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醫(yī)生[未來]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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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里雄獅與他意識想通,因為感受到相容的向?qū)?,顯得有些興奮,在他腳邊發(fā)出愉悅的咕嚕聲。金軒一聲令下,它立刻舒展開修長的身軀,輕輕一躍跳進(jìn)了別墅。 金軒閉上眼睛,通過與量子獸的通感“掃視”別墅內(nèi)部,客廳、餐廳、廚房……最后在冰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點微弱的光。那是一個未成年的向?qū)?,要不是初潮,他根本聞不到他的氣味。這孩子的意識云非常強大,但因為初潮沒有得到良好的照顧,亂得像一團(tuán)被貓撓過的麻線,連一個整齊的線頭都理不出來。 這是非常危險的,放任下去說不定會傷到大腦和中樞神經(jīng)……金軒有一瞬間的猶豫,猶豫著該不該馬上報警,叫專門的向?qū)пt(yī)生來照顧他,但只一瞬間就推翻了這個想法——這孩子灑了這么多醋酸,一定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作為一個和他百分百相容的異能者,金軒認(rèn)為自己有責(zé)任替他保守秘密。 即使要將他送往向?qū)W(xué)校,也應(yīng)該先征詢他本人的意見。 這就是無節(jié)cao殺馬特,哦不對,是非主流藝術(shù)家,和軍人的區(qū)別了。 金軒走近了別墅的大門,張開右手,開啟自己的個人智腦,開始飛快地破解對方的門禁密碼。巴巴里雄獅顯然也感受到了那個向?qū)У奶撊?,從別墅里跑了出來,略顯焦慮地在主人周圍徘徊著,發(fā)出低低的咕嚕聲。 金軒知道那是在提醒他,提醒他冰箱里的向?qū)Ь涂煲罎⒘恕?/br> “別急,晚不了……該死這個密碼是六重加密的,還用了雙重DNA標(biāo)定?!苯疖幮揲L的左手在巴掌大的全息屏上靈敏地劃動著,各種手勢令人眼花繚亂。他啟動了一個又一個自制的解密軟件,五分鐘后,終于聽到“叮”的一聲,門禁開了。 “完美?!苯疖幨掌鹬悄X,雙手合十輕觸嘴唇,嘴角勾起一個毫無節(jié)cao的微笑,嘟囔了一句“這樣算是擅闖民宅吧?他醒來以后會不會告我……沒關(guān)系那我也會告他?!比缓蠛敛华q豫的走了進(jìn)去。 “咔噠”一聲,大門在身后合上,金軒被刺鼻的醋酸味沖得皺了一下眉頭,但同時嗅到混雜在其中的信息素的味道,比外面清晰了很多。走進(jìn)廚房,那味道更濃了,尤其靠近冰箱的地方,簡直甜得不可思議。 “我也許該先打一針平衡劑?!苯疖幷驹诒淝白匝宰哉Z,手伸到把手上又收了回來,他不確定自己能在一個百分百相容的向?qū)媲氨3掷碇?,不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來?/br> 于是他掏出風(fēng)衣口袋里的藥盒,用里面的簡易注射器給自己的頸靜脈上打了一針平衡劑。 靜候三分鐘,他輕輕拉開了冰箱門。 一股不可思議的令人血脈沸騰的氣味鋪天蓋地涌了出來,瞬間將他整個人整個意識都徹底淹沒! 那是一種甜蜜的,令人無法忘懷的味道,不是糖或者蜂蜜的那種甜,而是溫暖干凈的,像太陽曬過的棉被,或者新鮮青瓜切開后流出的汁水,清澈甘洌,充滿治愈的力量。哪怕只嗅到一個分子,也會令人沉醉其中,想要聞到,更多,更多。 金軒二十四年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崩潰,即使剛剛注射過平衡劑,他的眼睛還是立刻涌上淡淡的紅霧。他迫不得已后退一步,再一步,直到腳跟碰到了一只灑花的噴壺,才停了下來。 “鎮(zhèn)定!不要碰他,不是現(xiàn)在,不能傷害他!”金軒喃喃自語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自己不立刻撲上去標(biāo)記他,然后哆嗦著掏出平衡劑給自己又打了一針。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超量使用藥物來控制自己的狂躁癥,史無前例。 半分鐘后,眼中紅霧褪去,他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撿起腳下的噴壺,將里面殘存的稀醋酸噴在四周,讓那種刺鼻的氣味將自己徹底包圍,才深吸一口氣,再次靠近了冰箱。 一個瘦小的少年蜷縮在冰箱底部,全身赤裸,因為在低溫下呆了太久,細(xì)膩白皙的皮膚上甚至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霜,只有面頰上有兩團(tuán)高燒引起的的紅暈。 