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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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和治又是一愣,若是此時在他身邊的是別的女人,只怕是立即淚流滿面,然后委屈著求他替她做主,沒想到他的寧兒沒被嚇到,這讓他感覺意外又驚喜。 “寧兒,我陪你。”百里和治拉住北宮千寧的手,跟她一起走進凝暉堂,他覺得,寧兒能夠獨當一面是好事,因為他不可能時時都在她身邊,若是她能夠在下屬和下人面前立威,對她自己來說是莫大的好事。 北宮千寧低下頭,看著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感受著它的熱度,心中也跟著溫暖起來,對即將處理的事情,也就多了幾分信心。 走進院子里,北宮千寧就大聲說道:“傅元德、龔漢海。” 眾人循聲看來,發(fā)現(xiàn)是他們的主子和準王妃回來了,立即嚇得臉都白了,要知道,在以往的日子里,三皇子對于嚼舌根的人,是十分嚴厲處罰的。 今日偏偏他們在說準王妃的壞話,說得還那么難聽,涉及到了皇上的賜婚問題。 院子里站著的人,除了傅元德和龔漢海,還有盧公公、陸宏和彩蝶,所有人的臉色都青了。 傅元德和龔漢海有些后怕,不過在看到百里和治握著北宮千寧的手,他們決定放手一搏,看樣子殿下是聽到他們議論的話了,他們索性就把話說開,免得這個青陽郡主耽誤了他們殿下的大事。 “不知郡主有何指教?”傅元德率先開口,一副不怕死的硬漢樣子。 “別急?!卑倮锖椭螠厝釋Ρ睂m千寧說,把她帶到一棵辛夷花樹下的椅子上做好,才笑著說:“寧兒,可以開始了,有話只管說?!?/br> 眾人看得傻了眼了,按照常規(guī),青陽郡主不是拿出郡主的權(quán)威,治傅元德和龔漢海不敬之罪嗎?他們的三殿下不是拿出王府規(guī)矩,同樣處罰兩個伴讀的嗎? 怎的他們還如此淡定從容,居然手拉手找地方做好,然后才笑著說可開始了,這簡直是王府一大奇觀,英明神武的三殿下,難道也如此容易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若是這樣,這個青陽郡主就是紅顏禍水。 北宮千寧看了眾人的表情后,然后輕拍一下百里和治的手背,接著站起來,昂首挺胸地朝傅元德和龔漢海走去。 “你,你,你想干什么?”傅元德和龔漢海同時警惕問道,他們弄不明白為何不是三殿下替她出頭,更是看不明白北宮千寧臉上笑容意味著什么。 北宮千寧走到傅龔兩人面前后,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傅元德、龔漢海,剛才你們的議論聲,我聽見了。” 傅元德和龔漢海沒想到北宮千寧會直接挑明,盧公公等人也是十分好奇,不知道他們的準王妃要做什么,像她這樣的女子,這樣處事的方式,他們還真沒見過。 百里和治擔心北宮千寧受到傷害,很想站到她身后給她撐腰,可是想到她說自己處理,他便隱忍地坐在原地,只是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做好了隨時出手救她的準備。 北宮千寧開口之后,就爽快的往下說:“你們的話,我聽明白了,其一,證明了你們是敢于直言的耿直性子;二來,證明了你們對殿下的忠心?!?/br> 傅元德和龔漢海疑狐地對望了一下,不知道北宮千寧葫蘆里買什么藥,對于北宮千寧,之前陪著三皇子上朝時,他們跟她見過幾面,也知道她有些能耐。 但是今日他們對她頗多指責,他們真的猜不出,她會怎樣修理他們,她現(xiàn)在是郡主了,地位和權(quán)勢遠高于他們,她就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是無話可說。 “但是?!北睂m千寧話鋒一轉(zhuǎn),眼神也多了一絲凌厲:“一個人有了仗義執(zhí)言和忠心耿耿,并不等于就有大本事大能量?!?/br> “青陽郡主,你這話何意,你對殿下一無所知,你憑什么否定我倆的功勞,莫說你想在還不是王妃,就算你成為王妃,你這樣的話,絕非能得人心?!边€是傅元德張口,激動地跟北宮千寧辯解。 北宮千寧并不生氣,她看向龔漢海:“龔漢海,你呢?不妨說說你的想法,剛才你們爭論得那么激烈,現(xiàn)在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話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你說對不對?” 龔漢海之所以不敢當著北宮千寧的面說話,是因為還顧及著晉陽侯府的面子,畢竟他爹和晉陽侯府交情頗深,兩家是世交,他自己跟索初浩的關(guān)系也不錯,私下里他也是佩服北宮千寧大考中的成績,可是北宮家實力實在太弱,名聲也不好,他內(nèi)心還是偏下三皇子的。 