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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金戲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成鈺哥哥,赴京趕考,山高路遠,你切要照顧好自己,我會照顧好雙親,等你回來,”花成鈺唱道,“再見不知何時,哥哥,保重……”

    這是《芳滿園》第一部 分的內容,陸相時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地府里還有人在唱她的《芳滿園》。

    陸相時眼皮動了動,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光線有些刺眼,她眼睛剛睜開,復又閉上,繼而輕輕將眼睛虛開一條縫隙。

    頭頂是碧色的床帳,用料十分細膩,她身上蓋著捻金銀絲線滑絲錦被,床邊鋪著石青色厚絨毯,床頭靠墻的地方擺著雕紅漆戲嬰博古架……這房間,有點奢華。

    窗戶微微敞開著,有陽光照進來,屋里亮堂得很。

    她覺得腦袋有些犯疼,忍了忍,撐著床沿坐起來,床邊擺著一雙繡鞋,鞋面上用金絲勾了一朵小小的海棠,陸相時有些吃驚,就算是在定王府,也不見王景華穿金絲勾線的鞋。

    看鞋的大小,她穿倒正合適,可惜這鞋太金貴了,她就算知道是為她準備的,也不敢穿。

    陸相時光腳下了地。

    木質的地板,光腳踩在上面有些涼,但地板十分光滑,踩上去十分舒服,陸相時朝那唱戲聲傳來的地方尋去,她輕輕推開門扉。

    偌大的庭院里,女子穿著戲服輕甩長袖,唱道:“……執(zhí)子之手,本當與子偕老,奈何前路阻礙重重,妾知郎君情深義重,但妾去意已決,此生無歸,望珍重。”

    這是《芳滿園》第二部 分最后的內容,那女子唱的乃是花迎繡留給花成鈺的信上的內容,她聲音婉轉,煞是好聽,陸相時聽得有些出神。

    那女子唱罷,微一轉頭,朝她看來。

    她身邊還守著十幾個下人打扮的女子,有年輕的小姑娘,也有年紀稍長的,她聲音頓住后,那些下人便躬身,有的退了下去,有的還立在原處。

    有領頭的垂首遞上熱茶,態(tài)度分外恭敬。

    那女子端著熱茶喝了口,轉而對陸相時笑道:“白令令說你今日要醒,我便在這里等你醒來,可感覺好些了?身上的傷還疼嗎?”

    說著,那女子走到陸相時的跟前。

    她年紀大約三十五上下,眼角有兩絲魚尾紋,頭上未戴金銀首飾,腳上穿著金絲繡鞋,身上的戲服大小很合她的身,穿在她的身上有種別樣的韻味。

    她氣質很獨特,像是多年歷經風霜沉浸下來的內斂和沉穩(wěn),卻又丁點不失大氣,粗粗看去,只覺得這女子看著很是與眾不同,頗為和氣,但當她站到陸相時的面前時,陸相時卻忽然有種無形的壓力。

    分明是挺和善的一個長輩,卻讓陸相時莫名地感到緊張。

    陸相時壓下那股緊張,溫溫地回答:“已經好多了,是您救了我?”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女子伸手去扶她,“你傷勢還未好,不能久站,快到里面坐了,”低頭看了眼她的腳,“怎地也不穿鞋子?”

    她話音剛落,那領頭的便將陸相時的金絲繡鞋拿了過來,領頭的半跪在地上,彎腰就要為陸相時穿鞋,陸相時趕忙阻止:“不用了,這鞋太金貴了,我不能穿?!?/br>
    女子笑道:“這鞋是專程為你做的,你穿得起,放心穿吧,不用你還的。”

    “多謝?!比思艺\意如此,陸相時也不好再三拒絕。

    那領頭的便為陸相時穿上了鞋,女子道:“你中箭落水,是白熙熙和白令令救了你,你昏迷了很久,還記得他們吧?”

    “記得,”陸相時回答,“請問,我昏睡多久了?”

    “兩個月,我擔心壞了,幸而你成功度過了危險期,我才松了口氣?!?/br>
    “那——”陸相時望了眼屋里的擺設,這里的陳設不太像汴京的風格,她有些忐忑地問:“請問,這里是哪里?我已經不在汴京了?”

