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醫(yī)生[未來]_分節(jié)閱讀_374
書迷正在閱讀:羽刃之比翼齊飛、有屋檐、《卡儂》2、[快穿]女配逆襲計劃、棄女為后、影帝易容和我談戀愛、現(xiàn)代天師實錄[位面]、阿福呀(1v1   h)、福澤有余[重生]、他在夏日里沉眠
“你瘋了???”沐不相信他居然背著自己把新家給賣了!而且就算賣掉新家,想要買下這么牛逼的庭院還得再補九成的錢,他哪來那么多現(xiàn)金? 難道這貨居然是個隱藏的土豪? “是家族遺產(chǎn)?!苯疝H有點不好意思地撓頭,“我的積蓄并不多,所以動用了父母留給我們兄弟的存款,唉,以后賺了錢再補上去好了,金軒不會在意的?!?/br> 沐恍然想起他們兩兄弟出身世家,幾百年來祖先里貌似出過那么幾個大商人……于是這貨搞不好真是個土豪N代! “可是你買這么大的庭院干什么?我們只是三口之家,壯壯馬上又要上大學(xué),以后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這么大的地方要用來養(yǎng)鬼嗎?”沐仍舊無法理解他的做法,抓狂道,“再說你以后要在軍政中心工作,就算每天開飛碟上班也要兩個小時,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有體力長年累月這樣通勤嗎?” 金轍嘆了口氣,拉住他的手輕輕撫摸:“別著急別生氣,先說說你喜歡這里不?” 喜歡?當(dāng)然喜歡了!沐看著水汽氤氳的池塘,宛若仙境般的亭臺樓閣,他一直喜歡中式庭院,從小時候就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院子了,養(yǎng)養(yǎng)魚,養(yǎng)養(yǎng)鳥,養(yǎng)養(yǎng)老……可是想是一回事,實際又是一回事,他們還要工作,住這么遠根本不現(xiàn)實。 “我是很喜歡,但我不想住這么遠?!便逯澜疝H是想讓他高興,可是換房子這么大的事怎么也該跟他商量一下不是嗎?“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就做了這么大的決定?” “唉……”金轍嘆息,伸臂圈住他的肩膀,將他摟在胸前,緩緩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們以后定居約克市的?!?/br> 沐也嘆氣:“你在軍政中心工作,住這里不方便,你已經(jīng)不是年輕人了,又有這么多舊傷……” “噓?!苯疝H用嘴唇阻止他說話,低聲道,“我都知道了,賽亞娜老師請你接替她職位的事情。” 沐一愣。金轍接著道,“你跟著我已經(jīng)有十年了,這十年里你放棄了自己的專業(yè),放下了自己的理想,默默站在我的身后……我每每想到都會覺得愧疚,我太自私了,無法忍受你離開我在另一個地方工作,不單單是因為異能者和向?qū)У牧b絆,更因為我對你的愛,我的占有欲?!?/br> “別這么說?!便逍闹形⑽l(fā)澀,打斷他的話,“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并不是因為你對我的禁錮。再說我們的理想本來就殊途同歸,或者說我的理想其實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嗎?” “那不一樣?!苯疝H難得嚴肅地否定了他的話,“你是聯(lián)邦最出色的醫(yī)生,最受人尊敬的科學(xué)家,是我的事業(yè)阻止了你前進的腳步,把你圈在我的身邊?!彼麩o比疼惜地摸了摸沐柔軟的頭發(fā),道,“以前的我別無選擇,遠航軍坐大,人類面臨著分裂和戰(zhàn)爭,我背負著老總統(tǒng)留給我的責(zé)任,背負著軍部對我的信任,即使要犧牲你的事業(yè),也必須要走下去。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戰(zhàn)爭結(jié)束了,遠航軍分化瓦解,重新回到了聯(lián)邦掌控之下,向?qū)ПWo法改革走上正軌,而且我也卸任了?!?/br> 金轍溫?zé)岬挠沂謸嶂宓哪?,眼神在夜色中柔和如水:“該是我站在你身后的時候了,沐,我已經(jīng)辭去了國會的職務(wù),從今天起,我愿意做你的堅強后盾,支持你的事業(yè)?!?