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勵志人生_分節(jié)閱讀_64
唐民益神情沉穩(wěn)地開解他們,“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兩位港商經(jīng)過今天的參觀考察,對我們的環(huán)境基本滿意。倉庫、菇房都很不錯,今天午餐的飯桌上就有小袁人工培育的幾種山菌,大家吃得贊不絕口,連縣里的領導們也給予了充分肯定嘛?!?/br> 馬書記腦子也變靈光了,“對對!技術在我們這,好菌種也在我們這!廠還能建到哪里去?” 許主任笑著在旁邊搭腔,“楊先生對木疙瘩那一家態(tài)度好得不得了,他的錢肯定跑不到別處去!方先生也是,只跟唐鎮(zhèn)長和你兒子聊得來,我們誰都插不上嘴呢。” 當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方先生的電話打了過來,跟唐民益討論一個情況,說縣委李書記纏著他們談了很久,希望他們把廠建在縣里,還許了不少優(yōu)惠條件,但方楊兩位都沒有表態(tài)。既然他們是先跟唐民益談的,鎮(zhèn)上開出的條件本身也很優(yōu)惠,考慮到各方面的長遠利益,他們不會考慮在別處建廠,還對李書記這種行為表示了憤慨,讓唐民益小心這位野心勃勃的領導。 方先生把話挑得很明,唐民益非常感謝他的關心,但還是為李書記圓了場,說縣委也有縣委的難處和考慮。只要大家心里有數(shù),從實際情況來做決定,就能化繁為簡,不因外力而干擾到彼此的合作。 唐青宏在旁邊聽得很生氣,等爸爸把電話一放,就忍不住擠兌李書記,“他一個上級領導,急著要摘下面鄉(xiāng)鎮(zhèn)的果子,吃相也太難看了吧!爸爸,您為啥幫他說話呢?” 唐民益面色輕松,毫無怒意,他都覺得爸爸快成圣人了。 “宏宏,少擔心這些事,你還是個孩子。爸爸跟你說了多少回了?” 他看著爸爸隱隱帶有笑意的眼睛,意識到爸爸肯定不是可以容忍李書記那種官的“圣人”。 “爸爸,您說一句‘山人自有妙計’給我聽?!彼鲋鴭上胍吹桨职值牧硪幻?。 “……”唐民益對兒子粘在自己懷里的模樣沒轍,照著兒子的要求說了,可唐青宏還不滿意,搖著小腦袋繼續(xù)叫,“不是這種口氣,表情再深沉一點兒,還要笑著說。” ☆、51·抓jian 唐民益被兒子磨得直皺眉,大手在他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鬧什么呢!爸爸又不是演員!” “嗷!”唐青宏捂住小屁股,“反正打都打了,您就滿足我唄!” 唐民益看著兒子臉上逼真的可憐相,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后帶上點玩心壓低聲音,臉上露出隱忍著興奮的笑容,看起來還有那么一絲壞壞的感覺,“山人自有妙計?!?/br> “爸爸好帥……”唐青宏要的就是這個,這是他回憶中的唐書記無人時偶爾會露出的一種自得表情。自信中隱隱帶著興奮,那雙眼睛亮得連鏡片都遮不住。 被兒子沒腦子的亂夸,唐民益都有點窘了,伸指彈一下他的鼻頭,“好了,作業(yè)拿來我檢查!今天要早點睡,你明天還要上學呢?!?/br> 他正要乖乖去拿,大門就被人敲響了,門外響起馬書記的聲音,“小唐,你睡了沒?” 唐民益開門一看,宣傳科的張科長站在馬書記身邊,對方下午明明是去了縣里,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唐青宏也覺著很奇怪,張科長是虞主任的老公,這么晚了從縣里趕回來,還不回自己家,跑他們這干嘛呢? 馬書記探頭就往他們屋里瞄,張科長也開口問,“唐鎮(zhèn)長,馬鎮(zhèn)長在您這嗎?我有工作急著跟他匯報,馬書記說他出門前跟家里交代過,會來您這兒談事呢?!?/br> 唐青宏更覺得好奇了,這事絕對有問題。馬鎮(zhèn)長為啥要跟自己老子撒謊?該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唐民益只好回答說:“來過,剛走?!?/br> 馬書記臉色總算好看了點,問張科長到底什么重要事,還只跟他兒子匯報,書記和鎮(zhèn)長都在這呢,有什么事直接說。 