    “這里是金陵皇宮?!?/br>
    金陵皇宮?

    陸相時赫然一驚:“南梁金陵皇宮?”

    第45章

    “是, 你別害怕, 這里沒有人敢傷害你, 你在這里很安全, 你剛醒來, 應該多休息,別的事情, 不要想太多,這里的人都會好生照顧你?!迸虞p聲安撫著她。

    陸相時凝著她的臉, 她有遠山一樣的長眉, 眼神很深, 鼻梁挺翹……陸相時看著看著,眉心就越發(fā)鎖緊起來。

    “白熙熙和白令令呢?”陸相時問。

    “他們在宮外, 你若想見他們,我讓他們進宮來?!?/br>
    陸相時低頭, 忽地一笑, 表情有些苦澀,她徐徐道:“若我沒記錯,早在汴京的時候,白熙熙就跟我說過, 你們南梁的皇女早已經找到了, 而且就住在皇宮里?!?/br>
    這話讓那女子的表情有些意外,眼中閃過幾分欣賞,但轉眼她的表情又恢復如常,她道:“你以為, 這和你出現(xiàn)在這里,有何關系?”

    “說皇女早已經找到,并送入皇宮,不過是你們使的障眼法罷了,皇女根本就沒有找到,但是,你們查到了線索,所以白熙熙才會為使入汴京。”陸相時心情復雜,她沉了沉氣。

    一切都是算計,白熙熙為何會半夜三更闖定王府?

    是因為想找她。

    白熙熙為何會點名要陸珩陪同?

    不是因為仰慕陸珩的才華,也不是因為想見識汴京第一才子的風度,而是因為陸珩是她的十三叔,他們關系好,走得近,她想利用陸珩接近自己。

    為何會突然躥出來一個對自己一見鐘情的白令令?

    還是只是想接近自己。

    都是計劃好的,算計好的,白熙熙借口想?yún)⒓铀幕槎Y而留在汴京不走,是不是就是等著她大婚那日鬧出動靜,然后趁一片混亂的時候將她擄走?

    否則那寶香樓的煙雨姑娘怎么就那么巧會在迎親隊伍恰巧經過的時候拋繡球?

    陸相時幾乎沒有什么懷疑,因為她相信,一定是。

    那女子道:“熙熙說你很聰慧,我以為她是在奉承你,沒想到你竟沒讓我失望,你能這么快就猜到你的身份,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誰?”

    陸相時起身,斂衽朝那女子行禮:“剛醒來,一時激動,讓女皇陛下見笑了?!?/br>
    曾經她以為,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那個聲名遠播的南梁女皇,沒想到一覺醒來,這位女皇就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以她的娘親的身份。

    陸相時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她內心翻江倒海,一時間閃過各種念頭,可是最后那些念頭都被她死死地壓了下去,她盡量保持著自己端莊的儀態(tài),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激動和恐懼,盡量面無表情地說話。

    此女子正是南梁女皇鳳天池,她親手將陸相時扶起來:“你叫鳳青梧,這是你父親給你取的名字,你可喜歡?”

    “陛下說笑了,我原名陸相時,乃是定王府世子的嫡長女,不是鳳青梧。”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們反復查驗了你的身份,絕不可能出錯,你自己不也看見了,你和我,模樣很相似,若說我們不是母女,都無人相信,”鳳天池道,“你是我費盡了心思、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找到的,你難道忍心不認我?”

    “我……”

    陸相時喉嚨發(fā)澀。

    不是她不愿意認,而是這事情來得太快了,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卻是這般情形,她的身邊沒有她熟悉的人,只有她不熟悉的生身母親。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你是個好姑娘,我知道你心地良善,不會傷我,你突然醒來,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定然也很不習慣,我讓白熙熙進來陪你住些日子,你不必拘束,這皇宮里,無人敢對你不敬。”

    鳳天池說完,許是不想讓她為難,吩咐宮女們好生照顧著,自己離去了。

    陸相時心情沉重地靠在椅背上。

    白熙熙倒是來得快,有宮女專程進來通傳,待陸相時讓她進來后,白熙熙才一陣風似的刮了進來,陸相時立刻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白熙熙,你算計我?”陸相時橫眉冷肅。

