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160
墨恒對弈羽這叛逆之徒是視若不見的,弈羽背叛是小,但出賣吳剛、后峰等人,害得他們四人險些身亡是大!墨恒現(xiàn)在不愿殺人破壞心情,待日后卻必要一劍將他殺了,如同碾死一只螞蟻,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梁冰紋此人,本來還以為他是個能成事的,卻沒想到也是鼠目寸光,令人不齒。 這梁冰紋本來投靠墨恒時顯出絕大的堅定忠誠,后來即便墨恒失蹤,他也跟隨后峰等人,似乎沒有動搖,實在令人感嘆。但是隨后他們被墨問閑、墨問秋等人追殺,一次次的危難,讓原本屬于墨恒的爐鼎弈羽都叛變,更何況是才跟隨墨恒,并沒有收獲什么好處的梁冰紋? 所以據(jù)后峰等人說,當時遇到修容前輩,修容伸手一招,梁冰紋就“為難”地投靠了過去。 墨恒只是眼角余光瞥了梁冰紋一眼,便不去在意,梁冰紋只是他的一步小棋子,成不成都無所謂。梁冰紋卻被他這一樣看得面上如同弈羽一樣慘青,只覺命不久矣。 后峰等人見到弈羽、梁冰紋,都不無恍如隔世之感,心里另有滋味,握著墨恒這些日子指點他們尋到的寶物,不禁卻越發(fā)對墨恒忠誠不二。 弈羽和梁冰紋都看到后峰、吳剛等人身上隱現(xiàn)的寶光,明顯是得了墨恒照顧,以至奇遇不少,對此,弈羽只是倔強地偏過了頭去,梁冰紋卻悔恨自己沒有堅持到最后,現(xiàn)在不僅沒得到好處,反而還成了背主之人…… 萬千人物,有萬千心思,卻只不過是世間百態(tài)的一角。 隨后,墨恒遇到墨云神色如常,仍舊看不出情緒;墨恒與虎玄青分別,彼此對視一眼,有無數(shù)言語涌上心頭,卻到底不是世俗兒郎,道心清正,心照不宣。千魚和尚則在看到墨云書時面色微變,神奇地沒有再心急地靠近站在墨云書身邊的墨恒。 “走吧,這洞天也存不了幾日了?!?/br> 墨云書淡淡說著,朝虎玄青和千魚和尚等人點了點頭,祭起乾坤玲瓏塔,將一干仆從,連同墨問閑、墨問秋等兒女都收了進去,唯獨留下墨恒這個嫡子在身邊。 三陽居士、修容等人都看了墨恒一眼,對墨恒的修為進境暗暗震驚納罕。 三陽居士撫掌笑道:“我觀恒少爺氣象,竟是煉氣大圓滿之頂峰,并且是踏實穩(wěn)進之態(tài),看來晉升化神境界,成為一方強者之日不遠矣。當真可喜可賀,不愧是墨天師最心愛的嫡子。” 修容臉色不變,也跟著點頭笑著贊嘆,只是她那些話聽得墨恒面色從容,心里反胃。 墨云書也看了看墨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笑意,沒有說什么,大修一揮,將墨恒緊緊摟抱在懷中,帶著三陽居士等人破空而去,須臾間就去得遠了,沒有蹤跡可尋。 虎玄青在墨恒被墨云書擁抱入懷的那一刻,死死地握緊了拳頭,險些忍不住一拳頭砸過去,雖然明知墨云書是墨恒的親生父親,但仍舊是恨不得砸得墨云書滿臉開花。當下只是背負雙手,面沉如水地目送墨恒離開,身周氣勢迫人,讓蘇廷都忍不住后退三步才能少受他氣勢壓迫。 墨恒被墨云書抱在寬闊的懷抱中,心里古井無波,臉上卻是微微閃過一絲羞赧和歡喜。 墨云書看在眼中,棱角分明的英俊面龐略顯柔和,問道:“你那梁弓宜在何處?可要去尋他?” 