張科長人長得很老實,聽著馬書記的質問也笑得憨厚,“那我就跟您和唐鎮(zhèn)長匯報吧,不過我還沒吃飯呢,干脆請您二位一起去我家喝個小酒?我邊吃邊說行嗎?” 馬書記吃了一驚,“這么晚還沒吃飯?這個狗|日的李書記,縣委就缺你這頓飯?走走,去我家吃去!” 張科長一臉受寵若驚地推拒,“這怎么好呢?反正我愛人在家,簡單做幾個菜就行了,難道你們兩位大領導不肯賞臉?” 馬書記被激得立刻表態(tài),“這哪能呢?都是一個班子的同志,你今天在縣委肯定也受了不少氣,成,咱們就去你家喝酒,也聽你訴訴苦!” 唐青宏聽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唐民益看那兩位已經(jīng)說好了,也帶著些微好奇心賞臉陪同。唐青宏趕緊跑上來拉住爸爸的衣角,“爸爸!我也要去,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你們喝你們的,我找張燦燦玩!” 張燦燦就是張科長的兒子,今年七歲,跟唐青宏正好一個班呢。唐民益一想也是,大晚上的兒子獨自在家可能會怕,就把兒子帶上一起去了,還提前跟那兩位打好招呼,“我不能陪太久,兒子明天要上學,最晚十點前就得回家?!?/br> 張科長笑著回答道:“哪敢讓您陪太久呢,也就是坐一坐,聊一聊。要是孩子睡了,我?guī)湍阉郴貋?!?/br> 幾人走得不慢,鎮(zhèn)上的街本來也小,十幾分鐘就到了張家附近。這人還沒走進院子呢,就聽到一個女聲歇斯底里的大罵,還有“砰砰”震天響的拍門聲,“姓馬的!給老娘滾出來!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媽個b的,敢做丑事就別裝孫子!虞賤b,你也給老娘滾出來!你們這對不要b臉的狗男女!” 這聲音有點耳熟,唐青宏悄悄掂起腳往前看,月色下那個披頭散發(fā)的瘋婆娘可不就是馬書記的兒媳婦? 馬書記這時已經(jīng)整個人石化了,聽到叫罵聲的街坊鄰居也跑出來看熱鬧。張科長一臉的不可置信,表情痛苦地看向馬書記,唐民益和唐青宏兩父子卻不約而同抿起嘴角,注意力都放在了看似非常老實的張科長身上。 這位就像隱形人一樣的綠帽老公,在關鍵時刻竟然做得一手好局。今天在縣里恐怕不是去宣傳科領會精神,而是深刻領會了李書記的指示精神吧。 唐民益看馬書記僵著不是辦法,上前一步輕聲提醒,“馬書記,您是不是管一管?” 馬書記這才回過神來,大跨步走進張家院子,厲聲喝斥自己的兒媳婦,“你不在家?guī)Ш⒆樱艿絼e人院子里來胡鬧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說?” 馬夫人聽見公公的聲音,回過頭就捶著胸嘶嚎起來,“爸!他不是人!我為這個家忙死累活,他卻在外面亂搞,現(xiàn)在還躲在里頭不肯出來!張科長一去咱們家,我就覺得不對勁!跑到這窗戶外邊往里一看,他跟那只sao狐貍正抱一塊呢!” 馬書記身體晃了晃,勉強維持住大家長的威嚴,“你肯定看錯了!那個……小張,趕緊過來把門打開!” 張科長哭喪著臉跑過來,用鑰匙插|進鎖孔扭了半天,聲音直打顫,“從里面反鎖了?!?/br> 說完這句,他也使勁拍起門來,“虞小蘭,給我開門!快點開門!” 馬書記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實在受不了這種丑事,心里懷著對兒子最后的一點希望,把張科長往旁邊一推,直接拿腳揣門。 揣了好幾下,門鎖終于陣亡,馬夫人、張科長和馬書記都沖了進去。唐民益自然不好進去,拉著兒子背過身站在院子里,唯恐有什么不好的畫面被兒子看到。 屋子里那是一陣哭罵打鬧之聲,張科長和馬夫人集中堵著虞小蘭,從后門跑出去正在爬墻的馬鎮(zhèn)長被他老子從墻上硬扯下來,cao起墻邊的掃把狠狠地打。 馬鎮(zhèn)長縮在墻角被打得連聲慘叫,等馬書記打累了歇手的空檔,才推開自家老子慌不擇路的逃跑。反正沒法從后門走了,這時也顧不得臉面,繞著墻根跑向了院門口,馬書記跟在后面狂追,手上的掃把一直沒丟,看熱鬧的人圍在路旁,馬鎮(zhèn)長簡直避無可避,繞著彎兒又被人群給堵回來。 人群中笑聲一片,也有夾雜著罵兩句的,馬夫人已經(jīng)揪著虞小蘭的頭發(fā)從屋里罵到屋外,當著眾人的面連珠炮般爆臟話,“你這個破鞋!sao婆娘!