    她這模樣,嚇了旁邊伺候的幾個宮女渾身猛地一哆嗦,那凌厲的眸光利箭似的射向白熙熙,不知為何,看著這般模樣的陸相時,白熙熙忽然有點犯怵。

    她半跪朝陸相時行禮:“稟殿下,我實在冤枉,您大婚那日被刺殺,并非是我所為啊,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追殺您啊?!?/br>
    陸相時沉怒:“你借口想?yún)⒓游掖蠡槎t遲不離開汴京不正是因為想趁著我大婚那日將我擄走?我今日站在這里,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白熙熙額頭冒汗:“殿下,雖然我的確將您帶到了金陵,但是您被追殺確實和我沒有關系,而我為了救您,還損失了不少手下呢,是旁的人想要殺您啊?!?/br>
    “誰想殺我?”

    “也許是陸大人的仇人,也許是這金陵朝堂中的某個人,陛下已命人徹查?!?/br>
    陸相時走到白熙熙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她,那雙漆黑的眼眸眸色深深,她一字一句道:“射向我十三叔的那一箭,真的不是出自你的手?”

    “不是。”白熙熙誠懇地回答。

    “也不是出自白令令的手?”

    白熙熙只覺得心臟一跳,她躬身朝陸相時叩拜道:“回殿下的話,當時哥哥見陸大人出手凌厲,的確想暗中對陸大人出手,拖住陸大人的腳步,但從未想過傷害陸大人性命,不過,哥哥還未出手,就已經有人率先出手了,那一箭跟我和我哥哥,真的沒關系?!?/br>
    陸相時驀地,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她俯身將白熙熙扶起來,這番折騰,她已是滿面疲憊,再坐回座椅上的時候,便顯得十分筋疲力盡,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低聲道:“不是你們就好,且坐吧?!?/br>
    白熙熙依言坐下。

    “是你將我從臨溪湖里撈出來的?”

    白熙熙點頭:“我和哥哥本藏在暗處,想借機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您帶走,誰知出了意外,讓您落了水,我們也顧不得其他,只好先跳水去救您,我們將您救起來的時候,您已經命懸一線,哥哥醫(yī)術過人,我讓哥哥暗中將您帶走,我留下善后?!?/br>
    陸相時敏銳地發(fā)現(xiàn),白熙熙稱呼她的時候將“你”改成了敬稱“您”。

    她有些遺憾,她和白熙熙,到底還是不能成為朋友。

    “那日羅什街發(fā)生的混亂,是不是你們事先計劃好的?”

    “是,”白熙熙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幸而那日大雨,給了我們機會,場面比我們預計的要混亂得多,否則,怕是沒有那么順利。”

    “寶香樓里,誰又是你們的人?是寶香樓的mama,還是煙雨姑娘?”

    白熙熙對陸相時越發(fā)贊賞:“是煙雨姑娘?!?/br>
    陸相時深吸口氣,她笑了笑:“藏得可真夠深的,就連頭牌都是你們的人,那我……”

    她語氣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半晌,還是道:“那我十三叔呢?那日圍堵他的殺手武功高絕,我十三叔怎么樣了?”

    “他沒事。”

    陸相時心中懸著的大石驀地落下,她手一松,握住扶手的手泄力地垂落。

    好半晌過去,她才又繼續(xù)問:“我何時能回去?!?/br>
    白熙熙凝重地望著她:“我知道,定王府收養(yǎng)了您,他們待您很好,可是殿下,‘陸相時’這個人已經死了,定王府為您辦了喪事,您回去又能如何呢?”

    “他們以為我死了,可我沒死?!?/br>
    “所以呢,您回去,然后呢?您和許嘉致的婚約還在,您回去了,也只有嫁給許嘉致,入許家的大門,成為許家的媳婦,您回去了,根本不能獲得自由和快樂,您就會像那金絲籠里的金絲雀一樣,永遠都沒有自由,永遠都得不到您想要的?!卑孜跷醯?。

    “可定王府將我撫養(yǎng)長大,我既然沒死,他們理當知曉?!?/br>
    白熙熙不贊同:“局面已經足夠混亂了,他們已經接受了你死去的事實,許家和陸家好不容易才回復平靜,您何必去攪亂人家的安寧呢?”

    陸相時愁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