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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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睿王世子和齊王世子一起拉著北宮千寧進(jìn)門,屋內(nèi)眾人都吃驚不小,這兩個小魔王不是第一次見到青陽郡主嗎?怎的跟她如此親熱? 大嗓門聲音第一個響起來:“哎喲喂,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這么說來著,她不是賜婚給了三皇子了嗎?可她居然連八、九歲的孩子也要——” “祖姑母慎言?!眱晌皇⒀b貴婦人急急制止大嗓門,她倆都是一臉的慍怒。 百里和清和百里和浚也不甘示弱:“我們就是喜歡寧jiejie,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家的兒孫們,你能那我們怎么樣?” 這時,北宮千寧已經(jīng)瞧清楚了,奢華而又舒適的屋內(nèi)坐滿了身穿華服之人,有各年齡段的老少夫人,也有各具特色的未出閣女孩,她們一部分是百里皇族的女眷,一部分是世家和高門之家的女眷。 只是這些來參加婚宴的人,本該是滿面笑容陪著主人的,誰知她們一個個神色慌張、噤若寒蟬。 在她自己的郡主冊封典禮、婉貴妃的冊封典禮上,北宮千寧見過她們,只是當(dāng)時由于她還需要養(yǎng)傷,太后并不讓眾人打擾她,以致她跟她們幾乎沒怎么接觸過。 想到以后要嫁給百里和治,北宮千寧本來還打算著,趁著今晚的婚宴,好好跟皇族女眷們聊聊,為日后融入皇族打點(diǎn)基礎(chǔ),誰知事情被嘉樂大長公主攪和了。 嘉樂大長公主就是那個大嗓門的,她是隆興帝最小的女兒,也就是永昌帝最小的姑姑。 嘉樂大長公主只比永昌帝大五歲,因?yàn)槁∨d帝十分喜愛這個小女兒,給了她嫡出公主的尊榮,也養(yǎng)成了她驕縱蠻橫的性子,便是隆興帝薨逝多年后,她依然對皇家事務(wù)指手畫腳。 純貴太妃剛剛那一聲姑母,是跟著端王稱呼她的,若是純貴太妃從自己身份出發(fā),那是應(yīng)該叫嘉樂大長公主為皇妹才是,只是由于她僅僅是隆興帝的貴妃,并非嘉樂大長公主正經(jīng)的皇嫂。 而剛剛開口說話的兩位盛裝貴婦,都是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紀(jì),柔婉和氣的是睿王妃,英氣颯爽的是齊王妃。 “寧兒給祖母請安,見過各位姑奶奶、夫人、小姐。”北宮千寧猜到,在她來到之前,屋內(nèi)眾人一定是談?wù)撍欢螘r間了,不過她就不管這些了,先問安盡到禮數(shù)才好。 早就被嚇壞的長寧郡主緊貼著北宮千寧,微微顫著聲音跟著問好。 “來,你倆過——”純貴太妃剛伸出手,才剛說了半句話,立即就被嘉樂大長公主打斷了。 “什么祖母?誰是你祖母?別以為端王糊涂了看上你娘,我們皇族就承認(rèn)你是百里家族的孫女,你最好別忘了自己只是個伯府棄女?!奔螛反箝L公主只比永昌帝年長五歲,可她一臉苦相,發(fā)狠罵人的時候,那張衰老的臉顯得十分丑陋和恐怖。 純貴太妃一手拉住一個孫女,把她們摟進(jìn)懷里,給她們無聲的安慰,然后才對嘉樂大長公主說:“嘉樂大長公主,皇上給端王和索飛瑤賜婚,端王和哀家都樂意接受本宮兄妹,大長公主只不過是皇家嫁出去的女兒,哪來的臉面代表皇族代表皇上發(fā)話呢?” 純貴太妃這回是直接稱呼對方封號,而且把話說得毫不客氣,北宮千寧就知道,在她來到之前,她們一定為她的事吵了一段時間。 北宮千寧也聽說了,嘉樂大長公主并不把純貴太妃放在眼里,或者可以這么說,在大夏國,她壓根就誰都不怕,就是太后和皇上不喜她的囂張跋扈時,她也笑著和稀泥。 嘉樂大長公主的小女兒新寧縣主季明媚,看到純貴太妃居然如此當(dāng)眾讓她母親難堪,常年跟著母親囂張慣了的她,頭腦一發(fā)熱起來,也忘記了自己是客人身份,居然做起了母親的幫兇:“純貴太妃,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母親可是皇族輩分最高的人,當(dāng)年她還是先帝爺最寵愛的女兒呢,她怎就不能代表皇族了?” 天哪,新寧縣主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主,居然在端王成親之日,在端王府里指責(zé)純貴太妃,她知不知道純貴太妃是誰?純貴太妃也是太后最堅定的死黨,也是皇上十分尊敬之人。 除開這個,純貴太妃的兒子端王,他可是十分敬重母妃的人,且以他位高權(quán)重的身份,就連皇上也對他十分客氣,只有新寧縣主季明媚和她的公主母親,瞎了眼的招惹禍端。 純貴太妃臉色越發(fā)難看,她很想當(dāng)年告訴嘉樂和季明媚,說皇上早就想廢了她大長公主的封號,可是最后她還是忍住了,今日是兒子盼了十多年的婚禮,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看到純貴太妃不敢出聲,季明媚就越發(fā)得意起來,她把矛頭直接對準(zhǔn)北宮千寧:“北宮千寧,睿王世子和齊王世子也不小了,也就比你小幾歲而已,你一個嫂嫂,同時跟兩個小叔子這么親熱,你可對得起三皇子?” 