千人騎萬人捅的賤貨,你又不是沒有男人!睡別人老公很快活吧?老娘倒要看看,你這爛玩意兒到底得多少根jb才能填滿,今天不把你下面那張爛b撕了老娘跟你姓!” 張科長馬到功成,蹲在院子里一頓哭,哭的聲音可大了,簡直聞者傷心,不同情都不行。他們唯一的孩子張燦燦也從屋子里大哭著跑了出來,拼命拉扯爸爸的衣服,“爸爸,你幫mama!” 虞小蘭被罵得抬不起頭來,臉上也吃了馬夫人好幾個耳光,還在用微弱的聲音辯解,“我們……我們是清白的!” 馬夫人氣得又是一個耳刮子,“清白?今天清白還是昨天清白?看你這sao樣,往常被|干多了吧?隔幾條街都聞得到你身上那股sao味兒!” 張科長只顧著哭,一眼都不看自己的老婆,張燦燦哭著又跑過去抱馬夫人的腿,“別打我mama!你是壞人!走開!” 唐青宏實在看不下去,只得跑去跟張燦燦一起拉馬夫人,“您別打了,罵就罵幾句唄,把人打傷了是要被派出所關起來的。” 馬夫人一想也是,這便放開了虞小蘭,嘴里繼續(xù)罵個過癮,可那臉上也是淚水橫流,罵起自家老公來聲音更加凄厲,“姓馬的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老娘給他生兒子、伺候他一家老小!他還背著老娘在外邊胡來!畜生?。∵@日子沒法過了啊。” 唐民益看兒子在這邊勸,自己就出去找馬書記,這事鬧到現(xiàn)在不能再擴大了,也該勸一勸馬書記息事寧人。 被馬書記追趕著的馬鎮(zhèn)長找不到一個能幫忙的人,這種丑事就算是平常走得再近,這會兒也有多遠就躲多遠,不攔著就算不錯了。他慌不擇路的跑著,腳下只管往前奔,一個不小心“撲通”一聲,人就栽進了臭氣熏天的地方。 剛被他撞開的許主任眼睜睜看著他掉下去,頓時嚇得震驚又自責,捏起鼻子就叫了起來,“哎呀,馬鎮(zhèn)長掉糞坑了!大家不要看熱鬧,幫幫忙把人撈起來啊!” 聽著兒子掉糞坑了,看熱鬧的熟人也過去幾個幫忙撈人了,馬書記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把手里的掃把一丟,蹲在地上就開始嚎,“我對不起黨,對不起組織??!養(yǎng)出這么個兒子!子不教父之過,我的責任最大??!明天就押他一起去縣委辭職退|黨!” 唐民益趕緊蹲在他身邊,撫著他的肩膀勸了起來,“馬書記,您先不要太激動。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呢,還得以大局為重,您要是現(xiàn)在辭了職,我們這個班子怎么辦?您是我們的老班長啊?!?/br> 馬書記老淚縱橫,把頭深深埋在臂彎里,“我哪有資格做你們的班長!我連父親都做不好!今天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哪還有臉見班子里的同志?。 ?/br> 唐民益又蹲近了些,清晰的聲音就在他耳朵邊上響起來,“云溝鎮(zhèn)剛剛迎來發(fā)展機遇,您就不肯掌舵打退堂鼓?這要是在戰(zhàn)場上,您會為了個人的臉面當逃兵嗎?老書記,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您要是辭了職,誰最高興?您可別忘了,咱們的樹才剛栽下,還沒結出果子呢?” 馬書記身子一僵,抬起頭來看看唐民益,猶如醍醐灌頂般瞬間清醒了,“對!我在鎮(zhèn)上干了這么多年,要是我不干了,你一個人頂不住那個狗|日的老李!我不能退!退了就是逃兵,我自己都得看不起我自己!” 唐民益攙住他的手臂往上抬,“來,站起來,您是家長,也是書記,公事私事都歸您管!大家必須得聽您的!” 馬書記順勢站穩(wěn)身體,把腰桿挺了起來,向前走出兩步,眼睛只掃了一下正被拉出糞坑的兒子,對指揮撈人的許主任開口,“小許,這里先麻煩你了?!?/br> 接著他就跟唐民益一起回到張家院子,對還在痛哭罵街的兒媳婦吼了起來,“別嚎了!嚎喪???你男人都掉糞坑了,快把人弄回去搞干凈!家丑不可外揚你都不懂!鬧得雞飛狗跳的人家就同情咱們了?人家是看馬家的笑話!糊涂??!你這么鬧,是真想跟他離婚?要真想離你跟我說,老子今天就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