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75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廖寅兀自哇哇大叫,卻三番被墨恒輕飄飄地躲過,剛剛運起來的本命元氣又沉了下去。 墨恒看準時機,眸底青蓮印記一閃:“定!” 廖寅冷不丁中了他的暗算,一個愣神,嘰里咕嚕摔倒爬不起來。 遠處云端。 墨問閑、墨問秋如同身臨其境,分外理解廖寅被訓(xùn)斥的心情,再聽墨恒滔滔不絕,也氣得面皮鐵青。墨問閑便再次向羿羽法力傳音,叮囑他如此這般。羿羽面皮蒼白,神情僵硬,一語不發(fā)。 耿沖等人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后峰目不轉(zhuǎn)睛,英朗眉宇間亮亮堂堂,早已恢復(fù)本性的樂觀開朗,卻有幾分憨實傻氣,對旁邊梁冰紋低聲說話:“我家主子神仙人物,平時沉靜如青竹,不與人相爭,可要是誰敢不知好歹,主子可絕不會唯諾容忍?!?/br> 梁冰紋忙笑,小聲道:“小弟知曉,多謝大哥指點。” 羿羽聽得握緊拳頭,渾身繃緊。 梁弓宜聽著他們說話,又看著墨恒身影,雖然對幽冥王的提議寧死不從,但也心有怔怔。 蓮臺上,墨恒神情淡泊清正,眸底黑沉凈澈,望著被他制住的廖寅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孰是孰非,你我自己心知。希望你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罷。良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就目前而言,絕對不能殺傷廖寅,否則墨云書第一個就要阻止他,故而干脆表現(xiàn)得“大方”。 又法力傳音給虎玄青,笑道:“玄青道兄莫要瞧我不起,實在是想殺我的人太多,不得不為自己謀得幾樣護身寶物?!?/br> 虎玄青劍眉微挑,神識中傳去朗朗大笑:“賢弟以為我就沒搶過別人法器?” 墨恒一笑,再不多言。也不再理會倒在云靄蓮花之間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的廖寅,返身往仁圣尊王洞天之仙門外的云端踏空而去。走到半途,驀地轉(zhuǎn)身往四名傀儡一指。傀儡腳下一片大有二十余丈的青蓮葉平地長出,栩栩如生,托著他們四個,倏忽飄飛到眼前。 “凡俗間官匪最易暴富,修煉者也需行掠奪之事才可轉(zhuǎn)眼暴富起來?!?/br> 墨恒心底淡然輕笑低語,手中迅速煉化著梧桐晨鐘。 廖寅沒有化神道行,空有晨鐘靈寶,卻使不出威能。墨恒卻能把這宗靈寶徹底煉化,占為己有,再以意念催使,用四名煉氣大圓滿巔峰的青年傀儡,布成比在廖寅手中還要兇威凜冽的四煞陣!到時,以他化神中階道行來催使大陣,怎會露出破綻?任歌遠、武香琪之流,不足懼了。 甚至,墨恒看得出,這四名青年傀儡原本都是資質(zhì)不俗之輩,又已經(jīng)在煉氣大圓滿巔峰熬練多年,晉升化神也不是沒有可能!若真能成事,四名化神境界的傀儡,哪怕不成陣法,也足以震懾群梟!不過,前世廖寅化神初階時,這四名傀儡都還未能晉升,看來傀儡晉升比自身修煉還要不易。 轉(zhuǎn)念之間思量紛紛,來到祥云端頭,先把四名傀儡以蓮葉托到祥云一側(cè),才向墨云書行禮。 “孩兒聽聞,這等斗法需要彩頭。孩兒與廖寅斗法前曾各自開口許約,贏得對方法器不再歸還。孩兒得其四煞陣,愿借其靈寶陣法圓滿自身道術(shù),也愿他擺脫外物束縛,早日覺醒己身?!?/br> 墨恒說話間溫儒沉穩(wěn),舉止泰然有度。 墨問閑聽得臉皮抽動,實在是心氣難平,溫和笑說:“墨恒弟弟太過貪心了。你奪我三鑲玉如意、八卦鏡,又奪秋妹的八方云錦帕,這還不夠,竟連斗法都要奪人靈寶,還以彩頭之名……” 墨恒神情陡然一沉,直身盯著他,淡淡道:“慎言!” 說話用了法力,其他人聽聞只是尋常,墨問閑沒有防備,聽了卻被震得頭腦一昏,轉(zhuǎn)眼清醒過來,才聽墨恒道:“廖寅敢對父親囂張跋扈,豈能不讓他少點東西?看在廖島主面上,我未曾傷他分毫,只取他一宗靈寶,勉強才算給他懲罰,免得再有狂妄之輩對我父無禮。你怎至今不知其意?” 墨問閑剛要發(fā)作就被他訓(xùn)住,聽得臉皮發(fā)青:“你……”又看墨云書。 墨云書這才招手,倏忽間把乾坤玲瓏塔收回,起身道:“仙門將開。”默許了墨恒的做派。 墨恒便站回梁弓宜身邊,全力祭煉梧桐晨鐘,看也不看墨問閑,理也不理遠處被熊妖解開禁錮后跳腳怒喝的廖寅,只自微微轉(zhuǎn)頭,斜眼淡淡地瞥著梁弓宜。待梁弓宜露出疑惑之色地看他,他就冷笑,傳音訓(xùn)道:“你看我作甚?” 梁弓宜立即回過臉去,僵冷著神情一動不動,實則被墨恒抵制而復(fù)雜的眼神看得心頭發(fā)緊。 墨恒似是猶豫一下,才淡淡然,維持著少爺做派,生硬地傳音問道:“梁弓宜,你以前……在我未到混元門之前,見過我嗎?” 梁弓宜不知其意,微一稽首,不卑不亢地沉聲回道:“梁弓宜不曾見過恒少爺?!?/br> 墨恒猛然沉眸,轉(zhuǎn)眼看了看周圍,才對他怒聲傳音:“無需說話,點頭搖頭就成了!癡蠢!” 梁弓宜一滯,卻又毫無意外,濃眉黑眸俱都僵著不動,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頭,佇立筆直,再無聲息。他被墨恒強行伐毛洗髓兩次,竟習(xí)慣了墨恒對他霸道,又察覺到周圍看過來的審視目光,心底越發(fā)繃緊了那根弦,極其忐忑不安。 墨恒過了片刻才傳音來,命令式地緩緩輕語:“你再想想,當(dāng)真沒去過我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