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醫(yī)生[未來]_分節(jié)閱讀_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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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好可愛!”陳苗苗看著透明zigong中小巧玲瓏的胎兒,心中失去親人的痛苦被一股溫熱的暖流漸漸沖淡,右手食指隔著zigong壁輕輕“撫摸”meimei,“她眼睛好大,也許她會像mama一樣是紅頭發(fā)。” 陳真溫柔地笑了:“是的,她很像你的mama,醫(yī)生給她做了遺傳推斷,臨死讓你mama看過她長大后的樣子,她簡直跟你mama一模一樣?!?/br> “真好?!标惷缑缬直窒?,眼圈紅著,嘴角卻上翹。陳真扶著他的肩膀,道:“她太小了,你要多照顧她,讓她順利分娩下來,今后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br> 陳苗苗不愿意,但不得不接受即將失去父親的現(xiàn)實,鄭重點頭:“我會的,爸爸,請你放心?!边@么小的胎兒,即使在現(xiàn)代最先進的醫(yī)學技術之下,純靠人工養(yǎng)育也是非常困難的,必須小心看護,一點都不能大意。好在他自己就是醫(yī)生,兒科也是他專攻項目之一,為了唯一的親人,他一定會努力把這一科學好,健健康康把她養(yǎng)大。 “給她起個名字吧?!标愓嬲f,“這也是你mama的意思,meimei的名字由你來起?!?/br> “我?”陳苗苗有些猶豫,想了很久才道,“叫果果好嗎?” “陳果果……好?!标愓婷嗣鹤拥念^,微笑道,“就叫果果了,很可愛的名字?!?/br> 陳苗苗憧憬而愛憐地看著zigong中漂浮的meimei,小聲念著她的名字:“meimei……果果?!?/br> 陳真回來之前,波波娃陣亡的消息是封鎖起來的,目的是為了不引起第三集團軍嘩變。他回來之后,金轍立刻和國防部長巴隆商議,擢升波波娃的副官為上將,暫代第三集團軍四大艦隊管轄權,與金軒和海軍援兵共同鎮(zhèn)守阿爾法陣線。至于遠在錫靈的留守艦隊,波波娃臨走的時候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事宜,倒不用特別擔心,金轍只以總統(tǒng)的名義發(fā)了一條訃聞過去,讓波波娃任命的將領繼續(xù)恪守原職即可。 因為第三集團軍的回歸,漢尼拔的“遠航帝國”大受打擊,蟄伏不動,短期內(nèi)貌似沒有發(fā)動戰(zhàn)爭的打算,于是芝罘鏈星云暫時安定了下來??偨y(tǒng)金轍離開首都已經(jīng)數(shù)月,多次接到內(nèi)閣和議會的催促,終于帶著艦隊和部分將領回到了敦克爾星球。 波波娃的遺體被總統(tǒng)艦隊帶回首都,在聯(lián)邦烈士陵園舉行了莊嚴肅穆的葬禮,所有在后方留守的軍官政要都參加了她的葬禮,為這名聯(lián)邦歷史上最最杰出女性星將表達最沉痛的哀悼,最崇高的敬意。 陳真未能出席妻子的葬禮,他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意識云枯萎,身體衰竭,只能依靠生命輔助系統(tǒng)維持最后一絲生機。 初春,敦克爾星球的天空澄凈而高闊,陳真在一陣混沌的噩夢中醒來,看到窗外明媚的春光,嘴角不禁勾起迷惘的笑意,他想起自己跟波波娃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那時他還不到十九歲,靦腆而單純,第一眼在全息舞會上看到那個身材嬌小的紅發(fā)女郎,就深深地愛上了她。 “我叫陳真,我是個蜂鳥向?qū)?,你呢?”他鼓起勇氣問她。波波娃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半天才說:“我叫波波娃,我是第三集團軍的準將?!?/br> 沒人會相信遠航軍最年輕的女準將,戰(zhàn)場上殺伐決斷的女戰(zhàn)士,感情上卻是如此羞澀被動。波波娃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她可以開著最強大的機甲橫沖直撞,可以在角斗場上連續(xù)打爛十幾個彪形大漢,面對自己的丈夫卻永遠都像個傻乎乎的平凡女子。