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勵志人生_分節(jié)閱讀_24
唐奶奶訕然一笑,“我這也就是隨便說說嘛?!?/br> 唐青宏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地問爸爸,“什么是釘小人?” 唐民益頭都是大的,溫言細語地哄兒子,“別聽奶奶瞎說!那是封建迷信,糟粕!” 唐青宏心里很樂,繼續(xù)追問,“爸爸,糟粕是什么意思?” “糟粕就是……”唐民益一下被難住了,想想才摸著他的頭解釋道:“就是不好的,討厭的東西?!?/br> 唐青宏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我懂了!涵涵!” ……三個大人都被他的童言童語嗆住了。 要說他那個弟弟,還真是混世魔王,才剛開始學(xué)走路,就把貼身照顧的王嬸抓得一臉血痕。賈建業(yè)說起這個小孫子,也是一臉犯愁,還對唐奶奶提過這個娃娃必須嚴厲管教,不然肯定得長歪了。 賈思源夫妻對賈青涵據(jù)說也管得很嚴,望子成龍的心不是一般的切。才剛學(xué)會說話呢,就拿三字經(jīng)和唐詩一百首給他啟蒙,可只要大人一轉(zhuǎn)開眼,每本書都被他撕得稀巴爛,孫成鳳被氣得天天尖叫,沒少打他的屁股。 唐青宏從爺爺那里聽了不少,心里清楚他的親爹和后媽對賈青涵期望很高,從這么小就管教嚴格,還不是盼著小兒子日后有大出息?對比起自己前世的童年,那對夫妻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厚此薄彼得非常明顯。上學(xué)前沒有接受任何啟蒙教育,從沒有教過他好好學(xué)習(xí),混到初中就已經(jīng)惡名遠揚,高考時幾科加起來都沒三百分。他到死才無比后悔,少年時沒有聽爺爺?shù)亩诎殉煽冏飞?,甚至還在親爹和后媽面前告狀,抱怨爺爺對他諸多管束。 那么簡單的道理,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明白,他的上輩子簡直是笨死的,完全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關(guān)愛。 就像他現(xiàn)在時時刻刻看著爸爸,擔(dān)心對方會被所謂的朋友害了前程,走出的每一步都必須被他關(guān)注著、了解著,他才能獲得起碼的安心。 爺爺對賈思源的責(zé)罵和埋怨,那也是一份真切的父愛,可惜他那個親爹從沒有珍惜過,以后更加不會。他對爺爺?shù)奶幘骋埠軗?dān)憂,不過這幾年應(yīng)該還沒有大的問題。老爺子畢竟還在位上,對于賈思源夫妻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 他小小的腦袋里充滿矛盾,一方面想盡情享受他這個幸福的童年,只管慢點再慢點長大,可另一方面又想快點成長起來,去幫助爸爸、爺爺和奶奶,他有需要也有義務(wù)去保護這些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在這種糾結(jié)的心態(tài)里,他的身體一直嬌弱著,雖然病是養(yǎng)好了,rou也養(yǎng)起來了,可時不時還會在半夜里被噩夢驚醒,每次都要連累得唐民益也休息不好,抱著他哄上很久才能再把他送進夢鄉(xiāng)。其實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心思太重,他這個小腦子承載不住那么多的憂慮和謀劃。 到了次年的春天,他在唐民益母子倆盡心的照顧中沒有季節(jié)性的生病,平安的過完春節(jié),終于被送去了幼兒園。 這時他已經(jīng)四歲多了,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去跟一大群小蘿卜頭作伴,第一天上學(xué)就被同伴的男生女生們圍著夸好看,還有調(diào)皮的男生捏他的臉、拽他的頭發(fā)。 對于這種小壞蛋,他又不可能揮拳相向,再說他現(xiàn)在這副體格還打不贏,只好暗地使壞,把那個小男孩的鞋帶捆在一起,導(dǎo)致那家伙摔了個狗啃泥,當(dāng)眾嚎啕大哭。 一直到放學(xué)時被家長來接,那個男孩還在哭泣,奶聲奶氣地跟叔叔說:“叔叔!宏宏整我!” 男孩的叔叔他正好認識,可不就是錢慶強。對方看著侄子所指的方向,一下子就笑了,把侄子抱起來問,“小天,別哭了,告訴叔叔,他怎么整你的?” “鞋帶……嗚嗚嗚……”錢小天指著自己已經(jīng)散開的鞋帶,配合手指的動作告訴叔叔,鞋帶被綁在一起所以摔跤了。 錢慶強這個叔叔很不厚道,還聽得直樂,“這叫技不如人知道不?你是不是先欺負他的?宏宏爸爸說,他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孩,你要是不欺負他,他肯定不會整你?!?/br> 錢小天不說話了,垂下眼睛左顧右盼,錢慶強這才抱著侄子過來,“給宏宏道歉!” 這教育還挺不錯嘛,唐青宏心里的火消了,看著那個小家伙撅起嘴說了對不起,就一副大人樣的點點頭,“沒關(guān)系!” 錢慶強又問唐青宏,“小天怎么欺負你的?你這臉是不是他揪的?你爸呢,還沒來接你?” 一次問這么多,唐青宏有點煩,板著小臉簡短的回答,“是他!爸爸馬上就來。” 正說著,唐民益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唐青宏立刻一改冰山樣,飛舞著手臂甜滋滋地笑著跑過去,“爸爸!” 這臉變得真快……錢慶強和錢小天兩叔侄都看傻眼了,錢小天流著口水說:“宏宏……漂漂!” 剛投進唐民益懷里的唐青宏,又被爸爸抱著來跟錢慶強打招呼,兩位校友兼好友隨便聊了幾句,一起慢慢往外走。唐青宏耳尖地仔細監(jiān)聽,順便觀察那些來接孩子的家長——好多眼熟的未來高官,也算是一大奇景。如果這會兒掉個炸彈下來,未來三十年里的干部隊伍估計得大換血。 雖然他們現(xiàn)在都還年輕,可二十年、三十年后,他們里面的好些人都是省市黨政一二把手,也有在中央各級部門任職的。這些人確實起點不一樣,但身上背負的責(zé)任也不一樣,國家未來的變革之路就把握在這些人手中,每進一步都是摸著石頭過河,還會在河里淹死許多。 他挖空腦袋的迅速回憶起來,這個日后會升到什么職位?那個是栽在哪一次違規(guī)違紀案中?誰和誰在哪一級腐敗掉了?誰又和誰經(jīng)歷審查撤職后,最終官復(fù)原職? 跟唐民益打招呼的人多了起來,這些年輕的家長們幾乎彼此都認識,他用防備的眼神一個又一個的看過去,聽到有位年輕的爸爸對唐民益開玩笑,“你兒子長得真好,不過好像心思挺重的呢,是不是特聰明啊?” 他趕緊垂下眼簾,把頭靠在爸爸身上,唐民益卻已經(jīng)微笑起來,“又乖又聰明,就是太懂事了,有點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