/br> 沐不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像平時一樣在其中找出點開玩笑的影子來,但金轍此刻的眼神如此堅毅,如此認真,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我跟賽亞娜老師說我會說服你?!苯疝H微笑道,“事實上我已經(jīng)替你接受了她的邀請,你的聘用書就在我的個人智腦里,我答應(yīng)她今晚無論如何會讓你簽約?!?/br> 沐沉默,賽亞娜老師在一周前曾經(jīng)找過他,請他接任她在圣馬丁中心的職位——賽亞娜的年紀已經(jīng)太大了,無法再勝任中心繁重的管理工作,聘期到期后她決定向董事會推薦新的人選。 沐無疑是最合適的繼任者,他是業(yè)界首屈一指的科學(xué)家,又輔佐總統(tǒng)管理聯(lián)邦近十年,論技術(shù)論人脈,都是無可挑剔。 對于這個邀請,沐不是沒有動過心的,賽亞娜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養(yǎng)母,他熟悉她的工作方式,認同她的價值觀,他不想她一生的事業(yè)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繼承者而走上下坡路。 但金轍今年才剛剛卸任,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將面臨極大的落差和挑戰(zhàn),一旦他接受了賽亞娜的邀請,必然意味著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在圣馬丁中心,無法全身心地照顧金轍,幫他度過這個轉(zhuǎn)折期。 如果晚兩年,哪怕是一年,他都會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但賽亞娜的任期恰好是今年到期,中心不可能先請一個人臨時管著這么要緊的部門,給他騰出一兩年的時間緩沖。 所以最后沐拒絕了賽亞娜的邀請,誠然他也想繼續(xù)自己的事業(yè),但他無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拋下金轍,讓他一個人面對卸任后的困境。 “你生氣了嗎?”金轍發(fā)現(xiàn)沐的臉色有些陰郁,摸了摸他的臉,“別怪我先斬后奏,實在是被你撞墻撞怕了,這么大的事情,怕是我一張口就被你噴回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自己辭職再說?!庇懞玫赜H了親他額頭,道,“你也別生我的氣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失業(yè)了,所有的錢都給你買了房子,你要再生氣,我就要跳河了?!?/br> 沐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半天啞聲道:“你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你再為我放棄事業(yè),我愿意站在你的身后,幫助你,照顧你,不僅僅因為我是你的向?qū)В驗槲覑勰?。”他忍不住緊緊抱住金轍的腰,“我想用自己剩下的生命和你好好地過,像普通人那樣……金轍,我們錯過的太多了。”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苯疝H眼睛有些濕潤,機械臂安撫地摸他的脊背,“我從沒覺得自己付出了什么,我這輩子最走運就是遇上了你。” 頓了頓,又微笑起來:“你也別覺得內(nèi)疚,這件事對我也是有好處的。一個退休的總統(tǒng),呆在國會怪別扭的,再說軍政兩界我這么多年都呆膩了,正想換個環(huán)境發(fā)展事業(yè)。圣馬丁中心近年來一直致力于高維干涉醫(yī)學(xué),你接任了賽亞娜的職務(wù),就算是這個領(lǐng)域的第一人了,我把寶押在你身上,比押在國會那邊有價值多了。” 沐明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聽他這樣牽強附會地找借口,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金轍絮絮叨叨接著說:“我也不是沒私心的,等你當(dāng)上了主任,我打算通過你給中心注資,進入他們的董事會,以后呢,你就算是給我打工了。我已經(jīng)跟我的信托基金經(jīng)理談過這件事,兩年之內(nèi)把七成以上的家族資產(chǎn)都套現(xiàn),投入到你那邊去,他對我的計劃很贊同,已經(jīng)在著手回籠資金了呢。” “你……很有錢嗎?”