打壞了他最喜歡的茶具,她會哭著跑來求原諒,懷孕了,她會拉著他的手整夜輾轉(zhuǎn)反側,擔心自己生不出健康的寶寶…… 足夠啦……有這樣的妻子,這樣的一生,已經(jīng)足夠了……陳真默默對自己說著,看到自己翠綠色的蜂鳥靜靜趴在自己胸口。因為失去精神伴侶,它看上去十分憔悴,背部的羽翎暗淡得接近墨綠,只有翅尖還泛著一絲淡淡的翠綠色。感受到主人的目光,蜂鳥掙扎著抬起頭,無力的翅膀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爬到了他枕畔,垂著頭靜靜搭在他頰邊。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再見,我的兒子……陳真緩緩閉上雙眼,頭輕輕一歪,與自己的蜂鳥靠在一起,停止了呼吸。 三天后,聯(lián)邦為第三集團軍少將陳真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在總統(tǒng)的親自主持下,將他葬在了妻子的身邊。 霏霏春雨之中,葬禮已經(jīng)結束,陳苗苗穿著黑色喪服,靜靜站在父母墓前。陳真和波波娃是合葬的,唯一的墓碑是用整塊紫紅色水晶雕琢而成,深沉熱烈,一如波波娃優(yōu)雅的紅發(fā)。墓碑并非常見的方形或者十字架,而是遵照陳真的意愿,雕成妻子生前最最喜歡的鳶尾蘭,花瓣幽然綻放,靜靜訴說未盡的衷腸。 陳苗苗站在雨中,任細細雨絲敲打在自己肩頭,短短一個月,他脫胎換骨,從少不更事的少年變成一個肩負重任的男人,這種成長沉痛而慘烈,效果卻是顯著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像是一名兄長,一名父親。 “請問是陳先生嗎?”一名星際快遞員冒雨走近了他,“有人通過網(wǎng)絡給您定了一份禮物,要求務必今天送到陵園來,請您簽收一下?!?/br> “哦?什么禮物?”陳苗苗有些驚訝,接過盒子,在電子賬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是誰定的?” “抱歉,我們無權過問禮物的內(nèi)容,也不能透露客戶的姓名?!笨爝f員抱歉地說,看到他身上的喪服,胸口的白花,道:“請您節(jié)哀,先生。” “謝謝。”陳苗苗低聲道謝,在他離開后拆開包裝盒子的白色緞帶,打開盒蓋——一朵含苞欲放的黃玫瑰靜靜躺在黑絲絨上,花瓣還帶著水珠,微風吹過,散發(fā)出淡淡的幽香。一張小小的心形卡片壓在花梗下,陳苗苗將卡片取了下來,打開,里面是空白的,什么都沒有寫。 他靜靜站在雨中,抱著那朵黃玫瑰站在父母墓前,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雖然左胸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此刻他卻感受到刻骨的疼痛,比被射線槍穿過的那一刻還要疼,還要窒息。 “馬洛……”他微微張開嘴唇,無聲地默念著那個無法宣諸于口的名字,在敦克爾星球綿綿春雨之中,流下人生最后一滴眼淚。 黃玫瑰的花語——“對不起,我愛你?!?/br> 144黃貓家族多奇葩 星歷859年,遠航帝國與敦克爾聯(lián)邦劃界而治,以芝罘鏈星云為界展開對峙。 隨著莉莉茲·藍瑟率領“木蘭”艦隊回歸聯(lián)邦,波波娃和陳真將第三集團軍帶回阿爾法防線,漢尼拔手中的兵力一減再減,至波波娃陣亡之后,已不足五分之二。 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漢尼拔會韜光養(yǎng)晦,休養(yǎng)生息,與聯(lián)邦展開持久戰(zhàn),國防部和國會甚至已經(jīng)開始爭論,是應該立刻對遠航帝國發(fā)起進攻,還是積蓄力量伺機而動。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漢尼拔根本沒有蟄伏的打算,宣布獨裁的第二年春天,他就同時對阿爾法陣線和第三集團軍錫靈防御圈展開了雙向打擊。 漢尼拔并非一介莽夫,他掌管遠航軍數(shù)十年,深諳用兵之道,因此他的戰(zhàn)略侵略一開始并不是明刀明槍正面對決,而是攻心為上,在先開展輿論滲透。 和金軒預料的一樣,在他的“獨裁宣言”病毒被聯(lián)邦信息中心截獲并清除以后,他很快就發(fā)起了第二次更加廣泛的輿論攻勢。他指使自己在聯(lián)邦潛伏的間諜和黑客,通過各種假身份傳播他“獨裁宣言”的片段,通過造謠抹黑金轍、金軒兄弟,并呼吁民眾建立一個類似邪教的組織,取代向?qū)W校,收集和馴養(yǎng)向?qū)?,專為異能者服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