他看上去不超過十七歲,或者更小,手腳修長纖細(xì),單薄的胸膛只有一層薄薄的肌rou,但整個身體的比例好極了,像一只尚未長開的羚羊,充滿靈動舒展的韻味。他的頭發(fā)非常漂亮,又黑又亮,修剪得整齊有型,有幾綹蓋著額頭,末端露出一對修長的眼線,卷翹的睫毛靜靜蓋著下眼瞼,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巴巴里雄獅興奮地呼嚕著,在他周圍來回打轉(zhuǎn),金軒知道它是在尋找他的量子獸,但奇怪的是周圍什么都沒有,向?qū)砼猿R姷呢堖?、小狗、松鼠……甚至是浣熊等等,一概蹤影全無。 “別著急,也許它被你嚇壞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金軒安慰自己的量子獸,“你太大只了,而且面相太兇,連我有時候也不大想見你呢。” 獅子表情呆滯地看著自己的主人,有點搞不清這是安慰還是嘲諷。 金軒沒有理會自己的小伙伴,伸手將冰箱里一個保溫盒拿了出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兩支淡藍(lán)色的藥劑,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這名向?qū)Ыo自己準(zhǔn)備的舒緩劑,只是因為初潮發(fā)作太厲害,沒能堅持打完。 怪不得他的意識云那么混亂,金軒將藥劑裝進(jìn)注射槍,扶著少年的頭給他打進(jìn)頸靜脈,針頭刺入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痙攣了一下,像是很疼的樣子,薄薄的嘴角微微抽動,令人心疼。 從他的體溫看初潮已經(jīng)是快要過去了,再呆在這么冷的地方可能不太好,金軒猶豫了一下,伸臂將少年從冰箱里抱了出來,為了不給他過于敏感的皮膚造成負(fù)擔(dān),動作盡量輕柔小心,但即便是如此,臂彎里的人還是深深蹙起了眉頭。 他太精致了,像個瓷器,輕輕一下就能打碎,金軒撇撇嘴,但想想噴壺里的醋酸、保溫盒里的自制舒緩劑,以及配套全面的封閉室(冰箱),他又覺得這孩子簡直逆天的聰明,而且有著超人的忍耐力。 客廳里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金軒抱著他的向?qū)?,不對是他發(fā)現(xiàn)的向?qū)А冒稍谒劾镞@二者是一樣的——上了二樓,找到一間舒適的臥室,將他輕輕放在床上。 雖然今天是陰雨天,對初潮的向?qū)碚f溫度還是有點高,金軒用自己的個人智腦侵入房屋主控系統(tǒng),將臥室的溫度調(diào)到八度,然后在浴室里找到超聲波潔身器,給小向?qū)鍧嵣眢w。他的巴巴里雄獅孜孜不倦地在別墅里上躥下跳,尋找著那只傳說中很膽小的量子獸,在一無所獲之后不開心地跑到浴室,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一個盡量慈祥的表情,繼續(xù)尋找。 然后還是沒找到。 “也許是一只跳蚤?!苯疖幵俅伟参孔约旱男』锇?,“說不定你應(yīng)該抖一抖你的鬃毛,它就會掉下來?!?/br> 獅子一臉呆滯地看著主人,仍舊搞不清這是安慰還是嘲諷。 但很快它就不糾結(jié)這個了,因為它看見自己的主人鼻孔里正蜿蜒流下一道殷紅的液體。作為一個善良的量子獸,它立刻給了主人一個提示——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金軒與它意念相通,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流鼻血。 “噢,Shit!”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沖進(jìn)浴室去洗臉,用冷水冰額頭,但幾分鐘過去了,鼻血還在流,而且有越來越?jīng)坝康内厔荨?/br> “這也太勁了吧?只是初潮的信息素而已……如果將來他成年了,引發(fā)結(jié)合熱,我會不會爆掉?”金軒自言自語著,感覺自己心跳正在加速,眼睛里控制不住浮起紅霧來,不得不再次注射了一針平衡劑。 他覺得自己這次虧大了,為了照顧一個還不是自己男朋友的向?qū)Вú贿^那是必然的事,只是遲早問題),破例用了這么多平衡劑,一定會減壽好幾天…… 天才的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 不過想到等他們結(jié)婚以后一切都會更好,他再也不用使用平衡劑,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沒錯,在腦洞過大的殺馬特心目中,我發(fā)現(xiàn)的向?qū)?