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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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正要睡覺,程俠的電話又踩著點打來了。 “在干什么?” “睡覺?!?/br> “這么早!你又陪那小子上工了?不對啊,他不是不送水改去工地干活了嗎?難道你還能開車幫他運磚頭、運水泥?” “你怎么知道他換工作?” “他師妹說的,今天我去接她玩……” “你接他師妹出去玩?就你們倆?” “對啊,就我們倆?!?/br> “你想干嗎?”蘇任罵他,“想玩不會找你那些女朋友?我告訴你,別招惹他師妹,人家小姑娘萬一要是認真了你怎么辦?” “想什么呢?我把她當meimei。”程俠說,“我這不是替你旁敲側擊,打聽消息嗎?” 蘇任立刻來了精神:“那你打聽到什么?” “他沒女朋友?!?/br> “切,這誰不知道?這還用你打聽?!碧K任沒好氣地說。 “他不但沒女朋友,而且從來沒找過女朋友,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們那個什么文武學校就跟華山派一樣,男多女少,大師兄身邊就一個小師妹?!?/br> “那就更不對了, 華山派的大師兄和小師妹可是有的談的,要不是后來……” “你廢話不要那么多行不行,到底有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消息?沒有我掛了,明天還要上班。” “上班?”程俠愣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問,“你真要去幫他搬磚?別傻了,上次辛苦一個月賺五千還不學乖?” “是我哥給我找的工作?!?/br> “哦,你爸逼你去的?” “我自己想去。” 程俠想了一會兒問:“是因為他嗎?” 蘇任心想這小子平時一腦子花天酒地,這種事倒很敏銳,但自己嘴上不能認,就一口否認: “跟他有什么關系,我太閑了,找點事做行不行?” “你的酒吧呢?” “賣了?!?/br> “騙人,你舍得?賣誰了?” “你認識的,楊麟?!?/br> 程俠慢慢信了,蘇任拿這個開玩笑騙他沒意思,可他還是搞不明白蘇任在打什么主意。 “你們家形勢這么嚴峻?你爸終于決定要看能力分家產(chǎn)了嗎?” “我懶得跟你廢話,睡了?!?/br> 蘇任正要掛斷,卻聽到程俠大喊:“等等。” “干嗎?” “你知道為什么謝天的師弟師妹都來參加比賽,他反而沒有嗎?” 蘇任一愣,這個問題程俠之前問過,可當時沒人接話,氣氛又怪怪的,就沒再追問下去?,F(xiàn)在回想起來還真是非常奇怪,他忍不住問:“為什么?” “因為他不能報名,他沒有身份證,是個黑戶?!?/br> 蘇任這下真的愣住了,回想起謝天跟他說過小時候走失被老周撿回去的事,覺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辦不上戶口也很合理。 “難怪他老是找些苦力活?!?/br> “是吧?洗碗、送水、搬磚這些活,和老板商量一下不交保險,可能也用不上身份證。正規(guī)的全國比賽就不一樣了,身份審核嚴得很?!?/br> 蘇任心里發(fā)疼,以前那么多難以理解的疑問都解開了。這兩個月,他幾乎就要說服自己謝天就是天生愛干不動腦子的粗活,卻從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不對啊,他跟我說上過學,都讀到高中了?!?/br> 程俠說:“撿他的是個老師,自己還辦學校了,讓他跟著讀幾年書也正常,這是他師妹親口說的,肯定不會錯?!?/br> “他師妹跟你這么熟,什么都告訴你?”想到自己和謝天認識這么久都沒聊出身份證的事,蘇任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程俠說:“也就稍微熟那么一丁點,我懷疑她要發(fā)現(xiàn)我對她師兄不利,肯定得揍我。你知道吧,他們那個學校學的都是什么散打、跆拳道、拳擊、金鐘罩鐵布衫、九陰白骨爪、化骨綿掌。你也小心點那小子,別老覺著他可憐。你這樣的小朋友,人家一拳一個?!?/br> 蘇任還沉浸在謝天因為黑戶沒辦法參加比賽,只能拋棄夢想干苦力活掙錢的心酸之中,壓根沒聽程俠在胡說八道什么,自言自語說了句“累了”,就把手機扔在一邊,繼續(xù)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個時代,一個人沒有身份證可以說是寸步難行。蘇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從d市跑來這里的。得想辦法幫他,有了合法身份,也許謝天就能走出現(xiàn)在的困局,有一個更好的人生。 想著想著,蘇任終于真的困了,把頭埋在枕頭里一覺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被手機鈴聲吵醒,在床上賴了半天,摸起來一看是蘇擎的電話。 蘇任立刻就清醒了。 “哥?!?/br> “起床了嗎?” “起了。” “怕你睡過頭,提醒你一下。” “我定著鬧鐘呢?!?/br> “那就好,沒什么事,你別遲到?!?