墨恒聽著,眼底沉了沉,低道:“勞費父親關心,孩兒知錯,此人的確不是良配。他似是另有奇遇,竟對孩兒動手驅(qū)趕,看來不是妄自尊大就是另有機密,自然輪不到孩兒為他擔憂?!?/br> 他沒有多說,但這話說得有些巧,讓墨云書聽得感覺他說了透徹,便不多問,只大有深意地輕道:“有為父在,旁人誰也欺辱不了你。你看上了誰,為父都尋來與你就是,為父上次說要將石啟樓給你,回去便讓他服侍你罷?!?/br> 墨恒一聽,眉頭一皺:“孩兒一心修煉……” 墨云書淡淡搖頭:“為父傳你一套雙修法門,那石啟樓身強體健,功力深厚,正好與你采補?!?/br> 墨恒聽得嘴角抽搐,腦中閃過石啟樓那張死板的臉,暗道:“此人對墨云書極其忠誠,但在墨云書眼中卻只是一顆無關緊要的小石子,送給我來采補?豈不是讓我對他為所欲為,殺死也是不妨?” 若是沒有與虎玄青互訴衷腸,說不得采補了石啟樓也是錦上添花,但現(xiàn)在墨恒卻沒這個心思。他暗暗自有對策,便不與墨云書頂嘴,只應了聲“是”,便老老實實地抱緊墨云書的精壯身體,做出乖巧兒子的姿態(tài)。 墨云書身體溫暖,將他護持得妥當,飛遁間越來越靠近洞天的出口所在。 飛到洞天出口的那一刻,墨云書突然傳音對墨恒說道:“我兒可知,你身懷大氣運,卻與墨府有些不妥。不過,為父現(xiàn)在另有他法,待日后你將那雙修法門修煉純熟,并且晉升化神境界之后,為父再與你細細說來……” 墨云書說得不多,但墨恒早就經(jīng)歷過一世,對世間無數(shù)秘密都有很多了解,此時聽到這里,不禁被墨云書點醒——不管是前世疑惑,還是今生墨云書對他的態(tài)度,都猛然間被揮散了心頭那一層薄薄的迷霧,讓他有豁然開朗、恍然大悟之感。 與此同時,墨恒心念電轉(zhuǎn)間,猜度著現(xiàn)在墨云書的打算,也不由得突然另有所獲,隱約明白墨云送給他采補玩弄是什么意思,這豈不是送給他用作“練習”之用?不由暗覺荒謬憤恨。 “墨云書精通雙修法門,也對氣運秘術頗有研究,這兩方面都是他的長處,此時看來,若是我所料不差,墨云書必定是要與我行那父子luanlun之事,彼此相合時再施展秘法,謀奪我的氣運。氣運秘法,越是對修為強橫者越是有大用處,我修為不夠,不曾得知,說不得日后還要學了來,將墨府氣運通通掠奪霸占,將墨云書一身所有,徹底搜刮一空,那樣才能略消我心頭之恨!” 墨恒思量種種,億萬思緒中也唯有這一條才是合理,不由恨毒陰冷,卻越發(fā)緊緊地抱住墨云書,一只手緩緩移到前面,按著墨云書結實的胸肌,似是情不自禁地按了按,摸了摸,低頭沉默,感受著墨云書有力的心臟跳動。 墨云書察覺出他手上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低頭瞥了瞥他,見他內(nèi)向溫順,不由一笑。 旁邊勉力相隨的三陽居士、修容等人看到墨云書這位強者罕見的笑意,互相對視一眼,對墨恒再度轉(zhuǎn)變了些態(tài)度,不約而同地想著:“這位恒少爺,真有其母之心。只不知能與墨天師相融到哪一步……” 他們不知墨云書對墨恒的“茍且”心思,只是想著他們的父子之情,但也算是想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