我的向?qū)?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我的老婆=我孩子的媽……于是當(dāng)鼻血徹底止住的時候,金軒已經(jīng)在YY他們的婚禮了。 走出浴室,金軒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向?qū)蚜?,正虛弱地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金軒不確定他是真的醒了,還是只是無意識地睜眼而已,小心地走近了,輕聲道:“喂?” 少年薄薄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吃力地動了一下脖子,黑蒙蒙的大眼睛對著他所在的方向,卻沒有什么焦距,顯然并沒有看見他。 “巫……巫承赫?”金軒記得領(lǐng)帶上的名字,輕聲喚他,果然看到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有了一絲清醒的光。 太好了,看來他正在恢復(fù),初潮應(yīng)該很快就過去了,金軒欣慰地想。 然而下一秒,事情馬上急轉(zhuǎn)直下,當(dāng)金軒靠近他想要問問他怎么樣了的時候,這個名為巫承赫的向?qū)Я⒖虖拇采弦卉S而起,抓起床頭的金屬保溫杯劈頭蓋臉往他摔了過來。 “噢!”金軒大叫一聲,剛剛收住的鼻血立刻再次飚了出來。 ☆、彪悍帝 巫承赫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云就像一只瘋狂的章魚,伸出無數(shù)觸手,在廣闊的空間里扭曲、伸展。一開始清醒的時候他還能稍微控制一下它們,到后來力不從心,只能放任它們毫無節(jié)制地生長,變成一團(tuán)理也理不清的亂麻。 他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只知道舒緩劑還剩下兩支,但他實在沒力氣打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意識云亂成一團(tuán),毫無辦法地暈厥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了冰箱,躺在床上,大腦一片混沌,思維觸手還在看不見的空間里凌亂揮舞。他想不清楚是自己爬出了冰箱,還是被人弄出來的,只是下意識覺得一切都不太對。 就在他拼命集中精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巫……巫承赫?” 誰?這個世界上沒人會這么叫他,漢尼拔一向都叫他夏里,馬洛也是,基礎(chǔ)學(xué)校的同學(xué)則只稱呼他的姓。 巫承赫努力睜大眼睛,收縮瞳孔,看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然后他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站在床前,身后還站著一只表情很慈祥的大金毛。 不對,巫承赫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但他的大腦太混沌了,一時想不起來。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一個更加要命的問題:他的向?qū)矸荼话l(fā)現(xiàn)了! 他的初潮還沒有完全過去,他能聞到自己身上那股子奇怪的氣味,他的身邊放著一支打空了的舒緩劑試管,還有一只裝好藥劑的注射槍! 他發(fā)現(xiàn)了我!他知道我是一個向?qū)В?/br> 剎那的絕望完全擊潰了巫承赫的理智,他的瞳孔瞬間收縮,變成了詭異的豎瞳,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跳起來在床頭柜上撈了個什么東西就摔了過去。 他的視線不甚清晰,聽覺也有點混沌,皮膚摩擦被單,發(fā)出鈍鈍的疼痛。但這些他都顧不上了,他又絕望又沮喪,只覺得自己完蛋了,死定了! 他要報復(fù)社會! 那人被他擊中,大叫了一聲,殷紅的鼻血在空中飚出一條血線。巫承赫聞到刺鼻的血腥氣,圣母光環(huán)在心底里閃了一下,但因為怒氣值太大,很快就熄滅了。他踉蹌著爬起來,下床的時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他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然后那只大金毛撲了過來,搖頭晃腦地想要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