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醫(yī)生[未來]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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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嗎?因為被女士拒絕了?” “哈……就算是吧?!蔽壮泻兆猿暗匦?,不想多做解釋。 “別傻了。”金軒拿過酒杯,將殘酒一飲而盡,拉著他的手拽他,“來來,我請你跳舞,第一支舞還沒有完?!?/br> “走開?!?/br> “來吧?!苯疖幷驹谒媲?,紳士地沖他鞠了個躬,做了個“請”的手勢,“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你可以試試看?!?/br> “跟我跳一支吧?!苯疖幙粗难劬?,“我過幾天就要跟霍伯特回敦克爾首都了,就當(dāng)提前替我踐行?” 被他歪纏了幾個月,忽然要解脫了,反倒有種沉甸甸的失落感,巫承赫與他對視,鼻端嗅到花圃里大馬士革玫瑰馥郁的清香,不知道是一時沖動,還是被標(biāo)記的強制性cao控,心中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將右手遞進他手里。 白日的燥熱已經(jīng)褪去,微風(fēng)送來涼爽,噴泉發(fā)出細碎的水聲,給遠處傳來的音樂平添一份悠遠空靈的韻味。金軒一手執(zhí)著他的手,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帶著他在樹林中起舞。金軒舞步流暢,由肩至頸的線條像舞蹈家一樣完美,巫承赫跟著他旋轉(zhuǎn)、滑步,原本低落的心情漸漸開朗起來,看著他正常畫風(fēng)下無可挑剔的面孔,甚至忽略了他身上那慘不忍睹的丐幫制服,產(chǎn)生了一種“這家伙真帥啊”的錯覺。 “剛才在想什么?”金軒忽然問,“我感覺到了你的意識云波動,焦慮,糾結(jié),恐懼……在想聯(lián)考的事情?如何逃出你爸的魔掌?” 通感讓標(biāo)記雙方的微小情緒都無所遁形,巫承赫嘆氣,道:“是的,剛才跟我爸爸談了學(xué)校的事?!?/br> “他反對你去阿斯頓醫(yī)學(xué)院?” “是,他想我留在第一集團軍,這里是他的勢力范圍,首都可能會有危險?!?/br> 金軒嗤笑了一聲,道:“迄今為止你遭遇的兩次致命襲擊,都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而首都的犯罪率已經(jīng)連續(xù)八年是聯(lián)邦最低了,你覺得到底哪里更安全?” “我的身份比較敏感?!蔽壮泻照f,“他說他在聯(lián)邦人緣不大好,我可能會受到牽連?!?/br> 金軒沉吟了一下,道:“巫承赫,你害怕危險嗎?” “會的吧,蚱蜢空間站那種事,誰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遍?!蔽壮泻栈卮?,同時想起上輩子令他死亡的那場恐怖爆炸,那滋味并不好受。 “我也害怕?!苯疖幷f,“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很多次綁架,那時候我哥哥還不是總統(tǒng),在遠航軍服役,后來又調(diào)回NTU。他那個人很厲害,又能打,又會玩權(quán)術(shù),他的政敵,還有那些被他調(diào)查的嫌疑人、恐怖分子都害怕他,不敢跟他硬碰硬地上,所以都喜歡拿我開刀?!?/br> 巫承赫曾經(jīng)進入過他的思維,看到過一些記憶,確實有很多這樣的片段,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 “記得他競選國會議員的時候,反對派雇了傭兵來綁架我,我那時候只有八歲吧,正在臥室里睡覺,聽到有人來,就爬到了窗戶外面去?!苯疖幉[著眼睛給他講故事,“我家住一百七十三樓,你知道站在六百米高空是什么感覺嗎?我當(dāng)時差點都被風(fēng)給吹跑了。我害怕得要命,但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一直靠著金轍的保護活下去,那個變態(tài)要追逐他的夢想,不會因為要照顧我就停下來,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跟在他身后跑,保護好我自己?!?/br> 巫承赫心頭一抖,想他那么小就要面對那么嚴(yán)酷的環(huán)境,真是可憐。但轉(zhuǎn)而又想,一個八歲的孩子就能這么彪悍,奇葩果然不是一天練成的。 “我在六百米高空橫著爬了七米,跳到鄰居家的露臺上,然后順著他家的花園梯爬到頂樓,按了公共警鈴?!苯疖幚^續(xù)道,“在警察趕到之前,我害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報了警,又沿著安全通道跑下了起碼二十層,躲在通風(fēng)井里。后來警察趕到,和傭兵發(fā)生了火并,最終對方被全殲,我毫發(fā)無損。” “我其實非常害怕,金轍來接我的時候根本站不起來,話也不會說。他抱著我去醫(yī)院,連著幾天都陪我睡覺,不讓我一個人呆著,我過了很久才緩過勁來。但從那次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長大了,再也不會因為找不到哥哥而害怕,我保護了我自己?!?/br> 金軒頓了一下,明亮的目光看著巫承赫的眼睛:“留在漢尼拔身邊,你就是他的軟肋,你將來遇到的危險只會更多。想要自由地活下去,你必須學(xué)會保護你自己?!?/br> 巫承赫與他對視,看著他磊落的目光,不禁動容。金軒說得對,漢尼拔能保護他一時,不能保護他一世,他越是尋求漢尼拔的保護,就越是會成為他的軟肋,過去的悲劇必將一再上演。 只有離開這里,成為一個獨立的人,并不斷變強,他才能活出自己,保護自己。 “咝——”金軒忽然抽了口氣,“你踩到我了?!?/br> “噢!”巫承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踩了他的腳,抱歉道,“對不起,我不大會跳女步?!?/br> “下一支我們換過來?!币磺冉K,金軒停下舞步,退后一步給他行了個紳士禮。巫承赫失笑,只好給他回一個淑女禮。兩人相視而笑。 “決定好了嗎?”在長椅上坐了一會,金軒問,他能感覺到巫承赫的意識云正趨于平靜,那意味著他的小向?qū)б呀?jīng)做出了決定。 “要取得我爸爸的同意可能要費些功夫?!蔽壮泻諊@氣,“他并不贊成我去阿斯頓大學(xué)。” “或許你可以另辟蹊徑?!?/br> “哦?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