龔漢海不敢當著北宮千寧的面說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母親曾經(jīng)說過,想把北宮千寧那位他的妾室,而要把meimei瑤兒嫁給三皇子為妃,如今一切顛倒過來,他一方面覺得十分尷尬,生怕有一天殿下知道這件事。 另一方面,龔漢海也覺得,一個只配做妾室的秀女,怎么有資格做三皇子正妃?一定是北宮千寧使了什么迷惑之術(shù),令他的三殿下求了皇上給他們賜婚。 既是皇上賜婚,他不能不能慫恿三殿下抗旨,但是說服三殿下,讓三殿下繼續(xù)娶高門貴女,卻是他龔漢海定下的任務(wù)。 北宮千寧當然知道龔家和她外祖家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他們是在三皇子府,身份是三皇子的伴讀、準王妃,她就管不了父輩那一層面了:“龔漢海,你父親身為都督僉事,為人光明磊落、沉穩(wěn)老練,難不成身為他的兒子,你龔漢海卻連真話都不敢當著我的面說?” 北宮千寧并不自稱本郡主,因為她覺得,大家都是百里和治的下屬,她沒必要在他們面前端架子,再說了,她這個郡主,只是個異姓郡主而已。 聽了北宮千寧的話,龔漢海終于鼓起勇氣,把心里的話說出來:“郡主,既然你想聽真話,那我就得罪了。” “你說,我聽著呢?!北睂m千寧微笑如故。 龔漢??戳税倮锖椭我谎?,然后一鼓作氣說道:“郡主,我認為,殿下的正妃,應(yīng)該是一位母族勢力龐大的高門貴女,如此一來才能給殿下帶來幫助,你們北宮家,說白了,就只有你哥哥,就算索夫人嫁給了端王,可是端王從來不參與皇子之爭,所以你并不能給殿下太多幫助。” 盧公公聽不下去了,不見百里和治開口,他只好自己站出來維護北宮千寧:“夠了,傅元德,龔漢海,青陽郡主這個準王妃,是三殿下自己求娶的,不是青陽郡主哭著纏著要嫁進來,你倆這是以下犯上、忤逆殿下,還不快快謝罪?” 陸宏是侍衛(wèi),這種決策的事情不歸他管,但是他聽著也是心里很不舒服,他雖然覺得青陽郡主出身不高,可是她真的很有本事啊,她都幫了殿下不少忙了,他都懷疑傅元德和龔漢海是在嫉妒青陽郡主。 彩蝶就跟不用說了,自從北宮千寧在選妃大考中一鳴驚人后,她才知道,以往北宮千寧對她們是有所隱瞞的,她確定北宮千寧是猜到了她們是暗衛(wèi)的身份,想到了這點,采薇對北宮千寧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現(xiàn)在看到傅元德和龔漢海這么看低她的主子,彩蝶大聲怒道:“傅元德、龔漢海,你們這是嫉妒郡主,同時伴讀,你們看到郡主比你們有本事,你們的面子上過不去,就故意讓殿下聽到你們對郡主的詆毀?!?/br> “我們不是?!备翟潞妄彎h海幾乎同時反駁彩蝶。 呵呵,出身,家族勢力,地位,古代確實要靠這些,北宮家確實也是勢單力薄,若是別的女子聽了龔漢海的話,只怕就要慚愧得給百里和治下跪,求他不要把她趕出府了。 可是她是誰呀?她是北宮千寧啊,她是穿越到現(xiàn)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啊,她是提前“見識”了古代社會情況和宮斗的人啊,她怎么會被龔漢海的話嚇壞呢?她也不可能求百里和治不要拋棄她。 北宮千寧看都不看百里和治一眼,并沒看到他瞪著龔漢海的鐵青臉色,她高昂著頭顱說道:“傅元德和龔漢海的話,我聽明白了,歸根結(jié)底就是一個,那就是你們都認為我出身不高,母家實力單薄,不能給殿下帶來像樣的幫助。” “的確如此?!饼彎h?;沓鋈チ?。 “很好。”北宮千寧等的就是龔漢海這句話,她滿意地笑著繼續(xù)往下說:“既然說到幫助,那我先請問你倆,你倆做了十二年的殿下伴讀了,你們給殿下帶來多少幫助了?” 傅元德快語道:“幫助可就多了?!?/br> “說說看?!北睂m千寧好整以暇。 傅元德羅列起來:“小時候,我們陪殿下去太學讀書,殿下說話不方面的時候,我們就幫他說,有人嘲笑他的時候,我們就幫他罵人,有人欺負他的時候,我們就幫他打架,這樣的幫助,你說多不多?” 北宮千寧點頭稱贊:“多,這樣的幫助算得上多,你倆確實是稱職的奶娘?!?/br> “你說什么?我們是伴讀,怎么會是奶娘?”龔漢海生氣了,若不是百里和治在場,他估計會給北宮千寧一巴掌。 北宮千寧卻一點兒都不怕,她朝他倆走進一步,正色道:“你倆所謂的幫助,硬生生拉低了殿下的品味格局,你倆不知道給殿下丟臉,卻還言之鑿鑿,真是白當了十二年的伴讀?!?/br> 北宮千寧這話一出口,一種下屬頓時下注了,有些醍醐灌頂,卻又一知半解,只有百里和治的嘴角慢慢往上彎,現(xiàn)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盧公公等不及了,跨步走上前兩步說道:“郡主,還請明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