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70
墨恒心下淡淡一笑:“玄青道兄又助我一次!墨云書我父,還不賜寶?” 果然,便聽墨云書沉眸淡漠道:“逆子囂張,既要與人斗法,怎敢不用靈寶?”卻不見他動作。 墨恒掩于袖中的左手陡然一涼,手心里憑空多了一物,不動聲色地拿出來,對著飛到眼前的火光流影輕輕一撥,將之?dāng)r了回去,濃眉輕揚(yáng),微笑道:“玄青道兄這柄炎決劍太過炎烈,與我法術(shù)不合,還是我這戒尺用得順手。” 他左手中,赫然握著一柄清光悠悠、云水作玉的戒尺。 戒尺長足一尺,寬只一寸,薄弱竹簡,尾端仙篆“量云尺”,端頭雕刻“一丈天”,乃是墨云書少年游歷時所用靈寶,十八重禁制,不露殺伐氣息,溫潤如蓮花君子,當(dāng)真宛似為墨恒量身訂做一般。 墨問閑、墨問秋等人心頭冰涼,他們卻見識過這是墨云書之寶,曾經(jīng)苦求不得,現(xiàn)在竟簡簡單單給了墨恒!兄妹倆對視一眼,各自回過頭,墨問閑故作的溫和大方終究掩不住眼眸的陰鷙,死死盯住黑煙滾滾卻并不偷襲的四煞陣,咬牙暗道:“墨恒此子決計留不得!仁圣尊王洞天就是他的死地!” 廖寅在陣中冷笑傲然:“既然擁有寶物,就不要裝模作樣!若我奪得,可不會還給你們墨家!” 墨恒法力探察著量云尺,見其中毫無阻礙和烙印,確信是墨云書給了他的,才徹底松了口氣。 飯要一口口吃,網(wǎng)要一寸寸織,但織網(wǎng)也不是白織的,總要有點(diǎn)收成! 念頭閃過,斂容收心,一邊把法力以勢如破竹之勢灌沖到量云尺中祭煉,一邊伸臂一指,大笑說:“你那鈴鐺,我若奪來,連那四只傀儡青年一起,也沒打算送回梧桐島去!” 說罷也不找借口祭煉量云尺,看著倏忽擴(kuò)漲,向他洶涌撲來的黑煞,驀地拂袖踏步,挺拔迎上,右手將量云尺狠狠一劃,剎那間劃亮了千丈青天,大喝道:“我尚且不敢與他談情論愛,你又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爭搶虎玄青?” 虎玄青負(fù)手而立,聽墨恒如此聲色俱厲、誓不罷休,仿佛不是為了父親顏面,而是為了與情敵斗法來正奪他,不禁暗暗尷尬而好笑,心道:早知墨恒豪邁,先前不該怕他多心而給他出餿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人人都有心思。墨云書不再對墨恒滿腹懷疑審視,默認(rèn)墨恒與廖寅斗法,也不完全是為了威嚴(yán)法度。 卻不知反落了墨恒謀劃。裂縫撕開,越撕越大,當(dāng)以后四方亂起,墨云書再要與梧桐島結(jié)好,只怕已然晚了。 當(dāng)此世界,修煉者人人力爭上游,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但也有所為有所不為。 墨恒此人,哪怕滿懷仇恨,重活一世時,除卻對仇人復(fù)仇,也沒有對無辜者隨意欺壓(只對后峰占了些手上便宜),當(dāng)然不止這些,我想,他是與墨云書不同的,甚至除卻他或刻意或無意表現(xiàn)出來的果決霸道之表面現(xiàn)象,從他目前的所作所為來看,應(yīng)能看出他與墨云書是秉性迥異。 另有劇透:梁弓宜不會被幽冥王威脅命令,幽冥王就一炮灰道具,梁弓宜如果不渣,咱墨恒虐誰去? 36 36、第三十六章 ... 墨恒大喝之間,法力浩蕩,兇猛灌注量云尺中,萬道霞光從戒尺上洶涌而出,轟入廖寅四煞陣滾滾黑煞煙氣之內(nèi),就聽“轟隆”聲連響不停,一個轉(zhuǎn)眼化去大片!量云尺專攻殺伐,威能不容小覷。 “雕蟲小技!我欲殺你,可不是要與你爭那只半身虎孽障!你自己留著他當(dāng)寶罷!” 廖寅在陣中猶自被墨恒最后一喝氣得臉皮青紅,怒斥猛沖而上。四煞陣鼓蕩起來,兇威比剛才更甚,不顧墨恒戒尺再次打出的霞光,竟凝成一張似是厲鬼惡獸的巨型大口,對準(zhǔn)墨恒所在悍然撕咬。 “邪魔歪道之幻化小術(shù),何足為慮!” 墨恒泰然無懼,在蓮臺上步步生蓮,閃身避過,臂膀一抬,戒尺一指。 實則暗運(yùn)蓮花仙法,橫打出萬鈞霞輝,霞輝中更有朵朵青蓮之影,就聽砰然轟響!無盡霞光蓮影勢如破竹,打得那四煞陣惡鬼形意大口利齒盡碎,又有“茲茲”湮滅之聲不絕不于耳。 “呔!” 廖寅第一招就被克制,自覺大失顏面,臉皮更青。 “魔不勝道,還不跪伏求饒?” 墨恒剛正不阿,得勢不饒人,偏又說話氣他。 “牙尖嘴利!” 廖寅越氣越勇,小鐘一震,四傀儡依照陣勢催出黑煞,轉(zhuǎn)眼將四煞陣震起百丈濃煙,像那魔焰熊熊,其中又有兇神惡煞之雄健傀儡游走,仿若伺機(jī)而撲,一撲就能把人撕成碎屑。 而那陣中濃煙魔焰匯成火舌長綢,突然沖出陣外,勢頭又急又狠,對準(zhǔn)墨恒攔腰就卷!