沐對金轍的身家十分好奇,雖然在政界金轍一向威武霸氣,看誰不順眼就“天涼王破”,但那是基于他深厚的政治背景,現(xiàn)在改行到商界,他又憑什么這么牛逼? 難道這座八位數(shù)起價的庭院只是他家族資產(chǎn)的冰山一角? “是的啊?!苯疝H得意地點頭,“雖然我這個人很低調(diào),但其實我還蠻有錢的。金家在陳福記有很大一筆股份,在仙琴座礦區(qū)、士狼座能源區(qū)都有產(chǎn)業(yè)……金軒的那一份在他結(jié)婚以后我本來想還給他,他不要,說數(shù)不清,就全部委托給我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兩家的錢全部加起來,全款買下圣馬丁中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當(dāng)然他們的董事會是不會允許的,所以我只是想通過你注一部分的資?!?/br> “……”沐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娶了個真·土豪,震撼過后艱難地問,“你到底有多少錢?” 金轍伸出機械手數(shù)了半天,頭上滴下一滴冷汗:“好像我也數(shù)不清,改天讓理財顧問告訴你吧?!?/br> “……”沐實在不知道這兄弟倆的博士是怎么畢業(yè)的,怎么一個兩個都不會數(shù)錢! “好了不說了,你手好涼,我們進去看看房子吧,臥室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們今晚可以住在這里?!苯疝H抓著沐的雙手哈了哈氣,彎腰,“來我背你進去?!?/br> “我好好的干嘛要你背?” “想背你嘛?!苯疝H用屁股推了推沐的肚子,“來來讓我背,背你進洞房,這可是咱倆第一次進自己家門呢,以前總統(tǒng)官邸不算,那是公家的產(chǎn)業(yè)?!?/br> 沐沒有辦法,趴在他背上,金轍背起老婆穿過拱橋,驚動了冷艷高貴的水鳥,翻著白眼振翅而飛,撲棱棱揚起滿天白羽。橋下紅色錦鯉卻不怕人,追著他們的影子一路跟隨,攪散了一池銀波。 “這房子主臥可大了,有一架雕花拔步床,掛上帳子跟大帳篷似的,里面還有很多有愛的工具,絲帶皮鞭蠟燭……還有架子什么的,嘿嘿,我們今晚試試捆綁好不好?” “誰綁誰?” “……你綁我。”金轍不情不愿地回答,話說卸任后的總統(tǒng)貌似沒有什么威信了呢……唉,夫綱不振?。?/br> 不過他的夫綱好像從來沒有振過的樣子。 算啦,家里有一個人的夫綱振一振就可以啦,人生不能要求太多,太完美會遭報應(yīng)噠! 156重返母星 飛船已經(jīng)在近地軌道停留近三個小時了。 巫承赫透過舷窗看著外面廣袤的宇宙,藍色行星正繞著巨大的黃矮星緩慢旋轉(zhuǎn),略顯渾濁的大氣層內(nèi)盤旋著淺黃色的云層,地面上紅斑若隱若現(xiàn)。 “探針回來了?!苯疖幉恢螘r走到了他的身后,雙手搭在他肩上,“情報顯示一小時后穿梭機可以落地?!?/br> “噢?!蔽壮泻蛰p聲應(yīng)道,心里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忐忑,念念不忘的母星就在窗外,雖然遠隔一千多年,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純凈瑰美的顏色,但仍舊對他這個飄蕩的幽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了?”金軒注意到他眼神有點不對,擔(dān)心地問,“如果不想下去,我們沿赤道飛一圈看看就算了,母星的環(huán)境破壞太嚴重,我怕你感情上受不了?!?/br> “哦,不。”巫承赫振作了一下,“我只是有點……近鄉(xiāng)情怯吧,你懂的,給我點時間,讓我再靜一靜。” “好吧?!苯疖幦嗔巳嗨念^發(fā),將觀測艙留給他一個人,“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半小時后來餐廳好嗎?” “好的?!?/br> 觀測艙恢復(fù)安靜,巫承赫坐在工作椅上,調(diào)整觀測儀透過云層尋找合適的介入點?;氐降厍蚴撬恢币詠淼馁碓福瑢疖巵碚f,那個遙遠的千瘡百孔的星球只不過是教科書中一行簡單的介紹,但對于他來說,卻承載著對故鄉(xiāng),對親人的所有記憶。 “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