睿王妃和齊王妃急得立即抗議起來:“新寧縣主,世子還是小孩,你這是胡說什么?” “季明媚你欺負(fù)寧jiejie,我們要告訴三皇子,三皇子說過很多次了,誰欺負(fù)寧jiejie,他就不放過誰?!卑倮锖颓搴桶倮锖涂R布钡么蠼衅饋?,他倆最近聽說三皇子其實(shí)是很厲害的人,以前大家都被他裝啞巴瞞住了,他倆現(xiàn)在對三皇子佩服得很呢。 本來百里和清和百里和浚昨日按照約定,討好了百里和溪,讓百里和溪不敢為難北宮千寧,只是昨日由于被三皇子百里和治的人困住,沒得跟北宮千寧玩。 今日一早跟著母妃到壽安堂等北宮千寧,卻聽到了嘉樂大長公主和季明媚胡亂編排北宮千寧的壞話,兩人是氣得跟她們母女對罵了幾句,若不是被母妃喝止,他們還要跟她們公主母女打起來呢。 “哼?!鳖M鹾妄R王在嘉樂大長公主眼里,只不過是兩個小小輩,百里和清和百里和浚是她的重孫侄子輩,在她眼里更是像螞蟻罷了,她連理都懶得理他們。 純貴太妃都壓不住嘉樂大長公主,其他皇族女眷和高門世家的夫人小姐們,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她們當(dāng)眾也有人想,據(jù)說蘇皇后的承恩公的垮臺,都是青陽郡主的手段,今日被嘉樂大長公主母女這般羞辱她和她的母親,不知她會如何應(yīng)對?能不能讓嘉樂母女受到教訓(xùn)。 這些年來,她們早就受夠了嘉樂母女的欺負(fù),她們還真的特別期待青陽郡主能狠狠地收拾嘉樂母女。 所有女眷惶恐的眼神,都看向北宮千寧,就是純貴太妃,也對她有了些許期盼。 母親成親當(dāng)日被羞辱,自己這個做女兒的被人羞辱,北宮千寧怎能沒有怒氣?只要是在戰(zhàn)場上,她早就跟敵人廝殺在一起,可是這里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這種婦人之見的宮斗、宅斗,廝殺方法得講究。 婦人之間最在意的是什么,拿捏住了對方的七寸,才能一招斃命。 北宮千寧很快就有了對策,她輕輕拍了一下純貴太妃的手,乖巧地在她身邊坐下,然后努力擠出笑容開始說起來:“原來是嘉樂大長公主,大長公主是本朝唯一輩分最高的公主,公主當(dāng)年是先帝爺?shù)睦蟻砼?,聽說當(dāng)年深得先帝爺喜愛,被封為嫡公主,想來——” “你知道就好?!奔螛反箝L公主一臉傲嬌,不等北宮千寧說完,就等不及地武斷打斷她的話,連著一旁的季明媚也得意洋洋。 北宮千寧被迫停住了話頭,一眾女眷也有些失望起來,青陽郡主這是怎么了?被人罵得狗血噴頭還在夸贊對方? 等嘉樂大長公主說完,北宮千寧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只是再多的寵愛,如今想來也只是想當(dāng)年?!?/br> 一眾女眷頓時眼神一亮,有門兒! 嘉樂大長公主比誰都敏|感:“北宮千寧,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想當(dāng)年就是想當(dāng)年?!笨吹郊螛反箝L公主急了,北宮千寧臉上的笑容慢慢顯現(xiàn)了。 嘉樂大長公主覺得,純貴太妃都不敢跟她置氣,一個小小的北宮千寧又算什么東西,她便自我感覺大方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就放?!?/br> “遵命?!北睂m千寧的笑容開始有些自然了:“早就知道嘉樂姑祖母是皇族輩分最高之人,寧兒自知自己無足輕重,卻也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姑祖母?!?/br> 嘉樂大長公主感覺有些意外,不過她隨即就想到,北宮千寧果然不敢頂撞她,便有些高興起來:“嗯,算你識相?!?/br> 一眾女眷心中剛剛浮現(xiàn)的希望之火,立即就被澆滅了。 新寧縣主季明媚看向北宮千寧的眼神,則是越發(fā)的不屑,她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用最優(yōu)雅的動作端起茶杯,小小的品了一口。 北宮千寧內(nèi)心冷笑,嘴上卻抹蜜一般的說:“嘉樂姑祖母,聽說大長駙馬一直不肯住進(jìn)公主府,寧兒聽了真是替姑祖母難過,想想姑祖母身份這般尊貴,當(dāng)年又是那般得先帝爺寵愛,若是先帝爺還在,駙馬爺哪里敢這般對待姑祖母您?” 一眾女眷眼睛瞬間就精彩起來,北宮千寧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舉動,是不是有意揭瘡疤?因?yàn)榧螛反箝L公主脾氣太壞,那個被她強(qiáng)“娶”的駙馬爺,壓根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他,在先帝爺賓天后,他就不曾主動去過嘉樂公主府。 可憐嘉樂大長公主成親三十多年,跟駙馬爺幾乎是一種分居狀態(tài),兩人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以至于她只有季明媚一個女兒,還是個嫁不出去的二十五歲的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