zhuǎn)身,接著去打游戲了。 江停的叔叔虛弱的出了一身汗,無力地癱在地上,一旁的江停扶住他叔叔還在下落的身軀,那是,江停第一次看見易崢。 * 徐則和這個人遇上,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他走上前,把徐則拉到自己的身后,剛想出口打個圓場,雖然,他也沒什么把握能不能哄住這位祖宗。 “小則”,一道女聲穿了進來,透過夏夜的燥熱空氣,打破了現(xiàn)場的僵持。 易崢轉(zhuǎn)過身,和徐喬眼神對眼神的碰上,徐喬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一時無法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 對方倒是毫不忌諱地上下打量著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眼里的侵略,像一條毒蛇一般。徐喬被他盯得不自在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卻還是沒能擺脫那道視線。 徐則聽見徐喬的聲音,就要出去,卻被男人身邊的幾個人堵了個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他媽是誰阿?讓我出去?!毙靹t暴躁地出聲。 眼看就要吵起來,易崢向后抬了抬手指,那幾人會意立即將道路閃開,徐則瞪他們一眼,就往徐喬的方向走去。 徐喬趕緊走上前,“小則,你沒事吧?” “沒事,姐,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 一直打量著的男人突然開口,“徐喬是嗎?” 上下看了一遍,確定徐則沒有受什么傷,這才面色稍稍好轉(zhuǎn),語氣卻還是不怎么友善,回了男人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嗎?” 男人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又扭了扭有些僵直的脖子,徐喬聽見了一聲細微的骨頭錯節(jié)的聲音,赤裸裸的侵犯與威脅意味。 站在臺階上,易崢居高臨下地望著徐喬,由于是背光,徐喬看不大清男人的表情。只覺得漆黑一片,讓人心里沒底。 “我叫易崢,容易的易,崢嶸的崢。你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嗎?為什么還要問我?”徐喬不回答,只是反問他一句。 佛珠被男人又戴回手上,白白的細細一圈,繞著男人骨節(jié)凸起的手腕。 “我比較想聽你說?!?/br> 徐則就要上前跟他理論,被徐喬攔了下來 ,安撫地看了一眼徐則,沖他搖搖頭,順了順他的毛,才開了口“徐徐圖之的徐,喬木的喬?!?/br> 易崢輕笑一聲,“你好阿,徐喬,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易崢。” * 躺在床上的徐喬腦子里翻來覆去的回響著男人的那句:“我是易崢?!?,煩躁地翻了個身,剛閉上眼,就聽見樓上天花板咚的一聲,似乎有什么重物掉了下來,徐喬心里就是一咯噔 下一秒,枕頭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接起來,就聽見阿福有些喘息的聲音,還帶著黏連的哭腔,“喬喬,我好難受,它不聽我的話?” 云里霧里地,徐喬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先問他:“什么不聽你的話?” “它,它一直在變硬,我好難受阿,喬喬?!?/br> 什么,什么在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