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245
墨恒不動,頓了頓才緩緩站起身,站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直,抬頭深深地看著墨云書。 墨云書濃眉如劍,剛毅的五官因寒怒而更加棱角分明,身上的威壓極其濃烈,迫得人喘不開氣來,他緩緩踱步上前,渾厚而低沉地斥著:“囂張狂妄,恃寵而驕,為父今日再要容你,日后你……” 沒等他說完,墨恒本就濕紅的雙眼忽然簌簌流淚。墨恒哭得很有技巧,什么聲音都沒有,就這么面無表情,挺拔倔強地沉默站著,一直深深地看著墨云書,幻想著是在幻境中撞到虎玄青“偷情”,于是隱約有些咬牙切齒,更加符合現(xiàn)在的“意境”。 墨云書被他哭得話語一頓,心頭猛跳,威嚴(yán)的面龐卻更加黑了些,依然沒有其它懲罰,早將藍(lán)夫人母子拋到腦后,兀自寒著臉,皺緊濃眉,向墨恒沉聲喝道:“還不跪下!” 墨恒倔強不跪,眼淚卻流得更厲害,刷刷的像兩條小河。 墨云書道行精深,卻從未有心跳如此厲害的時候,再看墨恒哭個不停,不由額頭青筋直跳。 墨恒見好就收,不再哭了,沒等墨云書再說什么,突然向前一撲,兩條臂膀像兩條精鋼鎖鏈似的狠狠地抱緊墨云書精壯的體魄,像是恨不得將他勒成兩斷;雙手也死死抓住墨恒脊背的肌rou,更張口隔著衣服,用力地咬住墨云書結(jié)實寬厚的肩膀,當(dāng)真的恨不得咬掉一塊rou下來。 墨云書渾身微微一僵,又極快地放松下來,任由墨恒狠狠地抱著他。 他身為四國天師,有著逼近返虛境界的超凡道行,威嚴(yán)氣度幾乎不亞于仙派掌門,修行如此年月,還是頭一回被咬,還是被他動情已深的嫡子投懷送抱地咬,胸中震個不停,口干舌燥到極點,再也不說話了,眼眸深沉得厲害。 他看著墨恒的脖頸和耳垂,英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情欲,沉聲緩緩地低問著:“恒兒,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分明是他動情難耐,偏要將罪名安在墨恒身上。 墨恒揣摩著墨云書此時的心境,自然不會火上澆油,心里思緒連飛間,忍住心里的反胃,剛要說出令墨云書更加“震精”的話來結(jié)束這場“溫情”,突聽一個不明意味的醇厚聲音傳來。 “浩然門虎玄青來訪,墨恒公子可在?” 坦蕩沉穩(wěn)的男子聲音瞬間彌漫整個墨府,讓人聽得心安。 墨恒暗自一個激靈,悄悄抹了把汗:還好不用我說那句話收場,虎叔你來得太及時了! 墨云書卻是老臉猛地鐵青!簡直像是高潮前夕被掐斷了命根,一剎那間將虎玄青厭憎得深入骨髓,簡直恨不得立即飛出去,抱起乾坤玲瓏塔把虎玄青砸個稀巴爛! 察覺墨恒要松開他,墨云書驀地伸手,剛強的臂膀霸道地抱住墨恒,不讓墨恒離開,抬頭寒著臉望向墨府門外,冷冷淡淡地道:“虎道友來得正巧,我兒墨恒明日成婚,你正好留下來喝杯喜酒?!?/br> 112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 虎玄青來了,墨恒心頭無限歡喜,感覺自己腰桿兒挺得更直了,甚至連念頭都輕松了些,連身旁正緊緊抱著他的墨云書都可恨得順眼了不少。但墨恒臉上不改神色,仍是一副被“戀父孽情”壓抑著的模樣,明顯將虎玄青當(dāng)成了路人甲,根本沒有一絲半毫情緒被虎玄青牽引。 墨云書始終謹(jǐn)慎地留心著墨恒,見此情況,不由濃眉一挑,心情莫名地輕快了許多。 墨恒則本就沒打算和墨云書來一場情意跌宕的近距離糾纏,免得自己情感上有不忠嫌疑,所以先前便想說些話讓墨云書一震再震,然后果斷地抽身而退。 而現(xiàn)在,突然來了擁有鐵靠山的虎玄青——虎玄青身份尊貴,道行逼近返虛境界,和墨云書不相上下,有這條重量級真漢子為他壓陣,墨云書至少絕對不會強迫他墨恒上床,那還顧忌什么! 墨恒胸懷大暢,只覺虎玄青當(dāng)真是他的貼心知己,心道:“抽身而退也有許多抽法不是?” 所以沒等墨云書的話語落音,墨恒就突然開口。 “父親,你讓我……明日結(jié)婚?” 墨恒垂眸,緩緩地低笑,干啞的聲音不像是笑,反而更像是放縱之前的自嘲。 墨云書聽得劍眉一皺,墨恒話中那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和深沉,讓他心底不由得有些揪緊,這種因心疼而不舒服的感覺,他還是頭一回在一人身上體驗,暗嘆一聲,低頭看向墨恒。 只見墨恒面無表情,俊朗的面龐上,剛才因為大著膽子抱了他、咬了他而微紅的羞赧已經(jīng)變成蒼白,森黑的雙眸中也閃著決絕兇狠的光,悍不畏死的倔強之意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越發(fā)固執(zhí)。 小兔崽子,這倔性子是隨了誰! 墨云書看得腦門兒生疼,抱著墨恒的臂膀卻下意識地溫柔了些,再看墨恒在他懷中自嘲婚事,分明越發(fā)顯得“寧死不屈”的小模樣,當(dāng)真是喜愛得緊又惱怒得緊,頭疼得要命還沒有半點辦法,一低頭,險些想要吻上去,也差點咬牙切齒地斥他:“你這小崽子還沒鬧夠?你還想干什么?” 還好沒有問出來,墨云書咽了咽喉結(jié),英俊的臉龐漆黑繃緊,維持著身為父親和天師的尊嚴(yán),抬頭寒森森地向外面吩咐著:“迎浩然門真?zhèn)骰⒌烙堰M(jìn)府,請他在云霄堂暫坐?!?/br> 說著話,便抱著墨恒轉(zhuǎn)身,要為之洗臉,然后再去見虎玄青。他已經(jīng)因為墨恒而徹底得罪了天行派,東洲南部這兩大仙門一東一西,像是兩方王者互相制衡,墨府在中間只能算個諸侯,他羽翼未豐,再怎么厭憎虎玄青,也要顧及著浩然門,不想當(dāng)真與虎玄青撕破臉皮。 墨恒臉上淚痕未干,確實有些不好見客,但他雙腳如釘在地上,眼圈又紅,突然狠狠一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