/br> “好。” 蘇擎還是小看他了,蘇任好歹給謝天當過一個月司機,早就不是那個日夜顛倒、四處鬼混的二世祖。他起來洗臉刷牙,拿鑰匙準備出門,忽然想起蘇擎叫他不要開車去,只好手機約車。車來了,蘇任沒想起要帶點什么,兩手空空坐上去,覺得有點困,又在車上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公司樓下,還是司機把他叫醒的。 蘇任下車看了看,雖然只是個剛成立不久的小公司,辦公樓還算過得去。他按著蘇擎給的樓層找上去,前臺是個挺漂亮的姑娘,正低著頭抹唇膏。 蘇任敲敲桌子,小姑娘嚇了一跳,按住鏡子刷一下抬起頭來。蘇任看著她,她看著蘇任,不知道怎么回事臉就紅了。 “你好,請問你……” 蘇任說:“我來上班?!?/br> “啊?” “上班,你們總經(jīng)理在不在?”他這態(tài)度也不像來上班,像巡查的。 “你稍等,我?guī)湍銌栆幌?。?/br> 小姑娘低聲打了個電話,終于恢復了正常待人接物的水準,臉上職業(yè)性地微微一笑說:“杜總在里面,讓我?guī)氵M去。” “嗯,謝謝。” 蘇任跟著她進了辦公室,看到里面的人都在忙碌。 接待他的杜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蘇任進來很客氣地讓他坐。蘇任第一天上班,總經(jīng)理親自接待他,多少有點蘇擎的關系在里面,只不過這層關系隔了幾個人,沒那么明顯。 “你叫……蘇任是吧?入職證件什么都帶了嗎?” “不好意思,忘了?!碧K任說。昨天蘇擎還提醒他,結果早上少說一句就全忘光了,身邊只有身份證。 杜總看他空手來的,礙著介紹人的面子也不生氣,只說:“明天記得帶來,我先找人給你安排個座。我們這里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br> 蘇任實話實說:“不太知道?!?/br> 杜總就有點傷腦筋,本來想著他來上班多少總要了解一下公司的基本情況,結果人家壓根沒做過功課。杜總雖然向介紹人打聽過蘇任的來歷,但對方只說安排個閑差就行,其他事都閉口不談。不過越是不談,越是來歷不凡,這點經(jīng)驗堂堂老總還是有的。他想了想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給蘇任在外面的大辦公室里找了合適的空位,把部門的人都叫過來挨個介紹。門口前臺的小姑娘姓凌,介紹到她的時候,她就一直笑。 蘇任現(xiàn)在眼里除了謝天,看誰都是一個樣子,別人什么表情一概視若無睹。 “我叫蘇任?!?/br> “你也姓蘇???”前臺姑娘好奇地說。 蘇任問:“姓蘇有什么問題嗎?” “蘇這個姓好聽啊,又少見,明龍集團的大老板就姓蘇,我身邊都沒有姓蘇的朋友?!?/br> 蘇任從來不參與公司事務,平時也不和媒體打交道,躲不過要以家人身份出席年會和跟在老爸老哥后面見報的時候也是用蘇思澤的名字,可以說蘇家小兒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他說自己姓蘇,但同事們稍微了解蘇家情況的都覺得名字對不上號,就不了了之了。 蘇任打開電腦看了一會兒,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沒人找他做事,這和閑在家里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實在難受了就問旁邊的同事有什么要幫忙。 “我手頭的事你一時半會兒幫不了,杜總沒給你安排工作,要不先看看資料吧?!蓖抡f著給他發(fā)了一大堆文件,讓他慢慢看。 蘇任看了一會兒直犯困,心想怪不得謝天不愿意坐辦公樓干閑差,這么坐一天是挺無聊的。不過這種不自由帶來的壓抑讓他有種自虐的感覺,反而緩解了情場不得意的郁悶。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同事們?yōu)榱吮磉_迎新的熱情要找他一起吃飯。蘇任本來就不喜歡應酬,一下要和那么多不熟的人共事相處,簡直有點不耐煩。但他自己要受的罪,第一天就臨陣退縮實在說不過去,只好忍著。 枯坐一天,看別人忙忙碌碌。下班時間一到,蘇任也不管別人都坐著不動,準點走了。 同事們眼巴巴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個人低聲說:“我賭他肯定是大老板家哪個遠房親戚?!?/br> 其他人圍過來八卦:“怎么就是遠房親戚?” “不是遠房親戚去總部不好嗎?遠房也夠大牌了,你們可別得罪人,也別在他面前亂說話,說不定是來新公司臥底考察的呢。” 同事們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第三十六章 不準打架的原因 蘇任在公司樓下等車,蘇擎發(fā)來消息說正在附近,可以順路接他下班。 “你到前面路口等著,我找地方停?!?/br> 蘇任聽話乖乖去路邊等,不一會兒就看到蘇擎的車開過來停在面前。 他鉆進車里問:“你下班也這么早?” 蘇擎回答:“不是怕你第一天上班走丟嗎?先帶你去吃個飯,說說今天怎么樣?” “沒怎么樣?!?/br> “學到點什么?” “看了一天資料挺無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